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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以骁微微偏了偏脖子。
饶是近在咫尺,那鞭炮声太重,小狐狸说了什么,他一个字都没有听清楚。
感受到的是她的呼吸,随着那短短的话,热气全喷在了他的耳朵上。
那么怕冷的人,哈出来的气,却是滚烫滚烫的。
好像是知道他没有听清楚,鞭炮声歇了,温宴又复述了一遍。
那热气,又打了一遍。
霍以骁这回听清楚了,想回答一声,视线之中,一朵烟火绽开了。
似是隔壁那户放的,一朵接着一朵,全往夜空中去。
一时间,五色光芒,全映在了他的眼底。
那么明亮,那么灿然。
可最最明艳的,还是他眼中的温宴。
她带着笑,为了让下巴抵着他的肩,她垫起了脚,就这么仰着头看着他。
前两年,皇上设宴,又在御花园备下无数烟火,请太妃娘娘与后宫嫔妃们观赏。
内侍、宫女们依次点,噼里啪啦一阵响,引得公主和小殿下们欢呼雀跃。
大宴时,霍以骁躲不开,只得跟着去,那烟火自然也就一道看了。
美则美,一瞬即逝,落干净后,整个夜空越发的黑。
而现在,那些烟火散了后,在他眼前不散的,依旧耀眼的是温宴。
霍以骁想,备鞭炮做什么,他又不点,也没心思去点。
就这好看得要命的温宴,谁还会去稀罕什么炮仗烟火。
手上用了些劲儿,霍以骁把温宴扣在怀里,沉沉密密地亲。
回去时,温宴耍赖。
霍以骁抱着她回去。
次间里,桌上的碗筷已经收拾了,散好了味,重新关上了窗户,里头重新热腾腾的。
香炉中点了香料,是温宴惯常用的。
霍以骁把人塞进了被窝里。
依旧是时不时的就能听见些鞭炮声,只是隔着紧闭的窗,声音都显得遥远几分。
霍以骁想,备鞭炮做什么,他又不点,也没心思去点。
就这好看得要命的温宴,谁还会去稀罕什么炮仗烟火。
手上用了些劲儿,霍以骁把温宴扣在怀里,沉沉密密地亲。
回去时,温宴耍赖。
霍以骁抱着她回去。
次间里,桌上的碗筷已经收拾了,散好了味,重新关上了窗户,里头重新热腾腾的。
香炉中点了香料,是温宴惯常用的。
霍以骁把人塞进了被窝里。
依旧是时不时的就能听见些鞭炮声,只是隔着紧闭的窗,声音都显得遥远几分。
霍以骁把人塞进了被窝里。
依旧是时不时的就能听见些鞭炮声,只是隔着紧闭的窗,声音都显得遥远几分。
第386章 那一年
温宴靠着霍以骁的肩膀,眼皮子上下打架。
困是真困,乏也是真乏。
八年夫妻、她不羞不燥是真的,边上这人初识滋味,亦是真的,可架不住后来居上,这种事情,爷们开起窍来,突飞猛进。
外头的鞭炮声委实热闹,温宴困成这样,都无法入眠。
听了一阵子,疲乏未减,思绪倒是一点点清明了起来。
她打了个哈欠,想着新年。
若是问温宴,她记忆里的瑞雍十一年是什么样子的,她其实想不起来太多的事儿。
较之前前后后,那一年极其平顺。
她又偏居江南一庄子,外头风调雨顺的,温宴在庄子里亦是日复一日,平静得几乎感觉不到日月的流逝。
可是,经过了后头事,经过了“风雨飘摇”的瑞雍十二年,再往前看,才知道,这份所谓的平静,不过都是假象。
背后的暗潮涌动,比什么都凶。
瑞雍十二年,是霍以骁及冠的一年。
皇上是起了借冠礼认儿子的心的,只霍以骁不愿,这事儿就僵着了。
太妃娘娘从中协调,收效不大。
冠礼是男子一生之中的大事,皇上的目的是认儿子,霍以骁的想法是不认爹,压根没有折中的选择。
皇上干脆就按下了议程。
这冠礼就不办,什么时候谈拢了什么时候办。
朝堂各处,只要不是个蠢的,那时候都看懂了。
皇上还是想要这儿子的。
若真不打算让他姓朱,借着冠礼让霍家那儿风风光光地办了,给一份厚厚的贺礼,霍以骁就真真正正地姓霍了。
哪怕是过些年再改主意,起码也是十几二十年后的事儿了。
皇上拖着,那便是他的心里从没有放弃过认儿子。
朝堂上的是人精,后宫里也没有蠢人。
相较于冯婕妤、许德妃,唐昭仪的进退更加困难。
或者说,别人都等着看唐昭仪的笑话,都等着朱桓和霍以骁交恶。
他们越是以“一体的”、“共进退”来维系这份皇子与伴读的关系,将来割裂的时候,受的牵制与反噬就越重,伤筋动骨。
可若是让朱桓疏离霍以骁
别的皇子最次也有伴读可以商量、协助,朱桓靠谁去?
