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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家庭教师目中一怔,面上及时稳住了神情。
“他们是给你找的老师,”何夕燃在苏安头顶上亲了一下,慢条斯理道,“以后直接在家里给你上课。”
苏安愣神,知道做出反抗何夕燃只会更过分,于是柔顺地道:“叔叔,我不想在家里上课。”
何夕燃怎么跟沈长修动了一样的主意?老男人谈起恋爱来就想把人养成金丝雀吗?
何夕燃却比沈长修更为冷酷,他好像没听到苏安这句话一样,伸手指了三个人,“你们留下,今天开始教课。”
三个家庭教师随身带着资料,闻言应道:“好的,何先生,我们现在就准备准备。”
苏安目瞪口呆,他不由身后拽拽何夕燃的衣袖,“叔叔。”
焦急,“我——”
何夕燃拍了拍苏安,让他去吃饭,“你还有一个小时休息时间。”
苏安呆了一会,“那学校?”
“请过假了,”何夕燃从身后走来,“高考之前,你只需要待在这里。”
苏安:“……”笑容勉强。
别墅里的房间很多,何夕燃甚至叫来了几个佣人。黑板干净,阳光明媚,坐的是沙发和大课桌,手边放着水果和牛『奶』。
待遇比在学校里好得多了,苏安低着头扣着手指,用沉默来应对老师的互动。
何夕燃请的家庭教师也不简单,见苏安不理他,也能面『色』不变笑容满面地接着讲了下去。
晚上,家庭教师收拾了东西,到画室去找了何夕燃,委婉地道:“何先生,程同学好像对在家中上课的方式感到很排斥。”
何夕燃正在画着肖像画,大拇指和食指从下方斜握着笔,处理蕾丝纱布最曼妙美丽的朦胧感,“他不喜欢,那就再换。”
家庭教师一愣,觉得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抱歉,您是说?”
何夕燃放下铅笔,抽出根烟放在嘴里,烟雾喷到画上,肖像画上的蕾丝长裙仙气飘飘,“你明天不用来了。”
佣人将家庭教师请出了门,第二天又换了另外三个老师。苏安惊讶了一下,慢吞吞地坐到自己的位上。
今天的三位老师比昨天的三位更加小心和殷勤,讲课极为有趣,苏安耳朵竖着,硬是凭借自己强大的意志力也装出了“我难受,我消极,我不想听课”的模样。
连续几天,苏安都是这样。只能在别墅内活动的日子让他漂亮的眼眸越发无神,肉体的鲜活逐渐消失,他给何夕燃当模特的时候,何夕燃举着笔,久久下不去手。
直到这晚,何夕燃扔给了苏安一身蕾丝长裙,给了苏安一个选择,“穿上它,明天带你去写生。”
苏安眼睛一亮,“出去?”
何夕燃:“嗯。”
苏安一点犹豫都没有,就要脱掉身上的短袖,何夕燃握住了他的手,叹了一口气,“明天换。”
“好,”苏安立刻点点头,然后迟疑了一会,伸手环住何夕燃的脖颈,用侧脸蹭蹭他,低低说,“叔叔,你真好。”
何夕燃又应了一声,环住他的腰,面无表情好几日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个细微的笑。
第二天阳光很好,何夕燃坐在驾驶座,苏安穿着一身蕾丝花边裙坐在副驾驶。
何夕燃的画具放在后备箱里,唯一一副圈起的素描放在后座。苏安打开一看,金黄阳光透过车窗洒在画中人的脸上,苏安小声“啊”了一声,“这个?”
画里的人是他,穿着一身蕾丝纱裙坐在草地中,在蓝天白云的背景下笑容灿烂。画面灵动极了,乍一看像个女孩,但身形柔韧胸部平坦,分明是个男孩子。
苏安抓紧了自己的裙子边,脸默默憋红了。
何夕燃侧头朝他看了一眼,眼睛微眯,“苏安。”
苏安乖乖上前抱着他亲了口嘴巴,瞧了瞧男人的神『色』,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颤颤巍巍钻进何夕燃的唇里。
红灯还剩30秒,何夕燃从容让苏安掌控主动权,但没经验的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做,像吃雪糕一样『舔』来『舔』去,匆匆而过。
何夕燃的手轻轻掀起裙子,苏安眼皮一跳,猛地压住他的手,“叔叔,绿灯了。”
何夕燃遗憾收回手,最后在苏安脖子血管上咬了一口,踩下油门而去。
下车的时候,苏安好好地戴上了宽大的遮阳帽,低着头被何夕燃牵着往公园里走去。
他身上的连衣裙及地,帽子周围还有一圈假发,看起来像个个子高挑的女孩子,并没引起多少人注意。
苏安陪着何夕燃写生了三个小时,等快要到中午时,苏安脸红扑扑,小声道:“叔叔,我想去厕所。”
何夕燃抬眸看向他,苏安跑过来抱住他,主动亲了他一口,给了他甜蜜蜜的吻,“叔叔,我快去快回,只要十分钟就好。”
“八分钟,”何夕燃抬表看了眼时间,“但你只有六分钟时间来回。”
说完,就按住了苏安的脖子,沉闷且凶悍地吻了下去,足足两分钟,等他放开苏安的时候,苏安假发已经散『乱』,眼中水光诱人。
何夕燃哑声道:“去吧。”
“好,”苏安羞涩朝他笑笑,轻声,“叔叔再见。”
第122章 凶杀案的花店19贪念
轿车一路急行到了别墅门口。
何夕燃把豪车扔在路边; 抱着苏安就进了屋。苏安挣扎得厉害,他的嘴角处有一道伤口,那是被何夕燃咬出来的。何夕燃跟一条狗一样; 流出来的血都被他吮吸干净,甚至唇肉都已被吸得泛白。
苏安差点以为跟随着鲜血流出的还有自己的生命力,灵魂都好像随着嘴唇上的小小伤口被何夕燃吸了出来,惊恐和窒息升起,那种感觉太可怕了。
先前是演戏; 现在真用上了八成的劲儿去挣扎; 直觉告诉苏安不能跟何夕燃进屋。
但这不是他想不想的问题。
一分钟后; 他被何夕燃重重地摔在了床上。
床铺弹了几下,苏安被摔得眼冒金星; 但顾不上头晕,他踉跄地转身往床下爬去。
脚踝被拽住,身后覆上了一个高大的男人。
“去哪; ”『裸』『露』的小臂被抚『摸』,上方的鸡皮疙瘩激起,男人道; “想逃?”
