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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谓文之道韵?
她的文之道韵又是什么?
孔圣的文韵是教化世人,礼乐传世;孟圣的思想在孔圣的思想上进行“变通”和改进……
一日,两日……
当她熟谙他们的生平,懂得他们的文章,她身上的道韵气息越来越浓,浓到几近化实,那不是一种道韵,而是在吸收他们所有的文章道韵,一缕缕,一丝丝,如果那些文章道韵是一滴水,她则是容纳了这些水的幽潭、江河……
聪聪、司香、文昌静静地关注着华卿。
聪聪道:“姑姑的文章道韵是什么?”
“怎么有那么多的道韵气息?”
“是广博,她吸纳了百家道韵为己所用,这,便是姑姑的道韵。”
文昌悠悠地长舒一口气,空中掠过一阵狂风,“华年之后,文昌大陆再无人敢自称博学了。诸神祖地的文学底蕴非我界能及。”
那里的文学底蕴太浓厚,文章更是震耳欲聋,令人深省。任何一篇拿出来,都能令人久久搁不下书页。
虽然已过了数载时光,可文昌还能忆起那几日,自己神魂所受到的震撼。
华卿悟出文韵后,又继续感悟诗词道韵,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她努力回想那些历代诗人,那些流传后世的诗篇,一首又一首,仿佛看到了一个个诗人的喜与悲,哀与愁,爱与恨……
李白的豪情、杜甫的悲悯天下、李商隐的深情……
集众家之长,化成了她的自己“广博”诗韵。
她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唯有潜心地感悟,又继续悟自己的词韵,宋词、明清词都一一涌现脑海,高达数千篇。
词韵成功后,她又继续感悟歌赋,歌有很多,从最早的乐曲到琴曲,小调、戏剧……
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她这样,可以一路悟出诗词歌赋所有的道韵,且还在感悟中筑出了文台,凝出儒修内丹,未有雷劫,直接在彩霞满天之中降下甘霖。
天地间,广博的才气源源不断地涌入她的体内,冲刷着她的儒道真身,她的气质亦在发生着蜕变,早前原就用秘法改变了外貌,将自己变成三十多岁的女子,可现下哪里是三十多岁,分明不过是十七岁,眉眼如花,气质高华。
文昌凝了又凝,聪聪听到他吞咽口水的声音:“姑姑原就是这模样,一直都很好看哩!”
他知道她的年纪不大,应该很年轻,却不想外貌是这样的年轻。
许是为了让人信她,她才变化出三十多岁的模样。
聪聪问:“为何没雷劫?”
“她在文昌大陆建立道场,又弘扬儒学,天地厚赐,免予雷劫,直降甘霖。”
“哦,倒是便宜在圣庙修练的人了。”
尚孔、金算盘、秦虎都在,在天降甘霖中,因为浓郁的广博道韵,金算盘悟出了“商道”:做文章宛如行商,俱是一门学问。
秦虎感悟出“儒将”道韵——守护。为武与做学问亦可相融,文是为黎民,武亦可为黎民,只要能守护黎民的平安,这便是好官。
尚孔乃是“儒门智慧”之“谋道”,他身上的道韵气息竟莫名地与诸葛亮有七分雷同。
儒道宫,华卿闭关的院落外。
张柔宁与锦瑟交换了眼色。
锦瑟道:“张师姐,十五年了,老师还没出关。”
她们姐妹结伴游历天下,第一次来时,华卿刚传道结束,留下了传世文章十八篇,又留下了诗词各十八篇,便是歌赋也留下了十八篇仙阶、天阶佳作,琴曲便不说了,绝世棋谱留下了三套。
她们不无宛惜,觉得不该一路游玩,等了三个月,不见她出关,姐妹二人又去吴国游历,这一去便是三年,回来时,华卿还在闭关。
第503章 学士结丹
她们在赵国儒道宫住了半年,几乎将赵国皇城都游历遍了,也曾相继闭关晋级,可等她们出来,华卿还在闭关,索性再次外游。
一别五年,没听到她出关的消息,又继续游历,再过五年,还是没听到华卿出关的消息,这期间,她们师姐妹亦孕出枪剑,晋入举人、进士,也算是修有所成,她们感觉自己要结丹了。结丹前,她们想听听华卿的意见,再来赵国儒道宫,可华卿还在闭关。
张柔宁低声道:“师妹,我们就照师叔给的功法结丹罢?”
锦瑟垂眸。
张柔宁道:“你在担心?”
锦瑟点头。
最近五六年,时常传来一些儒修结丹失败,又或是问道劫时疯癫痴狂的种种传闻,她真的害怕,毕竟至今为止,成功的只得寥寥几人:鲁国的孔云山长结丹失败,大学士陆原顺遂结丹,据说几日之间化成了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如今陆原与云安长公主在一处,更像是母子。
赵国,赵国太上皇结丹失败,赵国书院山长成功,明明年近八旬,成了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文士;吴国那边听闻亦先后有五人结丹成功;秦国、晋国结丹成功的都是早前未有名气的官员,一朝成功,名动天下,亦成为两国皇帝最信任的近臣。
空中,乌云密布,阴沉得似乎随时都有雷劫降临。
张柔宁道:“这是学士结丹的雷劫,有人成功了?”
