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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炸破，天地震动！
在那无尽的虚无，在精神的海洋之内，小钻子猛然睁开了眼睛。随着他的睁眼，周围的一片虚无出剧烈的震动，好像破碎的蛋壳一般，一缕一缕的光芒透入黑暗之，点亮了这个世界，也打破了阻隔。
是了，这个声音，自己怎么会忘，自己怎么能忘？小钻子朝着方伸出手去，仿佛溺水之人想要抓住一根稻草，可是虚无之，哪里有东西拿给他抓？
小欣，小欣！小钻子的精神海洋翻江倒海，一波又一波的“浪潮”汹涌澎湃，想要将他拍入那无底深渊，拍入那意志海洋的最深处。他的身躯在海洋晃荡，下沉。
不行，不行，我要去，我不能……不能沉入！小钻子咬紧牙关，挣扎着向游，可是头顶的光芒似乎无法触及，看起来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
现实，小钻子的身子剧烈颤抖起来，他的表情在不断变化，一种冰凉漠然与人性化的纠结交替出现着，看着他的样子，小欣有些不知所措。
“小欣！”叶暝突然大声道，此时此刻，他只有相信自己的直觉，“现在只有你能唤醒他，不要放弃，继续呼唤他！”
小欣抹了抹眼泪，继续在耳边呼唤起来，而随着她的呼唤，在虚无海洋的小钻子也越清晰地听到了她的声音。
小欣……是小欣在呼唤我，声音越来越清晰了，眼前的光芒在变得明亮，在接近了，小钻子朝着那光芒伸出手去。
“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突然，另一个声音在他身边响了起来，这声音非常熟悉，因为这是他自己的声音。转过头去，只见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小钻子”正站在虚无之，那个复制体与他一般无二，唯一的区别，便是他眼那冰凉机械的神色。
“为了凡人的情感，放弃了天地大道，值得吗？离开这里，你或许终其一生，都无法再踏入这个境界。”
看着他的脸，小钻子又扭头看了看头顶方的光，对着复制体的自己，他吐出五个字。
“滚你妈的吧！”
复制体闭眼睛，他的身影化作一片虚无的浪潮朝着小钻子用来，这浪潮的力量如此之大，仿佛能淹没所有思绪，所有精神。
迎着浪潮，小钻子在精神的虚幻海洋高声大喊。
“小欣！”
随着他的呐喊，从头的光芒，一根长长的铁链垂落下来，小钻子双手抓住铁链，开始奋力向攀爬，向着那光芒攀爬。精神之浪不断轰击在他身，这浪带着蜇人的痛苦，带着大道的诱惑。而小钻子在这浪潮，死死咬牙，一步一步，拉着铁链向爬去。
接近了，接近了，光芒在眼前，小钻子停了下来，回头看去，在下方，那思维的最深处，虚无的深渊，自己的“复制体”正用冷漠的目光看着他。
“我不会消失的，我是永恒，永在的，因为我，是你。”复制体轻声道。
“我知道，但是你这辈子，都他妈别想出来！”小钻子抬起头，毅然冲入那片光明之。
呼，仿佛从水钻出来，无限的光芒照射进来，所有幻想全都被驱散一空，这个时候，小钻子的心升起一道明悟。
什么天地大道，什么知识海洋，都是假的！自己的精神根本没有脱肉体，脱自己的大脑，这一切，都生在自己的精神之，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幻梦！
他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少女含泪的双眼，花兮兮的脸庞，他双手捧着少女的脸颊，轻轻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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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2章 晋升，脑域进化者
第6o2章 晋升，脑域进化者
“这么说起来，当时还真是凶险啊？”叶暝挠着头，完全看不出紧张的感觉。
“确实很凶险！”小钻子心有余悸地点点头，“差点回不来了。”
“哇，难道会死吗？”阿飞紧张地道。
“唔，死的话倒不会死。”小钻子摇摇头，“据我猜测，这一切的幻象，都并非是真实的，而是生在我自己大脑内，或者我精神世界里的事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所谓的‘天识’阶段，并不是真正与天地大道交融，而是自己脑域进化开启的阶段。我吸收的那些什么‘知识碎片’，根本不是真正的知识，而是一种很复杂的大脑活动，那些我不知道的知识，可能只是我自己的一些猜测，推断，而非真正的‘真理’。当然，在这个阶段待的越久，脑域开可能越大，好处越多，这并不是骗人的。”
“那……问题在哪里？”
小钻子苦笑了一下，“问题在于，我自身的精神状态。”他站起身来道，“你们也应该有体会过吧，肖先生的那种绝对冷漠，绝对理性的状态，姜生也同样有这种状态。那是抛弃了情感，纯以逻辑思维来运转的状态。如果说姜生大部分时候都处在这种状态，那么肖先生则是在关键时刻，会从这种状态里脱离出来，这是两者最大的不同。”
