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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嬷嬷应道:“是,老奴这就去同她说。”
谁知胡嬷嬷刚转身,楚月却又叫住了她,“胡嬷嬷,左右本公主现在无事,便让她过来吧,我自己同她说说。”
胡嬷嬷应了声“是。”
少倾,仁玉便立在了楚月跟前。
楚月心里有些复杂,前几日,她专门到御花园去等仁玉,但是没见到她,自己的满腔期望也被许修仪一席话击得粉碎。
如今,仁玉却又寻了来,也不知她是想做什么?也不知是不是靖王又对她吩咐了什么?
楚月咳咳了两声,“胡嬷嬷,你先去忙吧,本公主跟这位小宫女说说就行了。”
胡嬷嬷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楚月支开了,她弓着身子,“是,老奴就先退下了,长公主殿下倘若有事再唤老奴。”
楚月“嗯”了一声。
胡嬷嬷离开后,园子里只得楚月和仁玉俩人了。
楚月也不说话。
仁玉先开口道:“长公主殿下,今日刘尚宫遣奴婢过来,是想问问您这个冬季的服装要做几套?”
楚月看了她一眼,她恭恭敬敬的立着,倘若不知道她还在中间为靖王和自己传话,她看上去当真只是一名内务府小宫女的样子。
楚月缓缓说道:“按照惯例来做即可。”
“不知道长公主殿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仁玉又道。
“没有。”楚月淡淡道。
“哦,对了,”楚月又道:“你们刘尚宫遣你过来,是专门让你问本公主冬季衣服要做些什么吗?”
“是。”
“倘若本公主想麻烦刘尚宫给长乐宫里的人都做些夹袄、毛领,这笔费用从本公主的月例里扣除,可以吗?”
仁玉抬眼看了眼楚月,楚月平静的看着她,“长公主殿下,这个奴婢要先去回了刘尚宫,倘若可以的话,奴婢再过来回您。”
楚月点点头,“如此甚好,那你就快去吧。”
仁玉再看了楚月两眼,楚月已经明白了,她势必有话要对自己说,但是楚月忽地不想知道仁玉究竟要说些什么了。
与前几天那个急切盼望从仁玉口中得知靖王消息的自己不同,这几天她想明白了,自己是长公主,他是靖王,他们二人本来就不合适,现如今他府里还有个青梅竹马的柳夫人,自己又何必去趟这趟浑水呢?
楚月站起身,“倘若刘尚宫说可以,你便去寻刚刚带你进来的胡嬷嬷,不需再来寻本公主了。”
仁玉不明白楚月这是怎么了,自从王爷递消息给他,告诉她势必将王爷出行的消息告知长公主后,她便每日都晃到御花园去等楚月。
谁知,等了四五日,都没等到楚月。
她找人一问,才知道长公主近日都在延禧宫听惠妃娘娘的课,眼看靖王殿下马上就要去云南了,她只得想了个法子,到了长乐宫寻人。
仁玉咬着唇,“那奴婢就先退下了。”
她退了不过两步,便被地上的小石子儿绊倒,跌了下去,“哎哟,”她唤了一声。
楚月登时转过头,三步并两步的走了过来,她蹲下身,“怎么了?”
仁玉立即把手心已经快要汗湿的纸条递到楚月手中,快速的低声说道:“长公主殿下,靖王殿下马上就要去云南了,他记挂着您,叮嘱奴婢一定要将纸条交到您手上。”
话音刚落,便有一些宫女跑前来,大家扶起了仁玉,仁玉表示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歇了一小会儿便离开了。
晚上熄灯前,楚月遣了侍女们出去,说自己想坐一会儿再睡。
东芝叮嘱了两句,让楚月睡前千万要掖好被角,晚上天冷,别着凉了。
楚月点头应好,待到侍女们都退了出去,她才拿出那张纸条,那纸条团成团儿,有点儿受了潮,皱皱的。
楚月看着纸条,心情起伏不定,看还是不看呢?她犹豫了。
她在心中将见到靖王以来的情景都捋了一遍,这一思量,她才发现她跟靖王见面的次数实在是少得可怜,掰着指头都能数得过来,哦,应该说掰着一只手的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犹豫了许久,她还是展开了纸条,纸条上是一行刚劲有力的小楷,“能否再找个机会到奉福寺,我有话对你说”。
楚月将那纸条看了许久,久的手开始觉得累了,她才慢慢走到烛台边将那纸条烧了,随后又将手放在烛台上烤了烤。
她想起靖王之前说的她被人换了身份的事。
她推测过的,是谁做了这么耸人听闻的事,关于她的过去,只有皇上知晓,因此,倘若真的是被人换了身份,皇上势必清楚其中的内情。
但是她不敢再往下想,再往下想她便不由自主的觉得,这一切或许是皇上做的。
几个月来,她细细观察过,皇上待她如亲生妹妹一般,甚至比那亲生妹妹还要好,她不敢去想,不敢去踏出那怀疑的一步,她怕一旦她这么做了,平衡便被打破了,如今这样平静而美好的生活,便会离她远去了。
是的,她还是很享受目前的生活的,白姐姐跟皇上的关系日趋缓和,惠妃娘娘尽心尽力的教导她做一名真正的大家闺秀,她得到的已经很多。
第139章 解释
翌日,楚月到延禧宫上课的时候,有些恍惚,时常看着窗外发呆。
惠妃摘下指甲,今日上的课是弹古筝。
“妹妹,在想什么呢?”她轻声问道。
楚月回过神,歉意的道:“姐姐,不好意思。”
惠妃给侍女们使了个眼色,侍女们端了茶来,惠妃给楚月倒了一杯茶,“今日姐姐看你上课的劲头这么足,便没好说,你看咱们也一连上了好几日的课了,不怕同你说,姐姐也有些疲了,倒不如咱们歇两日再学,你觉得如何?”
