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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保镖们也差点没被吓死，好险文笙没事，要是真出什么问题，季总非要让他们好看。
“怎么回事，这小孩是谁？”杰西卡看了看四周，又问：“颜小姐呢？她怎么不在。”
文笙拍了拍杰西卡的手，轻声说：“这事我待会儿告诉你。”
杰西卡心中着急，但她相信文笙，便没有再多嘴，看到文笙朝那个被保镖按住的女人身边走去，下意识地从身后拉了拉她的手。
“没事。”文笙朝杰西卡笑了笑，上前把那女人头上的假发给扯了下来，再把女人脸上的眼镜摘了下来。
“季夫人！怎么会是你？！”
经过那么多事，杰西卡自然也认识楚婉婷，看清对方脸的那一刻，不由发出一声惊呼。
文笙的眼底划过一丝波澜，脸色微微发白，显然对楚婉婷刚才的举动有些不可置信。她之前还以为，她跟楚婉婷配合默契，多少有点情分在，对方应该不会对自己下手。
却没想到……
“你是怎么发现不对劲的？”楚婉婷哼笑一声，为了能不引起文笙的怀疑，她还特意乔装打扮过，穿了平时自己不爱穿的保守居家服，甚至戴了假发眼镜。
文笙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声音有点冷：“没有哪个真正的母亲，会对自己的孩子那般粗暴，而且你始终不敢抬头看我，大概就是怕被我认出你的真面具吧。”
楚婉婷这才知道自己是哪里露馅，紧紧抿着唇不吭声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想杀我？”文笙瞥了一眼楚婉婷，冷声道。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楚婉婷神情间满含恨意，一副恨不得将文笙大卸八块的模样。
文笙还想再说什么，一辆车突兀地穿过人群，直直地停在了不远处。
车门被拉开，一脸阴沉的季霆渊从车里走下来，异常紧张地跑到文笙面前。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季霆渊比颜冉更早得知她父亲昏倒的消息，刚才已经在来医院的路上，结果半道上收到保镖的传信，紧张得一颗心都要爆掉。
季霆渊将人抓住仔细打量，发现她没有事后才松了一口气，转头阴狠地看向楚婉婷。
“我警告过你很多次，让你不要靠近她伤害她，你非要跟我对着干是不是？”
楚婉婷闻言冷笑，“你的警告我就要听吗？季霆渊，你算是什么东西，当初害我流产的仇，我还没找你清算呢！”
季霆渊眸色一沉，眼见附近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担心到时候会有什么意外，季霆渊对保镖挥了挥手，命令道：“立刻清场，然后报警！”
保镖会意，当即行动起来。
文笙也不知道怎么，突然想为季霆渊辩驳几句：“当年流产的事确实是个意外，警方不是都调查过吗？再者说，他也为他做过的错事付出了代价，你还要找他清算什么？我又有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这么害我！”
“呵……”楚婉婷抬头看了文笙一眼，“要怪就怪你太碍眼了！几次三番要跟我抢人，如果你不回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你到底为什么要回来？！”
季霆渊却抓住重点：“季远之现在已经失踪，她又怎么跟你抢人？你突然这么做，难道是季远之有消息了？是他指使你跑过来对文笙下死手的？”
楚婉婷没有回答，但脸上却闪过一丝慌乱。
文笙捕捉到她脸上的表情，惊声道：“真的是季远之？”
保镖已经报警，楚婉婷心知刚才当众行凶绝对跑不掉，再加上之前被季远之逼迫着过来杀人，如今早已心如死灰，索性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是！就是他指使的又如何？他是我老公，他让我做什么我难道还有拒绝的份？为了他我做的坏事还少吗？我这么爱他，就只是想要跟他好好在一起，可你为什么要出现！”
文笙对上楚婉婷猩红的眼睛，被里面的恨意吓得倒退一步。
“文笙，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从一开始他的眼中就只有你，我为他做的一切都不被他放在眼里，我算什么？一个为了得到他，不惜灌醉他、自己脱光了爬床的替代品！如果不是因为我楚家的背景对他还有点利用价值，他早就一脚踹了我！”
楚婉婷痛哭出声，看着文笙的眼神中满是恶毒：“都是你！如果你从来不曾出现，如果没有你，远之就永远是我一个人的了！”
“你……为他做到这个地步，真的值得吗？”文笙有些不忍，“我从来没想过跟你抢，我以为我们之前的合作已经足够证明这一点。”
