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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燕在哭泣落泪,不甘心把一生交待在这里。她抹了一把眼泪,推了推门,已经锁上。
她来到窗前,推了推窗户,已被钉住无法打开,急得泪流不止,唉声叹气。
小燕渴望能逃脱困境,不再顾忌,抓起一把铁铲把窗棂砸断,立刻爬上窗台,从破洞里钻出去,又不顾一切地跳下来,摔得哼叫一声坐在地上。
小燕已经顾不得疼痛,起身就跑,跌跌撞撞地来到村外,一头钻进树林里。
她总算逃出“牢笼”,依旧紧张不安,不敢停歇。她跑得气喘吁吁,好容易来到大道上。
沈小燕望着西下的太阳和茫茫的原野,叹了口气,拖着疲惫的身子,一步一步地挪动着两条腿。
她要去哪里呀?
小燕自己也不知道。
她要去找谁?
鬼都不晓得。
沈小燕漫无目的沿路而行,看到的是陌生的田野、陌生的道路、陌生的行人、陌生的一切,不知道哪里才是安身处。
她十分无助,焦虑不已,俊美的脸上沾满了尘土,又被忧愁和悲痛的情绪遮住。
小燕眼含泪水,恨自己的命为什么这么苦,这么悲惨。一个大活人像物品一样被接连卖掉,这是什么世道。
世上只有一位毫无亲情的姨夫,她难以投靠。夫婿刘家本可依赖,却被姨家的妹妹占有。她已经走投无路,不知道偌大的世界何处才能立足。
沈小燕孤孤单单无处可去,今后该如何生活呀?
太阳快要落山了,行人稀少,鸟儿不见,田野里安静下来。夕阳把身边的云彩染成红色,在亮丽的天空映衬下,格外鲜艳。
景色幽美安静,令人赏心悦目。
沈小燕愁容满面,无心于美景,有些恐惧,又焦虑不已。
她望着天空,一声哀叹:“我今夜去哪里安歇呀?爹,娘,孩儿今后可怎么办呀?孩儿已经无路可走了……”说着,泪水又流下来。
她在为如何回家发愁,路途遥远,分文皆无,怎么回去呀?再说,姨夫家已经不再收留她,回去后又到哪里安身呀?
沈小燕逃出可怕的“牢笼”,不知道要去哪里,不知道要投奔谁,孤独无助,无处可去。
她愁容满面,恐惧焦虑,远远望去有个村庄,急忙奔过去,在人们聚集之处找个地方过夜,总比荒野里安全一些。
村庄很大,升起了缕缕炊烟,村民们已经回家团聚,正在准备晚饭。
沈小燕四下巡视,身无分文,去哪里填饱辘辘饥肠呀?
她望着将黑的天空,又为吃住发愁,不住地哀声叹气。
路边有个饭店,沈小燕身不由己地走过去,探头看了看,里边没有人吃饭,很冷清。
她看着屋内的桌凳餐具,肚子咕咕地叫起来,嘴也跟着动来动去。无奈,吞咽口水不管用,叫声还在催促,她饥饿难忍,进与不进犹豫着。
就在这时,店家过来笑脸相请。
沈小燕犹豫一下随之而入,坐下后才感到空虚慌乱,想起身离去。肚子的叫声把她拉住,只好先安抚一下辘辘饥肠再说。
第二五七章 生变
沈小燕要了一碗稀饭一个馒头,又要一盘炒青菜。她饿得不行,很快把饭菜吃完了。
店家端来一碗水,关心地说:“姑娘,看样子你是饿坏了,歇一歇,喝碗水吧。”
小燕见店家这么关心,更觉得过意不去了。她心里暗叹,肚子倒是饱了,可怎么付钱呀?
沈小燕一边喝水一边想办法,怎奈,饭钱凭空是想不出来的,这可如何是好呀?
俗话说的好,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没有钱也不能隐瞒下去,小燕必须有个交代,否则出不了店门。
她叹息一声,起身对店家说道:“大哥,小女子落难到此,实在饥饿难耐,只好吃了你一顿饭菜。我身无分文,不能结账,还请大哥先记上吧,日后一定偿还,一定偿还。”
她心里有些愧疚,对店家深施一礼。
店家一听来气了:“你好无道理,我是小本生意,一天也卖不了几个钱,怎受得了白吃白喝呀。”
他看沈小燕满身灰土,又很窘迫,无奈地摇了摇头,一个孤身女子也够可怜的,不好再逼要。
他满脸的不高兴,忙了半天总不能赔账,让小燕给个本钱。
沈小燕面容羞愧,很无奈,脸红心跳低头说道:“大哥,我一文钱都没有,怎么给呀?对不起了,我叫沈小燕,大哥先记下这笔账,日后一定奉还。”
她无颜相对,也无法解释,只能赔礼道歉,随即厚着脸皮出了店门。
店主很生气,又不好拉扯一个女孩子,跟出门外厉声怒斥:“你小小年纪,白长个俊模样,竟然是个骗吃骗喝的人。你连乞丐都不如,不但分文不给,吃喝起来还这么仗义,实在可恨!”
