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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圆润抽了抽小鼻子,流下一把辛酸泪。
哼唧哼唧爬上了一旁的草垛,伸长小脖子往远处张望。
这是什么鬼地方。
那个大怪物是什么,为什么会亮!
那两只大眼泡子,跟鬼火似的。
她扭蹭着下了草垛,迈开小短腿儿往那个大怪物颠颠儿跑去。
怪物什么的——
她最喜欢找刺激了!
然而眼前。
朱圆润四肢僵硬,努力往回缩脖子,哼唧唧地蹬腿儿挣扎着。
救命!
杀猪,杀猪啦啊啊啊!
大胆!你这狂徒!放开老子!
“啧,是只猪。”
一声轻慢的嗤笑,将粉嫩嫩的小猪崽儿拎在眼前,漫不经心打量着。
朱圆润僵硬了。
放肆!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
目光愤怒地黏在眼前男人的脸上!
你有本事捏住老子命运的后脖颈,你有本事别挡脸啊!
这个男人从黑乎乎的“大怪物”身体里出来,拎起弱小可怜无助的小猪崽儿朱圆润,脸上戴着一张薄薄的面具一样的东西,身姿欣长挺拔,眼睛也好看得令人忍不住沉溺。
变成一只小猪崽儿的朱圆润丝毫不为美色所动,拼命挣扎着,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男人看了一会儿,也许是觉得无聊,将粉嘟嘟的猪崽子放了下来。
猪崽子刚准备卯足了吃奶的劲儿一脚丫子蹬上去,就猛地失去了重心,一屁股墩儿掉在地上。
你大…爷…的!
朱圆润咬牙切齿,直到磕到了下巴棱子,才发现自己没有牙。
她:…
男人伸手扯了扯“面具”,传出润朗的笑音,像她品过的最醇厚的美酒,十分醉人。
“徐烈。”
“大怪物”身体里又走出一个人,比男人稍矮一些,并没有带“面具”,长相却有几分潦草了,留着一行小胡子,眼珠子一转一转冒着精光,跟朱圆润前世见过的那个鬼滑头军师有的一拼。
这人就是徐烈。
“这是什么?”徐烈弯腰拎起肥嘟嘟的小猪仔儿,戳了戳它Q弹的小身子,“一只猪?”
朱圆润:放屁!什么叫一只猪,明明是一只冰雪聪明美貌绝顶的猪!
徐烈瞧着这小猪崽儿哼唧哼唧颇有几分愤怒的模样,也来了兴趣,不禁笑道:“感觉你这小家伙能听懂我们说话。”
朱圆润:放屁!老子乃是大明王朝长公主!岂有听不懂人话之理?
下一瞬,她蓦地对上那个好看的男人的眼,顿时浑身都僵硬了。
嗷?
这个人的眼神,为什么怪怪的?
难道…
她暴露了?!
这么说,她大明王朝长公主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吗??
朱圆润粉嘟嘟的小猪脸儿颜色更加深了。
羞涩扭捏的捂住眼。
真是的,怪不好意思的。
猪崽子丝毫不知道自己正在被抓起来研究的道路上撒丫子狂奔。
“傅闲,你见过这么…灵动的猪吗?”徐烈晃了晃小猪崽儿,疑惑问道。
被称作“傅闲”的男人嗤笑一声,缓缓道:“去问问有没有人家丢了猪。”
“怎么,”徐烈顿时警惕起来,“你想养?”
傅闲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戳了戳小猪崽儿的身子,漫不经心道:“养着呗,不是挺好玩的?”
朱圆润又愤怒了:你才好玩,你全家都好玩!
傅闲抬手将口罩摘下。
露出一张令人怦然心动的面庞。
精雕玉琢,每一寸都是恰到好处的完美。
圆润不停挣扎的小脚丫子颤了颤,痴了。
这么好看,难道是个小倌儿?
只有那地方才能有这么俊美的男子。
可惜了,本公主已有意中人,不然一定要将这人收了做面首。
徐烈哟呵一声,笑道:“它看呆了,我们傅闲魅力就是大。”
傅闲白了他一眼。
徐烈道:“你看看对面不是有家人?说不定就是从那家跑出来的。”
傅闲嗤笑。
徐烈去问了回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道:“那家人说这只猪得了病?他们不要了。”
他盯着小猪崽儿,“这么一说,还确实有点像。”
哪有寻常的猪这么欢脱的。
傅闲将直扑腾的小猪崽儿抱进怀里,大衣兜得严严实实的,抬头道:“它多大了?”
徐烈皱眉,“刚生下来没多久。”
“我要养它,需要办什么手续么?”
“这还办什么手续啊,农村的那一只小弃猪,捡回去养不就行了…”
渣女又惹了黑化男神
一日为师【34】
【】
眸似点漆,蹿动着火光,幽幽森森。
少年的眸子是极清澈的,眼下却似蒙着一层黑雾。
半晌,他低低道,“原是一条死路。”
遂拿了一个馒头,递给阿岚。
一阵静默,只剩火星子噼里啪啦响。
“小将军,”阿岚轻快拍了拍手,冲他笑道:“将军不是要为国尽忠,誓死报国麽?眼下,怎麽倒惧了呢?”
