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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阳纠结地挠了挠头,道:“我看呐,她爱咋咋得吧。反正初九的心思又不在这里,他只想在青市那一亩三分地上呆好了就行。”
“该死的,我怎么没有想到!”司徒清风双目猛然一瞪。
“你说啥呢?”陈阳不解地问道。
司徒清风神情凝重地看着陈阳,认真地说道:“陈阳,我看那胡媚娇真正的目的并不是威市,而是青市!”
“我靠,不至于吧?那女人的野心真有那么大?凭她就敢跟孙长青叫板?”陈阳不可思议地叫道。
“凭她自己是不敢,所以她才要找初九合作。谁都知道,初九的底子在青市,势力大小不说,好歹也算是有个安身的地。现在再加上炎帮对他的支持,我想那胡媚娇真正的目的应该是在青市。不然,绝不会找初九!”司徒清风肯定地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凭初九现在的根基,别说是一个他了,就算是十个他,那也是得死在孙长青那老狐狸手上啊!”陈阳担心地问道。
“这个……等我把一切都调查明白了再说。”司徒清风犹豫不决地说道。
陈阳不悦地瞪了司徒清风一眼,愤声叫道:“臭道士,你少来这套,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我告诉你,咱跟初九可是烧过黄纸、拜过天地的兄弟!”
司徒清风白了陈阳一眼,冷冷地说道:“不用你嘱咐,该怎么做我自己心里边有数。”
陈阳恨得咬牙切齿,怒瞪了司徒清风半天后,才狠声说道:“好,你继续打你的小九九,老子还不指望你了呢!”
“你去哪?”见陈阳扭头就走,司徒清风不由就有些急了。
“找人!”陈阳大声叫道。
“你找谁去?你又瞎闹什么!”司徒清风无奈地叫道。
陈阳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司徒清风说道:“司徒清风,我没有你那么好的脑子,我也没有你那么多的事。我陈阳认准的人,不管他要上刀山、还是下火海那怕是要从老虎嘴紧边拔牙,老子都会跟着。”
“你这人,怎么净把人往坏了想,谁说我不帮初九了?我只是要先调查清楚这一切,然后才好下结论。”司徒清风着急地解释道。
“哼,你少来。我也不怪你,谁让你的胆子早已经被吓破了呢,老子也不指望你。老子让你看看,老子这不动金刚的名头,可不是吹牛逼吹出来的!”
“你给我站住,你到底要去找谁?”
“魏青辕!”
魏青辕这三个字一从陈阳的嘴里边说出来,司徒清风立马就愣在了原地。
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陈阳早已经跳上了出租车。
家,是一个很特别的字眼。
它能让疲惫了一天的人感到幸福和温暖。
也能让忙碌了一天的人感到悲惨和凄凉。
往日里干净、整洁的家,因为叶初九等人的到来,而变的有些脏乱。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到来,才让这个冷清了数年的房子,有了点人气。
“叮咚!”
“叮叮叮咚!”
“柳姨,什么声音?”
正在屋里边睡午觉的杨三尺,被门铃声吵了起来。
看到睡眼惺松的杨三尺,柳婷这才反应过来,刚刚的门铃声音是自己家的。
“是门铃声,估计你九叔回来了。他们刚给换的门,我还不知道是这种门铃。”柳婷一边给杨三尺做着解释,一边起身打开了房门。
房门一打开,满头大汗的叶初九就窜了进来,直接就跑进了洗手间里边。连门都没有来的急关,就把家伙什掏了出来。
“哗啦啦……”
激烈的水流声使得柳婷不由就是俏脸一红,将门掩上后,为了避免在客厅里边看到洗手间情况的尴尬,她快步进了厨房。
“这城里人真他娘的麻烦,想要尿个尿都找不着个地儿。”叶初九骂骂咧咧地从洗手间里边走了出来。
不知道是由于尿的太急,还是腿上的伤口所致,他的大裤头前面竟然湿了一大片。
“九叔,你不会尿裤子了吧?”杨三尺惊讶地问道。
“滚滚滚,你才尿裤子了呢,这是老子刚洗手洗的!”叶初九生气地叫道。
“我头一次见到,洗手能把裤裆洗湿了的人。好了,先喝点酸梅汤吧,解解署。”柳婷哭笑不得地从厨房里边走了出来,将一杯冰镇酸梅汤端到了叶初九面前的茶几上。
叶初九不好意思地咧了咧嘴,道:“不好意思啊,给你添麻烦了。”
“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三尺,你不用看,你不能喝!”柳婷严肃地看着正贼溜溜地瞅着酸梅汤的杨三尺。
杨三尺干咽了口唾沫,道:“谁说我想喝了!”
叶初九摸了摸杨三尺的脑袋,笑呵呵地看着柳婷说道:“没事,天热,喝点就喝点吧。”
“不行,他还小,这是刚从冰箱拿出来的,他喝了会闹肚子的。再说了,我们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喝了不少了!”柳婷不容拒绝地说道。
叶初九无奈地朝着杨三尺撇了撇嘴,道:“你也听到了,我也帮不了你了!”
