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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店里顾客很少,有两个三十左右岁的男人在和一个女子争吵。
那两个男子,一个长得高大,横眉立目满脸恶相,头顶光秃留有胡须;另一个矮胖,眼睛不大,一脸的奸猾相。
那个女子有二十多岁,身体匀称,面容俊秀。
她身边有个男孩子,看上去有四五岁,虎头虎脑讨人喜欢。
那两个男子或怒目相逼,或淫容嬉笑,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那个女子在苦苦地哀求。孩子吓得畏缩在娘的身后哭叫。
原来,这母子俩没有钱吃饭,向那两个男人讨要吃喝。他二人很痛快,让母子二人吃饱喝足。
那个女子十分感激,拜谢之后便要离去。
哪知,两个男子态度大变,不放她母子走。
矮胖者说道:“妹妹,看样子你也是赶路人,能和我们兄弟在此相遇也不容易,还是有缘分呀。这样吧,你随我们去客店里叙谈一会儿,歇息一下,然后再走也不迟呀。”
那个女子拜谢道:“多谢两位大哥关照,爹爹病重,我要赶路前去探望,不能再耽搁了。”
矮胖者劝道:“不要急嘛,时间尚早,天气又热,去客店里小坐,不会耽搁的。”
“谢谢大哥好意!爹爹病重,我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赶到他老人家面前。小女子实在不能前去,这便告辞!”
高大秃头者有些不高兴,说道:“我们出门在外也很寂寞,想和你聊一聊解解闷,这点儿小小的要求都拒绝,有些不近情理吧?再说,你母子俩吃我们喝我们,怎能说走就走呢,总该有所答谢才是。”
“小女子身无分,无以报答,只好谢过两位大哥。”说着,她又是一拜。
矮胖子冷笑一声:“你拜来拜去又有何用,我们需要的是和你叙一叙情谊。这样吧,等咱们叙谈完毕,我们再送你一两银子,也好回去为爹爹治病。”
那个女子知道他们没有安好心,吓得拉起孩子就走,又被二人拦住。
高大者怒道:“想走也可以,先把饭钱还给我们,不然就随我们走一趟。”
那个女子被恶人相逼,十分无助,吓得一边哭泣一边哀求。
孩子躲到娘的背后,在不停地哭叫。
店小二看不下去了,过来劝解,想让二人不要再纠缠母子俩。
哪知,高大者眼睛一瞪,喝道:“你做的是买卖,这关你什么事呀,也来管教老子们?”
说罢,他抬手打了店小二一个嘴巴。
店小二很生气:“我只是劝劝你们,怎么打人呀?”
“打你是轻的!”那家伙骂咧咧地说,“你真不识相,快滚开,休要讨不自在。”
小二见他们蛮不讲理,敢怒而不敢言,捂着脸走开了。
矮胖者满脸淫容,说道:“妹妹,欠债还钱乃天经地义之事,走吧,咱们去客店里谈一谈,这笔账该如何了结,然后便各走各的路。”
那两个男子不由分说,拉起女子便走。
那个女子一边挣脱一边哭喊,无力摆脱二人纠缠。
孩子抱住娘亲不放。
两个家伙不予理睬,一把推开孩子,连拉带抱地离去。
他们刚走出饭店,被一个年轻女子挡住去路。
此人正是张云燕。云燕见两个恶徒如此欺人,火往上撞,光天化日之下怎容恶人行凶。
她怒目而视,喝道:“你们如此欺侮一个女子,真是目无王法,实在可恨,快放开她!”
高大者看了看面前的年轻女子,咧开嘴巴笑了:“好,又来一个美女,更加年轻漂亮,太迷人了。妹妹,你既然想过问此事,就随我们一起去客店吧,也好商量如何了结。”
说着,他放下那个女子,过去捉拿云燕,要一起带回走。
张云燕怎把两个宵小看在眼里,一闪身抓住对方手腕,顺势扭转过来,对其屁股狠狠地踢了一脚。
高大者站立不住,扑进屋内,正好撞在桌角上,被磕得满嘴流血,门牙也掉了两颗,躺倒在地捂住嘴巴哼叫。
另一个家伙见同伙眨眼间被打倒在地,吓得放开那个女子,急忙过去探视。
云燕面露不屑之情,喝问:“这恶狗争食的滋味如何?你们还想尝一尝吗?”
“不敢,不敢,请饶了我们吧!”矮胖者急忙哀求。
“哼,要想免打,就快点儿跪下来,向这位大嫂叩头谢罪!”
两个家伙不敢不听,硬着头皮跪在地上,对那个女子一边叩头一边乞求饶恕。
那个女子怒目而视,依然露出惊恐的神情。她很感激张云燕的解救之恩,又是一番拜谢。
云燕急忙还礼推辞。她安慰了几句,取出三两银子递给那个女子,以备路上花用,剩下的回去为爹爹请医治病。
那个女子十分感激:“多谢妹妹!我本来有一两多银子,不想在路上丢失了,害得我母子俩吃喝没有着落。唉,你如此周济我母子,真不知道该如何谢你呀。”说着,她流下泪来。
“大嫂,此处不可停留,快带孩子走吧。”
那个女子恋恋不舍,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云燕,泪水流下来。
张云燕心里一酸,眼睛也湿润了。她见母子俩已经走远,在一张桌旁坐下来。
她见两个男子要走,喝道:“站住!你们想去追赶母子俩吧,那是找死!”