“我若生在乱世,一身血肉孑然一人,没了也就没了。可如今家国飘零,我纵有心以死相报,恐也难扶大厦之将倾。”
东翡闷闷道:“迟府满门忠烈,到小将军这一辈儿,也就剩了这么一个独苗儿。小将军若出了事,迟家的香火…便断了!老夫人还不定要伤心成什么样儿呢…”
话落,又是闷着的、躁着的死寂。
秋日里,夜比昼稍长一些的。
众人也痛快睡了个饱。
营地里,除却布谷鸟叫唤着,其余便只剩残碎的火星子随便溅出一两滴。
至天稍稍亮,镇北军便又赶起了路。
人都道行军清苦,定要亲身吃一番苦,才明白各种滋味。
“小将军。”阿岚眸色清亮,嘿嘿笑道,“在家时娘亲曾说,窈窕小女子,君子也好逑。将军饱读诗书,文韬武略,定然知其意罢?”
迟隽目不斜视,将阿岚的话听在耳中,不知为何,耳尖微微发烫。
“女子岂可如此不知羞。”
“娘亲没教阿岚知羞不知羞的,倒是教过阿岚女追男,隔层纱。将军不若从了阿岚,也好成全了阿岚一片报恩之心。”
迟隽白净的面容飞上两朵红云,怒斥道:“姑娘慎言!”
阿岚被这气势唬得抱紧了前面的东翡,做鬼脸儿道:“将军小气!”
纵是迟隽再有谋略,此刻也拿这小姑娘没一点法子。
东翡见状,大笑道:“小将军也有这吃瘪的一日!”
身边多了个看起来没皮没脸不害臊的小丫头,想也不是什么坏事,一路上还能解解闷儿,多些逗趣儿。
…
域东兖都,街上冷清,家家户户闭了门不敢出来,生怕被那横征暴敛的狗官高者棋一个不高兴给砍了脑袋。
自打女帝登基,高者棋掌权,天下便无一日太平。
一辆镶金大轿招摇过市,前前后后抬轿者十二人,派头极大。
轿中之人叫了停。
一张清秀的眉目平和的脸探出来,带着笑,道:“本官倒想吃天奉斋的杀人饼了。”
立马有一个小厮跑去为他买饼。
“高大人,咱还紧着进宫觐见陛下,如此可缓不得。”一满头花白的紫袍老者忙道。
半晌,轿中人方轻笑了一声儿,道:“本官腹内空虚,两眼昏花。陛下圣明,想必也能明白本官的苦衷。”
老者冷汗如豆,忙道:“大人说的是。”
谁不知当今陛下已被这位高大人拿捏在手中?
迟隽还未开口,便见阿岚跑过来,朝他们笑道:“方才我见着粮仓了。”
迟隽微怔,摇头道:“没用的,得有通判通允书才可,眼下通判已死,这粮草,我们拿不到的。”
“拿得到,拿得到!”阿岚轻快道,“将军若是以兵力威逼,不愁他们不放粮!”
东翡睁着圆眼想了想,遂道:“小将军,不如就听了阿岚姑娘的罢…。”
“不可!”迟隽道,“强抢粮草,又与土匪何异?”
“土匪——?”纪离夸张大笑道,“此时此刻再重礼法,国便亡了!”
迟隽垂眸,白净面容终究扑上一层灰黯,缓缓道:“那便、抢罢。”
阿岚瞧着笑道:“将军不必忧虑,事关国难,无人会责怪将军的。”
…
话说镇北军抢夺上清郡粮仓后,又传出通判被杀的消息,一时间上清郡人人惶恐,对镇北军避之不及,活像盗匪进城一般,家家户户紧闭门窗,昔日热闹长街上清静无人,只三两只零碎的枯叶时不时缠绕着凉风滚过。
“呸!”纪离冷啐道,“不识好歹的愚民!”
几人骑着马,最正中的迟隽骑白,余下几人骑棕,阿岚从未骑过马,便与东翡同乘一骑。
几人身后,是整装严备的七万镇北军。
迟隽自然没想过会如此,深深拧眉,终于道:“无妨,启程。”
阿岚呆呆瞧着,不由嘿嘿傻笑,眼里透光。
大军启程,在这上清郡也没待了多久,便踏上域西路。
境况清苦,寒鸦凄凄,将士们勒着肚子不敢放开了胃口吃,一人捧着个灰扑扑的干馒头往嘴里塞,干裂指肚儿渗出的血染在馒头皮上,却仍吃得津津有味。
纪离坐在火堆边儿,一动不动瞧着火星子直往上冒,又往火里扔了根枯枝,道:“仗还没开始打,咱便撑不住了。”
东翡瞪了他一眼,“净说丧气话!”
阿岚用力眨了眨略微干涩的眼,看向迟隽。
少年沉默着,清俊的面容被火光熏暖,纵是不说话,也有着一丝薄薄的平和。
“难不成,咱真要去送死麽?”纪离倏然烦躁起来,脚尖儿狠狠踩灭方才蹦出来的火枝子。
“不可胡言乱语!”迟隽终于抬了抬眼皮子,喝道。
“可等咱到那儿,黄花儿菜都凉了!国破不是早晚事!”
“纪离!你若不说话,没人嫌你是哑巴!”东翡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