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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现在众位修士都下意识相信苍山的话,觉得姜扶光面目可憎,连带着对姜夫人也觉得恶心。
口口声声谁允许他侮辱上陵姜家人,现在姜扶光的确有不对劲,别人的血没了,同门被杀了,怎么留得下证据?姜扶光的不对劲人人有目共睹,她的血臭不可闻,就像早死了几天一样,这些都不算证据?没有当场抓到姜扶光就不能指证她?上陵姜家、口口声声上陵姜家人,上陵姜家人就比别人都要尊贵吗?
修士们义愤填膺。
苍山却忽然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证据……有证据啊。”
他颤巍巍抬起手,抓起脖子上吊着的骨哨,放在嘴里吹起来,骨哨的声音并不动听,虽然清亮,但是不成曲调,反而短促尖锐。
随着这骨哨声,地上那摊臭血,以及姜扶光的身上开始渗出虫子……这些蛊虫越来越大,看起来惊悚诡异,让人头皮发麻。
一个圆滚滚的虫子更是直接从姜扶光胳膊上掉了下来,落到她的脚背上。
姜扶光一下大惊失色,把脚背上的蛊虫拂开,她好像一时接受不了这个打击,眼睛一闭,就要晕倒。
姜如遇一道冰冷的剑风擦过她的眼皮,上面的冷意和杀意又活活把她吓醒。
姜如遇眉眼如霜,言简意赅:“别睡。”
她想睡过去躲过这次查案吗?
姜扶光被“他”话中蕴含的冰渣子给吓得活活打了激灵,她不敢再故意放任自己晕倒了……她怕这个一见面就对她不感冒的男修杀了她。
骨哨声继续,那些蛊虫亲昵地朝苍山爬过去。
苍山终于泪中带了一个笑:“花花、二毛,你们都还在呢。”
蛊虫像是听得懂人话,点着上半身。
苍山又对别人道:“我们异蛊门和别的门派有点不同,异蛊门门中豢养蛊虫是用我们的鲜血,我们的本命蛊虫平时就在我们的血液之中,我师兄师姐师尊们的血液被人抽走……但我能感应到这些蛊虫。”
他说到这里时,痛哭失声,花花二毛他们还在,可是师兄师姐他们不在了。
门派覆灭,一夕皆死,苍山成了个孤零零的人。
姜如遇见他实在可怜,无端被人害成这样,那些血液因为失去了活性,这些蛊虫慢慢也有些精神不济。
姜如遇用大地之力幻化一个锦盒出来,递给苍山:“把蛊虫收起来。”
“他”的好意让苍山一愣,接过盒子,苦涩道:“没有用的,这些蛊虫慢慢都会死……”
然而,那些蛊虫全都趋利避害,爬向这个锦盒,苍山有些惊喜,姜如遇问:“现在,你还有办法让他们活下来吗?”
“有、有。”苍山连连说有,只要蛊虫撑过七七四十九天,他就能让蛊虫适应自己的血。
“如果你愿意,落花剑门愿意向你敞开。”姜如遇道,苍山有些意动,但摇摇头,双目直勾勾看着姜扶光:“我们一整个门派都死了……我不能放过她,哪怕她是世家修士,我哪怕死,也要报仇。我死了,就进不了落花剑门。”
苍山环顾姜如遇、和带他来的天南修士们:“多谢你们的帮助,之后,请把我和他们葬在一起。”
苍山看出姜扶光身份不同,他担心姜扶光不会被处置。
星堂堂主则道:“我们一定为你做主。”
他看向姜扶光,手中结着星印。
姜扶光现在就像一个怪物,她身上掉下虫的情形让所有人都反胃,可她仍然道:“我、我不知道,我身上的血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啊。”
她全身哆嗦,站不稳,已经蹲在台上抱着自己的身躯,显得自己可怜极了。
“我的修为怎么可能杀得了这么多人……我拿血,拿血也没用,我不是魔修啊。”
“让我来看!”药宗宗主见她仍然抵赖,飞上比试台,他不顾姜扶光的拒绝,伸手搭上姜扶光的脉,再取了几点血来尝。
末了,他冷哼一声:“这血里还有其他东西,不化骨、金蟾舌……这是做绝血丹和生血丸的主材料,这两种丹药都是用来提升修为的药,因为要用到活人血,早被正道取缔,如今知道它们的人也很少了。”
药宗宗主双目如炬,逼视姜扶光:“你以明道期修为要参加这个比试,修为却能涨到凝丹期巅峰,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你说你不知道,没有用手段提升自己的修为,谁会相信?”
“说!绝血丹和生血丸的配方你是从哪里知道?”药宗宗主对这种丹药深恶痛绝,看向姜洛的方向,“ 你们上陵姜家难道敢私炼这两种邪药?”
