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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
“争权可以,但不能分裂。”
齐秦看了他一眼,苍老的眼中布满浑浊:“都是唐国的子民和官员,何谈分裂?”
陈彦彦点了点头,认真道:“太尉大人知晓便好,让下官的心跟着放宽了不少。”
“下官在接手国师府之前总以为会无法配的上这个位置,后来发现并不是脑袋决定屁股,而是屁股决定脑袋,这几年看的东西多了,懂得东西也就跟着多了。”
“这是好事。”
“这的确是好事,可是太尉大人可知晓,当你看的东西多了之后就会产生厌恶,所以我想要快些结束这些事情。”
齐秦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只是问道:“快?有多快?”
陈彦彦淡淡道:“多快并不取决于我,而是取决于您。”
太尉笑了笑,有些枯瘦的手掌轻轻地敲了敲椅子扶手:“那或许并不算快。”
“下官是个直爽的人,有些话不想绕弯子,太子重情义,这是好事但却受了诸多限制。”陈彦彦目光看着窗外,在外面有一个太尉府的密探朝此处跑了过来,他声音不停继续道:“所以我会成为太子手中的一把刀,一把不受这些限制的刀。”
齐秦的双眼微微眯起:“过刚易折,刀用的多了,会断的。”
陈彦彦并不在意:“在折断之前,总能杀些人,您说对吗?”
屋外响起了敲门声,齐秦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屋外的敲门之人知晓他现在不方便见他,于是便退到了远处等候。
“这应该是太尉府上的密探吧?为何不放他进来?”
“等你走了,他自然会进来。”
“那可是不巧,我还要喝完茶再走。”
陈彦彦伸手指了指桌上的茶杯,杯子里只剩下了半杯茶,但他却喝了一夜,直到天色亮起之后方才将这半杯茶喝了个干净。
起身行礼。
“叨扰了一夜,还要谢过大人的款待,下官告退。”
而此时的屋外已经又多了一名密探候在外面,陈彦彦推门而出看了那二人一眼,径直走出了太尉府。
齐秦看着他的背影,浑浊的眸子当中闪过一抹精光,他原本以为李休让陈彦彦接手国师府是个败笔,但两年时间下来这个曾经的书院弃徒用血腥且冰冷狠辣的手段给他带来了很多麻烦。
眼中的精光隐没下去,人老了就没有年轻时候那么狠辣了,人老了也就开始惜才了,陈彦彦是个人才,日后无论是太子继位还是吴王继位这都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这样的人当然不能死,死了就可惜了。
“进来吧!”
屋门再次被推开,候在门外的两个密探匆忙走了进来。
齐秦看着他们,皱眉问道:“发生了什么?”
那两人跪在地上,先到之人开口道:“昨晚刑部尚书宋大仁驾车去了朱奎大人府上。”
齐秦的眉头皱的更深,然后将目光放到了第二个人的身上。
那人额头之上满是汗水,颤声道:“今日清晨,御史中丞朱奎朱大人被发现于家中自尽。”
齐秦有些疲倦的摆了摆手,身子靠在椅背上,枯瘦的手掌敲打着扶手,喃喃道。
“陈彦彦啊陈彦彦,你可别真的逼老夫杀你。”
第191章清策军营
陈彦彦走出了太尉府,他知道只要在第一时间拖住太尉,朱奎就一定会死。
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笑容,反而显得有些凝重,因为齐秦让他看不透。
这个叱咤唐国数百年的太尉大人到如今似乎变得优柔寡断了起来,齐秦会变得优柔寡断吗?
这话说出去别说是他,即便是国师府里的一个小小杂役都不会相信。
事出反常必有妖,那个老妖怪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没人知道。
他离开东宫之后身旁并未有国师府的人跟随,已经入了四境的陈彦彦在这京城当中十分安全,同境的人很难杀他。
现在杨飞鸿问起的时候他曾说过要去两个地方,现在已经去过了一个,接下来自然要去第二个。
只是第二个不能明着去,不能被人看到。
于是他首先回到了国师府,然后从后门走了出去,避过了所有太尉和皇后一方的眼线,在街上随便上了一位商人的车掏出了一个清策军校尉的令牌给他看了一眼后便乘车除了京城。
陈彦彦现在虽然没有名义,但却有国师的实权,弄到一个清策军令牌再容易不过。
清策军距离长安城不算远,但要比梅岭远,而且在截然相反的方向。
百里之外的一处谷地当中,此处四面环山,只有一条路通往其中,马车便停在了这个路口。
陈彦彦对着车上的商贾叮嘱道:“我回军营送一封信,一个时辰后便会出来,你在此等我。”
民不与官斗,何况是清策军?
