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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汉子落到附近,常思过上前拱手:“常思过拜见方师叔。”
有宗门做靠山的感觉,真好!踏实!
他还听出两人是老相识,关系似乎还不浅。
方兴目光扫过常思过全身,见没有受伤,笑道:“起来吧。”又传音道:“恭喜你啊,荣升咱们霸气无敌宗壹字看门人,这可是大好事。”
常思过顺势直起身,传音回道:“多谢方师叔。”
柳长老回去有这么些天,他的身份在宗门应该登记造册了,方兴作为灵府境修士,能得到消息不奇怪。
方兴这才看向怒气冲冲的韦迟,呵呵笑道:“我这位小兄弟与你的所有过节,方某一力接了,韦兄要怎样打,尽管划下道来?”
大包大揽,豪气自生。
韦迟气结,和这些个霸气宗的匪徒流氓有什么好打的?
叫道:“方兴你别给我装疯卖傻,韦某辛辛苦苦在此地守了三年,才出去几天,两颗树妖就被你这位小兄弟挖了,换做是你会干休吗?”
方兴当他面称呼那小子为小兄弟,这不是为了面子,而是一种平等的尊重。
韦迟自然是听得出来,那小家伙的来头极不简单。
方兴愣了一下,为这事争斗啊,他也察觉下方的岩石附近有高手刻绘的符文印记,已经残破不全,哈哈一笑:“两颗树妖算个甚啊,你韦老兄不会小气到这等地步,连两颗树妖都计较吧?说吧,多少玉币,我赔你。”
“赔个屁,那是两颗双属性树妖,是玉币的事儿吗?”
韦迟懒得与方兴嚼舌头,看向常思过,道:“你把黑荆树妖还我,另外的那颗火属性刺藤与你属性相合,就归你,当咱们交个朋友。”
连这等软话都说了出来,方兴也看向常思过。
在修真界行走,光靠拳头肯定玩不转,还必须得讲究。
这个讲究当然是相互间实力相近,或者软实力达到,相差太悬殊有什么可讲究的呢?
常思过颇有些为难了,话说到这份上,对方的让步已经够大,但是他不能把黑荆树妖拱手相让,而刺藤和黑荆树妖是一起的,拆散它们真的好吗?
方兴见常思过犹豫,心中稍有不愉。
这位才晋的壹字看门人吃相太难看,不讲究啊。
常思过何等灵敏的人,马上传音道:“方师叔,那颗三阶黑荆树妖是罕见的空间属性,与刺藤是一窝子的两株妖物,柳长老嘱咐我,见到了空间属性树妖不能放过,所以……”
他也挺无奈,只能是借用柳细侯的名头来强行夺走树妖和刺藤。
他要让方师叔误会是柳长老的吩咐。
倒不担心会被拆穿,原本就是柳细侯叮嘱他的,他只改了几个字眼。
迫不得已了,他必须仗势欺人一回。
方兴恍然懂了,难怪先前他还没到的时候,常思过明知与韦迟相差两个大境界,仍然要与韦迟争树妖,是这个缘由啊,传音道:“成,我来与韦迟聊聊。”
他得到的消息,是柳长老直接提拔常思过为壹字看门人,自然就相信常思过所言,也只有稀罕的空间属性树妖,柳长老才会有意收藏。
与一旁等着的韦迟传音几句,两人飞去远处,就此事进行磋商。
过了半刻钟,方兴独自飞回,笑道:“我把韦迟打发走人了,这事把他郁闷得不行。”没有详细解释是如何打发的。
常思过忙拱手道谢,很承方兴解围的人情。
能这样不打架解决,是再好不过。
方兴摆摆手示意不用客气,转了话题,道:“先前太衍峰的何道友,推算发现木妖气息出现在古战场边缘,我才特地追过来。你在此地可曾撞见那妖精?”
常思过摇头,他明白是怎么回事。
前些时候,他拿出叶片想引起刺藤注意,每次时间都很短暂。
这次刺藤拿到叶片信物后,磨蹭时间有些长,到底还是引起了太衍峰修士注意。
方兴自不疑有它,他追那狡猾的妖精不是一天两天,都追麻木了,道:“树妖在灵植袋内沉睡时间,不宜过长,你是现在回阗湾坊市,还是要在此地停留一些时日?需不需要我送你一程?”
他早就看出附近经历过血腥大战。
在古战场,这种情况时有发生,他是在提醒常思过小心。
常思过拱手婉谢了对方的一番好意。
他在岩沟下方挖的坑洞,基本上就是比照着灵植袋尺寸来的,不用他多费口舌,都认为他是用灵植袋收了树妖,这也是他宁愿浪费六枚青玉币,也要开启阵碗的缘由。
两人又聊几句,方兴匆匆走人。
常思过没有独留,往东方飞去,半途把幽姬放出来一次。
让她与所有还在任劳任怨寻找刺藤线索的幽魂交代一声,该给的好处兑现。
做事嘛得有始有终,不差那么一点时间。
出了荒寂的古战场边缘,常思过重回他临时落脚的那处山洞,熬过晚上的刀气淬体,就在山洞修炼歇息,直到第二日一大早,再才启程沿着古战场边缘外往北飞行。
风轻云淡,春光无限美好。
一路顺遂返回阗湾坊市,接近子时。
常思过没有半夜前去打扰墨守成,即便酒楼正是热闹时候,他找到上次的客栈,好生休息一晚,到第二天中午才来到生意很不错的烈风楼。
他注意到,门口张贴的那张招聘酿酒师的告示已经撕去。
大堂里招呼客人的老板娘,见到常思过出现,忙告罪一声,丢下老客,笑脸盈盈把一身新袍神色淡然的常思过往楼上迎,在楼道里,便忍不住传音道:
“常师兄,守成霸酒大卖!”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常思过笑了笑,飘然上楼。
与听得信迎下来的墨守成寒暄着,一同走进顶楼的专用雅间,顿时觉得浑身放松,坐下便不想走了。
有宗门做依靠,感觉真好!