楚月一听这话就知道惠妃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她感念惠妃的善解人意,便道:“既然姐姐这么说了,妹妹便也腆着脸休息两日,届时若是生疏了,还望姐姐不吝赐教。”
惠妃笑道:“那是自然。”
接下来俩人又喝了几盏茶,吃了些点心。
从延禧宫出来,楚月走了一小截,还是跟东芝说道:“先去一下坤宁宫吧。”
主仆几人半途改了道,到了坤宁宫,楚月挥退了侍女们,悄声对白令羽说了靖王约她去奉福寺的事。
白令羽想了想,“那姐姐让小太监跟皇上说一下,就说我们想去潭柘寺还愿。”
楚月喉头仿佛哽了东西,好一会儿她才为难的道:“白姐姐,您说,还去吗?”
白令羽有些惊讶,“不去吗?”
“不知道。”楚月道。
白令羽嗅出些不一样的味道,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楚月犹豫再三,还是将在御花园遇到许修仪的事说了。
白令羽皱起了眉头,“许修仪在你面前提到了靖王,还提到了柳夫人?”
楚月点点头。
白令羽又道:“许修仪这个人,心眼颇多,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怕不是知晓了什么。”
这回轮到楚月惊讶了,“她知晓了什么?”自己与靖王统共见了不足五回,几乎是毫无交集的两个人,寻常人是根本不可能将他二人想到一处去的。
“难道是……那盒桂花糕?”白令羽说出口。
“桂花糕?”
“靖王娶柳夫人进府的时候,你送的那盒桂花糕,许修仪知晓了里面装的东西,难道她还知道送去的是靖王府?”
楚月倒吸了口凉气,“那可怎么办好?”
白令羽看向楚月,“许修仪那日在御花园同你说的话,九成是编出来的谎言,你不需理会,靖王这次约你见面,姐姐同你一道去,看看靖王要说些什么,他马上要去云南了,势必有许多话想对你说。”
楚月觉得白令羽真是跟以前不同了,一年多前在御汤泉见到她时,她就是一个温婉和气的小姐的样子,但最近,楚月觉得她越来越有正宫娘娘那种果决的风范了,时间跟环境果然能改变一个人。
两天后,她们启程了,仍旧是头一日宿在了奉福寺,第二日到潭柘寺祈福,第二日晚又到了奉福寺。
还是在奉福寺的玉皇殿,白令羽照旧退了出去,不多时,赵衍便出现了。
楚月从蒲团上站起来,立在离佛像不远的地方,轻轻屈膝行了个礼,“靖王殿下,”她的语气冷冷的、淡淡的。
赵衍不明所以,往前走了两步,楚月立时往后退了两步,身子快要挨着佛像了。
赵衍沉了眸子,“怎么了?”
楚月压低声音,“不知靖王殿下有何事要说,我还有点事,时间不多。”
赵衍定睛看着楚月,楚月不敢与他对视,那视线四处飘散。
赵衍重重叹了口气,随后大步走上前,将楚月堵在了佛像脚下,楚月吓了一跳,大气都不敢出。
现在,她一抬头就是赵衍的脸,她只好偏过头去,却又看到他下巴上的胡茬,她心里乱乱的,“靖、靖王殿下,您能离我远点儿吗?”
赵衍重重呼吸着,楚月心里扑通扑通乱跳。
好一会儿,才听到赵衍开了口,“从前你叫我阿衍,我等了快一年才将你找回来,如今你我数月未见,现下见到了,你却是这般态度,本来我就要去云南了,现下你让我如何能放心过去?月儿。”他的声音很低很低,充满了磁性。
楚月心里小鹿乱撞,几乎就要缴械投降了,可一想到他去云南还要带上柳夫人,雀跃的心情又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她定了定神,用尽可能冷漠的语气说道:“靖王殿下,您不是有柳夫人了吗?又何必再来招惹我呢?”
赵衍蓦地伸手托起楚月的下颌,让她抬起头与他对视,“是因为柳夫人,所以你吃味了?”
楚月觉得这姿势暧昧极了,她偏过脸,“我没有。”
赵衍却笑了,“在神像面前,我同你保证,我与柳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楚月咬着唇,“是吗?我却听说你还带柳夫人一道去通州看京杭大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