说罢,叶初九便是端起了杯子,一脸享受地喝了起来。
“爽,真爽!”
“好喝,真好喝!”
叶初九故意做出了一副享受地模样,直看的那杨三尺嘴里边发酸,他使劲地咽着唾沫,渴望地看着酸梅汤说道:“九叔,我还没有喝过冰镇的呢。”
“你也听到了,不是我不给你喝,是你柳姐姐不让你喝。你也别急,她这也是为了你好!啧啧啧,怎么能这么好喝呢!”
“真受不了你俩!大人没大人的样子,小孩没小孩的样子。三尺,你甭搭理他,他故意馋你呢。你赶紧去睡午觉,我替你凉着呢,一会你睡醒的时候,就有的喝了。”柳婷哭笑不得地说道。
“嗯,收到!”杨三尺一听到这话,二话不说就窜进了卧室里边,不稍片刻的工夫,就响起了他那微弱的呼噜声。
“三尺是不是气管有问题?小小年纪,怎么睡觉也打呼噜?”柳婷担心地问道。
叶初九收起了那一脸的贱笑,一脸同情地将杯子放下,无奈地说道:“他没病,就是穷的。”
“穷的?”柳婷一脸的不解。
叶初九点了点头,道:“嗯,穷的。三尺爹妈死的早,靠的是乡亲们的照顾才活到了今天。别看三尺小,但是他比一些大人还要强。他白天上课,晚上就到山里边去抓蛤蟆和摘野果,卖的钱呢,就给东家买瓶醋,西家买袋盐。不怕你笑话,三尺长这么大,今天还是头一次穿新衣服!”
柳婷的眼睛不由就是一阵犯酸,看着那躺在双人床最外侧的一个边缘睡觉的杨三尺说道:“老天爷真是不公平,让这么懂事的孩子受这么多苦。”
叶初九耸了耸肩膀,道:“没什么,挺公平的。正是因为这样,三尺才能这么聪明。三尺的名字是我舅姥爷给起的,我舅姥爷说过,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三尺打小就吃百家饭、穿百家衣,注定长大之后要当百家人。所以,有的时候,我们也是故意的去让他吃点苦、受点累。”
“这怎么能算公平?没爹没妈的苦你又没有试过,就算人再聪明又能怎么样?”柳婷不服气地叫道。
叶初九不以为然地咧了咧嘴,道:“我妈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我爸是谁连我姥姥都不知道。我和惊林,都是我姥姥一手带大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柳婷一脸抱歉地说道。
“没事,我早已经习惯了。我说过,没什么公不公平。正因为我们活的比别人难那么一点,才让我们比同龄人成熟那么一点。好了,不聊了,我也困了。我就不进屋睡了,免得吵醒他,我就在这眯会吧。”
第096章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对叶初九来说,“公平”这是两个字、一个词而已。
从小到大,他还真没有看到过有什么事是公平的。
正是受过了太多太多不公的待遇,叶初九才有了现在的平常心。
“初九,人活着,就得有个念想。正是那个向往一切都变好的念想,才支撑着人们不在困难的面前倒下去。”
这是杨孽经常劝叶初九的一句话,用杨孽的话说,叶初九胸无大志,有那么点随波逐流的意思。
男儿志在四方、好男儿当胸怀天下等等类似的话,杨孽不知道苦口婆心地说过多少。
而叶初九所做的,只是让他们在自己的耳朵里边走一遭而已,根本就没有将这些话记在心上。
因为他明白,这种话是屁话。
志在四方?在杨家村长大的他,知道四方是什么吗?说句不好听的,第一次上沈钟毓的车时,他都不知道应该先迈左脚还是右脚。
胸怀天下?他连天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都不知道,他怎么怀?如果他是个女人,还能怀孕,可是他是个男人,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女人怀孕了。
杨孽常常感到后悔,是不是自己对叶初九的教育太严厉了,才让他变成了一个超现实主义者。
叶初九也常常感到纳闷,为什么自己就没有点远大的抱负和理想呢?
思绪这东西,永远如同那开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叶初九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因为他的大脑一刻也没有休息过。
从小到大,从听到看,各种各样的事、人、话都一一的出现在了他的脑子里边。
甚至有很多他已经忘掉的人和事,都又再次浮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轰隆隆……”
震耳的雷声响彻大地的时候,也将叶初九从无尽的思绪中拽了回来。
当他坐起身来的时候,发现柳婷和杨三尺正坐在阳台上玩着平板电脑。
柳婷十分有耐心地教着杨三尺如何去玩。
而杨三尺,虽然目光里边尽是渴望,但是他的手脚却始终不曾触碰到电脑屏幕。
“三尺,玩吧,要是喜欢,回头我给你买一个,你九叔现在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