“当我的意识融入虚假的‘知识海洋’时，也是我的情感被理性所吞噬的过程，如果我真的完全融入了，可能我也会变成那种机器一样的思维。”说到这里，小钻子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那种状态，光是想起来让人不寒而栗，当初他在精神海洋看到的那个自己的复制体，正是这种状态。“一旦融入这种状态，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唔……原来是这样。”虽然阿飞还是一脸懵逼的样子，但叶暝已经有些能够理解。著名的心理学家弗洛伊德将人的意识分为“本我”，“自我”和“我”，“本我”是人的本能意识和欲望，饿了要吃，困了要睡，生气了要打人，高兴了要欢笑，这是“本我”，一个最为原始的存在。而“自我”则代表了人的表层意识，也是我们现在能思考到，感觉到的“自我意识”。至于“我”，则是越了本能和情感，由理性，道德组成的一个完全冰冷的高层意识。
人是复杂的产物，人的精神更是如此，“本我”，“自我”，“我”组成了人类意识的结构，“本我”代表欲望，驱动和支撑人类生存，前进。“我”代表理性，束缚人类不被欲望支配，而“自我”则担当着协调者的姿态，一方面不让自己沦为欲望的俘虏，另一方面由让自己不会变成冰冷的理性机器。
小钻子的状态，如同是大脑进化的过程，“我”意识占据了强势，想要将“自我”意识给吞噬。
“那如果真的融入进去了，会怎么样呢？”叶暝倒是有些好，人的精神思维神秘莫测，变化诡异，谁都不知道会生什么。
“我也不知道，不过生理来说，应该不会产生任何问题，毕竟其他联络站掌控者也都经历过这个阶段。”小钻子沉吟道，“不过……我觉得，如果当时真的这么做了，在精神状态可能会产生很大的变化，我的性格，思维模式可能都会变得极其理性化，逻辑化。你应该见过姜生的样子，他看起来，像是会有感情的人吗？”
叶暝撇了撇嘴，“那你还是别变成那个样子的好。”
“这是脑域进化者的选择，融入与不融入，其实并不会造成决定性的影响，不会死，也不会受伤。算融入了，我也还是我，但是那个时候，我又不是我了……哎，总之非常复杂，我也说不清楚。”
在一旁的阿飞已经如听天书，不知所云了。
“所以，那个所谓的‘心锚’，应该也是一种精神意识层面的寄托，通过某个对你非常重要的人，来固定住自我意识和人类情感，好像‘理想’、‘信念’这样的概念。”叶暝道，小钻子点点头，“确实是这样，只是不知道肖先生为什么不在信里说明。”
“我估计他自己也都有些模模糊糊吧，”叶暝耸耸肩，“这种东西，除了你们，蜀山那帮子人谁会在乎呢？”
“唔，有道理，不过我倒是有些好，肖先生自己有设置‘心锚’吗？”
“应该有吧……”叶暝想到那片碎布，只是不知道，已经死去的人，还能不能继续稳固住肖云飞的精神。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阿飞终于忍不住了，“我一句都听不懂，说起来啊，小钻子你到底有没有变成脑域进化者啊！”
翻了个白眼，小钻子道：“废话啊，不然我这么稳干嘛，我当然已经是脑域进化者了。”
“那你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啊，快说说，队长这次去参加四界十八域的大战会生什么。”阿飞兴致勃勃地道。
“我是脑域进化者，不是神仙啊……”小钻子无奈地道，“我刚刚完成脑域进化，其特质还要慢慢才会显现出来，而且脑域进化者又不是变异者，异能者，哪来的特殊能力？”
“那没意思了……”阿飞顿时意兴寥寥。
“不过说起来，脑域进化者还真有与众不同的能力。”小钻子道，他闭眼睛，在一旁的叶暝突然动了一下，他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小钻子脑子里蔓延出来，可是他却无法看到。
“感觉到了吧？”小钻子道，“我的精神力似乎可以以‘触手’的方式扩张出去，不过范围很小。事实，大部分脑域进化者的‘法宝’正是通过这种精神力触角操纵。这种精神力触角无形无相，其他人根本感觉不到，也只有队长你因为吸收过精神类魂兽的魂能，才能微微察觉到。”
“有趣，真是有趣……”叶暝道，“现在你顺利成为脑域进化者，我也可以安心离开，参加四界大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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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3章 夜谈
第6o3章 夜谈
不夜城的最高建筑，是叶暝的城主府，宽阔的府邸顶端，阿飞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楼顶边缘，宽阔雪白的羽翼包裹着他的身子，在冰凉的血月下，他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寂冰凉。
哒哒哒，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回头看去，真是叶暝。他慢慢走到阿飞身边，后者正想站起来，却被轻轻按住肩膀。
坐在阿飞身边，叶暝笑道：“龅牙向我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