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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身旁的女子,不能让她一并陷入进来,要将她尽早送走才是。
“之竹,我想沈家军的旧部,多半也在我被关押的地方,我们明日再去查探一番,好不好?”
“你身上的伤还未痊愈,你就这么不心疼自己的容貌,多少也等脸上的伤恢复了再说,可好,药我已经调制出来了,等你明日醒来再用,大致几日便会好了。”
燕语默小声嘟囔着:“想不到,你也这么在意女子的容貌”
“是啊,所以,你要好好保护自己,我可是喜欢貌美的人!”张舒将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将她推向门口,“快些休息,我们明日见!”
燕语默依依不舍地倚着房门:“恩,明天见。”
张舒离开后,急忙飞鸽传书给王石,让他先行一步带人去那个崖边查看,他想知道那个老贼究竟打着什么主意。
他独自一人坐至深夜,等来王石的消息“并未发现踪迹”,心中压着的石头又沉重了几分。
百里天沐从来不是一个莽撞轻率的人,虽然希望借着这次他救人的事情,一探究竟,却不想竟毫无线索!要么就是他隐藏的太好,要么就是他已经撤走了所有的人。
这么多的血丹,要在一个固定的地方炼丹,更不用说母体在一处养血已久,不能轻易移动,一定是仍在那附近的某处!
“继续搜寻。”他将纸条插入竹管内,继续等待着消息。
“小一,任何人伤你,都定要付出代价,不管是谁,我说到做到!”
天色微亮,同样一夜未眠的北莫尘,正跪在皇帝的殿内,一动不动。
明忠太监走到他的身旁,细声说着:“三皇子,不如就认了吧,陛下已经许久不曾如此震怒,多位大臣皆已认罪,若到了明日闹到朝堂之上,可就不如现在这般了哎”
“多谢公公!只是,没有做过的事,我向来不会承认!”
第九十三章 亲爱的阁主大人(四)
如山一般的奏折被丢掷在北莫尘的面前,他低头看着这条条“罪证”,若不是自己事先有所准备,今日终究是躲不过。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身为皇子,与朝中大臣结党营私,距离你被废不过才过了几日,这么快就按内不住了!”
“父皇,不知儿臣说的你是否愿意相信,儿臣确实不曾做过这些事情,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抬起头,正对上北逸的双眼,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北逸不悦地皱起眉,并不喜欢他这样的神情,就如同他的母亲淑妃一般,执意将自己画地为牢的那般倔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哈哈哈哈,咳咳”北逸拿起手帕捂着自己的口鼻,有些气喘,“你倒是硬气的很,这许许多多的眼睛都瞧见了你进的白云居,难不成这么些大臣联合起来嫁祸于你!咳咳朕是老了,可还没到管不了这政事的时候,翅膀硬了,咳咳可朕还活着!”
“启禀父皇,儿臣那日确实去过白云居,但是是带着王妃一同前去品酒的,不曾知道大臣们相聚的事情,也绝对没有参与!”
北逸从龙椅上走了下来,慢慢挪步至他的跟前,拿起地上的奏章,指向他的鼻尖:“要不要朕给你再读一遍!”
这时一个五品的官员上前跪在地上,将手中的奏章呈上:“启禀陛下,微臣有事起奏,这时微臣今年几个月以来搜集的罪证,里面尽是这些大臣们往来的书信,微臣官职低微,人微言轻,但此事不知可与这次结党营私之事有关,特此呈上,还望陛下严查!”
北逸瞧向说话那人,并没有太多的印象,像是一个新晋的官员,在朝堂中好似并没有发过言语:“明忠,呈上来!”
北逸坐回龙椅之上,翻阅着呈上来的书信,面上的表情沉寂的有些吓人,他反复翻看着这些往来的书信,交于明忠:“去,与那些关押起来的大臣做下笔迹比对,看看是否是他们亲笔所写。”
北莫尘仍旧跪在地上,他心中平静如水,他知道今日总有一个人会输,但那个人并不是他。
“你是如何得知此事?如何搜得这些证据?”
“启禀圣上,微臣无意中在外走访时,撞见宫中女眷外出携带大量财银,本以为是偷盗得来,便偷偷跟随,却不想竟是贿赂朝中官员,于是便觉得蹊跷,这才细细探查。微臣愚笨,自知没有确凿证据圣上定不会相信,因此花了几月有余的时间,这才截获部分书信,不想今日他们事情败露,竟诬陷他人,这才将证据呈上,还望圣上明察!”
不一会儿,明忠从里间走出,附在北逸耳边轻声说着:“陛下,却是这些大臣的亲笔书信!”
北逸愣在原地,杯中的茶水洒在了衣袖处:“宣皇后、大皇子觐见。”
北莫煜与皇后一同觐见,皇后瞧见跪在地上的北莫尘,心中仍旧窃喜,自以为等到了重新册封太子,更是满面春光。
“众爱卿退下吧,朕的家事,朕自会处理!”北逸有些无力地起身,向内堂走去。
皇后心中有些疑惑,但并未多想,只是跟在其后。
“跪下!”北逸怒斥着,看向皇后。
“陛下何故?”