苏安还在想着爬走; 他的身形很漂亮,长手长脚; 横陈在床上; “何夕燃; 我们不应该这样……之前的合作都结束了!”
后脖颈落下一个炙热的吻:“确实没有合作了。”
程苏安眼眸泛起惊喜的波纹,“那你快放开我!”
苏安的腿有点软。
说不清楚是想继续还是停止,连带动作都有些隐藏在人设后的欲拒还迎。
何夕燃将他翻过来,手扣在上方; 压下,低声,“你不喜欢?”
苏安呜呜呜,“我不喜欢。”
何夕燃好像看穿了他的口是心非,居高临下地抬起他的下巴,“你会喜欢的。”
房里暧昧声响渐起。
哭腔和呜咽被关在这一间房内。
第二天一早苏安颤颤巍巍地起床,全身好像被碾了一遍,比跑了一千米之后还累。
何夕燃给苏安套上校服短袖,再给苏安穿上裤子。
苏安抬个脚都感觉疼,低头一看,皮都要被啃秃皮。他双目无神,感觉自己真的要开始计划逃跑了,否则早晚会有一则“男高中生肾虚而亡”的新闻上头条。
何夕燃给他穿好衣服后站在床边不动,苏安和他僵持了半晌,屈辱地伸出手,委屈地为他扣上西装外套的纽扣,再一点点打好领带。
早饭时候,苏安还是被何夕燃抱在怀里。下床后他就没有沾过地,吃完饭又被何夕燃抱进了副驾驶。
他送苏安去上学。
早上六点的路上没什么人,苏安靠着椅背低着头,一副自闭模样地玩着手指。
何夕燃和他说了三次话都被他无视,最后下巴被男人抬起,何夕燃的声音有些轻微的不悦,“程苏安。”
程苏安抖了抖,还是低着头,但慢慢说了话,语无伦次,“何夕燃,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应该很冷静,而不是,”声音变低,“而不是现在这样,你有些……变了。”迟疑一下,还是找不到合适的形容。
但其实现在何夕燃看上去也是同样冷静。
他对程苏安很能狠得下心,做事还是全凭自己喜好,狂妄一如从前。但细究起来,又是处处不对劲,哪里都不对。
——但他自己,很明显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不对。
何夕燃摩挲着苏安的嘴唇,直到红如血『色』才放下手。红灯变绿,车子起行,一路到了学校门口。
“你想多了。”他语气平平。
真的是我想多了?
苏安不信,但既然何夕燃都这么说了,他也不跟他争辩,默默地抱着书包下了车。
何夕燃降下车窗看着他的背影,神情专注,直到背影消失,才收回了眼。
上课的时候,苏安转着笔,思绪却跑到了别的地方。
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何夕燃手里已经有了许多筹码,楚特助就在他手上。为什么还不揭发沈长修,一举将沈长修送到监狱,为妹妹报仇?
不怕越拖越会生变?
身边的同桌突然倒吸一口冷气,“苏安,你脖子上是什么?”
苏安下意识『摸』了『摸』脖子,遮遮掩掩地道:“没什么。”
应该是狗男人在脖子上留下了痕迹。
同桌没看清,见他这么说就不再多问。下课铃声响起,两个人正要准备去『操』场上体育课,广播响了,通知各位同学去大礼堂开会。
教室里顿时一片哀声道怨,“搞什么啊,我们一周就一节体育课。”
苏安跟着大部队往大礼堂走去,也跟着大流骂了两句。
但到了之后,看到台上坐在席上的人,同学们一个个闭上了嘴。
何夕燃就在上面。
他神『色』冷漠地坐在边角,身上穿得还是早上苏安为他扣上的西装。笔直领带平熨,与身旁几位已经秃头的校领导完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