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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后面,声音低了下去,显然也是心虚了。
几个人都先后的认了罪,只说都是宋二郎雇来的,大胡子得了两百钱的好处,而瘦子则是出牛车,事后卖了瓦片再分他一份儿钱。
这下子,宋二郎就算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这等的恶人,咱们村子不能再留了。”
“对,没错,把他赶出去!”
宋大娘一听要被赶出去,一口气儿没喘上来,晕了。
最终,经过村民们的商议,还是决定把这几个人都扭送到镇子上去,找亭长做主。
等宋大郎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路上了。
宋大娘嚎的那叫一个惨呀。
恨不能让全村子人都听到,她家二郎是被人冤枉的。
可是偏偏,大家对她的话,那是一个字都不信。
那个大胡子都承认了,上次砸院墙的事就是宋二郎找他干的,这次又出事,不是宋二郎指使的,还能是谁?
最关键的是,村里人都知道宋二郎和苏家有仇。
当初人家绣姐儿要订亲了,这宋大娘便到苏家去闹,后来证实她家二郎和方敏反倒是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之后,那宋二郎便看苏家人不顺眼了。
其实,老百姓心里头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
就这平时的相处,大家也能看得出来,那宋二郎的人品不堪。
如今又被人当场抓获,还有什么可叫屈的?
最终,亭长把这几个都打了二十板子之后,又让宋二郎赔偿苏大郎家的损失,这件事情才算消停。
至于宋二郎一开始说自己是被人威胁的,可真到了镇子上,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老老实实地认了罪。
为啥?
人群中瞧了一眼,傻狗头那高大威猛的样子,再加上见识过他的手段,宋二郎可是不敢把这位大爷给供出来。
先前孙大头可是已经被人给斩了。
死前头一晚,那孙大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突然变得痴痴傻傻,而且也不会说话了。
宋二郎知道,这都是傻狗头的手笔。
什么将人捞出来,能偷天换日的,分明就是在给孙大头画大饼,眼见着到了紧要关头,一剂猛药下去,这孙大头便老老实实地上了刑场。
这下子,有关傻狗头的秘密,便被孙大头给带到了地下。
而现在,宋二郎是宁可自己被人骂,宁可赔银子,也是不敢得罪傻狗头的。
万一被他给惦记上了,自己小命不保!
这边,已经九月了,柳承恩终于得空回了一趟家,然后亲自指挥着人开始布置新房了。
他们家现在还是三间的竹屋,就这竹屋,还是柳承恩今年改造了一番,不然,怕是一下暴雨,就要跟着遭殃了。
正房三间,中间是饭厅,有时候也做客厅用,因为以东为上,所以柳四郎的父母住在了东间,而柳四郎和弟弟七郎则是住在了西边这一间。
院子里还修了几间配房,灶房是用泥土跟稻草和的泥垒起来的,上面铺了茅草。
柳承恩的爹在家中行二,所以村里人都叫他柳老二。
先前伤了腿,后来慢慢地康复的时候,闲着没事儿,就让人去砍了竹子回来,自己又是削又是捆的,最终在东边儿又搭出来两间竹屋,一间给女儿柳小莲住,一间做了库房。
柳承恩这次回来,先去了一趟里正家里,之后又带人回来清理了一下屋后,然后再请人来修建院墙。
先前家里头外围也就是用竹子做的栅栏,半人高。
因为家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也不怕被人惦记。
可是现在不同了,他要成亲了,而且他从心底里头,就是不想委屈了绣姐儿。
他现在手上也有银子,先前苏家给的分红,还有其它的一些来处,以前只是藏着掖着,担心阿爷阿奶和几个叔伯又来算计他们。
现在嘛,他已经不怕了。
而且,他那个一直愚孝的爹,经过这一次死里逃生,倒也算是大彻大悟了。
只要阿娘在旁边不时地提点着些,倒也不会再犯大错了。
再说了,现在家里头没银子了,就算有,也都在他手里头呢,他现在一点儿也不担心阿爹又会想着去孝敬那两位了。
“四郎,你看这里清理的怎么样了?是不是可以动工了?”