北逸将那些书信撒在她的身上:“后宫不得干政,你是不是皇后做的太久了,糊涂了!”
皇后打开手中的书信,才知事情已然败露,腿上一阵酸软,倒在了地上。
“母后!”北莫煜急忙上去扶着她,此时他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
“北莫煜,朕且问你,此事你是否参与其中?”
北莫尘听闻这句话,却将低垂许久的头微微抬起,他看向这厅中的这场戏剧,原来父皇不是不会给人机会解释,只是自己没那个资格而已,他的双手攥成一团,面上却不曾流露出丝毫。
“父皇儿臣不知”
“此处这些书信,皆是你母后写给朝中官员的,并附有贿赂的银两数目,只为举荐你成为太子,你当真不知?”
北莫煜转而望向身边之人:“母后,你”
他一直不明白今日为何母后总是不停地张罗着宫中的摆放,衣饰,原来是为了太子之位,此时父皇已经证据在握,三弟也因此受到牵连,若自己如实回答,母后的罪恐怕会更大。
北莫煜轻轻颔首:“儿臣知情。”
“你莫要胡说!煜儿,母后知你一向太过善良,此事明明是母后一人所为,你并不知情,你莫要进了他人的圈套。”皇后推开扶着她的北莫煜,扶着地面,并没有太多的忧伤。
“陛下,今日之事是臣妾一人所为,与臣妾家族,与煜儿皆无干系,还请陛下责罚!”
“不,父皇,是儿臣的错,是儿臣教唆的母后,与母后无关!”
北逸向后退了一步,将手扶在身后的茶桌上:“你们,你们一个两个恨不得将罪行都揽在身上,你叫朕如何是好?”
“煜儿,你秉性最是善良,怎么也会如此愚蠢,太子之位朕迟早是要传与你的,你为何要如此焦急!”北逸指着地上跪着的皇后,怒斥着,“还有你!朕说过,终有一日你会被自己所累,你自己自食其果便罢了,还要教坏自己的孩儿,朕真是后悔”
“哈哈哈哈哈,后悔娶我么?你当这二十多年来我就不曾后悔吗!嫁与你,我满心的期许,可你呢?一心全铺在那个野女人的身上,哪怕她心中的是他人,你也不介意!我想我总会等到她死的那天,可是,她死了,那个该死的淑妃又出现了,就因为长得与她相像!”
皇后晃悠悠地站起来,头发有些凌乱:“你夜夜流连于淑妃的宫中,可记得我是皇后,你每每外出瞧那个野种的时候,可有想过我是皇后,可有想过我们煜儿。就连一个长得与她相像的人都可以受宠,一个替代品生的儿子都可以当上太子,为何我们煜儿不行?这是你欠我的!你欠我的!”
北逸听罢,一掌打在皇后的脸上,怒喝着:“你想要的这些,朕不曾给过你么!你的锦衣玉食,皇后的至上尊荣,难道不是你最初所求的?”
皇后倒在地上,嘴角流出些许血迹,北逸却厌烦地不愿瞧她一眼:“你所求的,朕都已经给了你,可你奢求的,有些过了头!你该好好瞧清自己这张妒妇的面容,朕从一开始就与你说的十分清楚,你能有的只有后位!”
“哈哈哈哈哈哈!后位?是我太傻,还妄想着你会有心,你不过是个无情之人!”皇后突然笑的十分阴毒,北莫煜见状也停下了想去搀扶的动作。
“我既知此次事败,没什么退路,不如就再告诉你一个事情。你一定很想知道是那女人身上的毒是怎么来的吧?哈哈哈哈哈,是我,是我亲自喂她喝的毒酒,她还以为是你下的旨意,真是太蠢了,那个野种跪在我的脚边求我”
“他求我,放过他们,你猜我与他说了什么?哈哈哈哈,我说都是圣上的意思,你猜他如今长大可会恨你,可想杀你?”
“原来是你!是你杀了她!”
第九十四章 朝堂之上(一)
北逸愤怒地走到她的身边,掐住她的脖子:“你为何心肠如此狠毒?”
皇后抓着北逸的双手,苦笑着:“我我狠毒?我不及你赠予我的万分之一,你才是那个狠毒之人!”
北逸将手送开,眼神中只有憎恨与厌恶,皇后疯了一般坐在地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二十几年的夫妻情分,却一朝走到了陌路,又或许本就不曾有过。
“父皇,儿臣愿发往边疆,只求父皇能够放过母后!”北莫煜重重地磕了一个头,伏在地面上。
“煜儿,他人的罪过,不必你来承担,前尘旧事,此刻定要一并算清!”
伊人面容犹记在心,那日她的字字句句诛心之话,原来竟是因为一场误解,他从未与她动过杀心,可她却愿意自尽以保那孩子的安危,若没有若没有这一切,管她最终去向何处,至少她还活着!
“父皇,可她不是他人,是儿臣的母后啊,母后一生作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