锦瑟沉吟道:“师姐,你说会不会是老师?可是老师这么厉害,不应该才结丹?不,她是仙人,不会结丹……”
只听有人大唤一声:“闪开!全闪开,这是学士结丹的问道雷劫,都别接近我,别接近我……”
张柔宁面露异色,“金算盘的声音!”
二人齐齐奔出儒道宫,正见金算盘神色匆匆地跑到大圣庙前门的广场空地上,仰头望天。
轰隆隆——
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落下,天空中雷电交加,一道又一道的雷电击在金算盘身上。
金算盘一声惨叫,身上冒出了黑烟,一袭儒袍黑烟滚滚,怕是再也穿不成了。
“老天爷,这是要霹死我金算盘?”
金算盘自言自语。
又有一个蓝灰袍人从儒道宫里奔出来,一古脑儿地往外冲,“都闪开,要历劫了!”
方学士与数名儒修立在圣庙外头,看着历劫的金算盘,难掩羡色。
“金算盘!”
“鲁国皇宫那个做了大监的金算盘,连他都已结丹……”
这是不是太打击人了,内侍都能结丹,可他们呢?都曾结过丹,只是失败了,到底是修练的法子不对,还是悟性达不到。
偏生想请教,而华年真人一闭关就是十五年。
太上皇想结丹都快思之若狂,还派了人天天盯着儒道宫。
“这个又是谁?”
“秦虎,早前做水匪头目的。”
“哼,水匪也能结丹!”
他们可是自小读圣贤书的,连这些内侍、水匪都不如了,他们能结丹,可他们都失败了,有的失败一回,多的已经失败三回了,如今都有些怕了。
两人历劫,雷势更大了。
铺天盖地,似要将大地化为虚无。
然,正轰着时,又有一人冲了出来,寻了离那二人约有百丈的距离,盘腿一坐,静待着历劫。
尚孔的出现,令雷劫更猛了。
一声接一声的雷滚滚而下,闪电的光芒将大地照成银白色,一闪又一闪,令人惊恐到极限,而雷声、闪电正以摧枯拉朽之速改变着大圣庙前的广场,早前的青石地板被霹碎,曾经的草木被烧焦。
时不时传来一声沉闷的惨叫,呼救。
“完了!我秦虎是要死在这雷劫之下吗?呜呜,老天爷,我做水匪的时候,是抢过不少钱财珠宝、货物,可我没杀过人啊,我真没杀过人!”
一定是因为他当过水匪,所以问道劫与问罪劫一道来了。
秦虎好怕死!
金算盘亦呜呜地传出哭声,这是被天地雷劫吓哭的。
他不想死啊!
他是内侍,进入鲁国皇宫后,为了出人头地,是算计过人、整过人,因他而死的人有多少,他自己都数不过来。
可是,好些被他杀的人,不是他要杀,他不杀人,人就要杀他。又或是,那人是鲁帝下令杀的,他只是奉命行事。
听到秦虎的畏惧悲呼声。
金算盘亦有些怕了。
尚孔听到他们的声音,“这是问道劫,只要渡过了雷劫,就会无碍,你们想早前的恶事、错事作甚?若是因以往之事落下心结,大儒问心劫时,你们可如何迈过去?”
金算盘趴在地上,缩成了一团,“尚谋子,真的不会霹死我们?”
“道心不稳,如何成就大道?”
尚孔喝了一声。
金算盘这才爬起来,学着尚孔的样子要坐好,只是一声闷雷响,吓得他浑身发软,他已失声大哭起来,“呜呜,我好怕,我不想死,我才刚晋入学士结丹啊,呜呜……”
他的哭声很大,秦虎听到这儿,不屑地睨了一眼,对,尚孔说得好,这是问道劫,道心稳就不惧。
他早前是武人,他怕个屁!
秦虎故作淡定,盘腿坐在广场上。
金算盘的哭声时高时低,每每雷响,就哭得大,待闪电落下又止了声,任他翻滚、闪避,那雷依旧霹下,或霹在旁边,或落到身上,每遇落到身上时,他就哭得惨烈。
“秦虎、尚谋子,如果我死了,你们……呜呜……把我的骨灰带回我家乡,就交给我侄儿,呜呜,让他将小五过继给我当孙儿,别让我……”
他一定要死了!
死在了雷劫之下!
他不是这些年来第一个死于雷劫的儒修,更不会是最后一个。
金算盘的话击得秦虎的心里一软,看得张柔宁、锦瑟胆颤心惊,这是她们第二次看到雷劫霹死人。好怕啊……
她们不敢结丹,也是源于此。
然,就在这时,听到一个女子的喝斥声:“金算盘,堂堂七尺男儿,你就是这等熊样儿?给我起来!”
金算盘看到了华卿,这一袭儒修袍服,他可是很熟悉的,再有那一顶高冠,除了她不会有别人。“真人,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