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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有人坐不住了,便打起了削弱皇后声势的主意。
皇后将六宫治理地井井有条,便是谢贵妃盛宠之时,都不能撼动其后位分毫,更何况是现在了!
那些皇子们也都精明着呢,不能打后宫的主意,自然就将目光对准了皇后的娘家。
承恩公府上人口可不少,只要抓住几个人的小辫子,再将其闹大,不怕皇后这里不急!
事实上,皇后的确是有些坐立不安了。
承恩公府是她的娘家,这些年皇上虽然不曾在朝堂上重用,可是无论爵位还是赏赐,皇上从来不曾亏待过承恩公府。
更重要的是,承恩公府的几个要紧人物,如今也都在朝中担任职务,虽然不是顶顶重要的,可好歹品级都还可以。
特别是这几年,几个子侄辈的年轻孩子,被皇上都派到了地方上为主官,这将来必然是要有大用的。
皇后心中焦虑之时,安国公主进宫了。
“母后不必忧心,昨日锦绣去了我那里一趟,听她的意思,此事不算是什么要紧事,皇上应该也不会太在意。至于那些紧揪着不放的人,那就让他们揪好了。”
皇后没听明白,“你说什么?”
“母后,我的那几个表哥表弟,也没有做太过分的事,最大的一件事,就是拿了人家的东西银子没给够,只要让舅舅他们把银子补齐了便是。至于其它的,根本都算不得什么。哪个大家族里没有几个不成器的子嗣?我表哥表弟不争气,那谢家、王家、梁家、徐家等等,谁家没有?便是咱们皇室里头还有几个不争气的堂叔堂弟呢,真要是这么算,那能算得过来?”
皇后多精明呀,一听就明白过来了。
“所以,这把火烧地越旺,咱们反倒是越安全了?”
“可不正是这个理儿!不过,咱们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至少,该出的银钱都出了,能用银钱解决的事儿,那还叫事儿吗?”
有道理!
皇后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这般争气。
“好,就依你所言。”
“母后,舅舅那里你记得也要说几句重话,别以为之前几年没什么事,如今也能过安生日子,见不得咱们痛快的,大有人在呢。”
皇后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纵然是无子,也不会有人愿意看着她好。
指不定还盼着她能早早死了,或者是盼着皇上废了她呢。
“放心吧,后宫之中有本宫在,谁也掀不起风浪来。至于谢贵妃,她才刚刚复位,就算是真有那个心思,现在也是不敢使的。安王如今的竞争对手可不少,谢贵妃此时更是会小心翼翼,唯恐再被人抓了把柄去。”
“母后说的是。”
安国公主又在这里陪着皇后一起聊了几句,总算是让皇后不再紧锁着眉头了。
“启禀娘娘,小殿下过来给您请安了,如今在宫外候着。”
“让他进来吧。”
“是。”
安国公主的眼神一闪,“李幕?”
皇后笑了笑,“可不正是他嘛。他是老幺,皇上也一直喜欢他。这孩子倒是不错,三不五时地过来请安,有时也会带些个稀罕玩意儿过来。”
“如此也好,他在上书房读书,过来给母后请安说明他还是有孝心的。”
李幕的生母早逝,当年因为这件事,皇上也曾跟皇后闹地不愉快。
虽然有证据指向了皇后为幕后黑手,可是也有一部分嫌疑指向了谢贵妃。
这件案子最终如何,那就只有皇上自己知道了。
最终结案之后,谢贵妃被禁足三个月,而德妃也被皇上罚了月俸,至于皇后,则是因为御下不严,自请皇上降罪,结果也是不了了之。
事情虽然过去多年,可是李幕却并非是一无所知。
再加上皇上有意培养他,所以几年前,便故意将这件事情透露出来,然后看着他自己去查了。
李幕愿意亲近皇后,一来是因为当初他在宫中时,皇后的确是未曾暗害过他,主要也是没有必要,毕竟皇后无子。
二来,苏锦绣不止一次地对他说过,皇上敬重皇后,而且皇上本人也是对孝道极为看重,李幕的生母虽然没了,可是皇后还是他的嫡母,所以一定要敬重嫡母,否则容易被人诟病。
李幕原本就没有什么可以依靠的母族,他活到如今,最大的倚仗,就是皇上对他的宠爱了。
当然,也因为这个,当年差点儿小命就给交待了。
渐渐长大,李幕也就明白了宫庭之中的种种诡诈,不得不小心翼翼,如覆薄冰。
“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后笑了笑,抬手道:“快免了,坐下说话。”
“是,母后。”
李幕转过身来,又向安国公主作揖道:“见过皇姐。”
安国公主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语气中带有几分惊奇道:“这才几日不见,怎么觉得又长高了?”
