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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庄园有多大?从大门到书房的距离,让她庆幸今天没有穿细高跟。
“太太您先在这儿歇一会儿,我去给您端茶进来。”
“不用了,我一会儿就走。”
管家愣了愣,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自然地扯出笑容,“好,好,我就先出去了,您随意。”
沈浪觉得自己已经看透了狗东西的套路。
难道在这书房里有什么特殊机关,只要她一按,狗东西就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还是说他给她准备了惊喜,99朵玫瑰…或者烛光晚餐之类的?
她漫不经心地想着,目光四处搜寻着保险箱的踪迹,心里又忍不住得好笑。
明明自己是得到主人同意你找东西的,怎么搞得自己鬼鬼祟祟的像个小偷一样?
所谓保险箱,应该被他藏得很深。毕竟他也不会料到自己会突然给他打电话。
可他会把保险箱放在哪里呢?
他的书房很大,一眼望过去,根本找不到确切位置,如果细细地找,又势必会浪费大量的时间。
想来想去,她给狗东西打了个电话。
“我想要保险箱的详细位置。”
“书房桌子下面。”
沈浪过去看了眼,蹙眉,“没有。”
“…那就是在书架左下角?”
“也没有。”
“几个抽屉里有吗?”
“…都没有。”
时间快进。
沈浪已经找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电话也通了半个小时,她终于忍不住道:“你到底记不记得?”
男人的声音若无其事,“两年了,不记得也正常。”
“那可是你的保险箱。”沈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里面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
沈浪挑眉,脱口而出:“那结婚证呢…也不值钱?”
说完,她自己都愣了。
不由揉了揉眉心。
看来这半个小时她确实累着了,脑子都开始跟不上嘴了。
她想要说明自己是口误时,却发觉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
半晌,男人缓缓道:“你觉得结婚证值钱?”
“如果是相爱的夫妻,…当然值钱。”沈浪恨不得给刚才的自己两耳刮子。
“那我和你的结婚证值钱吗?”
她挑眉,给了他答案,“也值钱。”
“我们相爱?”他不知想到什么,低笑了一声,磁性悦耳,令人耳朵发痒。
“温先生的结婚证,不管是跟谁的都很值钱。当然,离婚证更值钱…毕竟那代表着您一半的财产。”
“是吗,”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并不生气,反而带着莫名的愉悦,“可我认为离婚证是贬值的东西。毕竟在这东西出来之前,你可以拥有我全部的财产。”
“…”沈浪搞不清这些东西,蹙了蹙眉,道,“别扯犊子,再想想,保险箱在哪儿?”
“我可能记错了,…应该在我房间。”
“…”沈浪觉得他有病极了。
“我警告你,玩我的后果很严重。”
“…玩你?”磁性低沉的嗓音将这两个字仔细咀嚼了一遍,倏然低笑道,“我倒很想尝尝这种后果。”
“滚。”沈浪血气上涌,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狗东西就是不能给他好脸色,不然上房揭瓦,蹬鼻子上脸!
她面无表情地又去了他的房间。
狗东西的房间是冷淡的黑白色调,与他整个人的气质十分相似。
好在这次他并没有骗她,保险箱就放在十分醒目的地方,她一眼就看到了。
摸了摸保险箱,确认是真实的,她才缓缓笑了。
算他还是个人。
可下一秒,她的笑就僵在了脸上,继而浮出的是错愕,与不敢置信。
…操?
这把金钥匙…打不开!
先生他注孤生【34】
片刻的怔愣后,她忽然反应了过来。
她堂堂沈祸水…被耍了?
还是被一个糟心的渣男耍了?
她回神,眼底倏然划过浓郁的戾气。
…他是不是觉得这样很有意思?
这让她想起了之前某个位面被他当傻子耍的时间,她当时是怎么做的来着?…拔了他精心培育的天价树苗,当做被戏弄的代价。
在这个位面里,她又一次被耍了。
该如何回报他呢。
她胸膛中翻滚着郁气,最终强行压了下去,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电话被接通,传出男人磁性好听的嗓音。
“怎么了。”
沈浪缓缓扯出一抹笑来,语气平静,“…这话该我问你。”
“说明白一点。”
“保险箱打不开。”
男人似乎并不意外,只是问了一句:“需要我亲自回去吗?”
除了钥匙解锁,就是指纹解锁。
沈浪瞥了一眼,轻声哼笑道:“不用了,你让人把真正的钥匙送回来。”
“如果那把钥匙不对,那我就不知道真正的钥匙在哪里了。”
“你逗我…?”
