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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璃道：“玄灵大陆很大，我们所知的大周天朝只是其间的十之三成大小，而北域亦不过占据四成疆域。玄灵门还在，你是不是没寻到天阵山、万符山？”
华卿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天阵、万符这些地方被封印起来了，就像大周天朝有结界，北域有结界，他们亦有单独的结界？”
墨璃肯定地点头。
若不是他恢复了前世的记忆，很难知道的，再过二百年，玄灵门就会问世出现在黑市，甚至为了争夺黑市与大周大能大打出手。
“好了，暂且不细说，以后我慢慢与你讲。你云舟行驶的方向是南姜，你是打算去北域魔界？”
能让源家大房抛弃所有也要拼命相随的，果然是大人物，那个出现的男子，到底是东魔教主还是少主，若是教主必是她嫡亲的外祖，若是少主应该是她的舅父。
可是他们连她都认不出，又因正邪有别，她可不会认他们。
“阴极必阳，阳极必阴；至南接北，至北接南。”华卿不紧不怕地吐出。
墨璃笑道：“这说法倒是新鲜，既然你想去北域，我陪你。”
华卿嘀咕着絮叨，“谁要你陪，我一个人都习惯了。”
“不是我陪你，是你陪我。”
她微抬下颌，“这还差不多。”
墨璃吃吃地笑了。
华卿掏了一只式样别致的墨玉戒指出来，整个戒圈制成了一条长龙，而戒面便是一个龙首，就是龙将脑袋埋在水里一般，上头还有粼粼的波纹。
“这是你炼制的空间异宝中式样最特别的一枚罢？”
他看过白胤与淳于涛的，式样都偏向大气端方，远没有这一枚的精致与别致。
“我可不想欠人人情，看在前世你帮我过，还助我解脱痛苦的情分上，这异宝就送给你了。”
墨璃接过，“灵池水不多，但池底已有银鱼；灵土已铺了半亩，有十几株灵果；灵花已种了个丈许见方的小花园；哟，这里头还有一座庭院、凉亭……”
“要不要，不要就算了，反正人情我还了，你不喜欢、不收那也是你的事。”
这腔调是什么意思？嫌少么？
“要，要！我很喜欢，这是你送我的，只是，里头用的好像不是玄阳珠、玄阴珠……”
“你当这东西好寻？我手里只一枚玄阳珠，玄阴珠只好用阴属性魔兽内丹来代替……”
墨璃掏出一枚珠子，上头散放出盈盈的月华光芒，“上乘玄阴珠，你哪来的？”
“我可是麒麟阁少主，只要我想要，就没有我弄不来的东西。白胤真人托我寻这些东西，自然是先给自己留足了，剩下的才给他们。”
“奸诈！狡猾！”
他只是一味地笑。
“淳于涛、三皇子六皇子要在黑市坑了花海部族一把，呵呵，还好我下手快，加了一倍的价儿，让他们先给我弄灵泉、灵土，我的吞江瓶、移山盒等级太高，直接将夏部族的灵泉、灵果园给弄走了，吓得他们不敢再试……”
华卿看着他得意的样子，“你有吞江瓶、移山盒？”
“如果不是三皇子、淳于涛连续几晚进出黑市，还拿着这东西，我都不知道麒麟阁的库房还有这等谁也不知名头的宝贝。似乎比你炼制的吞江瓶、移山盒还厉害。”
华卿炼制的这两种宝贝，是根据玄灵门《灵器谱》炼制，上头有这两种法宝的式样，她当时连续炼了四对，最好的自己留下，而前面的三对都送了人。
“你恢复记忆后，定是没少在麒麟阁库房搜罗宝贝吧？”
“这是自然……”
到底有前世活了几百岁的经验，是不是宝，他过一眼就知道。
华卿道：“我知道你急着打理你的空间异宝，自去忙罢，我调息打座，待到云阳城，我会提醒你的。”
墨璃笑道：“你不能再哭，往后我会陪你。前世你那个样子，我一生只喜欢你一人，今生你比前世更好，我会更喜欢的。”
前世活了几百岁的化神老怪，如今竟这般表白，他的脸皮呢，不觉得肉麻吗？但她很是受用，他喜欢她，喜欢得沉重。
墨璃进了空间戒，整理他的空间，这可是十八亩的异宝，比圣帝、白胤等人的等级更高，因寻不到玄阴珠，她用几枚阴属性魔兽的内丹炼制成一枚“阴珠”代替。他若进去，肯定会换下这枚阴珠。看他拿着的珠子，比她从冥界夺来的玄阴珠品质还好。
第292章 真相
耳畔，回响着他那句：“傻姑娘，你亲娘是此任东魔教教主的女儿，你父亲是北域玄灵门的华衡真人。如果不是因为他姓华，估计他会成为掌门。”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她亲娘会被人追杀，为何在十一年后，东魔教少主会入人界寻找她，无论是魔修还是灵修，他们都拥有寻找自己血脉的各自法术。东魔教少主真的会认错人？
小时候，她与凌乐的眉眼有几分相似，就像婴儿都长得差不多：一样白胖得像只大馒头，一样明亮的眸子。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会拥有各自不同的长相。