沈小燕羞得无处容身,灰溜溜如丧家之犬,低头不语匆匆地离去。要去哪里,她还是不知道,只想快点儿逃离羞愧之地。
她刚走了十几步,迎面过来几个人,不住地打量沈小燕。
……
忽然,附近传来孩子的哭叫声,听起来不止一个,扰动了黑暗中的寂静。
沈小燕的讲述被哭声打断,心中不安,在不住地寻视。
张云燕正为小燕的苦难悲伤,为遭遇的灾祸愤怒,也为妹妹的不幸哀叹,忽然听到了孩子的哭声,不由得一愣。她秀眉微皱,疑惑不解,立刻停住脚步仔细观察。
夜色中,没有人行走,连活动的影子都没有。月光下,左前方有一片竹林,就在阎府的围墙外面。
张云燕仔细听着,孩子的哭声在竹林里,已哭成一片。
她不住地巡视,更觉疑惑,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有孩子呀,还不止一个?
阎家庄的穷苦百姓不会在这里居住,阎府也不能允许外人在此建房。
难道,这里是阎府的又一处院落?
张云燕看看阎府高大的院墙,觉得院墙外的房产只能是阎家的,住在这里的人一定和阎家有关系,否则不会紧靠阎府居住。
难道那些孩子是阎小鹏的后代?
她很快否定,阎府阔绰,设施完善,管理严谨,处处戒备,是阎家老巢,也是高贵身份的象征,阎家人不会另居别处。
这且不说,为了安全,阎家人也不会住到外面来。
现在,活阎王的儿孙们都已经死去,这里即使是阎府的又一处宅院,也不会有阎家的后人。
张云燕疑惑难解,询问沈小燕。
小燕初来乍到,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不知道那些孩子是不是阎家的。
孩子们的哭叫声时高时低,没有停止。
张云燕满腹疑惑,转身向竹林走去,要查看明白是怎么回事。
月光被浓密的竹叶遮挡,里面黑漆漆的,近处还能分辨出大概。
沈小燕既紧张又惶恐,在不住地巡视,黑暗里看不清楚。她心中忐忑不安,紧紧地跟在姐姐后面。
竹林浓密,传来了孩子们的哭叫声,众生灵从睡梦中惊醒,无不惶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险情。
张云燕来到竹林边上看了看,随即进入竹林,径直朝孩子们的哭叫声走去,很快来到一片开阔地。
这里地势平坦,青草凄凄,四周是茂盛的竹林。
对面,竹林边上有一处院落,看上去很大。院墙高高的,里面是纵深三进的四合院。院墙内,有树木遮挡,看不见全貌。
孩子们的哭叫声就在这座院子里。
张云燕停住脚步,仔细观察,这里建筑讲究,气势不凡,决不是普通百姓能拥有的,必是阎府的又一处宅院。
她依旧不解,这里怎么会有孩子呢?这座院落不会给下人居住,难道是活阎王的子孙?
云燕还是不能相信,这里即使和阎家有关系,也不会是阎小鹏的子孙,阎家的人是不会住到外面的,何况还是孩子。
沈小燕看着黑暗的夜色,听着孩子的哭声,很恐惧,催促云燕姐姐快点儿离去,不能再出事了。
她告诉张云燕,虽然自己初来乍到对阎家不了解,但是听下人们说过,阎小鹏和他的两个儿子都住在一起,这里住的肯定不是阎家的人。她劝姐姐不要再耽搁了,赶快离开是非之地。
云燕闻言,觉得有理,阎小鹏和他的子孙已经除掉,这里的孩子不是阎家的。或许,这里住的是阎家的亲属,她想得有些多余了。
既然不是阎家的后代,她也没有必要再过问,立即和沈小燕起身离去。
路上,沈小燕又接着讲述自己的苦难遭遇。
……
前文书提到,沈小燕在村里的饭馆吃喝一顿,无钱付账,只好灰溜溜地离去。
店家很生气,紧随其后来到门外,厉声呵斥。
就在这时,有几个人走过来。
其中一人看了看店家,又看看沈小燕,问道:“姑娘,你怎么了,衣服不整,满身灰土,还要被他辱骂,是不是那家伙欺侮你啦?不要怕,只管实话实说,我来教训那小子。”
此人身材胖大,有四十多岁,穿戴不俗,是个有钱人。
身边的几个人,从装束看是随从的家人。
小燕有些羞愧,说道:“谢谢老爷关心,此事不怪他,是我吃饭没有钱付账,对不起人家。”
“噢,原来如此,不就是一顿饭钱嘛,何至于受他的气。好了,你不要管了,我来结账。”他问店家,“李二,这位姑娘欠你多少钱呀?”
店家应道:“李老爷,这顿饭菜十文钱。”
“我说李二,区区十文钱也值得没完没了地叫骂?你欺侮一个小女子,真够蛮横的,实在该打。”
店家满脸赔笑,说道:“李老爷,我是一时生气才……唉,我也是无奈呀。老爷知道,我是小本生意,十文钱也难挣呀。算了,我不要了,就算奉送一顿吧。”说着,他叹了口气。
李老爷轻蔑地哼了一声,又瞪了一眼店家:“十文钱的饭菜也谈奉送,可笑之极。算了,我不让你破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