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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还是要脸面的,虽然能做出撺掇外嫁的女儿偷婆娘手艺回来教娘家,但是那是以为苏大郎是个好脾气的。
且二人成婚这么久了,每次张桂花回娘家都是好吃好喝地往回拿,便自然而然地以为女儿在苏家是得了宠的,定然是将苏大郎给拿捏地死死的。
而且苏家要面子,听说祖上也是出过大官儿的,这种事情,又怎么可能会闹大了来让双方难堪?
正是仗着苏家人好面子,且一直注重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家风,所以便以为这次的事苏家定要吃闷亏,不会找上门。
可是眼下,外头的村民越围越多,显然已经是不可控了。
张父沉下脸来喝叱道:“苏大郎,你莫要在这里胡说!不过就是几道点心方子罢了,我女儿会做,心疼她阿娘辛苦,便将这东西教给她做了,有何不妥?”
这是想着把事情往孝心的方向拐了。
只可惜,苏大郎不会给他这个机会钻空子。
“你女儿是会做,可这手艺是谁教给她的?咱们都是明白人,这哪家的手艺不是自家的命根子?我妹妹当她是亲嫂子,这才愿意教授一二,没料到,竟然转头就能将方子和手艺传给了外姓人。在场的大伙给评评理,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外头的村民们也都听了个大概,大部分人都在议论着张家人不厚道。
“这话说的是呀,哪有外嫁的女儿把婆家的手艺给偷回来的?”
“唉,这张家也是忒不要脸了些,人家苏家才刚刚卖出一些名堂来,他便抢了来做,这不是断人家财路嘛。”
“就是,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难怪这苏大郎都急了眼了!”
“能不急吗?听说他弟弟明年还要下场考秀才呢,哪儿哪儿都要花钱,谁知道偏是娶了个这么往娘家扒拉东西的媳妇儿。”
这人群中一句接一句的,张桂花都听懵了。
说来说去,都是她的不是!
虎子往苏大郎旁边一站:“张阿伯,你家真是好家风,外嫁的女儿偷夫家糕点方子给娘家,夫家找上门,一家人竟然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就这样的家教,这样的姑娘,哪个人家还敢要?”
张家村人也早就知道苏家靠这个赚了些银钱,而且人家还提携了村子里不少的村民们一起赚钱。
多了不说,苏方村里至少有十来户靠着苏家多了进项,难怪这次能声势浩大的找上门来了。
之前张桂兰回来了一趟,之后张家也会了制作糕点的手艺,制作出来的糕点外表和苏家的一模一样,只是那米糕的味道还稍微差一些,村民们抱着试试的心态出去卖了几天,果然如传闻一般好卖,一日就可以赚个十几。
因为得了好处,所以村民们虽然是对于张家制作糕点的方子有所质疑,却都闭口不言,当做不知道,毕竟他们也算是有人沾了光,而且这说到底是家事,外人也不好多言。
如今苏家打上门,把事情挑破,许多人都想,果然如此。
张父一家脸上臊得通红,根本没注意到虎子的话,只有张桂花一个有些发傻。
难道苏家要休了她不成?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张桂花的心里头就慌地很。
苏瑾行懒得再与他们多费唇舌,来的路上,就已经商量好对策了,有些事苏大郎不方便做,他可是毫无顾忌的。
“给我砸!”
他一发话,身后跟着的汉子们就开始动手招呼了。
一时间,这屋里屋外可算是乱了套,苏方村的汉子们拎着棒子看见什么砸什么,可以说是弄的一地狼藉。
有些村民觉得张家有了制作糕点手艺能拉动全村,就想着出手阻止。
哪知道苏瑾行冷声道,“我们是正经的生意人,在官府也是备了案的,而且我们的糕点那都是签了契约的。这方子外泄,那可是要坐牢的!”
一听到要坐牢,村民们都傻眼了。
这不是两口子嘛,咋还要报官了?
张大郎登时被吓得不轻,“妹夫,你可莫要糊涂呀。这件事情是我们做错了,我们张家理亏,日后断不敢再做这糕点了。”
小四却不肯罢休,反问道,“你们这些日子用着我们苏家的方子,偷了我姐姐的手艺,给我们苏家造成的损失要怎么算?”
第26章 老太太闹事
张大娘一听,这一脑袋懵。
“啥?损失?”
苏小四哼了一声,“当然要赔偿我们的损失了?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这几样点心是我们苏方村的苏家在做?你们盗用了我们的方子,耽误了我们的生意,难道不该赔钱?”
虎子也跟着诈乎,“就是,赶紧赔钱!”
涉及到了赔钱的事了,苏大郎就一直没吭声。
基本上全程都是苏瑾行和虎子在跟张家人交涉,当然,小四也出了不少力。
最终,让张家人赔了一两银子。
原本来的路上就商量过的。
他们会先叫嚷着让他们赔三两,之后再给张家留点儿余地,只让他们赔一两银子就成。
当然,即便是只有一两银了,那也是让张家人心疼得要吐血了。
他们这才干了几天?