第73章 苏锦绣是福星
其实柳承恩是想着直接盖砖瓦房的,他手上现在有银子,完全可以盖房子让家人住地好一些。
可是偏偏事情又有一些隐患,若是被那些人知道了他手上有银子,估计立马就又要以亲情为枷锁,然后痛哭不该把他们分出来,应该合着一起过了。
所以,柳承恩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只是建竹屋。
当然,他建的竹屋自然是跟别人家不一样的。
他们家现在住的这种就很结实,而且因为做了两道竹墙,还能起到很好的隔音防风的效果。
这一次,柳承恩是打算建他们的新房的。
竹子是几个族亲帮忙弄回来的。
柳承恩因为从小就聪慧,所以一直很受族里重视。
可是偏偏接连两年未能让他去考秀才,这让族里的几位长辈很是不满。
特别是去年那一次,若非是他的堂兄故意将他打伤,怕是现在自己早已经准备考举人了。
当然,若非是那一次,自己也不可能到这里来。
柳承恩既然承接了这具身体,那便得想着完成了原主的心愿。
再说了,这个封建社会时代,若是不想被人欺凌,那就只有考功名这一条路。
就算是不当官,也一定要有功名在身。
建房子需要的东西,柳承恩都准备地差不多了。
之所以这么晚才建,自然是有理由的。
对外只说是一直未凑够银钱,再加上这次回来,他瘦了不少,所以村民们也只以为他是为了盖房娶媳妇,帮人抄书累的。
对此,柳承恩自然是不想解释的。
待绣姐儿过门之后,很多事情,就可以慢慢地规划了。
毕竟,绣姐儿是目前十里八村出名的心灵手巧,还是个能聚财的小金宝宝。
柳承恩现在虽然有力气,可到底是读书人,所以他的几位族兄族弟倒是干地卖力,还嘱咐他莫要伤了手。
人多力量大,而且柳承恩说是家里不方便,所以便只给工钱,不管饭。
年轻力壮的汉子们,一天给二十工钱,只是帮着垒院墙和建竹屋,不过十余天,便已经有模有样了。
当初找到族长的时候,族长的意思是不需要给自己族人付工钱的,可是柳承恩坚持给。
用他的话说,有邻近的乡亲们过来帮忙还要给工钱的,哪能自己人就不给工钱了?
如此,族长便点了头,只说是最后建完了再一起算。
柳承恩这边建竹屋,他的阿爷阿奶以及几位叔伯,没有一个过来帮忙。哪怕是过来看看都不曾。
柳老二微微摇头,也便彻底地死了心。
柳承恩的娘方氏,是个能干的,只是年纪大了,身上难免会有一些病痛。
再加上这两年也的确是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所以今年开春,也跟着大病了一场。
好在,总算是挺过去了。
现在大儿子的喜事近在眼前了,方氏整个人也是精神奕奕的,天天想着喝媳妇茶了。
方氏手上现在还有十几两银子,外加几百的铜钱。
这都是大儿子给她的。
方氏可是锁的严严实实的,一个铜板都不肯在外面放,就怕当家的一个想不开,又捧着钱巴巴地往别人跟前凑了。
方氏坐在椅子上纳着鞋底,这是给柳承恩做的新鞋,打算成亲的那天穿的。
“当家的,咱们家这一建竹屋,你可知道要花多少银子?”
柳老二正在做竹椅,“啥?这竹子不都是后山上砍来的?又不怎么下本钱,能花几个钱?”
方氏狠狠地瞪向他,“你是不是傻?这么多人过来,不要工钱的吗?还有,竹子不要钱,那砍竹子的人就不要钱了?”
柳老二缩了缩脖子,没敢吭声。
在这个家里,他现在是地位最低的一个。
先前自己伤了腿,啥也不能干,偏偏自己的阿爹阿娘还以此为由将他们一家子赶出来了。
若非是儿子还有些本事,怕是现在他们一家子就是餐风露宿了。
“我算过了,除了工钱,还有一些料钱呢,这顶子上虽然是用了竹子,可还是再铺了瓦的。总不能新房就漏雨?再加上了这外面的院墙,里里外外,少说也得二十两银子。”
方氏故意多报了一些。
柳老二瞪眼,“啥?咋能花这么多呢?”
“怎么不能了?你家四弟当初盖新房的时候,不是还花了三十多两?”
柳老二一听她旧事重提,又缩回脖子,低头弄自己的竹椅了。
“这新媳妇儿进门,还得摆酒席呢,四郎跟我说了,点心这一块儿不需要咱们操心,到时候苏家会直接派人送过来。酒水方面,四郎说他的同窗会帮着解决,咱们只需要解决一下肉和菜的问题就行了。”
柳老二的手顿了一下,眼神黯淡,自己儿子成亲,怎么感觉就跟是要吃百家饭一样?
柳小莲从屋里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个小笸箩,“阿娘,我听见大哥说不需要买肉了。”
“咋?不买肉还能变出来?”
柳小莲低笑,“哥哥说他跟村子里的两个户说好了,请他们帮忙一头野猪或者是其它的,到时候能到啥,就用啥来办酒席。”
柳老二瞪眼:这也行?
方氏则是怔了怔,找户用野味儿?
也不是不行,不过,这也得花不少银子呢。
柳小莲比苏锦绣小两岁,今年才十二。
“阿娘,绣姐姐嫁过来,我可不可以跟她学绣工?我听说她的绣活可是极好的,而且还能拿到县里去卖呢。”
“自然可以。”
别的不说,只苏家在他们一家子落魄的时候未曾悔婚,而且绣姐儿还曾暗中接济过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