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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真是好福气啊,燕姑娘可真是个不错的姑娘。”看诊的老人摸着胡子笑了笑。
“不不不,老者误会了,这服药拿回去,分两次煎,三碗水煮成一碗即可。”张舒这回耳根子也红了。
慢慢地药庐的人越来越少,天色越来越黑了。
燕一一伸了个懒腰,将锅和碗一样样搬回厨房,收拾干净,才想起自己口袋里的酸枣糕,忙走进庐内。
张舒看到走进来的燕一一,想起老者说过的话,耳根不知不觉又红了起来。
“对了,我早上来,给你带了一些酸枣糕,你尝尝,我自己做的。”燕一一从布袋里掏出来一袋油纸,放在桌上。
张舒打开油纸,里面一块块棕红色的饼子:“酸枣糕?”
“就是我自己在林子里打的酸枣,蒸了以后加了糖直接晾干的,酸酸甜甜的很好吃的。”燕一一睁着眼睛看着他。
张舒长了一块,嗯,的确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燕一一看着他的脸却有些担心,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发烧了?就是头热么?”
张舒看着燕一一担心的神色,心里仿佛停了一下,又好似想到了什么,拿开了燕一一的手。
“燕姑娘,男女授受不亲。”张舒放下手上的酸枣糕,慢慢的说着,“这一个月你做的已经很好了,诊金也抵消了,明天开始就不要来了。”
“为什么?就因为老伯调侃了你一句039;贤内助039;?”燕一一虽然那时在院外,但也听的十分真切,一天天的恢复,觉得自己听觉视觉嗅觉都在变得越来越灵敏。
张舒没有想到她听到了:“你毕竟是一个女儿家,这样对你的名声总不好,既然还清了诊金,你也好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了。”
“张先生,我懂了,明天我不来便是,既然如此,小女子在此谢过先生,祝先生生意兴隆!”燕一一说完就转身离去。
张舒叹了一口气,这个丫头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叫自己张先生,生气便生气吧,终归是为了她好,离自己太近总不是什么什么好事!
目光移到桌上的那包酸枣糕,一双修长的手小心翼翼的将油纸慢慢地包好,放进了一个锦盒里。
“真的很好吃,所以舍不得。”
黑夜里,一个身影从窗外,一跃而进,回禀着:“公子,姑娘已至家中。”
张舒点了点头:“嗯。”黑影瞬间消失在屋内。
刚入冬的夜便已经十分寒冷,燕一一却坐在院中的竹椅上想事情。
几乎每天都会有一个脚步声尾随着自己,每次到李婶院中后,那人的气息便会消失不见,一开始燕一一以为是什么歹人,后来发现并不是,那人只是在暗中保护着自己。会是谁呢?仔细想想来到这儿后,除了李婶一家就是张舒和自己最熟悉了,但是张舒只是一个文弱大夫而已啊
难道是那个自己醒来后,警告自己的那个男人?听他的语气,明显和这个身体的主人有过节,寻仇还能理解,保护?不太可能吧。
诶,算了,既然是保护自己的,可以暂时先搁置一边,现在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是,自己为什么可以感受到这么远的事情,并且听到的这么清晰。关于自己重生的这个身体,燕一一更奇怪了。
明明那么瘦弱的身躯,受了伤之后却不出一个月就好了,而且随着外伤的痊愈,五感越来越强大,这个院落方圆五里的一切声响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夜视好像也不是什么问题。
即使像现在坐在寒冷的院中,也能感受到一股热气在周身游走,这反应?难道自己是什么特种人?
但是好像有没有什么特异功能,莫非这个躯壳的主人练过武功,这一切都跟武侠上的情节很一致啊,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轻功啊?想到这儿,燕一一止不住笑了出来。
“燕丫头,大晚上的坐这儿傻笑啥呢?这黑漆漆的,不害怕啊?”李婶拿了一件外衣出来,披在了燕一一身上。
李婶拍了拍燕一一的肩膀:“奶奶也是你这个年纪过来的,情窦初开很正常,不用不好意思,张先生嘛人是不错,治了不少人的病。就是说不上哪儿奇怪,总觉得这孩子性子太冷,老喜欢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奶奶觉着啊,他对你也挺不错的啊。”
“奶奶,你说什么呢?我们只是朋友,互相帮助而已,我这个丫头啊也许三十多也嫁不出去呢!”燕一一扶着李婶在自己身边坐下。
“胡说八道,奶奶我就没见过过了十八还不嫁人的丫头。”李婶笑道。
燕一一将外衣披在李婶身上:“晚上太冷了,我还年轻我血热,奶奶外衣你披着吧,我扶你回屋吧,早点歇息。”
燕一一决定不去想这些头疼的问题了,所有事情都会有清清楚楚的一天,只是早与晚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第五章 重回事发现场
一大清早,李婶就在催着燕一一回药庐帮忙:“燕丫头,听说这两天病人特别多啊,你说张先生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啊?这要是整不好累倒了可怎么办啊?”
