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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地都只做蜜饯的。
只有姑信任他(想尝新鲜),勇敢尝试,这一下子,家里顿顿都得端一点出来。
毕竟,吃多了牙酸呢。
陈长海:……
别说吃多了牙酸,他光看一眼,再听大蛋讲一讲,都觉得牙根有点软。
但是……
“我尝尝。”
一颗李子被放进口中,先是果子的清香,随后是外头那层配料的刺激,最后牙齿咬下,又酸又清新的汁水迸溅而出,融合了外头那一层配料。
在口腔中爆发格外难以形容的滋味。
——爽!
陈长海一边吸溜着口水,一边嘱咐他这个也多备点。
大蛋点头:“正是季节,树上多着呢!”
大院里他朋友也多,回头一毛钱一筐。要不了几天就能把这片山头霍霍光。
看他如此自信,陈长海的眼神复杂起来。
此刻,他意识到一个真相——
“这厨房平时都是你来收拾啊。”
大蛋点点头,心满意足的将盖子重新盖好。
“对呀,家里跟吃的有关的,都是我来负责。”
陈长海下意识问道:“那院子里的菜园……”
“我也负责。”
大蛋轻描淡写:“只不过浇水是大家伙帮忙。”
陈长海:……
陈长海的梦碎了。
但不知为何,他竟觉得好像这也挺正常。
毕竟,财神爷是真的凶啊,想象不出来她洗手做羹汤的样子。
老实说只这么一联想,就觉得是磨刀霍霍向猪羊。
……
西侧屋房间里。
顾平偷偷从厨房过来,气压更加低沉。
“又输了……”
他嘟嘟囔囔。
弟弟顾安倒是淡定:“没事的哥,你也不是头一回了,输习惯就好。”
反正……
顾安心想,他哥不太甜的样子,如今连云宝妮都比不过了。
输给大蛋大丫,太正常了。
小轩倒是云淡风轻。
“没事,人各有所长。”
他小小的个子说着最沉稳的话,此刻颇有教育学家的感觉。
“大丫在缝纫,大蛋在厨艺。”
“你们想要进步,就要多学,多发掘自己的亮点。”
“一时的输不是输。”
云宝妮听得聚精会神,并很快赞同的点点头——
“没错,顾平,你得动起来!”
“你看我,天天给小姨端饭倒茶送零食……我现在就知道以后要干啥!”
顾平瞪大眼睛:“你也知道?!”
“当然!”
云宝妮一抬头:“以后我就给姑当保姆!”
“我就适合这个工作!”
顾平:……
哼。
他心里酸溜溜的:
“你别得意!大蛋以后还想给他姑当厨子呢!”
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想跟小姨在一起。
顾平埋头疯狂写字——
既然暂时找不到,他文化课,就一定得强!
又一次迷失在自我认知的教育学家小轩:……
——说真的,你们脑壳是不是有病病?
……
楚河一直到5:30才到家。
刘家宝都已经学完新的课程,一溜烟儿跑回家了。
好在如今天长,5:30太阳还热辣辣的,陈长海才得以盘桓至今。
见到财神爷,他当先便迎了上去。
“哎哟,楚河同志上班真辛苦了吧!来来来,我新得了两条腊肉,特香,特意给你送过来了。”
楚河也挺热情:
“真的呀!大蛋,把腊肉今晚炖了吧。”
又吩咐从屋里殷勤给他泡凉茶的宝妮:
“宝妮,快给叔叔也倒杯薄荷茶。”
想了想又嘱咐一句。
“大老爷们儿,别放糖了,他肯定不爱甜的。”
云宝妮儿立刻大声又欢快的应下了。
——不放糖的薄荷水,费的也就是墙根那里的一片叶子。
她舍得。
陈长海:……
这年头物资短缺,谁还有不吃糖的啊?
但是怎么说呢,来这儿一两个小时了,可算有杯正经的水了。
知足了。
他刚吃锅巴吃的一阵干渴,又吃李子吃的口水哗啦,然后又尝了些新东西,这会儿是真的口干舌燥啊。
但是呢,生意也谈成了。
黄豆酱三毛钱一斤,他提供罐子。
脆李子1毛5一斤。
锅巴如今是不稀罕,但是里头放了大米,还放了油和盐。
3毛5一斤。
这三样可都是下酒神器啊!
但凡往工厂那边一送,陈长海敢保证——
尝过的,下回再喝一盅的时候,就没有想不起来的!