李幕笑道:“许是因为此时天气暖了,我穿的衣裳单薄了些,看着瘦了,所以才会显得高了。”
安国公主点点头,“许是如此吧。上书房那边今日没课?”
“今日小考,先生便让我们早早地散了。”
皇后连忙问道:“考的什么题目?你可会答?有几分把握?”
李幕笑了笑,“回母后,考的是关于新税法中商税的题目,先前我跟在柳先生身边也曾略有知晓,此次答题,倒也不算难。”
。
第854章 嫡子
李幕毕竟也是曾经亲身参与其中的,只是他当时负责的大部分还是农税这一块儿,关于商税,他其实现在还不是弄地很透彻。
也因为这个,时常往宫外跑。
现在李幕去找柳承恩,基本上就是去督察院找了,白天去柳府,根本就见不到他人。
好在李幕也聪明,每每出宫后都会先去柳府一趟,之后再从后门出来,做一番伪装,再去督察院给柳承恩送吃食,这倒是有了正大光明见他的理由了。
自去年,户部已专门针对新税法设立了新机构。
由柳承恩提议,内阁也通过,最终由皇上拍板,户部下再设商税务司征收商税,并颁布《商税则例》张榜于商税务、场门前,令来往客商依法纳税。
商税比起农税来,可就复杂地多了。
先不说这各行各业不同,需要征收的标准也就不同,只说是征税环节,分过税和住税,就这两样,就已经让人很头疼了。
以往收商税,大多都是直接由官府定额,然后再派人去收缴。
比如说卖鱼的,直接就是交五十钱,不管你能不能卖出去,也不管你赔钱还是赚钱,就这么收,不能讨价还价。
而新的商税法中,则是对这一点做了修改。
凡行商行销货物,每千钱课税二十,叫过税;凡城市商人(坐商)销售货物,每千钱课税三十。
这就是按照货物的价值估量来收税了。
这种收法,会有一定的银钱浮动。
总而言之,就是你生意越大,交税越多。
这于朝廷而言自然是有利的。
而对于一些小商贩来说,因为货物少,自然也就征地少了。
如此,一些小商贩们也觉得税少了,他们的余钱多了,这日子也就好过了。
皇后不太懂这个,不过也知道最近皇上一直也在关注着新商税的事情,所以便多问了几句。
“照你这么说,这新商税不是更简单了?怎么本宫瞧着皇上还在为此事而常召几位大人进宫商议?”
安国公主也不太懂,毕竟手底下的产业,她也不会亲自打理。
李幕看她们二人都一脸求知欲地看着自己,便好脾气地解释道:“母后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新商税可不是只征收这两种税,还会有其它的税务的。”
皇后一皱眉,“还有其它?那岂不是加重了赋税?这如何使得?”
安国公主一听,也觉得有些古怪,“是呀,不是说新税法利国利民吗?怎么还又加了税?”
李幕解释道:“回母后,皇姐,并非是加了税。而是此次分为了国税和地方税。刚刚我说的那两种,都是要统统上缴到国库的。咱们大兴朝的一切开销,可都是要由国库出的,这一部分可是巨大的税收来源。”
皇后的身子前倾了几分,听地更仔细了。
“其它所针对的,主要是一些集市,或者是关市上的。比如说市上设有专门主管收税的廛人,他们征收的都是一些小钱,一般来说,也就会归入地方官府来做一些应急之用。”
“一般来说,在市内设税种有五:絘布、总布、质布、罚布、廛布。其中絘布是对市场上店铺征收的占地税;总布是对无房屋而占地的商行所征收的地皮税;质布是对买卖间贸易券契使用不当征收的罚款;罚布是对违反市场禁令的商人征收的罚款;廛布是对借用邸舍或场地存放货物而征的税。”
李幕侃侃而谈道:“新商税中有明文规定,遇到灾荒和瘟疫,商税则免收。而且说是有五种税,对于一些走街的小商贩而言,其实只需要缴纳总布这一项税便可。质布和罚布都是做来一种惩罚性质的税收,只要守规矩,便不会有这一项开支了。”
如此,皇后和安国公主才算是听明白了。
“这我倒是头一次听了。这都是柳大人提出来的?”
李幕又道:“母后,这五种税是早就有的,民间有的地方收的更多,可能七八种,前朝时,还曾多达十余种,也因此,才会激起了民愤。如今这五种税,是诸多大人们根据各地调查汇总出来的实际情况而提出的,像是关市税,最主要的来源依据,便是北安州的互市坊了。”
安国公主眼前一亮,笑道:“当初柳大人弄成了这个互市,可是把父皇高兴坏了呢。难怪父皇会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来办,仔细想想,咱们大兴朝还有谁能比他更有经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