她的父亲姓华，是北域玄灵门的华衡真人，是掌门的二师弟，如果不是他姓华，他会成为掌门，做掌门与姓华还有关联么？
墨璃花了三日的时间，方才整理好自己的空间。
他刚出来，她就取了一只福寿灵桃给他。
作为回报，墨璃道：“空间异宝得保证有足够的灵力，所以我将百万下品灵石埋在里头了，每过上十年二十年，还得适当加一些灵珠。”
华卿淡淡的道：“你再埋百万下品灵石，我埋了一笔灵石进去。”
要是旁人听到，定会大骂奢侈。
他以为她不知，不想她早就知道了。
华卿道：“许是空间的灵力够足，如今成熟的福寿桃比以前更好吃了，你尝尝。”
墨璃接过福寿桃，还不忘在她手上摸了一把，她抬手就拍了一下，“让你拿桃子，谁你摸手？下次再这样，直接剁掉！”
“你舍不得。”
她和他有这么好？
她不是心太软，被他说了那些话，就给他机会，甚至也不再防备。
墨璃呵呵一笑，“你说，他们不知道这个秘密，单凭那些五行灵珠与玄阴、玄阳珠，又能坚持多久？”
“只要他们不傻，就会发现。所有的真相，不是等人来告诉，而是自己去探索，总是抢别人探索来的成果，有朝一日就会被勇于探索的人甩在身后。”
墨璃笑，有她相伴，果然是不一样的，连心都是平静和甜蜜的。“很有道理！”
但假的就是假的，他喜欢的是红颜，可不是面前这个人。
华卿觉得自己是拐人儿子的坏人，“你这样走了，你爹娘会不会担心？”
“我这么大的人，又不是小娃娃，不会一直在他们的庇护下长大。最近几年，国师和圣帝对我们恭王府很是防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圣帝如今对恭王府越来越不满。
他不是不满，而是很戒备，不仅防着恭王府，也防着战王世子，可一年多前，战王突然上疏朝廷，愿意交出天龙军换圣帝给他徙封号。”
战王父子离开雷家前，战王就对他现在的封号很是不喜，说他应该是“兵王”，如果在前头加一个“神”字，他会更觉得名符其实。
华卿没想到，那回就随口一提，借着通行牌的事说事，就引来圣帝、国师的疑心，而今已经开始防备恭王、战王两府，如果战王不是近十年痴迷炼器，估计这疑心会更甚。
“我若离开圣京，圣帝与国师的疑心就会浅许多。”
“国师不是你师父？”
墨璃望了眼华卿，“唉，早在数年前就不是了。他将我驱逐出国师府了？”
“为什么？”
“因为我拿死牌坑你，你后来一度生机断绝，白胤真人跑到他那儿痛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发脾气，说你死了，都是被我给的那块死牌给害死了。
我当时不知道他是为这事闹，进入国师府大殿，见到他的样子太难看，就笑了一下，哪知正好被国师看来。原本他看不到的，是我那两个好师兄，他看到了，心下震怒，训我薄情寡义，明知是同门手足，在知晓那是块死牌时，还将那东西给你。
当天，他就将驱逐国师府一脉，断了师徒名义，以此来告慰你的亡灵，亦以此向白胤真人告罪赔礼。”
她以为，是他坑了她，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也坑了他。
难怪这些年，没见他进出国师府，竟是被驱逐出师门了。
华卿心下过意不去，他们俩，到底是谁坑了谁，似乎已经说不清楚了。她更没想到，国师会因为她的“死”，直接将墨璃驱逐门墙。
墨璃一脸释然，“当年，国师收我为弟子，便是因为我母妃相求的缘故，他一直说我顽劣、奸滑，不喜我的性子。前世时，在我结丹之前，他亦将我驱逐国师府。”
“为什么？”
“大师兄、二师兄，个个心怀叵测，暗藏心机，生怕我抢了他们的国师之位，我走了，新收了一个十六皇子——轩辕琨。”
轩辕帝族的皇子、公主，没有成就和功勋，就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封号、尊崇，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能拥有。多是按照在帝家的排序而称呼，十六皇子的名字亦是拜了国师为师后，由国师所取。轩辕琨，琨者，神山昆仑美玉也，喻意极美。
因着十六皇子的“出息”，就连其生母也晋为“敬妃”，位于四妃之列，得享尊崇。
“十六皇子乃是水木灵根，已能沟通天地，感悟天机。”
墨璃忆起往事，“几年前的赏花盛宴，你是故意让他受到国师的瞩目？”
“你忘了前世，十六皇子逝后，有公主献出他所绘的《飞仙图》，里头暗藏凡人飞仙的玄机。那日我看到他，开启神识，就探到他身上的一缕天道气息，也不算刻意为之，不过是顺应天命。”
她这一顺应，便是改变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