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袅袅青天,茫茫黄土!
在这广阔巨大的天地之间,重华看着这丰饶富庶的世间,忽然生出了一种渺小至极的感觉。
在这一刻,谁又不是芸芸众生之一呢?
众生之乐,是天下之乐,那众生又为何而如此欢乐呢?
部族有前行的希望,人民有想要得到的东西,有属于自己的东西
远方的路上,摇摇晃晃有一个骑羊过来的年轻人。
妘载看到了姚重华。
象昨天晚上急急忙忙跑到自己那里,说是他大哥来了,而妘载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搞得吃了一惊。
当然了,重华自己过来,说是第二批交流交换,但是妘载掐指那么一算。
这怕不是代替天帝视察来了。
而对于妘载来说,甭管这次姚重华来南方会发生什么,妘载只知道需要让他发生什么就好了来得好不如来得巧,这一次重华来的就真是巧,这不得把他裱起来,然后高高挂在旗杆上,到时候攻打暑部落的时候,这就是真正的“替天行道”啊!
什么叫师出有名啊!什么叫挟天子以令诸侯啊!
这下再让那个圣熊书信一封,带给应龙,告诉他,大旗来了,可以收网了!
妘载这下就感觉有了依靠的坚实臂弯
当然,舜帝的话还是要好好招待的,于是妘载一早上就骑着不情不愿的羔羔,从南丘一路晃到了招待所。
只是妘载也没想到,会在路上遇到姚重华。
“文命,我在从北方来到南方的时候,在具茨山遇到了一个牧马的童子,他说南方的治理者,对于世间的影响过于深入,不符合天地自然的运行之理,但我看到如今的南方,便更是觉得,他说的都是屁话了。”
“大家生活的好,能够向更幸福的岁月前进,这难道不应是世间真正的天理吗!”
“如果都如同他所说的,人与自然融为一体,可难道谁都是炼气士么,寻常的民众,浑噩的活着,不知明日不知昨日,这样与虫子又有什么区别?”
“我自认为在商丘之地的治理,已经足够,但是今日看到南方,又想起那牧马童子,我才觉得,我当初的治理,不够,远远不够!甚至中原的治理,也不够!”
文命也听得连连点头,告诉重华,你说得对,那个牧马童子才是个二货,像是他那样说话,干脆大坝也不搞了,大洪水一来大家都去河伯家挤一挤算了。
反正从人皇时代就在水里游泳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山海人没全部进化成人鱼还真是上天保佑蛤。
“虫子碌碌一生,只知道飞舞摄食,蜉蝣蛰伏三年,只为了一朝起舞,人不同于虫子的地方,就在于此,我们知道为何而行走,为何而前进。”
骑着羊的妘载来了,文命转过头去,惊讶不已,而重华此时也与妘载意外的见面了。
妘载微笑,骑着羔羔,踱步下来,背对着朝阳,影子在土路上,拉的老长。
“姚重华?”
妘载询问了一声,而重华愣了一下,脸上浮现出诧异且惊喜的神色来。
“妘载?”
面基成功。
妘载翻身下羔,是道:
“不过即使是生如蜉蝣,其实也是活得气壮山河,因为它们,那是生尽欢,死无憾!”
“不过对于我们来说”
妘载来到重华面前,两人互相见礼!
“人生自信二百年,会当击水三千里!”
“还是脚踏在大地之上,说着自古以来的话语,做着从今往后的事情吧!”
第五百三十二章 舜
对于重华来说,这一次的见面无疑是让他激动且振奋的,而妘载也完全符合他心目中的高人造型,这拉风的出场,背对朝霞,天光云影
而且之前的那些话,也让重华精神为之一振!
好!说的太好了!
“我与妘兄神交久矣!”
重华感慨万千,再看妘载,当真是一个丰神俊朗,手臂有些黝黑却也是常年劳作的结果,这样一个贴近人民的年轻领袖,正是他幻想中所存在的人啊!
大家都是妘载的粉丝,凭什么你就能见到真人?
大概重华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当然,从另外一方面来说,妘载也可以算是重华的粉丝
于是两个人一番十分热切的交流,然后互相点个关注。
重华那心情又逐渐沸腾起来了。
一年轻贤者骑羊东来,就是如果这只羊不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看着自己,那或许会更好。
人是个高人,羊的表情就有点奇怪了。
“妘兄,你这只坐骑似乎不太喜欢我”
重华有些警惕的看着羔羔,羔羔一直在试图寻找重华的破绽
对于南方三害之首的羔羔来说,没有谁是不可以顶的,没有谁是不可以踢的,哪怕你是天帝站在羔羔的面前,羔羔的大蹄子也会踩到你的头上去。
大早上艺术细菌都没有繁殖,就被妘载拎起来强行当坐骑,一路小跑晃晃颠颠跑到这里,羔羔心中充满了怒气。
我羔羔今天就要看看谁这么大的牌面!