番外 烟雨青山(情感番外)
潮汐渐退; 被海水冲刷过的大地洗去先前残留的血污,空中挂着一轮弯月,月明星稀; 万籁俱寂。
姬清昼走在最前端,九色鹿、龟余以及其余鲲鹏等神兽血脉都跟在后面,龟余已经完全觉醒,不大能收得住自己身上的威压; 上古龟余的威压使得周边妖兽全部隐匿踪迹。
一行人走到一个深潭里; 说是潭; 实则宽平开阔; 波涛千里,经过刚才海水潮汐的灌注; 深潭已经满溢出来。潭里的妖兽察觉到姬清昼等人的步伐,乖觉地敛神秉息。
姬清昼站在波光粼粼的潭面; 随着他的站定,深潭内波涛汹涌,水晶般刻着莲花的柱子立起来了,琉璃瓦有序摆放,一座如水晶般辉煌富丽的水下龙宫逐渐出现; 在碧波里一尘不染; 光洁如新。
这龙宫并非姬清昼幻化而来,而是深潭内原本就有的龙宫――灵天秘境内有龙凤遗迹,这深潭里曾经也住了一条潭龙,留下这么一座龙宫。
姬清昼现在怀抱姜如遇,走入水下龙宫之中。
他不惧水; 姜如遇身上的护心龙鳞也能让她不惧水,入水也能自在呼吸。
龟余用自己的大龟壳罩着其余无法在水下呼吸的神兽血脉者; 比如九色鹿等,他朝鲲鹏示意道:“鲲鹏大人,来这里避避水?”
龟余、九色鹿等都是留在乐医宗内的神魔兽血脉,在场的只有鲲鹏是如化蛇玄蜂一样,是天南姜家圣地里被冰封的神魔兽,虽被姬清昼的力量唤醒,但也从神魔兽降级成为只拥有神魔兽血脉。
鲲鹏是个脸色苍白的男子,他没理会热情的龟余,对姬清昼道:“陛下,臣想去寻找鲲鹏传承,臣能感应到灵天秘境内有鲲鹏传承。”
鲲鹏有些难以支撑,灵天秘境不愧有大量的神魔兽遗迹,非常适合神魔兽的修炼,他一进来修为就在自动增加,可是,他现在的人族身体有些难以承受这样的灵力灌入,鲲鹏必须要恢复自己原本的躯体。
姬清昼瞥了鲲鹏一眼,看到鲲鹏的确独自撑得难受。
他抬手一指,一道龙族的灵力从鲲鹏的头顶灌注入真海,鲲鹏骨骼中那种被挤压快断裂的痛感才消失,可这也仅仅是缓兵之计,他不可能永远靠着陛下的力量。
“臣现在就去……”
“不允。”姬清昼冷声拒绝,“你实力不够,灵天秘境内有龙凤遗迹,你们之中的任何人单枪匹马行动,都可能出乱子。”
水下,姬清昼的衣袍被清澈的湖水荡得轻轻摇曳。但凡是秘境,都有两个等级的危险,如果不触碰灵天秘境里的神魔兽传承,秘境的危险就会在归元中期上下浮动,可如果要动这些传承,遭遇的就有可能是龙凤以及其余神魔兽遗留的力量。
鲲鹏被姬清昼拒绝,并不敢有半点异议,只是心中难免迁怒姬清昼怀中的女修红颜祸水,祸国殃民。
之前陛下不好女色,从不会因私废公……如同龟余觉醒,陛下会在一旁压阵,本来他们这些臣下都该是这个待遇,却因为那名女子……
因此时姬清昼已经抱着“祸国殃民”的女修离开,龟余和鲲鹏等人留下,龟余安慰鲲鹏:“鲲鹏大人,陛下毕竟是老树开花的第一遭,你要理解嘛。”
鲲鹏道:“我并非不能理解,只是女色哪里有正事重要,何况那女子已经昏迷,陛下也总不可能……”
总不可能和一名昏迷的女子共赴巫山。
鲲鹏住了嘴,不敢说出过于浮浪的话来描绘姬清昼。他叹口气,已然认命:“罢了,陛下向来殚精竭虑,此次不过是偶然,我去睡了。”
龟余和九色鹿等也去休息,俗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虽然现在一些臣下无法理解一向勤勉的姬清昼为何这次因女色搁置正事,但他们都服从姬清昼,不再有异议。
姬清昼怀里抱着姜如遇穿过缀满夜明珠的长廊,进入龙宫的主殿。
这里有鲛纱做成的纱幔,头顶用透明如水晶的材质做顶,不再沉闷,能看到外面碧波粼粼的湖水,星光和月光透过湖水,温柔地洒落下来。
姬清昼把姜如遇放在床上,他弯腰,长发倾泻下去,落在姜如遇细长优美的脖颈上,刺眼的黑与女子白皙的肌肤一贴,姬清昼就像看到了火星儿。
他的眼眸就像是外面深潭的潭水,像深潭底部不见天日的水,一直泛着凉意,碧波悠悠,星光明灭,月色碎在眼里,看不清,摸不着。
姬清昼呼吸稍重,平息着自己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升腾、按压不下的欲/望。
对,欲/望。
只有姬清昼本人知道为什么他说休息,并且拒绝鲲鹏独自去寻找传承,其中除了现在姜如遇不能离开他,没了他给她隔绝大地的声音她没法养伤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姬清昼囿于欲/望,从刚才就开始,持续到现在,他无法保持完全的清醒,所以,现在并非去处理那些事的时候。
姬清昼之前从来没尝过所谓被欲/望煎熬的苦楚,哪怕龙族性情放荡不拘小节,足够一句私生活放浪不堪的评价,但姬清昼和他们根本不一样。
姬清昼除开展露出杀意和野望时看得出他并非善类,其余时候,他出尘如谪仙,醉心的东西从不在情念上。
正龙和妖龙生出囚牛,龙和妖狼生出睚眦,和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