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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陌,心思过重会伤身的,别想太多还不曾发生过的事情了,一切都会有结果的,或许这些误会会有解开的一日,我们也回去吧,林沐大约是醒了,同他商议下也好,多一个人多一个想法。”
“师父,或许是我太过杞人忧天了,我总觉着这次的难关不大好过,上一辈的仇怨不像是那么轻松便能解决的问题,涉事的那些人不是死了就是失踪了,剩下的也只有林相与村子里的乡亲。他们那么多年都是守着这样的一份怨恨活过来的,这样的深信不疑如同一座大山,难以撼动。”
“事情总会有遗漏的地方,虽然查起来会困难许多,但是也不是毫无希望的,我们还有时间的,不是么?”
燕一一安慰着连陌,可就连自己都不能相信自己所说的话,若是真的能够解开,就不会有之后他们二人决裂的事情了。去查证一桩陈年旧案,还是一桩由皇室引发的血案,想必是蛛丝马迹都已经被毁的一干二净,难于上青天啊!
一个黑影从房顶上飞过,蜻蜓点水般的身形,片刻便消失在黑夜之中,不见了踪迹。
“启禀世子,连姑娘与林沐副将已经回了相府。”
“恩,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燕之行在烛火下翻着书,下月他便要与沁和成亲了,在这个南都城中将不会有人在记得哈哑这个名字,而她也会如同她自己所求的那般,为自己谋得一席之地,不再随风飘零。可这样有自己打算的女子,入得了眼中却始终入不得心间。
“属下一如既往栖在房上,晚间用膳只看见林相、燕大夫与连姑娘三人,并不曾看到林副将,好似是说心情不大好,吃醉了酒睡着了。他们三人坐下不到半柱香的时候,便遣散了周围的侍从,应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商议,属下不曾听清。”
“重要的事情?”燕之行放下手中的书,对站在身侧的说道,“墨荆,你且回去如往常一般探查就好,不要被人发觉了,有任何异常便来向我禀告。”
“遵命!”
黑衣人从窗子处飞身出去,奔着相府的方向跃去。燕之行将目光移到门口,并没有任何声音传来,许是自己听错了。
他握着手中的兵法,立于窗前,注视着远处那个灯火通明的地方,丞相府的门口总是会有那么一盏灯笼亮着,仿佛能照亮整条街巷。林沐吃了酒,不是去提亲怎么伤心归来,莫非是提亲的事情遇到了什么阻碍,所以他们才避开旁人商议着。
不知为何,他的心中竟是高兴的,若他能够重新夺回连姑娘的芳心也未尝不可,王妃不过是用来交易成全彼此的一个位置,可在他心中那个妻子永远都是留给那个女子的,只要那个女子愿意,永远都是。
林沐揉了揉头,并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晕了过去,床前的二人仍旧同之前那般,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不一样的是她们已经知道了自己不知晓的事情。
“竟是这样的一段往事,难怪连夫人会那么恨我,宁可毁了自己女儿的婚事,也要将我一掌毙命。”
林沐摸向胸口,那一掌再加深一分,自己怕是就交待在了那个山野之中。父亲说的这般详细、诚恳,定然不会是父亲所为。
“父亲从小便教导我,不可伤害无辜之人,此事定与父亲无关,小陌你是相信父亲的吧!”他急忙接着说道,“明日我便去宫中翻看这案子有关的卷宗,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臭小子,这宫中的案件存起来的都是能让人看的,不能让人看到的又怎么会留下,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定会随着先帝一同消失,这算得上是先帝生前的一个污点,不可能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甚至有没有记载都未可知。若是当年参与这件事情的人还活着,你这样进到宫中,哪怕是偷溜进去,都会打草惊蛇的。”
“大姐说的头头是道的,想必是已经有了更好的主意,不如就说出来听听!”
事关父亲的清白,这件事情越早解决自己越是能够放下这紧张的情绪。
“我也没有万全之策,但是我想着按照这电视剧里的套路,会不会这案件的卷宗在先帝的陵墓里头,你们这儿的皇帝不是最喜欢把所有秘密都跟自己埋在一块么!”
燕一一在一旁缓缓坐下,她也不知道为何突然间脑海中就浮现出皇陵二字,说不清楚是直觉还是什么,但就是应该说出来。
“皇陵?”连陌沉思着,也未尝不是,那样一个地方应该是最安全的,也让人难以察觉到。
“大姐,你可知,你刚刚这几句话,要是叫别人听去了,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你还真是胆大,什么都敢说,连先帝都敢调侃。”
“呵呵呵呵,我也就是一时间忘了,这不跟你们在一块儿呢么,说说而已,说说而已,可不要当真。”
燕一一伸起自己的胳膊,轻轻从脖子处掠过,这儿可不比几十年后的南都,还是小心些好,这脖子还是珍惜着的好!
