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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门弟子乃是修仙门派,要请他们出手解蛊,出价奇高。
雷岩吐了一口气,情绪未明,但心疼、生气俱有,“源家行事太过分,表妹中毒,不想着救人,连人带东西就给赶出来。”
雷二夫人方氏唤了管家、仆妇来,“给二位丫头收拾一间屋子出来。表姑娘还病着,老爷吩咐了,这几日由我与姜奶娘亲自服侍照应表姑娘。”
安顿好绣枝、绣叶,方氏进了华卿的内室。
看着疲惫不堪的姜奶娘,方氏心下不落忍,也不知妹婿妹妹怎么想的,远赴林州,却将年纪最小的幼女给丢下了。小小年纪,在建安伯府生活如小白兔进了狼群,上次见到这孩子白胖可爱,如今瘦得没了人形,就连姜奶娘也憔悴不少。
“姜嫂,你且去睡,今晚有我守着华儿。”
“二舅夫人……”
源家那些人无情无义,就只攀附权贵,这些年全家上下都捧着镇南王府,指望着从那里分得好处。二老爷为人清正,性子清高,最不喜做这种捧高踩低的事,因着这儿常被老夫人骂不通人情事故,也因此二房在建安伯府颇受挤压。
第27章 哑了
姜奶娘道:“听三表少爷说,绣枝、绣叶哑了,被源府赶出来了?”
“这事还好没让大伯那边知晓,他那火爆脾气怕是就得冲到建安伯府讨说法。偏生我们家二老爷又是个医痴,得了好药、好方就非要钻个精透不可,唉……”
“民不和官斗,建安伯府有镇南王府撑腰,岂是寻常人家能相抗的。姑娘生死不知,他们这会定不会再打她的主意。”姜奶娘生意雷家去建安伯府闹,这一闹起来,雷家只有吃亏的道理,毕竟雷家势弱,而源家强势,何况还有一个源氏在。
“二舅夫人还是劝着二舅老爷一些……”
“我们还能怎样?换成是旁人家,见自家的外甥女变成这般模样,还不得闹翻天。唉,二老爷今儿也是一肚子的火,二郎嚷嚷着说要去找源家算账。”
方氏轻叹了一声。
雷家是商户人家,早前的时候也不过是寻常的庄户人家,有祖上留下的良田为生。从货郎、摆小摊起本,经过几代人的打拼,方才有了如今的云阳雷家,不仅是云阳数一的大商贾,就是在南姜商贾里也排得上名号。可正经与那些世代官宦的人家比起来,还是失了一份底气。
再往前追一辈,雷二舅有一个叔父,这可是正经入仕为官的,偏生人家当了官,娶了官家千金,担心商贾之名累了自己的名声,与雷外祖大吵一场,兄弟二人分家,在任上另立了一支。自此,这位雷叔公便在任上百花城立足生根,还自认书香门第。
更可恨的是有了雷叔公另立一支,其他的族人竟也跟他走了,当年这件事在云阳城可是闹得轰动一时。而今的云阳雷家,只得雷镇、雷铭兄弟两房,谁让他们是商贾身份,族人都看不上,一个个的族人想做书香门庭、耕读世家呢。
方氏宽慰了姜奶娘一阵,令她回房歇下,自己则和衣在小榻上躺着,准备守夜服侍华卿。
而此刻,雷铭将今儿华卿说的方子捧在手里,一遍又一遍地看,明明熟记于心,就似要从这方子里瞧出什么来一般,琢磨不出所以然,将方子揣入怀中,往外头一望,正瞧见两个熟悉的黑影,鬼鬼祟祟地往外头走。
“雷崇、雷岺,你们俩深更半夜不睡觉,在做什么?”
雷崇望着脑袋看夜空。
雷岺忙道:“看月亮。”
天上有月亮吗?倒是有满天星子。
雷铭轻哼一声,“从现在开始,三天之内,不许你们踏出家门半步。”
雷岺道:“为什么?”
雷铭扫过长子与三子,要说听话规矩,还就属他的次子雷岩,给他几本书,他就能几个月不迈房门半步,而另两个儿子,尤其是三子根本就闲不住,见天地往外跑。长子继承父业,跟着雷铭学医,而今疑难杂症不能出手,寻常病症也会瞧看了。
“别当我不知道,你们俩想溜去大房那边。就你大伯、雷杨的性子,要知道源家薄待华儿,还不得去大闹源老夫人的寿宴。”雷铭轻叹一声,“就不能安分些,这源家是我们能招惹的?”
雷崇不说话,他就是生气。
雷岺恼道:“爹就是胆小,他们欺人太甚。同样是源家姑娘,他们怎不打源家大房两个姑娘的主意,不就是因为王家厉害。姑母性子绵软,我们再软,还不得被人欺到头上拉屎拉尿?”
第28章 心疼
他就喜欢大伯、大堂兄的性子,虽说火爆一点,可人家护短,又不是打架,肯定是讲道理。
雷铭冷斥道:“大吵大闹一场,这就算出头?好了,五郎,明儿一早,你把这封信寄出去。华卿出了这么大的事,总得告诉你姑父姑母一声。”他吐了一口气,“别冲动!吵闹于事无补,有他们源家后悔的一天。”
雷崇喜道:“爹有主意了?”
