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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孩子们还以为这位很出名的祭司,是来砸场子的,却没想到南卡姆挥起手中的荆棘条,将他们吓得逃窜出去。
南卡姆叹息了一声:“井底的青蛙从来不止我一个人,一只青蛙离开了井,其他的井底青蛙却在嘲笑离开的青蛙。”
南卡姆现在已经完全不敢怀疑妘载,他甚至为自己之前莽撞的前往王宫,以及后续发生的事情而感觉到羞愧,那时候他应该再多做一些调查,更加谨慎一些,而不是在王宫前面嚣张的自问自答。
所以,他用学习来的一些成语,进行实践,准备在今日进行道歉。
此时站在门口处,身上背着荆棘。
南卡姆看到学堂里面,还是有几个贵族的孩子坐着的,似乎想要听一听这位东方之王的课程,毕竟。。。。。
“毕竟不要学费啊。”
“不要学费的课程就是好课程,我回到家,如果和我父亲说,我白听了一节课,父亲一定会开心的。”
里面还留着的学生,多数是抱着这种想法的。
白嫖大家都开心,不听白不听,而且还有苏卡尔作为担保。
“苏卡尔,是你让他们留下来的吗?”
南卡姆询问苏卡尔,苏卡尔点头:“我认为,尊重知识的人才是优秀的人,真正的贵族不会因为学者的出身而鄙视他的知识。”
“况且,还没有开始讲课,如果能学习到有用的东西,那不是很好吗?”
南卡姆点了点头,很是欣慰。
苏卡尔倒是诧异且感到古怪。
他以为南卡姆祭司吃错药了,之前不就是你带头冲击王宫,要和东方之王进行唇枪舌战的吗,怎么现在反而一脸欣慰和赎罪的样子。
恩海杜阿娜引导妘载来到这座空置的学堂前,看到了站岗的,且背着荆棘的南卡姆,恩海杜阿娜顿时满头雾水:
“南卡姆,你在干什么?”
南卡姆对恩海杜阿娜行礼,而后对妘载道歉:
“我在词典上看到这个词汇,所描述的行为,背负着荆棘向别人道歉能更加显示我的诚意。”
妘载一看。
好家伙,原来你是上古廉颇。
“无需如此,人总是不相信听闻到的东西,正所谓‘耳朵听到的是虚假的,眼睛看到的才是真实的’,如果一开始就轻易的相信别人,那只能说是过于善良,或者有所图谋。”
“人有谁是没有过错的呢,明白自己的错误,能够改正,这是最好的事情了。”
南卡姆十分感激,而在妘载进去之后,恩海杜阿娜看向南卡姆:“你学的东西挺多的么,看来我不该把词典还给你。”
“这下你既得到了其他祭司的尊重,还收获了东方之王的好感,并且还学习到了新的知识,抢了我的风头,这可真让我不高兴。”
南卡姆只能赔笑,他当然知道恩海杜阿娜说的是气话。
美丽的女子走进学堂,坐在后面的长凳上,饶有兴致的翘起小腿,眨着星辰般的眼睛看向前方。
南卡姆背着荆棘,就像是在平原间砍伐灌木当柴火的普通农夫,坐在长凳的边角。
而接下来,随着一阵急促的声音,陆陆续续有祭司从后门进来。
第三神庙的,曾经被妘载所驳倒的卷卷祭司也来了,卷卷的胡子卷卷的头发,他一进来,这里已经有了很多的祭司,他一瞪眼,就有祭司给他让开位置。
公开课的座位,卷起来了。
古地亚王没有出现在这里,祭司们知道,王者是在等待这节课的反馈,他们已经做好了刁难妘载的准备,卷卷祭司更是抱着一块泥板,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他打定主意,要让这节课处于无止境的提问中。
而后,奴隶们进来了,他们坐在靠墙的地方,凳子也比其他人要矮上一大节,看上去就和坐在小石头上似的。
芬尼斯看到了恩海杜阿娜,她惊叹于对方的美丽,赞扬于对方的地位,哀叹于自己,曾几何时自己也有同样的地位,但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和奴隶们坐在一个屋子里,我觉得浑身都要发臭了。”
有贵族的孩子开始小声抱怨,但很快,妘载的讲话声就响起来,压过了所有人。
“课堂上禁止说话,有问题的话请举起右手,举高一些,不然我看不到。”
随后,妘载看了看教学用的木板,拿着自己自带的粉笔,在上面写出文字来。
第一千二百三十九章 真正的贤者
第一堂课,属于开门红,到底要进行什么样的授业,妘载也考虑过。
这是一堂关于社会制度的课。
所以才会吸引到许多的祭司,当然,这些祭司都是来砸场子的。
但真正高手,可以把自己的敌人,变成自己的拥护者,只要大部分的敌人变成了自己人,那么少部分的敌人也会淹没在大众的口水当中。
于是,自己的理念与东方的文化,就可以在这片土地上,彻底扎根,甚至根深蒂固。
