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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找他,这个时候他肯定难受。”沈培川对她说。
林辛言明白,点了一下头,帮着沈培川将程毓温扶回房间,“你帮我照看着。”
程毓温年纪也大了,这有这么悲伤,她不放心。
沈培川让她放心,他会照看着,让她先去找找宗景灏。
林辛言走出屋子,看见书房里亮着灯,便走了过去。
走到门口,她轻轻的推开门。
第862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推开书房的门,她一眼就触及到书桌前的一抹黑影。
屋子里亮着一盏白色的灯,死气沉沉的幽静,宽阔的房间正中央放置着一张宽大的书桌。
上面放置这笔墨纸砚,宗启封喜欢练毛笔字。
而此刻那个时常拿着毛笔,躬身在桌前写字的人已经不再。
林辛言走过去,桌台上放着的一方砚里面的黑墨已经干枯,悠悠的一股墨香弥漫,她看向坐在桌前的男人,犹豫几次不知道怎么开口和他说话,走过去附身拥抱住他。
过了许久,沙哑的说,“天亮会有人来,你得尽快调整好情绪。”
宗景灏望着屋子里的一切,熟悉又觉得陌生,低哑的道,“言言,我又没了一个亲人。”
他没了母亲,如今也没了父亲。
林辛言鼻腔又是一酸,抱着他的臂弯收拢,哽咽着说,“你还有我,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们都会陪着你……”
宗景灏将她禁锢怀里,他很用力,林辛言的身体几乎是撞进来的,他的脸埋在她心窝处,身躯轻颤。
林辛言找不到安慰他的言语,只能静静的陪伴着他。
过了很久,外面的天有些麻麻亮,宗景灏放开她。
林辛言看着他平静的脸,知道他此刻把悲伤都藏了起来,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
人走了,得让他走的安心,料理后事是先下要做的。
咚咚——
书房的门忽然被敲响。
宗景灏说,“进来。”
于妈推开门,说,“家里来人了,在屋里哭。”
于妈以前见过,好像是宗家唯一的宗亲。
“我知道了。”宗景灏站起来,这一夜两个孩子也没怎么睡,他让林辛言去看孩子,自己去房间。
还没进屋,他就听到一阵哭声,那哭,只限于表面,声音大,却让人感觉不到悲伤。
更像是做表面功夫。
宗景灏走进屋,就看见一位穿着中山装的男人,趴在床头搁哪里哭。
虽然宗景灏也没见过他几面,但还是认得出来,宗启封的堂弟
他要称为的堂叔。
因为自身的缺陷,不怎么与人来往。
男人身材瘦条,梳着大背头黑发掺白丝,皮肤偏白,少许老年斑,看着挺精神。
这次,这么快出现在这里,倒是让人意外。
“景灏啊,大哥身体不好,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让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你是怎么做儿子的?”一开腔就带着质问。
这平时不来往的人,这宗启封一去世,就来家里找茬。
他想干什么?
宗景灏微微眯眸,不急不缓,“你怎么有空来?”
“我……”宗昀乾一时语塞。
以往他是不喜欢往这里来的,虽然带着亲戚。
“我也姓宗,不是外人,你爸去世了,我不该来吗?”他声厉色。
宗景灏沉默的看着他,他今天来真心实意也好,虚情假意也罢,都不能当着宗启封的面争论,死者为大,得让他走的安心。
“我认识一个殡仪公司不错……”
“我已经安排了。”宗景打断他。
宗昀乾神色微尬,觉得宗景灏不给他的面子,客气话都不讲一些。
其实,宗景灏并不想和他针锋相对,毕竟沾亲带故,好言好说都过得去,但是一个平时不与你来往的人,忽然变得热情,这就让人不得不多想了。
如果他是白天过来,宗景灏不会觉得什么,而是他知道的那么快,还装作伤心的样子。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
宗昀乾哼了一声,一甩衣袖离开了房间。
宗景灏并未置喙,往床上看了一眼,眼底神色波动,不过很快恢复平静,一切情绪都隐藏到了最深处。
他掏出电话拨打了一个电话出去,说了几句话,他挂了电话装回手机,慢慢走到床边。
林辛言去楼上的房间看了孩子,庄子衿看着呢,小的醒着,但是不哭也没闹人,两个大的,庄子衿说哭了好久,哭累了才刚刚睡,睡的不怎么熟,有时候会醒,醒了就要找爷爷。
她看了孩子们一会儿,见他们都没醒来,本想下来看看是什么人来了,推开门,就看见宗景灏坐在床头的椅子上。
她又轻轻的将门关上。
这恐怕是他们最后相处的时间,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天已经亮了,过不久就会来人,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她便没进去打扰。
九点的时候,有人车队过来,将宗启封的遗体拉走,宗景灏和沈培川一起去的,林辛言留在家里。
消息一出,家里会来人,林辛言得在家里接待客人,按照他们这里习俗,本家是要挂白稠的。
不过这些宗景灏已经安排,殡仪馆的人会过来安排,一切相关的事宜,都需要她做安排,她只要接待一些来客人。
今天不是追悼日,来的人不会太多。
“家里怎么这么冷清?”一个穿着黑色裙子的女人进门。
林辛言不认识这女的,但是想着应该是关系不错的,不然也不会今天就过来,但是这说话的口气,又让人很不舒服。
什么叫冷清?
