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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霆渊直言:“把人给我。”
“给你?凭什么。”
季远之边说边一把揪住文父的衣领就他从地上拽了起来,和文父绑在一起的文母也受到牵连,艰难地被拖着站了起来,整张脸上已经不见丝毫血色。
“你想干什么?季远之,你若敢害他们受伤,我绝对饶不了你!”
季霆渊的呼吸一窒,瞳孔蓦然紧缩。
还好文笙现在不在,若是她在这里看到父母受到这样的对待,非要冲上去跟季远之拼命不可。
季远之的目光在文父的手表上一闪而过,语气中带上了些轻视:“就是这玩意儿暴露了我们的地址吧?”
他突然从身后抽出一把小刀,用刀尖点了点文父的表盘。
文父眼神迷茫,他并不知道季霆渊是怎么找过来的,但也不知为何,在看到季霆渊等人的那一刻,文父竟生出了一种“得救了”的感觉。
季霆渊脸颊肌肉收紧,戒备地望向季远之。
“呵,果然不该心软。”季远之似乎是自嘲地笑了一下,下一秒就将小刀狠狠地扎进了文父左手佩戴的手表表盘上。
那道力气太大,文父被扎了个措手不及,胳膊无力垂下去的那一刻,精钢和玻璃制成的表盘飞了出去,文父的左手也因此被小刀划开了一道长口子,鲜血瞬间往外涌出。
“抱歉,没能掌控好力道。”季远之一脸无所谓地耸耸肩,低声对文父说:“伯父不会怪我吧?”
“季远之,你这个畜生,一定会遭报应的!”文父小口喘着气,额头因为疼痛渗出不少冷汗。
“报应?呵,看到站在那边的那位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了吗?他老婆死了,那才是因为报应,我季远之的报应可还没来呢!”
季远之的话不高不低,却是足够能让四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地步。
顾斯屹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垮了,他往前迈出一步,直愣愣地盯着季远之:“你还敢在我面前说这个话?季远之,我现在就要让你死无全尸!”
一边说,他一边从身后抽出一根警棍,趁势一甩,棍子头上又冒出一截刀刃,是定制过的武器,锋利又好用。
“站住!你不许再往前一步,否则我便杀了他!”季远之有点慌了,用刀横在文父脖颈处。
文母经过几次刺激,终于受不了晕了过去,季远之嫌她碍事,索性一刀割断两人的绳子,将文母直接扔到地上,只抓了文父挡在身前。
韩柏涛见到季远之的举动,只觉得眼前一黑,他可没有季远之那么有魄力,从季霆渊踹开木屋的那一秒,他就明白自己的计划已经彻底失败。
顾斯屹嗤笑一声,对季远之说道:“他的生死与我何干,你以为你在威胁谁?”
“你!季霆渊!你也不在乎他的生死吗?”季远之慌乱间叫了季霆渊的名字。
季霆渊的眸光逐渐加深,半晌后才冷静回答:“你说呢?有他们在,笙儿始终觉得自己还有退路,还不如让他们出事,或许这样笙儿才会彻底死心塌地地跟着我。”
“你!”季远之万万没料到,季霆渊原来是这么想的,蓦然露出一个狞笑。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季霆渊,这可是你逼我的!”
季远之将人挡在跟前,拽着文父不断往门口挪去,韩柏涛紧跟其后,生怕会别落下。
“伯父对不住了,要怪就怪季霆渊吧!”这么说着,季远之将刀口横在文父的脖子上,动作直接地狠狠一拉,文父的身子瞬间软倒下去。
“季远之!你敢动他!”季霆渊的怒气瞬间炸开,往两人的方向冲过去。
季远之阴笑两声,推开文父直接从门口逃窜而去,顾斯屹和司墨寒见状连忙追了上去。
“轰隆隆……”
平地起雷,天上突然下起瓢泼大雨,将整片荒山都照的鬼影幢幢。
另一边,被雷声惊醒的文笙转头看向落地窗外,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口处袭来,令她整个人的情绪不安到了极点。
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江忆寒拎着外卖盒走了进来。
“还好我回来的及时,才没有被雨打湿,也不知道三哥那边情况怎么样了。”没心没肺的江忆寒走到文笙面前,将外卖盒放到办公桌前:“喏,你爱吃的那家烤鱼,我特意给你点的,多少吃点吧。”
文笙脸色铁青,转头去看窗外电闪雷鸣的动静:“我没食欲。”
正说着,室内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文笙瞬间抬头望向江忆寒,江忆寒拿出手机一看:“是三哥打来的!”
