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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很短，只有差不多一分钟，这一分钟的画面全部都是李飞豫在动手，而孙越中则被打的没有任何招架之力，光看视频的话确实引导力很强。
第731章 留后手
再点开评论，全部都在骂李飞豫。
说他失德的，说他忘恩负义的，说他是暴力狂的，总之就没人敢站在李飞豫这边帮他澄清，毕竟视频实打实放在这里，动手锤人的是李飞豫没错。
文笙把手机递给季霆渊，季霆渊果然接过去认真看了看，最后得出结论：“这可不好洗。”
因为李飞豫和孙越中的工作性质特殊，是属于编制内，所以很快引起大规模讨论，甚至还有官方下场，这画面传播出来，对李飞豫的影响可不小。
季霆渊看向李飞豫：“李导，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事情被闹大，李飞豫的副台长职位很可能保不住。
李飞豫垂下头，他在动手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虽然还是有点难过，但跟维护他老婆比起来，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这么做。
“我心里有数。”李飞豫搓了把脸，粗声说道。
文笙问季霆渊：“不能压热搜吗？”
“官方已经关注到，压热搜没用，反而越压越严重。”季霆渊说。
李飞豫显然也知道厉害，当即对文笙说：“多谢文总，但这事我想自己解决。”
“解决？你打算怎么解决？”季霆渊嗤笑一声，“自己发个声明说主动请辞，为了不拖累节目组，也顺便辞去节目导演一职？”
李飞豫没吭声，因为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文笙皱眉：“节目可不能没有您。”
而直到这时，文笙才明白，原来孙越中一直在针对的人，其实是她自己。之前他一直拒绝跟《九戈朋友》合作，还说节目可能会出意外不了了之，原来是这个意思。
确实，节目导演出了殴打上司的丑闻，官方为了减低影响，也会把李飞豫的作品都封禁了。
还真是一招釜底抽薪，但孙越中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文笙想不通，但季霆渊显然已经猜到：“看来确实有人不想让我们好过。”
季霆渊这么一说，文笙立刻明白过来：“你是说……”
又是那个藏在暗中的人在搞鬼。
季霆渊点点头：“这次居然知道用手段，从我们身边的人着手，看来是我们小瞧对方了。”
文笙忧心忡忡：“你不让李导自己解决，是不是有解决办法了？”
季霆渊笑了，拉过文笙的手轻轻吻在她的手背上，道：“还是笙儿懂我。”
那头的李飞豫都快急死了，这俩居然还当着他的面秀起恩爱来，好歹你们也看看场合吧？
文笙也对季霆渊无语，连忙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心头却莫名一阵慌乱，她克制住心头的骚动，对季霆渊说：“你认真点。”
季霆渊笑了笑，不逗他们，而是问李飞豫：“你们动手的时候，他还手了吗？”
李飞豫点点头：“当然还手，不过这孙子太阴险，下手很有分寸，都是挑那种不会出错的地方揍。”
孙越中一个快要退休的老头子，不可能懂这么多，肯定有人在背后指导。
“一会儿宋衍就回来了，让他先带你去验伤，不管怎么样，我们有备无患。”
李飞豫点头，他也拿出手机看新闻，发现了热搜里的那则视频，当即炸了：“怎么就截了这么一段，那孙子还招呼他亲戚一起打我怎么不截！”
季霆渊的动作顿住，“他还跟他表叔一起动手打你？”
李飞豫还是点头：“还有他表嫂，也拎着个拖把就往我身上抽，看到我头发没，都是叫那疯婆娘薅成这样的。如果不是小宋到了，我不知道还要被他们怎么对付呢。”
季霆渊的眼神危险地眯了眯，突然笑了：“这事你先不要声张，你先不要出来回应，我倒想看看孙越中还有什么后招。”
李飞豫心里战战兢兢，问：“事情闹得这么大，能解决吗？”
“可以。”季霆渊说，“李导不相信我？”
李飞豫自然是信的，所以等宋衍回来之后，就乖乖跟着对方走了。
文笙还想问季霆渊计划，却听季霆渊说：“我们也该去做检查了。”
正说着，医生和护士一起出现在病房门口，招呼季霆渊：“季总，上午为您预约的检查，现在可以去做了。”
文笙无奈，只得把担心放回肚子里，先帮季霆渊做身体检查。
而就在季霆渊做检查的这段时间，网上又接着被人放出了几段视频。
甚至还有孙越中自己在病房里开了直播，他亲自现身说法，在镜头里哭诉李飞豫想要让《九戈朋友》在本地电视台播出，他作为台长要审核该节目，最后觉得节目不符合他们台里的上星标准，所以就一直卡着没过，李飞豫先是利诱，见行不通之后就跟他彻底撕破脸皮，扬言要让他在圈里混不下去，之后甚至还对他大打出手。