大蛋迅速在心里算起了账。
黄豆酱三毛一斤,他这有一大缸呢,最起码能往外卖50斤。
15块到手,抛出所有成本也能挣10块。
李子一毛钱就能收一筐,一筐最起码得有二三十斤。他这里只腌了20斤,但接下来还能源源不断的做。
这20斤就能净赚三块钱了,而且还简单,洗一洗拌一拌就行,不费工夫不费钱。
至于锅巴……
这个是最费工夫的,但是用料便宜,3毛5一斤……
厨房里的一摊子,哪怕不算以后做的,就今天定了的这些,最起码也有十七八块了。
一个月好几百呢!
大蛋呼吸都粗重了。
……
这会儿他也激动极了:
“姑,陈叔叔跟我谈了笔生意,以后,我做的零嘴儿可以卖给他了,到时候钱都给姑。”
楚河点头,对他这种思想非常欣赏。
“但是零嘴儿被卖出去了,可不能影响我这边吃啊。”
“肯定不会!”
大蛋拍胸口保证:“不卖了也得让姑吃好。”
陈长海在旁边看的一愣一愣的。
这年头,谁家不是可着先把钱挣到,再说进嘴的事儿啊。
这家可真不一般。
…
而大丫也拎着一件衬衫跑出来。
“姑,我也可以帮陈叔叔做衣服,到时候钱也给你。”
楚河点头:
“那行,你好好做,等以后手艺好了涨价。”
陈长海:……
倒也不必当着他的面就这么说吧。
但是他等了这么久,也有重要的事。
“楚河同志,那个车什么时候才能做出来?500一辆,我先订20辆。”
楚河惊讶的看着他。
“你这么大方!”
这家伙可是在火车上一把红豆都要赚个包袱钱的,之前说550的卖价,最后也只是说试试。
如今连价都不还了?
“说吧,往外卖多少钱一辆?”
要说跟别人做生意,陈长海肯定不会说这些事。
但是楚河这家子的脑回路,他算是看清了——又挣钱,但是对钱的概念好像又跟常人不一样。
他们对于自己倒卖获利,仿佛有种自然而然的接受度,仿佛从中赚钱才是理所当然。
不像有些卖家……
再说了,这东西肯定很快风靡起来,价格藏也藏不住。
陈长海便老老实实:
“不是我亲自卖,有货了,就找人从火车上带过去。沪上和帝都,供货都是800的价。”
当然到了那里,这些东西就成了进口的。
具体什么价格就不是他能参与的,搞不好,还能卖给更多的外国人换取外汇。
陈长海这么多年能发展起来,可不是靠自己单打独斗。
……
楚河一琢磨:“行啊,材料到位,这边做好了就通知你。”
材料费当然是要跟陈长海结算的,零件都在木匠那里放着呢,要不了几天。
“那小车呢?”
楚河可没忘记自己一个人都能做的那些小玩意儿。
小车也好卖呀。
“50块钱一辆,有几辆收几辆。”
做生意,大的小的都要赚钱。
楚河满意极了——就这么一算,一个月赚几千块钱简直是轻轻松松,根本不耽误她玩和上班。
“行啊。不过我最近对红白小车不太喜欢了,我喜欢坦克——回头做一辆看看能卖吗?这个材料就要贵很多了。”
陈长海:!!!
坦克!!!
他整个人已然癫狂:
“做!做要多少我收多少,但是这个先不卖!”
等到红白小车赚了一波钱之后再卖坦克。
有了红白小车,就当然还想要坦克。
坦克也买到手,谁知道楚河同志还想不想再做个大卡车之类的呢?
都有俩了,不得再凑一个吗?
陈长海连供销社的搪瓷缸都要收集一套不同花纹的,他呀——
最懂有钱人了。
……
而此刻刚才挺起胸膛,自豪自己为家业做贡献了的大蛋已经瞠目结舌。
几个孩子们内心也扬起熊熊斗志。
——有本事的人,真的太能挣钱了。
顾平想想那天亲手组装车子的感觉,此刻也忍不住心头火热起来。
希望有一天,他也可以像姑一样,自己就能做出一辆来。
楚河也开心极了——
“有钱了赶紧给我弄些吃的啥的,把我的地窖填满!”
……
与此同时。
文娟也心满意足的从护士长那里,磨到了每天陪同负责时岁丰的护士,一起过来学习换药的工作。
毕竟,她是跟人换的工作,之前什么基础都没有。
在这边学的实在有点慢。
好不容易见着关系户积极一点,护士长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只是学习而已,真要是重要的事,也不会让她动手。
病房中。
时岁丰睁开眼睛。
不一会儿,小推车的咕噜噜声音便从门边传来。
负责他的护士直接推开房门,把推车放在床边,一点点的准备着。
而她身后,原本应该学习的文娟,眼神却并没有定在护士的手上,反而兴奋地看着时岁丰……
“文娟!”
一声呵斥让她回过神来。
文娟这才不耐烦地盯着护士:
“干嘛啊?吓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