而且商人重利,他看着手中那张银票哪还有不满意的道理
于是干脆利落的点了点头,拱手道:“在下知晓。”
唐国没有轻视商贾的律法,与人说话可直接称我,不必使用贱称,只是在这种荒山野岭百里无人的地方谦虚一点总没有错。
陈彦彦下了车顺着小路径直走了进去。
这是兵家重地,在长安城外设立清策军的意义有三点,第一就是驻扎勘探,第二则是与长安城驻军互为犄角,第三则是清君侧。
故此也被称之为清策军。
这样的地方自然常人不得进,老实说即便是朝中命官若是没有陛下或是监国的特殊旨意恐怕也无法踏进半步。
所以丝毫不避讳身影朝前行走的陈彦彦自然很快便被人拦了下来。
然后他拿出了国师府的令牌,而且是国师的令牌。
自从国师大人死后,陈彦彦接手国师府,国师令自然而然的也就归他所有,如今数年时间过去,即便是清策军深居山中对此事也是并不陌生。
士卒对视一眼后将令牌递了回去然后恭恭敬敬的让开了道路。
“我有事要见李将军,劳烦二位带路。”
“诺。”
二位士卒行走在前,谷地之内很平整,清策军驻扎在此不受外界纷扰能够很好地强化自身,是一个十分不错的地方。
由于常年在此驻扎,所以并未设立大营,而是建造了一排排的木屋,清策军上下只有五千人,不算多,但放在此处却是刚刚好。
最中央的木屋之前差着一杆帅旗,那两位士卒便在帅旗之前停下,对着陈彦彦行了一礼后便离去了。
陈彦彦上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进来。”
屋内响起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开门而入。
他抬眼看着正站在一张地图之前的李安之,李安之也在看着他。六号
“看来王爷等我多时了。”
陈彦彦迈步走到了那张地图之前停下,然后抬头看去,那是荒州的地图,上面用一条红线标注着一条条线路,正是茶前录上所记载李休这段时间行走过的地方。
于是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说道。
李安之面无表情,问道:“这两年我始终在长安城,而你却没有来过。”
陈彦彦淡淡道:“巡防营不是你的人,城防军不是你的人,只有这个清策军才是你的人,你现在来到了清策军,我自然也是现在才来找你。”
李安之执掌城防,寻访,清策军,现在陈彦彦却说巡防营和城卫军不是他的人。
这里的不是指的自然是真正意义上的不是。
他们始终掌握在吴王和皇后的手里,只有清策军才完完全全是李安之的人。
只有在这里陈彦彦来过的痕迹才会被完全抹去。
“你来找我应该有事要说。”
“我来找你自然有事要说。”
“何事?”
“我想知道王爷究竟站在哪一头。”
陈彦彦目光直视着李安之,终于是问出了这句话。
李安之究竟是谁的人这个问题不仅困扰着陈彦彦,甚至就连杨飞鸿和李弦一等人都是有些捉摸不透。
他是李来之的弟弟,是李休的叔叔,但却娶了太尉的女儿,成为了皇后的心腹。
这样拥有双层身份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怀疑。
做任何事都会留下后手。
李安之并未有急着回答,反问道:“你觉得我站在哪一头?”
陈彦彦想了很久,然后道:“我不知道。”
这是很诚实的说法,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李安之的目光重新落在了那副地图上,轻声道:“他在荒州过的还算不错,听说还去圣宗抢了亲,此举虽然有些失礼,但毕竟占着道理,也还不错。”
“万香城吃了这大的亏,再加上阴曹和雪国的插手,这件事结束的虎头蛇尾,有些太过马虎。”
陈彦彦同样在看着这张地图,说道。
李安之道:“李休在荒州之上看似危机重重实则很是安全,我等留在唐国看似安全实则却是暗潮汹涌。”
“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多做防备总没坏处。”
陈彦彦沉默了会儿,说道:“我现在知道王爷究竟站在哪头了。”
李安之摇了摇头,道:“我站在哪里并不重要。”
“那什么才重要?”
李安之看着面前的地图,没有说话。
陈彦彦离开了清策军,数日之后关于朱奎自尽的消息传了出来,再次引得朝野震荡,人死了总要下葬,但官职缺了总要弥补,于是太子下令召回了原本的御史中丞丁仪继续接任这个位子。
而那些原本因为太尉等人大手笔而开始倾倒的墙头草还有百官们则再次观望起来,不敢有任何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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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薛红衣
在丁仪官复原职之后,太子一方再度占据了上风,但还没来及继续有所动作便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给震撼的失了颜色。
这一天倾天策的茶前录紧急加印了一刊,而且还标注了重点,可谓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