自己执政可以超过百年,百年的时间,还非常非常的漫长,足以让一片土地上的民众的生活习惯以及崇拜的文化,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于是,写下了标题,楔形文字在妘载手里写的略有潦草。
“你们处于阶级之中,而不知道阶级从何而起,因何而亡。”
“从奴隶制城邦转变为奴隶制帝国,以及奴隶制帝国的崩溃与灭亡。”
这个标题一写出来,所有人都惊讶了。
而祭司们则是开始互相对视,显然,妘载想要讲的东西,已经勾起了他们的兴趣。
恩海杜阿娜的眼中,兴趣浓厚。
卷卷祭司的眼睛瞪大,只要这位东方之王,有一点点表述不清楚,他就要开门找茬。
。。。。。。。。
“。。。。。所有神庙一共有六千五百人,奴隶就占了三千五百人,而拉格什作为最强盛的城邦,人口有十万人,而抛去商人和其他奴隶,以及周围村落的开拓者,所有定居在本地的成年平民自由人男性,也只有三万六千人而已,光是神庙的奴隶数量,就达到了拉格什男子数量的十分之一。”
“。。。。。劳动者的日益贫困,购买力的降低,使商业和手工业经济遭到了破坏,于是生产停滞,谷物短缺、财政拮据、人口减少。。。。。。原本强大的城邦,终究衰败成为小国寡民。”
“。。。。乌鲁卡基那古王的改革,其中很重要的一条,是恢复部分奴隶的平民身份,当他们成为自由民,就拥有了正当的劳动权利,他们可以从事农业或手工业,挽救被破坏的经济。。。。”
“。。。。。。小农的破产,城邦经济基础的崩溃,导致城邦本身的灭亡,被后来者取而代之。。。。”
“。。。。。。在城邦奴隶制崩溃之后,取而代之的是奴隶制的帝国,这是奴隶制发展到巅峰的形式,奴隶制经济发展,体现在国家的物质财富的增长,所有的原由体系崩溃,被重新归纳入新的统治者的麾下,于是一个帝国就这样诞生了,整个大地重新洗牌。”
“。。。。。。但如果能够平安过渡,进行积极的变革,那么就可以避免崩溃洗牌的命运,从而进入到奴隶帝国专制时期,此时天下只有一位最强大的王,从对内防御,变成对外扩张。”
“。。。。。而帝国是国家发展的一种极端形式,是各种矛盾的结果和表现,解决这些矛盾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战争!所以一个帝国雏形的城邦或国家,往往表现的极为激进,内部繁花似锦,外部强而有力,但大量而频繁的战争,同样会使帝国盛极而衰,当战争停止,无法掠夺到足够平息社会矛盾利益的帝国,就会开始衰败。”
。。。。。。
“啪!”
很快啊!
第一个举手的人出现了!但不是学生们,也不是奴隶们,而是祭司中的那位卷卷祭司。
“呃,你有什么问题呢?”
妘载已经准备好应对对方的刁难,但结果出人意料。
“你的木板更换的太快了!我还没抄完!”
卷卷祭司非常的不高兴!
他手里的泥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翻了面,用那面没有刻写东西的泥板,正在飞快的记录妘载的文字与部分话语。
从太阳升起来的时候,讲到了太阳接近落下的时候。
妘载慢慢放下了一块木板,然后停止了说话,此时整个课堂之内,并没有人进行任何的反驳,倒不如说,从一开始,反驳就不存在。
那些祭司们的脸色一直在青和白之间转变,但转变的时间也不是很长,更多的时候,他们是在刻写泥板,妘载很高兴,自己的一些话,能够被这帮高昂着头如同公鸡一样的贵族祭司听进去。
事实上他们不得不听。
很多事情,包括神庙大量的利用奴隶,以及土地买卖,原来都是激发社会矛盾的重要导火索,过去的时候,乌鲁卡基那王时期的神庙土地买卖达到巅峰,导致了那次大动乱,改革被迫中止,神庙的祭司们串通外敌打开城邦的门户,使王者落下尊贵之位。
而且,妘载讲的东西,很多都是干货,在这个年代人的耳中,犹如振聋发聩的雷声一般。
正如同开始讲课前,他们所看到的那句前言一样。
你们处于阶级之中,而不知道阶级从何而起,因何而亡。
祭司的们眼睛都学会了。
但是脑子都发出来一定程度的抗议。
手更是已经开始打转了。
“我学会了这些东西,所以我能正常的处理那些奴隶的暴动和反抗了吗?”
有祭司迫不及待的要询问一下,妘载只能以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回应,周围也自然有聪明的祭司,摇了摇头,对他发出叹息。
知道是一回事,但是社会的很多问题,不是你知道了就能解决的。
而且身为高等阶级的一员,他们只能看着社会矛盾的加剧,而无法进行缓解和遏止,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