加起来赚的钱都不到一两银呢。
没办法,若是不赔,别说告官了,只说是他们张家的名声传出去,家里还有几个未成亲的儿女,这将来还如何说亲?
不仅如此,还会影响到了张氏族人的名声,到时候那些族人们都饶不了他们一家子!
这年头,名声可太值钱了。
收了银子并不算完,苏瑾行道:“这糕点是我们家绣姐儿师父亲传的手艺,你张家要是敢再拿它赚钱,或者传给别人,被我们知道,下次来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张大娘气得直喘粗气,手捂着胸口,就差晕过去了。
这还叫好说话,那不好说话得什么样!
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他们张家了。
当然,这方子他们也不敢真地泄出去,现在事情闹大了,他们窃取苏家方子的事情,很快就会传开。
若是这方子再出现在了其它人手上,只怕苏家会恨毒了他们,到时候不是他们泄的,也得把这个罪名按在他们头上。
到时候,张家几个孩子的名声也就要跟着毁干净了。
二十几个汉子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而张桂花却好像被众人遗忘,就连苏大郎也没敢多看她一眼。
“大郎”张桂花颤颤巍巍叫了一声。
苏大郎停住脚步,转身看她。
张桂花的眼底蓄着泪,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就等着他开口,将自己带回去了。
谁知道,苏大郎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你既然如此惦记着娘家,便在这里好生待着吧。看看到底是我这个夫君待你好,还是你的娘家人待你好。”
这话说地很轻。
离地稍远些的张家人几乎是没听见。
他们现在都在盯着满院子的狼籍发愁呢。
谁还有心思管张桂花的去留?
就这样,张桂花被留在了娘家,这也是苏大郎特别明显的一个态度了。
再说此时的苏方村里,苏保柱家也是不得安宁。
真地是被苏锦绣给说中了。
老屋来人了。
老太太带着几个儿孙,一进院就开始骂骂咧咧的,没有半分长辈该有的样子。
“阿娘,您这是要干什么呀。”苏保柱看到自家媳妇儿恼恨的样子,只能为难地先问一句。
老太太冷笑,“怎么着?我要是不来,是不是这什么好处都得给了外人?”
所有人心里咯噔一下子,明白老太太这是什么都知道了。
“阿娘,您既然知道了,那我也不瞒您了。这件事,大郎已经带人去解决了。”
老太太没说话,方氏却是半分也不信,故意拱火道,“怎么解决?这方子都告诉人家了,难不成还逼着人家把方子给忘了?哪有这么蠢的人?”
杨氏冷冷地瞥了这个大嫂一眼,“这是我们自己家的事,好像与大嫂无关吧。”
方氏一噎,立马向老太太求助,“阿娘,你看看她,这明明是我们老苏家的事,怎么我还不能说一句了。”
老太太自然是向着大房的,“老三媳妇,你怎么说话呢?这生意虽然是你家的,可是这方子外泄,可是头等大事。怎么?如今你们自己家里起来了,不想着这嫡亲的兄长,反倒是向着那外姓人?”
苏保柱一脸苦相,对这个阿娘,他实在是没有办法。
毕竟是他亲娘,能怎么着?
杨氏却是丝毫不惧,当年把他们一家分出来的时候,杨氏心里头就对这些所谓的亲人都死了心。
“不劳阿娘费心了。您也说了,这是我们家的生意,后续能不能做,也跟旁人无关。”
老太太气得一哆嗦,“你再说一遍!”
声音那叫一个尖厉。
杨氏却是轻轻一笑,“再说几遍也是如此,当年我们是如何被分出来的,村子里的多少双眼睛都看着呢。阿娘觉得别人都是瞎子,还是觉得我们家当家的是个傻子?当年我们一家人的生死你们都不上心,如今我们自己生意是赚是赔,不劳你们操心了。”
这话可是太扎心了。
当年他们一家分出来的时候,苏锦绣年纪还小,只是零星记得和大哥二哥念书有关。
再其它的,真地没有什么印象了。
如今看到阿娘轻飘飘地说出来,阿爹脸色有些苍白,其它人的脸色也没好看到哪儿去。
不过,有理,不代表着就是对的。
至少,在老太太面前,她说你不对,你就是不对。
“老三媳妇儿,你这是啥意思?这是恨上我们老苏家了?当年家里穷,你不知道?怎么着?就非得让你家孩子去学堂才算是对得起你们了?”
这话其实就是有些不讲理了。
当年赚钱最多的就是苏保柱,可是家里头一商量,就是苏保柱的孩子不能上学,这不是欺负人吗?
杨氏沉默以对,只是不想让苏保柱更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