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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她第一看见的是他。
半个村子找下来,一无所获,没有发现她的身影和踪迹。
在他们又踏入一家砖瓦砌起来的宅院时,里面的主人似乎听说了他们是来找人的,他们的动静很大,来了很多人,没到他们家的时候,就听令居说有人来村子找人。
村长就赶来了。
“你们是找个女人吗?”说话的是个中年妇女,皮肤嘿呦,丈夫出门打工了,她留在村子里照顾老人和小孩,平日里就干干农活,农村人也不爱保养,看着就是村妇的样子,“我在村头的花婶家的阳台上见过,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但是没看她出来过。”
“在哪?”宗景灏几乎可以确定,这个妇人嘴里说的女人就是林辛言。
“你带我们过去,找到人,给你十万块。”苏湛诱惑道。
妇人吞了一口口水,瞧瞧这些人,西装革履,开来的车子她只在电视里看到过,好像都很贵,城里的人都称豪车,这一张嘴就是十万。
她心动不已。
家里就丈夫一个人在外面赚钱,她在家干点农活,一家子的开销就靠这点微薄的收入,在村子里也是垫底的家庭,就连村头的花婶一个寡妇,都比她家有钱。
为了这十万块钱,妇人十分热情,“你们跟我走吧,就在村头,不远。”
沈培川让带来的人继续守住,不准任何人出村子,然后跟着妇人去村头。
白色的两层小楼很快映入眼帘,宗景灏眺望着妇人所说的二楼阳台,轻风吹拂,窗帘摇曳飘摇,却未探索到他渴望的那抹身影。
离得越近,他越是不安。
咚咚——
“花婶。”妇人拍着铁门,“花婶,你在家吗,在家的话开开门……”
妇人的话还没说完,苏湛和沈培川一左一右,一人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
妇人一愣,心里想这些不是会什么黑社会吧?
这么暴力?
“你那么敲,那么喊,有人也给你吓跑了。”苏湛瞅了一眼妇人,似乎是不满她的敲门。
“跑不了,跑不了,这院子的窗户都按了特别牢固的防盗窗,人在屋里的话,不会跑掉的。”妇人连忙解释,她可不想得罪人。
而且看起来很不好惹的人。
宗景灏先迈进的院子,院子不大,打理的不错,如妇人所说,这里的封闭性很好,除了二楼的阳台,和一楼的窗子,没有地方可以出去人,同样也进不来,必须从门出入。
他的手指微颤,林辛言就是被囚在这里吗?
进入客厅,客厅不大摆设简单,却打扫的很干净,整栋房子很安静,要么没人,要么藏在某处,连呼吸都让人察觉不到。
沈培川在沙发上发现血迹,眉头紧蹙起来,但是并未出声,还试图挡住宗景灏的视线。
苏湛推了一下他,“你挡什么呢,偷偷摸摸的?”
沈培川瞪了他一眼,“谁挡了。”
在心里却在咒骂,这死小子,怎么就那么没眼色,不去找人盯着他干什么?
他们两个的动静,成功的引起了宗景灏的注意,他的目光轻轻一撇,便看到了沙发上已经干枯的血迹,眸光越来越深,像是无底洞。
沈培川怕他多想,“这可能是何瑞泽的,或者那个花婶的,应该不会是林小姐的……”
宗景灏没耐心听他说那些废话,直径上了二楼,他在楼梯上发现血迹,小小的一点,但是却牵动人心,他的脚步更加快了,二楼只有两个房间,一个门关着,一个大敞着,一眼就可以望进里面的一切。
何瑞泽走的时候很慌,门没关,里面没收拾过,还是他抱着林辛言离开时候的样子。
床单被扯掉,床上乱七八糟,陈设简单,他却敏锐的发现墙上浅淡的血迹,和搭在椅子上的礼服,是她那天失踪时穿的。
她在这里生活过。
这些血迹是谁的?
这里发生过什么?
他不敢继续往下想……
咚咚——
苏湛跑上来,“抓到那个花婶了……”
第174章 你在恨我
林辛言脑子昏昏沉沉的,似乎很颠簸,她像是躺在车里,
缓缓地她睁开眼睛,由模糊变清晰,她看到清了自己周围的情况。
她在一个七座的商务车里,后车座放下,省出很大的空间,像是一张大床,她就躺在上面,玻璃贴着纯黑的贴膜,她看不清楚是天黑还是天亮,不过她觉得应该是白天,因为没有闪烁的灯光。
她想要动一下,发现头很痛,而且手也不能动,她低头就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着。
开着车的何瑞泽从后视镜中看到她醒来,说道,“醒了,你饿了吗?”
林辛言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一句话也愿意和他说,又闭上眼睛。
“你在恨我?”何瑞泽从后视镜中能够清楚的看到她的每一个表情。
她是对他连话也不愿意说?
