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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吧。”周医生笑呵呵的。
黄教授一肚子的吐槽,愣是吐不出来。他上次关腹是四年前了,还就是比人家久远。
被从主刀位上赶下来的小住院医,怯生生的举起手来:“我上周刚做过一例关腹,上上周,上上一周,都关过腹。”
李晓宁浑身乏力,望着一房间不靠谱的医生,想哭,又想笑,又想哭。
……
将病人送出手术室,送入苏醒室,李晓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不想起来了。
苏醒室是麻醉医生的地盘,完全不接待病人家属。
黄教授同样跟了出来,再对李晓宁笑笑:“不管怎么说,人是救活了,接下来再吃吃中药,修养一下,又是一条好汉。”
李晓宁勉强笑笑。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凡事往好处想嘛。”陶主任也劝说一句,且道:“我就先去急诊室了,你们有事再来找我……”
“陶主任。”李晓宁叫住了他,道:“那个,我想再跟着看几台手术,行不行?”
“看……凌然的?”
“是。”
陶主任迟疑了一下,点点头,道:“行吧,你们也都是业内人士了,不过,最好是给凌医生说一下,这样也方便一些。”
“能不能请陶主任您给引荐一下。”李晓宁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知道这个要求可能有点过分……”
“行吧。”陶主任再次答应了下来,就他的经验来说,凌然对观摩手术一类的要求并不排斥。
黄教授对凌然的手术也颇感兴趣,出于“来都来了”的精神,就兴致勃勃的随着陶主任和李晓宁去找凌然。
处置室内,已经接到了新病人的凌然等人,围坐一团。
“好粗啊。”
“断掉了?能接吗?”
“怎么弄断的?”
几名医生的脸上,显出不忍卒读的神色,年纪轻轻的小护士们,则更显的兴奋和好奇。
病人则是满脸的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就不断的嘟囔:“我老婆学舞蹈的……我老婆学舞蹈的……”
“你老婆学舞蹈的,跟你这个阴1茎断裂有什么关系。”余媛处理好了那名肠套叠的小病人,再次回归了凌治疗组。
相比吕文斌等人的感同身受和兔死狐悲,余媛的表情,完全是出于对临床医学的热爱。
病人闭着眼,睁开看了余媛一下,就重新合上了,口中喃喃自语道:“我老婆说给我跳钢管舞,让我躺下面……”
后面的情节,顿时让人一通脑补。
“尽量给你保留一颗睾2丸吧。”凌然就地做了详细的检查,再看着片子做出了决定。
病人的精神力,终于集中了起来:“保留一颗是什么意思?”
“右边的肯定是坏死了,没有保留的价值了,左边的要看到才能确定。”凌然实话实说,说的黄教授、周医生等人都夹紧了双腿。
病人抵死不从,终究没能战胜现实。
于是,众人又浩浩荡荡的前往手术室,参观了凌然的睾3丸切除术。
李晓宁看着凌然熟练的动作,再回想起他之前说的话,不由喃喃道:“这么看的话,凌医生的技术,应该是非常好的。”
“怎么说?”
“凌医生之前就说,他擅长切除肝脾和睾4丸……”李晓宁停顿了一下,指指落入托盘中的小肉蛋:“他好像还真的挺擅长的……”
“恩,做的确实是干净利落……”黄教授这么说着,心中一动:“你别说,凌然的手法是真的不错,指哪打哪……”
李晓宁不解的看向黄教授。
黄教授已是向凌然问了起来:“凌医生,你做过睾5丸癌的手术吗?”
凌然眼前忽的一亮,帅气无比的看向黄教授:“没有,您有睾6丸癌的患者?”
“睾7丸……还会得癌症?”凌治疗组的实习生郑军惊诧莫名。
“几率比较低,但的确是有的。”黄教授微笑着回答了一句,内容却令人心冷。
凌然颇有些期待的看向黄教授。
他现在掌握有四种切除术,分别是阑尾切除术(完美),肝切除术(大师),全脾切除术(大师)和睾9丸切除术(大师)。
理论上,凌然完全可以对这四种器官的原发性癌症进行外科切除。
但是,切癌所要求的,可不是一般的资历。
急诊科也完全没有切癌的资格。
尤其是肝癌,情况极其复杂,就是肝胆外科的医生,都要历练多年才能主刀,并没有凌然发挥的空间。
相比之下,脾脏、阑尾和睾0丸的癌症,要相对简单一些,但依旧……等闲遇不到,遇到了没资格切。
黄教授呵呵的笑了两声:“我们医院有一位睾1丸癌的患者,他的顾虑比较多,最近都在吃中药……”
“这样啊……”凌然点点头,人家不愿意做手术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其实我觉得,可以让你和他谈谈。”黄教授道:“你们都是年轻人,也许比较好谈话。你可以和他聊一聊,劝一劝他。”
周医生咬紧牙关,忍住不笑。
周围人齐齐咬紧牙关,忍住不笑。
刚刚进行了睾2丸切除术的手术室内,所有人严肃的像是一树的松鼠。
第446章 三合一
凌晨四点四十分。
值班室。
护士王佳和住院总余媛,以及刚刚结束婚假的规培医马砚麟同学,围坐在一只酒精炉子前,望着噗吐噗吐的舟山咸鱼煮鲜肉汤圆,眼睛都有些发直。
马砚麟是因为累的。
结婚是件辛苦的事,婚后生活……更加辛苦。
马砚麟两眼无神的望着鲜肉汤圆,大脑一片空白,只在抽搐的时候,双手无意识的抓挠两下。
余媛和王佳则是因为咸鱼煮鲜肉汤圆而两眼发直。
尤其是饿了一晚上的余媛,更是愤愤不平的道:“我觉得鲜肉汤圆也算是能吃的东西,但是煮咸鱼的目的是什么?怕汤太好喝吗?”