“不敢,不敢,我们我们想去找大夫医治,然后回客店歇息。”
“不行,就坐在这里!”
两个家伙很无奈,只好在旁边的桌子坐下来。高大者满脸苦相,疼得不时地呻吟,紧皱眉头忍耐着。
这两个家伙偷鸡不成,反倒蚀了一把米,完全是咎由自取。
过了一顿饭的工夫,张云燕估计那母子俩已经远去,这才放了两个恶徒。
那母子俩解了危难,两个恶人被惩罚,店小二很高兴,一边摸着被打的脸颊,一边夸赞张云燕。
云燕笑了笑,连声推辞。
肚子又咕咕地叫起来,她想了想,要了一碗米饭,还有炒青菜、一盘熟牛肉,又要一碟花生米这是她最喜欢吃的。
忽然,门口有了哼唱声,一个疯癫的女子探头看了看。
那两个顾客结完账便离去了,饭店里只有张云燕,很安静。
云燕还没有吃完,门外又有了哼唱声。她抬头看去,随着哼唱,那个疯癫的女子走进来。
疯女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满是污渍,辨别不出有多大年龄。
店小二急忙过来阻拦,让疯女人出去。
疯女人并不理睬,一把将他推开,径直朝张云燕走来。
“你要干什么?”张云燕一边看一边问,不知她意欲何为,有些疑惑。
疯女人嘻嘻地笑着,没有理睬,端起那碟花生米吃起来。
店小二急忙过来驱赶。
张云燕摆手制止:“她饥饿难耐,就让她吃吧。小二,再给她来碗米饭,饭钱我付。”
她看着面前的疯女人,摇了摇头,没了花生米有些无奈。
小二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小姐,你真是大好人呀!”
“此话不敢当!”张云燕叹了口气,“她得了这种病已经很不幸,也是难活呀!小二,你给我来碗汤吧。”
那个疯女人真是饿坏了,很快把饭菜吃光。她见店小二送来香喷喷的汤,端起来就喝。
小二急了:“你你怎么喝了。”
他急也没有用,没有办法再夺过来;即使夺过来,疯女人已经喝了两口,客人还怎么吃呀。
小二看着张云燕,眉头紧皱很是无奈:“这小姐,请稍等,我再给你做一碗吧。”他看着疯女人,摇了摇头,“唉,真是没有办法。”
疯女人还在嬉笑,对店小二说:“你是我徒儿。”又对云燕说,“你是我徒儿。”
面对人事不懂的疯癫之人,他二人只能苦笑。
第三一五章 夜色惊魂
张云燕看看疯女人,摇了摇头,对店小二说道:“不用再做了,我已经吃饱,这碗汤钱我付了。”
店小二瞪了疯女人一眼,哼道:“你可是拣了大便宜,还不谢谢这位小姐。”
疯女人看看张云燕,嘻嘻地笑道:“徒儿,谢谢我!徒儿,谢谢我!”
接着,疯女人不再理睬,又津津有味地喝起来。
店小二气乐了:“你真是个疯子,连句道谢的话语都不会说。”
张云燕也笑了:“她有疯癫病,哪懂得人情事理。我也不要谢,她能不受欺挨饿就好了。”
云燕结完账便离去了,想找一家客店住下来。
路上,疯女人不知道何时又跟过来。她跑到张云燕面前,一边嘻嘻地笑一边说:“你是我徒儿,谢谢我!你是我徒儿,谢谢我”
张云燕苦笑一下,叹了口气:“天要黑了,快回家去吧,免得出事。”
疯女人还是嘻嘻地笑:“徒儿,徒儿”她看着张云燕,突然惊叫起来,“徒儿,你有难!你有难”
面对人事不懂的病女人,张云燕有些无奈,只能好言相劝:“好了,好了,你快回去吧,再游荡下去,小心被坏人伤着。”
疯女人似乎听不懂她的话,没有理睬,满是污渍的脸上有了愁容,摇摇头转身走了。
她一边走一边自语:“徒儿有难,徒儿有难”
张云燕望着疯女人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否有家可回,要是独自一人,可怎么活呀。
她觉得疯女人很可怜,又无法顾及,叹息一声离去了。
张云燕沿街而行,找到一家客店,要了二楼一间临街客房住下来。她忙碌了一天,紧张的身心松弛下来,觉得有些乏累,洗洗手脸倒头便睡。
夜深人静,风起云涌,遮住了月亮和星星。房间里,不时有了呢喃梦语,带着疲乏和倦意,融入了幽幽夜空。
突然,屋内“啪!”地一声,如惊雷炸响。
张云燕从睡梦中惊醒,猛地坐起来。惊慌中,一个黑影破窗而入。
她浑身一震,急忙喝问:“谁?”
就在同时,有个东西飞来,云燕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