但是妘载已经捉住了羔羔的羊角,毕竟眼前的人可是自己迫切需要傍上的大腿,这么好的拉近关系的时候,怎么能被羔羔所破坏?
这个高人风范都已经装够了,接下来不得可劲给中原使者,感受一下来自南方人民的热情?
“不不不,姚兄,你误会了,我的这只羊,它不是一只普通的羊”
羔羔看着妘载,妘载也看着羔子。
“它是一只特别肥的羊,所以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有些迷迷糊糊的。”
一边说着,妘载一边就把羔子撵走了。
而羔子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或许是个不得了的客人,居然能让妘载这么上心的接待
嗯?
羔羔忽然目光一闪!
妘载如果要接待这个重要客人,不就意味着接下来好几天没有人管自己了么?
想到这一点,羔子看着重华的眼神顿时又变了!
大好人,羔羔记住你了!
重华没来由的一阵哆嗦,他看向羔子,感觉羔子正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
妘载热切的邀请重华和自己去逛一逛,而重华也正有许多事情想要与妘载交谈,正所谓士别三日当如隔三秋,更何况二人都早已经是五年之痒
接下来就是商业互吹。
当然也不算完全的是商业互吹,事实上真正在吹的只有妘载一个人,重华倒是真的发自内心赞颂妘载治理南方的功绩的,只不过重华这个发自内心的称赞,比起妘载的商业吹水,还要让人震惊和肉麻一些
丝毫不做作的真实。
这这就是来自灵魂的震颤吗?
妘载搞得都不好意思继续吹对方了,因为两个人此时大致就是“你牛皮”、“不不不,你更牛皮”、“不不不,我的牛皮不及你的牛皮的万一”
重华则是被整的更不好意思了。
这妘载兄弟,怎么这么客气啊!
妘载心中叫苦不迭。
逼还得装下去,关键是人家都是随便客气客气算了,可这鸟人怎么真就和自己客气起来了?
妘载:“来来来,你先”
重华:“不不不,你先”
妘载:“还是你先”
重华:“那我”
妘载:“算了我先吧。”
重华:“妘兄真不羁高士也!”
妘载大手一挥:“哎!别这么见外,叫什么妘兄啊,我年纪比你小太多,叫我阿载吧,我呢就叫你华子”
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文命和敤首就在后面吊着,而敤首此时也在不断打量妘载。
对于她来说,外面的一切都是那么新奇,更遑论一个早已经被大兄与二兄常年挂在嘴边的人呢,那其实就像是一位素未谋面的亲人一样,当然初次见面,是有些拘谨的。
然后妘载和重华谈着谈着,就转移话题,此时重华也开始介绍敤首,对于这个女孩,妘载其实是很感兴趣的。
不为什么,就是因为妘载没听过她的名字。
在舜帝的三兄妹中,最不知名的就是这个小妹了,而同样,妘载对她的事迹也很陌生。
敤首微微低头,非常的不好意思。
敤,是敲击落下的果实的意思。
妘载多看了她几眼,毕竟这是一个不在寻常传说中,或许只能在一些偏僻典籍中查看到的人,对于妘载来说确实是很陌生。
但小姑娘确实是挺漂亮的,于是妘载便夸了一句,却不曾想引起了重华的注意力。
“何意?”
妘载与重华嘀嘀咕咕,两人说着,又时不时看着敤首,搞得敤首此时居然有些心慌意乱起来。
“哈哈!好啊,好啊!多谢阿载!”
重华忽然就很高兴,他此时转过身来,走近对敤首道:“小妹,你知道阿载刚刚夸你什么?”
敤首奇道:“什,什么?”
重华道:“颜如舜华。”
敤首听不太懂,她毕竟不是什么帝君之女,只是有虞氏中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重华却是很开心,便与她解释道:
“舜华,指的就是一种叫做葍的草木,而舜华就是那种草木盛开的花朵,小小得旋花,在山野之间,烂漫的开放。”
华者,本意是草木的花,所以重华二字也可以看做是“再一次绽放的花朵”。
重华对敤首道:“阿载与我言,敤首是含苞待放的朵,而我则是已经绽放的花,所以我就向他讨了一个称呼”
文命看向过来的妘载,奇道:“是和黄帝一样,一人有数个称呼么?也是,少昊也称过青阳,这称呼一般就代表着一种喻意,不过秩宗大人就讨要一朵花的称呼么?”
重华哈哈一笑:“花(华)多好看啊,迎着朝霞绽放,光华草盛,凡五色则必有光华”
“我家的妹子是华,那我便要做前面那个了,至于象,好似有些对不住他,但他现在却不在这里啊,哈哈”
“我觉得很好听,就这个称呼。”
重华微笑:
“舜!”
第五百三十三章 从前他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