“至少是咸的,总比甜汤咸汤圆好吧。”王佳望着转圈儿起起伏伏的汤圆,食欲不断上升,嗅着一汤的咸鱼味,食欲又不断的减退。
“可以吃了。”马砚麟忽然说了一句,整个人似乎都放出了光彩,并自我鼓励:“吃饱了再干有力气,十碗饭,一滴血!”
说着,马砚麟当先夹了一块咸鱼,就埋头大嚼起来。
“你慢点吃慢点吃,可怜孩子,你是结婚了以后,家里不开火了,还是怎么回事?”余媛看着马砚麟吃东西,突然觉得没那么饿了。
马砚麟唔囔着,道:“没什么空吃饭哎,要么是冷馒头,要么就是泡烂的面。”
“这么惨?你婚后生活在干什么?”余媛无比的惊诧。
马砚麟咽下了嘴里酥脆软烂的鱼骨,盯着余媛,道:“你说呢?”
余媛用脑子想了一下,恍然大悟:“我说呢……”
“是呀。”
“我们昨天给一个病人切了睾1丸。”余媛欢快的转移话题:“原因竟然是……你猜原因是什么?”
马砚麟浑身一紧,默默的放下了筷子。
“是因为他老婆会跳舞啊……哈哈哈哈……”余媛大笑三声。
哈哈哈哈哈……
走廊的尽头,也传来了笑声。
经过层层的吸音之后,笑声变的软而柔,僵而远。
王佳明显的缩了缩肩:“是回音吧?回音这么远?”
“哪里有这么慢的回音。”余媛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低头看看时间,道:“凌晨四点四十四分。”
“四十四……分?”王佳重复了一遍,小声道:“好巧啊,四十……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
“多出来的四个,是死掉的大盗吗?”马砚麟笑着站了起来,一抹嘴,道:“去看看,病房里又不是没有人,就算是……”
“哈哈哈哈……”女人的笑声,从更缥缈的空中,飞了出来。
哈哈……
哈哈哈……
马砚麟的脸色微变,停下了步子。
“怎么了?”余媛问。
“我们海边的人,有时候是有些讲究的,一般遇到这种事,像是我这种刚刚结过了婚的男人,就不适合出面了。”马砚麟呵呵的笑两声,转身坐回到了酒精炉边,舀了一碗汤,吸溜吸溜的暖和着。
王佳问:“为什么?因为阳气不盛吗?”
“因为刚结婚就死,太残忍了。”马砚麟抬头说了一句,又吸溜吸溜的喝起汤来。
余媛也沉默了下来,半晌道:“可惜手里没有黑驴粪。”
正在喝汤的马砚麟,不由的放下了手里的汤碗:“一般人都是用黑驴蹄子的。”
“那是以讹传讹,只是因为黑驴蹄子沾上了黑驴粪,所以才说黑驴蹄子能辟邪的。”余媛郑重其事的道:“我研究过这方面的历史,我认为最早期使用的,都是黑驴粪。”
“我不信,要是黑驴粪有用,谁还用黑驴蹄子啊,不怕花钱吗?”
“请来做法事的人,当然不怕了。他们要用黑驴蹄子,你就得杀驴,杀了驴以后,难道好意思不给他们吃肉吗?”余媛用看穿一切的表情,看向医院的走廊深处,道:“黑狗血也是一样的道理。”
马砚麟听的呆住了:“你是真研究了呀。”
“是呀。”
“那对付这种事情,最好的策略是啥?”
“哦……躲着吧。”余媛缩回到了炉子边,道:“恐怖片里,死掉最多的就是好奇心重的那些。”
砰。
余媛话音刚落,就有人使劲的敲了敲门。
一名小护士兴奋的冲了进来:“病人清醒了。”
“啥?”马砚麟抬头,满脸的惨白。
小护士对他的表情很嫌弃,移开视线,道:“凌医生昨天做的手术,那个中医药大学的夫妻,丈夫现在清醒了。对了……凌医生还没来吗?”
“凌医生快到了。”余媛解释了一句,又问:“病人清醒了就清醒了,为什么这么吵?”
“大概是因为病人全家都是医生,觉得是意料之外的惊喜吧。”小护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