燕一一赶忙吞了剩下的半碗粥,就走出去了,边走边说:“奶奶,我今天有点儿事,办完了就回来帮你收拾哈,张先生那里他自己一个人扛得住的,先走啦!”
出了院子不远,还能听到李婶的声音:“你一个人这么早上哪儿去啊?别走丢了,丫头”
燕一一加快了脚步,总不能让李婶知道自己要回那个墓地看看啊,那里估计离自己当时醒来的地方不远。之前伤处没有完全恢复,总担心这附近有什么人来寻仇,也不敢往这个地方走,后来每天在药庐打打闹闹的也就忘记了。
“果然,人还是不能太安逸了。”燕一一嘀咕着。
按照之前李婶搀扶自己回村的路线倒着走,很快就看到了一块大大的墓碑。
关于墓葬这方面,燕一一知道的并不多,但古人应该十分注重门面,向这个墓这样“门面”这么大的应该很少见吧,光是中间的墓碑就有半个人高了,这个高度怎么这么奇怪?仔细看看,墓碑上写着“吾妻杨氏之墓”。
不知道为什么,燕一一的心中有些伤感,在这个重男轻女的时代,女人连完整的姓名都很难留下,即使是相伴一生的发妻,再多的感情不舍也都就此掩埋在这一抔黄土之下。碑前放着一束野花,看花瓣上的露水该是今晨新摘的。
有人来过?燕一一心中一颤,难道是那个男子。转念又一想,也不一定吧,也有可能就是这村子里的人前来悼念呢!
这花儿开的倒是好看,心中有感而发:“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或许只有离开了,才会有那么多的想念和不舍。不知道林默会不会也同样在自己的墓前放一束百合,纪念下并没有多么轰轰烈烈的爱情。
沿着墓旁的树向树林里走去,燕一一离醒来的地方越来越近,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这一个月又大多是晴天,泥地上的痕迹一目了然,就连自己当时拖着身躯爬过的痕迹都还留有一些印记,看来这里不经常有人来。
也是因为还有一些看得出的细微痕迹,燕一一找到了自己一开始醒来,躺着的位置。在这个位置的后方有一棵断了的樟树,樟树不像是被人砍断的,倒是像从中间自发裂开,倒下的部分应该是已经被村民捡走了,剩下的即使是表面也有着离开的痕迹。
燕一一蹲下看了看自己倒下的地方和树的距离,应该是身体撞到了树,导致树断开,那个男子一掌能把这个身体的主人打出这么远,而且就这么打死了,莫非是个高手?不过对付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少女,是不是太狠了一些,也说不定不是他太强,只是这个身体太弱了吧!
不知道身后的人和这个杀自己的人是不是一伙儿的,燕一一想了想,只要自己出门,总少不了一个尾巴,反正也没什么危险,不如就让他跟着。突然在自己右后方,又出现一个脚步声,听声音像是用轻功飞过来的,感觉比这个一直跟着自己的厉害。
果然还没接近自己,就被一直跟着自己的人缠住了,一切都发生的很快,过了几招后,那个不速之客就离开了。
燕一一假装什么都没发现,起身后在树林里继续慢慢转着,那来人打了几招就走了?听气息不像是功夫应该不比这个保护自己的人差,这就走了,难道不是来杀自己的?
离事发过去了不久,若那个男子有心来查,总会发现自己还活着的,说不定刚才那个不速之客就是他派来的。
她还真希望有人来查来追杀,这样到能顺藤摸瓜,进一步了解这个身体主人的身份,目前除了能看到的和感受到的,对这个身体主人的事情一无所知。如果还要在这个世界待上很久,至少得多了解一些吧。
就这样走着走着,脚底下突然踩到了一块硬硬的东西,燕一一把脚挪开,低头一看,是一块白色的玉佩,玉佩上一个燕字,字的上下两端环绕着两条像蛇一样的东西,因为上面附着了一些泥巴,看的也不是很清楚。有可能是线索,燕一一将玉佩放在了手上的竹篮里。
环绕一周,这个树林也不是特别大,既然来了,也查的差不多了,就顺便踩些草药给那个呆子送过去吧。今天来复诊的人应该也不少,昨天剩下的那些药该不够了。自己毕竟大他那么多,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一般计较了。
采了不少治风寒的草药,这几日应该都足够了,燕一一看着沉甸甸的篮子,满足的笑了笑,嗯可以回去了。
一转身,出现了一个新的问题,好像走得远了,额接下来走哪儿回去?原来路痴这种毛病,并不会因为你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就改变了。看来现在只能问不远处,树上的那位大哥了,他毕竟是有任务在身的,这么直接问是不是有点不尊重人家的职业。
算了,燕一一向后面喊了一声:“树上的大哥我迷路了,给我指个方向呗,村子在哪边?我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