第375章 情况危急
大雨滂沱。
自入秋以来,很久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雨,宛如台风过境一般,声势惊人,也不知道雷神是因为哪个渣男的誓言而被激怒,轰鸣声越发响彻天际。
路上几乎看不到几个行人,车流也相应减少,大雨泼在车窗上,雨刮器不断运作也几乎让人看不清前路。
“别担心,应该没什么事,三哥说已经把人及时送去医院,医生一定会处理好的!”江忆寒亲自开车送文笙去医院,看着她一副失神落魄的模样,忍不住出声安慰。
文笙的拳头狠狠握了起来,此刻的她无比痛恨自己的腿伤,如果不是因为行动不能自如,她也不用被留下,至少可以去现场看看,看清楚她父母到底是怎么受的伤!
她不想说话,一双眼睛瞪得通红,别过头去看窗外的大雨。
江忆寒便不敢多说,在大雨里开车更不敢分神,专心致志地往医院开去。
因为大雨不好开车,他们用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才赶到医院,文笙被安置在轮椅上,很快被江忆寒推着上了六楼。
此刻的季霆渊等人正守在急救室门口,见到文笙等人赶来,立刻从椅子上起身,站在一旁看着文笙。
文笙被推到季霆渊跟前,望着他身上的血迹,半晌才凉凉开口:“是谁的血。”
季霆渊莫名有些害怕文笙现在的表情,他明明答应过文笙不会让她父母出事,可却实在没想到,季远之居然能干出这么疯狂的事来。
“我问你,是谁的血!”文笙见他不答话,瞬间拔高了声音,眼泪不要命地往下砸,可她的表情却始终一片漠然。
江忆寒都有点被她吓住,在一旁不敢吭声。
“是……是你爸的……”季霆渊还是如实告诉了她,举起手看了一眼手掌上还没擦干净的血迹,诚恳地跟她道歉:“对不起,是我没能护好他。”
“我不要听对不起!”文笙的声音中带上了哭腔,“季霆渊,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不会让他们受伤,你明明说过的!”
她的情绪太过激动,脖颈处的青筋暴起,脸色苍白如纸,几乎要陷入晕厥。
季霆渊四处望了望,似乎是想抱着她安慰一下,但此刻他身上都是血迹,又怕弄脏了她,所以动作有些焦躁犹豫,面上的表情现出一丝慌乱。
他只得向江忆寒求助。
接收到三哥的求助视线,尽管压力很大,江忆寒还是开口了:“三嫂,你先别激动,这里是医院,不准大声喧哗的……”
然而这句话却像是捅到了马蜂窝,文笙瞬间炸了:“你们让我怎么能不激动,这里面躺着的人是我爸爸!”
江忆寒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被文笙一句话堵了回去。
“是我错了,你们这种人,大概早就与父母脱离关系,根本感受不到别人正常的亲情吧?”文笙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伤人,还陷在自责的情绪中不可自拔:“而我,居然会傻到去相信你能帮我救出爸妈,我真是可笑!”
说着,她居然偏头给了自己一记耳光。
看着她这副举动,季霆渊的心里泛起阵阵痛意,还有一股不被理解的委屈,一股酸涩感袭来,他竟然也不想上前安慰对方。
“别吵了。”旁边传来一道冷清男声,竟是去追季远之的顾斯屹回来了:“你爸妈会受伤不是他的错,是季远之干的。”
文笙猛地抬起头,看向浑身湿漉漉的顾斯屹。
“二哥,你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狼狈?”江忆寒看到顾斯屹的模样,不由发出惊呼。
“我去追季远之,没追到,他跑了。”顾斯屹抹了把额发,露出挺阔饱满的额头,转头看向文笙:“我们这些人虽然跟父母关系并不太亲近,但正常人的感情都没缺失,你能体会到的难过,我们只是早就经历过了而已。”
他语含讽刺,显然对刚才文笙说的话很不满意。
文笙微微眯起眼睛,问他:“你刚才说,我爸妈会受伤是季远之干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怎么回事,我们找到了他们的藏身地,上前营救的时候季远之为了逃跑,抓了你爸爸当人质,临走之前用刀割伤了你爸,不过我去追季远之之前看过了,伤口不深,不会危及性命。”
顾斯屹如实陈述,但或许是他的语气太过冷淡无情,自带一股残酷感,文笙并不相信他说的话。
“随便你信不信,到时候你自可以去问你爸。”顾斯屹读懂了文笙的表情,冷笑着开口:“但季霆渊可不欠你什么,我也不欠你什么。”
被顾斯屹几句话堵死,一时也找不到机会发作,文笙只恨自己现在能力不足,否则又怎么能受得了这种气?
急救室的灯没多久就熄灭了,医生率先走出来,询问他们:“哪位是病人家属?”
文笙立刻举手:“我是,我是他的女儿,医生,我爸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看了一眼文笙的石膏腿,眼中闪过一丝同情:“还好,伤口不深,我们已经给他止血并进行了缝合手术,不过病人伤在脖子上,声带可能会受到影响,这段时间都不能发出声音说话。”
文笙听到这话简直心惊肉跳,居然伤在了脖子上……若是伤口再深一些,她不敢再继续往下深想。
“谢谢医生,那他的失声情况是暂时的还是?”
“应该只是一时的,等伤口愈合,再养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