“合作？呵呵，如果不是为了把你从他身边赶跑，我何至于跟你合作？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你！当初把你送出国的时候，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再回来，是你自己爽约的，我现在自己动手除掉你，有错吗？”
楚婉婷几乎已经陷入癫狂，反复重复那一句话，要杀了文笙，文笙脸色惨白，季霆渊在旁边看了有点担心，连忙揽过她的肩膀轻声询问：“你还好吧？”
文笙咬着下唇，缓缓摇了摇头。
“好了，不用再问了，你们把她带下去，到时候直接交给警方，我带笙儿先回去休息。”
说完，季霆渊便按住文笙的肩膀，强硬地要将她带回病房。
文笙离开的时候，没忍住转头看了楚婉婷一眼，在看到对方眼中的疯狂杀意时，还是觉得有些受伤。没想到楚婉婷为了季远之那个混蛋，居然能够做到这种地步，甚至让她不惜承担杀人的后果。
这样痴情的付出，季远之当真不值得！
第523章 不欢而散
文笙回到病房的时候，听到楼下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
没过多久，宋衍便带人回来，顺便告诉了季霆渊：“人已经被警方带走了。”
“知道了。”季霆渊微微颔首，深邃瞳眸中藏着冷厉的杀气，“这事不能轻易放过，你让人好好安排一下。”
“是。”
“为了防止意外再次发生，再多加一倍守卫。”
“好的。”
看季霆渊没有其他事情吩咐，宋衍转身就要去安排事宜，文笙望着窗外，看热闹的人群随着警车的离开而散去，这会儿才回过神来。
“不用再加派人手。”文笙说。
季霆渊看着她，杀气瞬消，只剩下担忧：“我不能看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文笙摇头：“我真的没事，一点都没伤到。”
今天那些保镖她都嫌多，再多一倍的人监视她，文笙的脸瞬间惨白。
大抵是看出她的抗拒和排斥，季霆渊低低叹了声气，最后对宋衍说：“那保镖就不用再安排了，你在医院几个出入口注意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接近。”
宋衍应声而去。
文笙脸色缓和一些，她抬头看了几眼季霆渊，又低下头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季霆渊问。
文笙深呼吸一口气，回答：“听刚才楚婉婷的意思，似乎是季远之唆使她对我下手，所以季远之之前只是逃跑了，并没有死对不对？”
想到这个，季霆渊的眸色渐深，他缓慢点头：“如果楚婉婷没说谎，那就是真的。”
文笙低着头，半天都没说话。
季霆渊浑身冒着一股寒意，对于季远之居然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躲藏这么久都没能被发现这事，显然很是恼火。
等他心中盘算一番，这才注意到文笙那犹豫不决的表情。
“你突然提到季远之，是有什么打算吗？”季霆渊不傻，很快明白文笙在犹豫什么，便试探着开口询问。
文笙点点头：“我想见他一面。”
“什么？不可以！”
“我对他没有其他想法，只是有件事需要跟他说清楚。”
“不行！你是不是忘了，上次你差点死在他手里？还有这次，他让楚婉婷过来杀你，显然是对你恨之入骨！你还想去见他，你到底怎么想的？”
季霆渊勃然大怒，想也不想地拒绝了文笙的要求。
文笙理解他的愤怒，但她还是不想轻易放弃：“我去见他，就是为了自己能好好活下去，你根本不懂。”
“我不懂？”季霆渊的眼睛都红了，文笙的这番话让他觉得很受伤，当即冷笑一声：“我确实不懂，但我知道的是，你见不到他！我也不会再让你有机会跟他见面！”
“季霆渊，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永远都是这么霸道！”
“不能！我就是这么霸道，总之我不许你再见他！”
两人的争吵来得太过突然，在旁边吃瓜的杰西卡都有些懵了，眼睁睁地看着季霆渊气得拂袖而去，而她们家boss也气得背过身去不看季霆渊。
两人不欢而散。
病房里又只剩下文笙和杰西卡，文笙气得不行，拿脚狠狠踹了一下病床，然后掀开被子躺回病床上去。
杰西卡迟疑地走过去，低声询问：“boss，你没事吧？”
“没事！”文笙硬邦邦丢下两个字。
杰西卡很无奈，没事就没事，也不用说得这么咬牙切齿啊。
就在杰西卡试图劝她想开点的时候，文笙又猛地从床上翻身坐起来。
“季霆渊这个混蛋！还说事事都顺着我，呸！这个骗子！之前说的那些话我一句都不会再相信！”
杰西卡有些兴奋地问：“……所以boss，你之前有相信过他说的话咯？哪句啊，是不是他跟你告白那些？”
文笙闻言狠狠地瞪了一眼杰西卡，感觉有点被这句话噎住，便又重新躺下，自己跟自己默默生气去了。
杰西卡无奈，摸了摸鼻子安静下来，直到文笙重新睡着，她都不知道自己刚才哪句话说错了。
……
郊区别墅。
季远之收到了司机给他传来的消息，整张脸都扭曲了一瞬。
“知道了，我另有安排，你别担心。”安抚住心惊胆战的司机，季远之冷着脸挂断电话，将手机随手扔进折叠沙发，浑身都冒着冷气。
楚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