第两百三十一章 试探
“师父,不如明日我们便去趟皇陵,只要拿到了卷宗,那之前的皇帝定是有下过什么密旨的,也会有提到人名之类的,找到了卷宗,也定能够叫母亲信服。”
连陌掖了掖被角,下意识摸向林沐的额头:“还好,不再烧了,你就好好歇息,明日就不要同我们一起去了,人去的多了,叫别人发现就不好了。你放心,我会保护好师父和自己的,你且在相府待着,也帮我们分散开一些眼线。”
林沐感觉到额间传来一阵温度,身子瞬间绵软了下来,那只手就好似会什么厉害的功夫,自己不安定的心情慢慢的也平稳了许多,他轻轻地点头,含情脉脉的望着连陌,自家娘子真是好看,怎么看怎么好看!
“呕”燕一一抬起袖子,挡住了自己的嘴,忍不住嘴角的笑意:“这相府的公子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只小绵羊,哈哈哈哈哈哈,这可真是乖得很!恩,不错不错,我家小陌调教的很好,很好,哎,为师就不在这儿煞风景了,先走一步了!”
“师父!”女子叫着自家师父,一张脸羞得通红。
下一瞬便跌进了床上男子的怀中,林沐紧紧的抱着她,听着彼此的心跳声,这大概是这世上最好听的声音了,见她紧张害羞的样子,自己却有几分窃喜。
“小陌,明日可要当心,皇陵不比旁的地方,内在有些机关,别伤到了自己,我可是会心疼的。”
“恩,知道了。”
隔天一大清早,天还未亮,燕一一就换上了深色的男装,将头发挽了起来,今日的这件事情至关重要,若是做成了,说不定她便可以提前回去了,不用再出现在他人的过去里提心吊胆的。
她转身看向身后的连陌,女子与之前的少女姿态不大一样,眉眼之中多了几分韵味,神情之中也柔和了许多,再不那样的冰冷,有男人的人就是不一样啊!即使是穿了这么一件不大起眼的衣服,也能叫小陌穿的别有一番风味。
“恩,我们小陌长大了,不再是个小姑娘了,这样时常笑笑真是好看!”
“师父,别贫了,快些走吧,天亮了便不好动身了。”
“噢噢噢噢,知道了。”
自己这个徒弟做什么都是一本正经,也不对,她日后也算得是自己的长辈,这么说也不大对,这穿来穿去,这辈分都乱了。一想到日后回去了百里天沐若视得自己,一句“臭小子”他是应还是不应,不自觉地嘴上便笑了起来。
林沐在自己的门口望着,披着一件微厚的外衣,夏日的清晨虽然有些清冷,但是也不至如此,不知为何今早醒来,有些受不得风。他舒展着手臂,去了趟山间,连体力也跟着退了几分。
她们走了,他轻声咳着,一声咳嗽声起,他不觉惊讶起来,自己一年当中没有几回是这样病恹恹的,如今怎么像个着了风寒的人,难道是连夫人那一掌的缘故。
他望着那两个小小的身影离去,回到屋中,坐了片刻便觉得有些头晕,又睡了过去。再醒过来便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着自己的名字,他抬了抬眼皮,那男子坐在自己的床头。
“长安,怎么病成这般,可是受了风寒?”
燕之行端起一边的茶水,递到他的跟前,从未见过林沐这般虚弱的样子,看来墨荆所言非虚,他们定是遇着了什么要紧的事情,不然也不会匆忙赶了回来。
林沐有些恍惚,燕之行的口气与之前一般无二,就好似他们又回到了从前一样,仍旧是不离不弃的好兄弟,兴许是圣上赐婚,燕之行放下了。
“许是着了风寒,这山中的气候有些不大适应。”
“我瞧你神情有些忧愁,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此去应是成功提了亲的吧,你们二人能够好好的在一处,我便也能够放心了。”
燕之行瞧他有些犹豫并未开口,叹了口气:“从前想是自己的执念太深,如今同沁和在一处我也开心许多,你们能如愿成婚再好不过,日后我们定是要来吃一杯喜酒的,就怕你不愿再同我这个兄弟讲话了。”
“仲由,你怎会如此想,我自是将你看作最亲的亲人的。”
林沐向门外看去,示意燕之行将门合实,确认了四下无人之后,才缓缓说出。
“仲由,这件事情或许你听了也不会相信的,我也从未想过这世间竟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就如同一早便安排了好一般,那戏里唱的便是这般了!”
“你说连陌的母亲同林相是旧敌?”
燕之行这才明白为何他们会这么早离开连陌的家中,为何他会吃醉酒,竟然是这样的天意弄人。
“并不是旧敌,只是一场误会而已,若是能够找到证据,也能化解了这多年的仇怨。”
林沐拉了拉被子,觉得有些冷。
“仲由,这件事情不能声张,我知你的为人定不会说与旁人,只是最好连沁和也不要告知。毕竟小陌的母亲与村子里的人,仍旧是皇榜上的通缉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