“问这么多作甚,将信寄出去。”
雷崇从雷岺手里夺过信,“爹,明儿我一定将这信寄出去。”
雷铭道:“越快越好。”
“好!好!”
既然雷铭要出手,他们就不必再去找大伯说道了,兄弟二人转身往自己院子溜去。
雷铭望着漫漫长夜,一手负后,一手望天,“妹妹,既然你护不了自己的女儿,不如过继给我罢。我们夫妻盼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到了这年纪,也生不出女儿了,不如给我……”
华卿生得好,那双眼睛像极了他们的父亲。
活脱脱就是雷家人的眼睛。
华卿睡得很沉,迷迷糊糊间,一股香甜美味的液体滑入嘴里,微软微糯,清香美味,吞咽下腹,遍体舒服,每个毛孔都温暖与轻快起来,曾经承受的巨大的痛楚在这一刹烟消云消。
方氏的身上散发出迷人的慈母光芒,温柔,阳光,就像一轮太阳。
姜奶娘看得入神,即便是自家夫人,也没这般温柔而慈爱地照顾过姑娘。“二舅夫人做的粥真香,闻着就好吃。”
“老爷特意让二郎换了半斤灵米回来,专门给华儿熬粥吃,大病初愈,定要好生将养,女儿家比不得男儿,原就娇弱,可不得好好补。”
灵米被称为天朝皇家的贡米,整个大陆最好的灵米都进贡给圣京天子宫,外头能买到的灵米,一斤售价二两黄金计,便是这半斤,怕是雷二老爷医馆几个月赚的钱都搭进去了。
外头一声狮吼,一个直振耳膜的声音咆哮而至:“雷铭,你给我滚出来!源家那些人什么意思?啊!你给我出来说清楚。”
华卿睡得正沉,享受着二舅母温柔的呵护与照顾,被这一嗓子吼出,立时睁开了双眼,阳光穿透窗棂,在地上形成朵朵光梅,看着光影,已是午后时分。
方氏将手里的碗递给姜奶娘,“是大伯来了,你照顾华儿,我去瞧瞧。”
待方氏赶到前院堂屋时,雷镇、雷松父子已经坐在上头,雷岭正招呼仆妇丫头沏茶水。
雷镇气哼哼地打量着四周,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正四下扫视,“雷岭,你爹呢?”
“我爹在府里研究他的药方子,我哥去杏林馆了,今儿有一批药材入库,他得去清点。”
雷镇想到今儿的事就来气,正要再吼,就见一个松青色衣裙的妇人移了过来,满腔的怒火,在看到方氏时,雷镇消了大半,不是他不能发火,而是他也是讲道理的人,委实对这么个娇滴滴的妇人发不起火,他这弟妹可是书香门第举人家的千金,比不得他娶的媳妇是镖局姑娘出生,能骂得,甚至还能与他过招。
“大伯来了!”方氏温婉一笑,接过仆妇手里的茶水,亲自给雷镇沏茶,“初一时去东城,听大嫂说,大伯送了一批货去都城,给大郎媳妇预备的聘礼都齐全了?”
雷镇满腹的火苗此刻被这娇娇柔柔的关切声音一问,立时又消了大半,几乎都要见不着火星子了,他干笑两声。
第29章 晦气拒礼
雷岭觉得奇怪,大伯在自己家里那就是不讲理的霸王,若在他父亲面前也是如此,唯独遇到他娘,立时就蔫了。
方氏又道:“大伯这是遇上什么事了?”
雷镇捧着茶盏,想到这事就来气。
雷杨道:“一个时辰前,父亲让我送贺寿礼去建安伯府,看门的仆妇不许我进去,还说我们雷家刚料理丧事就去给贺寿,太过晦气!”
原来,雷镇想着源、雷两家到底是姻亲,虽然源家瞧不上雷家是商贾,而雷家也觉得源家人行事不妥,但面子上还是要过去,早早就给源老夫人预备了一份寿礼。令雷杨、雷松兄弟俩送去,不曾想,源家都不让他们进门,直说他们晦气,还说什么他们刚料理了丧事就去给人贺寿太不妥当等等。
骂他们晦气就罢,雷杨便说贺寿礼留下,不想那府里的管事婆子竟死活不接手,非说不敢接,还嫌他们的寿礼也晦气,催着他们拿走。
雷杨、雷松兄弟弄了一头的雾水,只得花使了银子四下打听,这才听说,昨儿黄昏,雷铭从建安伯府将源华卿给带走了,还说当时源华卿已经病得快死了,就连仙师都说没救了,让他们带出府安埋。
方氏听雷杨说完,惊道:“华卿不过一个八岁的孩子,现下虽病着,可人好好的呢,这办丧事什么的晦气话又从哪儿来的?”
雷镇想到源华卿,不过七八岁的小姑娘而已,“外甥女到底出了什么事?阿杨、阿松兄弟俩使了银子给源家下人,也没问出个原由来,只说外甥女病重难治快没了,昨儿带走时是快咽气之状。”
方氏想到这源家人行事,气不打一处涌上来,“华卿好好的呢。”
雷镇可不信,听雷杨说来,似乎病得不轻,“弟妹没哄我?”
建安伯府认识的人多,到底是世家名门,他们出面请人都治不好的病,就他弟弟这医术真能够治好?
方氏端容道:“大伯若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