第280章 敲打
烈风楼。
常思过端坐后院堂屋的方桌后,放下茶盏,对走进来朝他恭谨躬身行礼的陈老实点点头,道:“起来吧。”拿起桌上的一册宣纸,又扫了一眼起身偏头觑他的瘦小汉子。
两人目光相撞,中年汉子忙哈腰露出讨好谄笑。
常思过面无表情,照着纸上的墨字,没有感情地念道:“陈老实,又名陈实,绰号陈老四,鄯水国仙临郡东岭城下林村人氏,现年五十六岁,自十岁起随其二叔父外出至东岭城福香酒楼做学徒,十二岁偶遇散修伍若,因其手脚勤快,口齿伶俐,有修行资质,伍若收其为徒,自此走上修炼路……”
中年汉子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凝固在皱纹里,冷汗自额头慢慢沁出,脸色变白。
“……经查,陈老实在东岭城内经营三十年,颇有势力,娶一妻四妾,育五子三女,十五年前突然抛妻别子,独自离家,前往云霞山煮水山庄坊市,从事掮客……”
痩小汉子冷汗如雨下,紧捏得发白的拳头微微颤抖,恐惧使他瞳孔猛然放大。
太可怕了,每念出的一个字,都像是插在他身上的尖刀。
“求求你别念了!”
中年汉子回神过来,打躬作揖,带着哭腔叫道:“我这条老命卖给你总行了,祸不及家人,杀人不过头点地,何故做此威胁?”
常思过把册子收拢,放在桌上,冷眯着眼睛,逼视眼泪鼻涕汗水混合流下,看着可怜兮兮的汉子,与之相比,他感觉自己就像是逼良为娼的恶霸反派。
他嘿嘿发出阴森冷笑,斥道:“陈老实,你名为投靠,实藏祸心奸计,都这等时候,还敢与我装糊涂狡辩,我留你做甚?!”
从袖口摸出一个须弥袋,扔到汉子身上,骂道:“睁大你的狗眼,仔细瞧瞧!”
陈老实手忙脚乱接住须弥袋,他一眼便认出,这只褐色须弥袋是甘老大珍爱随身物品,后退三步,脸上露出惊惧、欣喜、解脱等复杂神色。
压迫他三年多的甘老大一伙,想必是悄无声息的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他颇有一种才出狼窝又入虎穴,不知是喜是悲的感觉。
屋内沉默好大一阵。
痩小汉子很快平复心情,上前把须弥袋双手捧着放到桌上,再后退三步,用袖子擦一把脸上,拱手躬身:“常老爷容我解释一二,等您听过,若还是不信,您尽管打死我算了,还请放过我家人。”
“你说!”
“老爷您肯定是听了甘老大那几个混蛋的片面之词。那天晚上,我们四个在湖畔街路边小铺子里喝酒压惊,正好从窗户口看到您回客栈,甘老大很不甘心被您吓退,便想了一计,让我叛出团伙做内奸,混到您身边,取得您信任后,再暗中下毒或透露您的行踪。”
“我苦于不能摆脱甘老大一伙的控制,便接下差事,确实是真心实意想要投靠您,可是后来一直没有见到您,我在酒楼里行踪不得自由,想与您解释清楚,也不得机会。常老爷,您一定要相信我是诚心投靠您,我跟了甘老大他们三年多,从不息境巅峰跌境到了不息境后期,过得苦不堪言,您说我会死心塌地再给他们干活卖命吗?”
常思过敲着桌子,思索片刻,在痩小汉子紧张兮兮的等待中,道:“我且再信你一回,给你一次机会做事,若是出丁点差池,你也不用回来,自己找颗树吊死外面曝尸荒野,我可以饶过你家人。”
“是是是,老爷仁慈,老爷宽宏大量,小人今后做事定当竭尽心力,不负……”
“行了,好听的奉承话少说,我只看结果。”
常思过把桌上的须弥袋再次丢给陈老实,吩咐道:“里面有二十枚青玉币,你明天和墨老板的人,一起跑一趟妖族边境的关岭墟,我只要低品原矿和晶石材料,越便宜越好,品相还不能差,怎么买你看着办?”
陈老实拿着须弥袋,扫一眼已经破除灵力印记的袋内。
二十枚青玉币闪闪发亮。
他心底唏嘘了一把,真是吓死他了。
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