“我不会骗你。”
沈浪险些被狗东西冷静的声音给骗到。
沉默了一瞬,就笑吟吟开口,“…温介,我希望你能懂事一点。”
温介挑眉,慢悠悠道:“…当然,不过你要是乖一点,别总提离婚…就更好了。”
“那就没得谈了。”沈浪冷笑一声,“我还没跟你算账,你的要求还挺蹬鼻子上脸。”
“我希望我说的你能明白。”不知哪句惹怒了他,他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像是泠泠的泉水,加上了细碎的浮冰。
沈浪丝毫不受影响,略微嗤笑道:“得了,把你自己送回来罢,我现在很需要你。”
电话里陷入了诡异的胶着。
半晌,他缓缓道:“一个半小时,你可以去影院先看一场电影。”
“几楼?”
“三楼,让管家带你去。”
“知道了。”
她漫不经心挂断了电话,没有心思去看所谓的电影,目光倏然落在狗东西床头的相框上,整个人顿时都僵硬了。
这不是…她吗?
准确的说,照片中有两个人。
一个温介,一个她。
男人抱着她,垂着长睫,幽邃的眸光流转在她脸颊上,显得缱绻而温柔。而她懒洋洋窝在他怀里,阖着双眼,脸蛋儿上洋溢着酣甜的傻笑,恍若痴…呆。
沈浪:……我踏马??
照片里的两个人亲昵又深情,沈浪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住了——狗东西可真踏马帅惨了。
尤其跟怀里的她一作对比,他俊美的面容透着冷玉质地的光泽,漂亮通透,整个人的氛围就与她截然对立。
如果她算是正常人,那照片里的他估计就是个下凡历练的。
她当即气得差点没一个电话又打过去:真尼玛不要face皮儿,给自己p那么牛逼,却把她的缺陷在昏暗的光线中暴露无遗。
之前说他不是个人,还是说早了。
她又开始四处扫视,打电话给狗东西,皮笑肉不笑,“介意我随意看看吗?”
“当然,随便看,毕竟你是这里的女主人。”
“…”沈浪面无表情挂断了电话。
她得到了许可,光明正大地开始搜索一切不利于她形象的东西。
反正一个半小时呢,足够她搜罗了。
她看到了健身房贴着的一张大海报,上面是她被偷拍的照片,穿着一双纯黑细高跟,正漫不经心地下车,旁边还有一双扶着车门的手,身子没有被拍进来。
据当事人沈浪回忆,那双手的主人估计是她目前的司机。
她揉了揉眉心,又去看别的地方。
在电影放映室,她看到了沙发上的几个抱枕。要是平常的抱枕就罢了,偏偏上面印着沈浪的模样。
她眉眼含着光一般,笑吟吟看着镜头,这一幕被拍了下来,印在了这几个抱枕上。
“…”她拿起其中一个抱枕,眉间郁气逐渐加深,拳头越攥越紧,还好她自制力不错,在彻底失控之前,强迫自己换了个地方。
她又去了自己先前醒过来的那个房间,发觉床头已经被放上了一只漂亮的水晶盒子。
她靠近,打开一看,里头是一颗水晶球,莹润通透,还会滢滢发光。
她将水晶球从盒子里拿出,缓缓举到与视线齐平,半晌,倏然眯了眯眼。
若是仔细看,水晶球里,竟然有细细碎碎的星光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缓缓形成了她的模样。
“…”沈浪被这一系列骚操作惊悚得说不出话来,差点一个失手把水晶球给飞出去。
这狗东西明明还活着,怎么就开始搞死人那套纪念的小活动了呢…
如果不知道的人进入这个庄园,看到这些东西,估计会以为这个女人是个逝者。
操。
还有许多地方都有这样的小把戏,沈浪可能没有看到全部,但就目前而言,她已经找到了三十四处。
此时她望着某面墙上的led大屏,陷入了沉默。
难不成是觉得生活太轻松惬意想给别人找点乐子?
狗东西这一连串的操作,她只能叹一句:骚啊。
上上下下这么转了一圈,大约也一个半小时了。
外面忽然传来不小的动静,她微微一怔,慢慢悠悠走了出去。
一看,果然是狗东西。
他就站在门外,长睫下是幽邃漂亮的眼珠儿,正平静地看着她。
“哟,回来了。”
沈浪敢保证自己的语气没有丁点兴师问罪的意思,但不知为何听在狗东西耳朵里就变了个味儿。
他长睫微掀,嗓音如冰缀玉,“…怎么,不喜欢?”
“…”沈浪靠近他,白嫩的玉手搭在他肩膀上,笑音如薄雾缭绕,“该说你痴心不改好,还是说你自作多情好…你怎么会天真地以为,这点把戏能感动得了我呢?”
温介握住她的手,垂眸静静地看着她,“知道感动不了你,你就全当我自娱自乐。”
两个人的姿势显得亲昵而缱绻。
沈浪笑意微冷,轻飘飘地抽回自己的手,转身往他卧室的方向走,“该干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