直播完毕，他还跟着放出一堆证据，有电话录音，还有其他同事的证词，都有证明李飞豫几次想跟他动手，而且李飞豫还在红枫餐厅定了位，一顿饭最少五位数，谁不说李导财大气粗。
到这一步，网络上的风评已经一边倒，甚至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十八线明星跑出来作证，说李飞豫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老实，还说他脾气超级烂，只要有不顺心的就会发火，还会动手打人，成功把李飞豫的形象往暴力男的方向带偏。
甚至还有自称是李飞豫家邻居的人跑出来发言，力证李飞豫就是个靠女人上位的软饭男，平时在家里对着妻子耀武扬威，动不动就家暴老婆，但在外居然还能立个爱妻的人设，也是很能洗。
这话一出，也有一些人不相信，但那点质疑在大多数的辱骂言论里就显得非常微不足道，负评一边倒，官方也转发了孙越中的直播视频表示一定会查明这事，不让暴力势力得逞，算是间接表达了要严惩李飞豫的立场。
病房里，孙越中躺在病床上吃着葡萄，脸上的得意都要止不住。
他看着网友们对李飞豫的失望和批判，心里爽得不行，赶紧摸出手机来给人打电话。
那头的人很快接了，声音还是跟以前一样低沉：“你做得不错。”
第732章 休想
好不容易得了一句夸奖，孙越中脸上的笑容都快堆不下去。
“那答应我的尾款……”
“你急什么？”那人语气傲慢，一听就是长期上位者，惯会给人下命令：“晚点你再把我传给你的几张照片放到网上，只要你把文笙和李飞豫的绯闻坐实了，尾款自然少不了你的。”
孙越中觉得这事倒也简单，自然没什么意见，当即笑着答应：“行。”
“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尽量少联系我。”那头的人又说，“只要你做到了，尾款我自然会补上。”
然后没等孙越中说话，径直掐了电话。
孙越中看了看手机，很快就把手机给收了起来。
以往的他总觉得他的职业是很高尚和有使命的，但自从他的儿子被检查出来得了绝症之后，他就不再信那所谓的积善成德这句话了。
他只知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至于经过这件事后，李飞豫会变成什么样，他早就没工夫去细想。
……
季霆渊的检查相当繁琐，一整套下来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这还是经过特殊通道加快的结果。
然后文笙就得到了一份相当详尽的体检报告，中英双文报告，上面记录了一长串数据，文笙看得眼晕，干脆把报告丢给了季霆渊自己。
季霆渊笑着接过，翻到肾功能检测那一栏，对文笙说：“看这个，我那里好着呢，喂饱你一点问题都没有。”
文笙：“……”
这人真的一点都不看场合的吗？
在文笙的瞪视中，医生终于好心给文笙解了围：“根据报告书上的结果来看，季先生的身体确实恢复得不错，愈合的速度也快，原本觉得至少要住院一两个月好好养养，现在看来再住一周应该就能出院了。”
文笙闻言又问：“意思是他的身上的伤都恢复得很好？那他身上的那些伤疤。”
“伤疤我们也检查过了，季总不是疤痕体质，配合我们的愈合膏药大部分伤痕应该能逐渐修复，剩下的几处到时候可以来医院做激光祛除，所以我们给的药每天都要记得涂，出院后也不能断。”
看来季霆渊确实是个牲口，那么严重的伤也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愈合，文笙听到医生这么说，一直以来提着的那颗心也跟着放下不少。
一行人转回病房，医生又跟文笙说：“季先生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原本定下他还要再打一周的针，现在减为三天，这三天内麻烦二位稍微克制一下，暂时不要……咳，等三天后应该就可以了。”
医生原本想要直接说的，但看文笙的脸都红了，自己也跟着呛了一下，说完之后匆匆退出病房就走了。
文笙气恼地瞪着季霆渊：“都怪你！现在搞得我有多饥渴一样。”
季霆渊朝她无害地笑：“不会的，别人都觉得饥渴的人是我。”
文笙不想理他，拿出手机看李飞豫暴力事件的后续，结果却在热搜上看到她的名字跟在李飞豫的名字后面，关键词条后还跟着个红色的“爆”字，热搜排名甚至超过李飞豫殴打上司升到了热一。
她皱着眉点进去，发现是有人声称是餐厅的服务员，有次李飞豫的手机遗落在前台，他解锁手机后想去相册里找找失主的信息，结果却在手机里找到了好些有意思的照片，他当时就把照片传到自己手机上留作备用，没想到李飞豫居然翻车这么快。
微博上传了九张图，前面七张都是文笙和李飞豫的合照，两人站的位置非常近，李飞豫还把手搭在她的腰上，背景更是有片场也有李飞豫的家，还有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