“言言,我们是恋人,早晚要发生关系,你何必这样,你伤了我也很心疼。”心疼是有的,但是相比心疼她,他更想得到这个女人。
“你饿了吗?”何瑞琳又问了一遍。
不管何瑞泽怎么说,林辛言就是装作听不见,不搭腔,现在她厌恶透了这个男人,也清楚了这个男人骨子里的阴。
何瑞泽知道她这是真生气了,便没再继续说,只是说道,“饿了和我说一声。”
便不在言语,专心的开车。
林辛言的头特别的疼,不知道何瑞泽开的是什么路,路面不是很平,很颠簸,她的头上有伤口被颠的疼痛不止,可她始终不曾哭诉,默默的忍受着。
林辛言为了让自己不那么疼痛,她强迫自己放空大脑,让自己睡着,这样就感觉不到痛了。
夕阳西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再醒来她不知道什么时间了,也不是在车里,是个旅馆,地方不大摆设简陋,还算干净,像是那种不需要身份证登记的黑旅馆,因为林辛言发现这里像是住宅改的,房间是客厅隔出来的。
她苍白的脸,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这何瑞泽真是下费苦心,为了不被人发现踪迹,这样简陋的地方他也能住的下。
身为何家人,出生时嘴里就含了金汤匙,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
她的喉咙很干,想要喝口水,可是她的手脚依旧被绑着,何瑞泽不在,这是怕她跑了没松口。
咔嗒,房门被推开,何瑞泽手里拎着东西走进来。
看到她醒了,问道,“醒了,该饿了吧?”
说着他走进来关上门,并且反锁住,像是担心这锁会坏掉,还扭动把手看看锁没锁住,确定锁住了,他才提着东西放到桌上。
“我渴。”一开口,她的声音破了腔。
她不知道自己多久没开口了,或者多久没喝过水了,此时此刻,她渴的难受。
何瑞泽松开绑着她双手的绳子,纤细,白皙的手腕留下一道深红的勒痕,他抚摸着,“是不是疼了?”
林辛言不语,只觉得他虚伪,如果真的心疼她,又怎么会这么对待她?
何瑞泽解开她脚上的绳子,扶着她坐起来,“我给你拿水。”
林辛言活动酸疼的手腕,看着何瑞泽拿出的水,他要拧开时,林辛言说道,“我自己拧。”
何瑞泽说,“你不是手疼吗?”
“不疼,我看你买了饭,是饿了吧?你先吃。”
何瑞泽看了她两秒,将没开的矿泉水递给她,林辛言接过来拧的时候特意观察,看瓶盖
是否是被拧开过的,她现在真的很怕何瑞泽,甚至会臆想他会对自己下药。
所以她很小心。
何瑞泽简单的往嘴里塞了两口买来的吃食,然后将另一份递给林辛言,“吃点东西。”
林辛言确实有点饿了,看着饭菜没接。
何瑞泽以为这饭菜不和她胃口,便说道,“这地方太偏僻,没有大的饭店,条件有限,再过一天,我们找个好的酒店带你吃点好吃的,再好好休息一晚。”
林辛言沉默不出声,接过来,往嘴里塞了两口填肚子,她吃的不多,不是因为饭菜不好吃,以前和妈妈一起过苦日子的时候,什么样的饭菜没吃过,什么样的苦没受过。
她不敢吃太多,因为这是何瑞泽给她的。
她对他有阴影,总觉得他会伤害她。
吃饭也怕他在里面下药。
“吃好了躺下,我给你伤口上擦点药。”
林辛言放下饭盒又喝了一口水,“我想去趟洗手间。”
得到何瑞泽同意她才站起来,这一站,发现腿麻了,脚踝也是又酸又痛。
她弯下身子揉着发麻的腿,何瑞泽伸手想要帮她揉,林辛言害怕他的碰触本能的往后退,腿碰到了床边,坐了下去,她连忙说道,“不用,不麻了。”
说完撑着已经有点知觉的双腿走进洗手间,她关上门,并且反锁,确定已经锁上了,她才松了一口气,她并不是想上洗手间,而是不想何瑞泽给她上药,因为何瑞泽给她上好药,肯定又要把她绑起来,被人绑住手脚,真的很难受。
她坐到马桶上休息,顺便揉捏双腿缓解长时间被绑着,而导致的麻木。
觉得自己缓过来那阵疲惫,才站起来按了一下马桶冲水,让何瑞泽以为她上了厕所,她洗了手打开门走出来。
何瑞泽在低头看手机,林辛言不经意的瞅了一眼,是在看路线,听到响动他挂掉手机抬起头看着她,“躺下。”
林辛言坐在床边,胆怯的看着他。
“你没好的情况下,我不会碰你。”何瑞泽看出她的顾虑。
林辛言却心中一阵冰冷,是不是她好了,还要像上次那样对待她。
她浑身轻颤,一颗心,只想快点逃走。
她缓缓躺下,何瑞泽揭掉她头上的纱布,额头有一个小伤口,到医院清理过了,医生说就是看着留血吓人,其实并没有生命危险。
毕竟是磕头,医生建议好好休养一下。
何瑞泽上药的时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