单打独斗,不是好事。
唐昭仪急切着想给朱桓选正妃,先前左挑右挑不顺眼,反正底下的朱钰不急,她也拖着。
这会儿,得一有力的岳家,添几个能说话的舅哥,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谁也没想到,人选未定,事情先出了。
皇上带着皇子、官员去围场狩猎,霍以骁跟着朱桓去追几匹鹿。
突然间,朱桓的马惊了,眼看着要坠马,霍以骁以骓云横撞朱桓坐骑,飞身护住了朱桓。
两人一道坠地,霍以骁护着朱桓,才没有让他摔着。
而癫狂的坐骑被骓云撞开,疯狂踩踏的蹄子扬起浓浓尘土,呛着了人,但没有踩到他们。
骓云却是断了腿,再不能飞驰了。
这次惊魂,最后没有查出因由,也因着救命之恩,霍以骁和朱桓的关系缓和了些,虽依旧磕磕碰碰,起码不再是无法回转。
可霍以骁高兴吗?
温宴在多年后品读,他是不高兴的。
救朱桓是他的本心,他从未有害朱桓的心思,自然不会在朱桓受了算计、性命危机时作壁上观。
只是损了骓云。
骓云伴他多年,一匹西域宝马如此结局,主人岂会不痛心?
没有证据、没有线索,皇上让查,底下人又能查出什么来?说到最后,许是三殿下不小心。
而且,皇上很快也没有时间和精力查这么桩小事了。
北疆鞑子犯境,来势汹汹,守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烽火传递入京师。
朝廷调兵北上,与鞑子开战,效果却不好,迟迟没有可观的战果。
朝堂上吵了再吵。
有说信任前线将士,有说领军大将指挥不利、必须换帅。
吵到最后,惠康伯领了帅印,带着增兵驰援北境。
一个月之后,朝廷等来了大胜,鞑子被打得屁滚尿流,一连后退七百里,也收到了噩耗,惠康伯与世子徐其则战死、马革裹尸。
徐其则没有儿子,徐其润安葬父兄,承了爵,没有去军中,依旧在京卫指挥使司做事。
直到几年后,宫中夜宴时,皇上遇刺,他救驾牺牲。
惠康伯府后继无人。
彼时,霍以骁和温宴与徐家人并不熟悉。
最早平西侯府出事时,交好的惠康伯闭紧了嘴巴,没有说过一句不利的话,也没有帮过忙。
如此划清界限,虽是人之常情,但温宴嫁进京城之后,也不会再去往来。
何况,那时候,惠康伯父子皆死,留下徐其润一人,温宴一个嫁了人的妇人,与徐其润能有什么说道?
霍以骁与徐其润亦无交情。
霍以暄醉酒染风寒过世,这笔账算不到徐其则头上,不过当日做东的是他,霍以骁自是不喜他。
再后来,徐家父子都战死了,霍以骁那么个尴尬身份,和年轻的伯爷徐其润往来,只会添无数麻烦。
毕竟,霍以骁彼时性子偏,跟谁都是面子交情。
再退一步说,有面子交情的,已经算好,更多的是连面子都不想给。
如此性情,又如何反常得去和徐其润走动?
再说回十一年。
虽是主将战死,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
腊月里,皇上几次设宴。
也就是这接连的宫宴上,霍以骁两次服了寒食散。
无论是爬宫殿,还是跳池子,无状又疯狂,皇上气得要动手,被左右拖着才忍下了。
朝堂上议论纷纷,封印前御史骂他,开印后御史还是骂他,前后骂了两个月。
这便是前世的瑞雍十二年。
如此混乱的一年等在那儿,前头的瑞雍十一年,怎么可能是真太平?
不过都是虚的。
本着如此思路,温宴再去回顾那反差极大的两年,之前就在心中浮现过的疑问,又一次出现在了脑海里。
惠康伯父子真的是战死的吗?
那日夜宴,背后是不是还有其他谋划?
那场行刺之中,徐其润到底有没有活路?
第387章 推测
“那年”温宴喃喃。
声音有些低,霍以骁闭目养神,一时没有听清,便问:“什么?”
温宴打起精神来,道:“那年,我依稀记得,狄察提过战损。”
瑞雍十七年,西域部落叛乱,不止是原本就对朝廷虎视眈眈的,连这些年里力求和平、主张交易往来的几个部落都乱了起来。
狄察是主战派,他彼时为兵部左侍郎,早朝上求战,下朝后上折子求战。
那场战事,最终以朝廷兵败收场。
原本驻守西境、操练西军的是平西侯府赵家。
赵家彼此早已不存,西军换帅多年,且是因主帅通敌之罪撤换,军中上下的心都乱了。
信赵家通敌的,对上头、对同袍再无信任之感;不信赵家通敌的,恨朝廷恨得咬牙切齿,如此状况下,战力大损。
此番大战兵败,西军十不存一。
朝廷大军退回关内,对西域彻底失去了管制力。
京中秋后算账,狄察被主和派骂了个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