难道家里没了亲人,还要敲锣打鼓庆贺吗?
她不冷不热,“您是?”
第863章 葬礼在中心会馆举行
女人微微挑眉,似乎是不太高兴林辛言对自己的态度。
“按照辈分,你得叫我一声婶婶。”
林辛言实在是想不起自己见过她,而且据她所知,宗家的亲戚并不多,能让她叫婶婶的更没有吧?
女人自顾自的走了进来,说,“给我倒杯水。”
“太太。”于妈将林辛言拉到一旁,低声在林辛言耳边说,“这可能是老爷那位不能生育性子孤僻,不爱与人来往的堂弟。”
林辛言微微蹙眉,她怎么没听说过?
于妈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听说过,“好像是因为身体的因,不怎么和这边来往,你们大婚时,他都没出席,不过这次家里有事,出现的倒是快。”
这个快的速度,连于妈就感觉到蹊跷,在宗启封那一辈,就这么一个堂兄弟,也是唯一个拥有万越集团股份的人。
林辛言表示知道了,这个节骨眼不宜生事端,既然是宗家的亲戚,那么她就要以礼相待。
她去倒了一杯水端过来,放在桌子上。
女人虽然表示尊重穿了黑色的裙子,不过脖子上,耳朵上,带了价值不菲的珠宝,纯色的裙子衬得那些钻石更加的闪亮,妆容也比较浓,看着像是精心打扮过的,此刻坐在哪里也是翘着腿,丝毫优雅之态也没有,更加显得不恭敬。
而且她看着年龄也不算大,估摸着在三十不到的样子。
“您说我按照辈分该叫您一声婶婶,那么我理所相当这么称呼……”
“那就叫吧。”
林辛言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女人打断,坐在哪里表情十分高傲。
“婶婶这么不懂礼貌吗?不知道别人说话的时候,打断是不礼貌的行为吗?”林辛言直接怼了回去,实在看不下去她在这里耀武扬威的样子,今天是宗启封的去世的日子,她的心情很不好,这个女人又如此的不尊重。
“你说你是我婶婶,那就是我至亲之人,我爸今天刚过世,我们全家上下,都沉浸在悲痛之中,你涂着大红唇,化妆厚厚的妆容,不知道这是对逝者的不敬重吗?”林辛言压着声音,她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任何人,任何事发生冲突的。
可是这个女人的行为举止,她忍受不了。
“如果你不是真心,那么就请你离开,要么去学学,参加葬礼须知些什么。”
“你……”女人一下就火了,可一时间找不到反驳林辛言的言语,憋了许久才道,“你就是这么和长辈说话的?”
“长辈当然要尊重,如果你自己都不懂得什么是尊重,凭什么要求别人尊重你?”
女人气的脸色通红,模样极不好看,“你给我等着。”
说完气呼呼的站起来走了。
“太太……”于妈担心林辛言,上前扶住她,她摇摇头说没事儿。
女人走的快和门口进来的人,撞着,张口就道,“走路不长眼啊?”
秦雅着急,昨天晚上接到沈培川的电话,她就和苏湛急着赶回来。
她走的快,没成想和有人忽然走里面走出来这才撞上。
“对不起……”秦雅道歉。
“没素质。”女人哼了一声走出去。
秦雅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还有这么没礼貌的人,还是在家里逝去亲人的家里,这么大声喧哗。
到底是谁没素质?
“你们来了?”林辛言的声音有些哑。
秦雅快步走过来抱住她,“你没事吧?我和苏湛接到沈大哥的电话,就立刻回来了……”
说到后面秦雅更咽起来,她在别墅住过,和宗启封有过接触,这说没就没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了而感到难过。
林辛言原本收敛起的情绪又被触动。
眼角湿润,她让秦雅和苏湛先坐下来歇歇。
苏湛没坐说是出去一趟,他一回来就给沈培川打了电话,知道他现在和宗景灏在一起,他本来说也过去的,沈培川让他先来家里,家里就林辛言一个人,怕她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现在看来也没什么事情,就不留在家里。
晚上宗景灏他们一行人才回来,孩子由于妈和庄子衿看着,还做了些吃的放在桌子上。
书房里亮着灯。
他们几个都在里面。
“说是后天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