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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看了她几眼,“你不能出门。”
“为什么?”
“王爷为什么将你藏在这儿,你又忘了?”
采荷一梗脖子,“左不过是皇上想杀奴婢,但是本来就没几个人识得奴婢,要是出了京,更加不可能有人认得出奴婢,皇上总不可能画了奴婢的画像通缉奴婢吧?”
楚月犹豫了。
采荷又道:“小姐,您一路上总得有个人服侍才是,我跟了您这么久,您还不放心吗?之前在秋猎行宫,您想学骑马,不还得放个人扮作是您吗?这一趟远门,多个人总是方便些的。”
楚月想想,答应了她。
这一趟去云南,不仅山高水远,楚月曾经走过这条路的,自然知晓其中的艰难险阻,再加上现在云南大乱,朝廷不断派兵,那里是何情形还未可知,楚月当然不可能贸贸然出发。
以前在季大娘的小院子里时,她学的那点功夫,自卫还算勉强,真遇到什么大事,是抗不住的,因此即便一开始采荷没提,她也打算要带点人手的。
她将身边能用的人仔细想了一遍,柳太师府里有金侍卫和裴侍卫,虽然不知道赵衍派金蝉和裴焱去柳太师府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是他们两个,现在一个跟在太师府大管家身边做事,一个是柳?涵的贴身丫鬟,都不可能突然消失随她去云南。
桑枝和仁玉,现在都在宫中,不仅联系不上,即便联系上了,也不可能暴露她们的身份,现在皇上大抵还在查她失踪的事,查不到她们二人头上便是万幸,因此她们二人也不可能一同去云南。
她思考良久,这日她在房中坐着,遣了采荷出去,便道:“金侍卫说的两名侍卫,不知你们可在?”
须臾间,便有两人悄无声息的出来了,俩人衣着寻常,面貌也很寻常,“小姐。”俩人一起说道。
原先听金侍卫说她身边有暗卫,楚月还有些质疑,毕竟一直没什么感觉,更没见到过人,此时见到果真见到有暗卫,她还是吃了一惊。
“不知小姐有何事?”俩人又道。
楚月定定神,“王爷在云南重伤失踪的事,想必你们也知道了。”
既然一直跟在她身边,那金侍卫跟她说话的时候也一定听到了。
“是。”二人点点头。
“既如此,我想去云南找王爷。”楚月直截了当的说道。
二人对视了一眼,答道:“好。”
楚月没料到二人如此爽快,有些不确定,“你们二人,是随我一同去?”
二人点点头,“那是自然,王爷命我等保护您的安全,您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楚月放了心,“不知您二人如何称呼?”
其中一人答道:“我叫无影,”另一人答道:“我叫无形。”
无影无形,楚月有一点想笑,又觉得很是贴切。
“云南路途遥远,不知道小姐要如何去?”无影问道。
他们不唤她长公主殿下,却是唤她小姐,显然是阿衍的吩咐,楚月无端就觉得这样的称呼离阿衍近了许多,比长公主殿下这样一个冷冰冰的称呼好多了,她心里暖融融的。
“我前两日去街上,找了一个商队,三月十五启程去成都府,到时我们跟他们的车队,到了成都府再作打算。”
“好。”二人拱手。
“金侍卫那边,”楚月想了想说道:“你们去说一声。”
“好。”
“不过小姐,路引您准备好了吗?”无形又道。
楚月愣了愣,“路引?”
“出城必须要路引,若是跟随商队,更是会查这个。”
大梁出城门,必须出具官府开具的路引,若无“路引“或与之不符者,是要依律治罪的。
楚月蹙起了眉,她倒这把这个重要的事儿给忘了。
第255章 意外(一)
距离三月十五日还有十来日,第二日,楚月又扮作一名小厮,到了城门口附近,她细细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城门口检查出城行人的官兵,似乎都很随意,盘查两句便放人了,有马车过的时候,有时连马车帘子也不掀开看一眼便让人过了。
楚月心下微安,她还是有些怕到时出城的时候被拦下来仔细检查的,她原先担心皇上会命五城兵马司的人严格盘查过路行人,看来情况并不是如此,不过有一件事还是让她有些惆怅,就是确实需要路引才能出城。
以她现在的情况,她上哪儿去搞张路引回来呢?
她漫无目的的踱着步,不觉便走到了明月楼外。
她抬眼看了眼明月楼的牌匾,走了进去,随意在一楼的角落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台子上正在唱京剧,楚月胡乱的听着,想起赵衍出征前自己跟他在这里见的那一面,只觉得恍如隔世。
这些天来发生的种种事件,让她应接不暇、疲于应对,她被推到漩涡的中心,处理完一件事又立即有另一件事冒出来,搅得她身心俱疲,她不明白皇上怎么突然就给她赐婚了,难道说,皇上早有此意?
她原就察觉皇上想撮合她跟袁先生的,是以过年的时候她才跟袁子骞说了那些话,想着没了交集,大家的关系也会越来越淡的,谁知偃旗息鼓了几个月,突然就来了这么一道圣旨。
她皱着眉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台上那人唱曲儿。
在异世的时候,在皇上还是她的哥哥楚皓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有什么事都会跟她说一声的,何况是这样关乎她人生的大事。
她深深叹了口气,也是,现在不在异世了呵。
皇上不再是她的哥哥楚皓,不再是那个她心甘情愿做小跟班的哥哥,他是九五之尊的皇上,是左右着天下苍生的主人。
楚月摸了摸身上挂着的平安符,还好平安符还在,倘若没有这枚平安符,她连原先的事情都记不起来。
摸着平安符,她又想起了赵衍,他现在安好?可有人给他疗伤?他究竟在哪儿?
她回想起俩人交往时的一幕幕,每一幕都是那么弥足珍贵,这些天来,许是心中的担忧太甚,即便握着平安符入睡,也甚少梦见以前的场景,她只希望这一趟去云南,能顺利些找到阿衍,希望他一切安好、平安无事。
正在想着这些事儿,耳边突然想起一道调戏的声音,“哟,这是谁家的小厮啊?生得细皮嫩肉的。”
楚月回过头,眼前是一个身着粉红缎衫的青年男子,正淫笑着看着她。
楚月今日仍旧是扮作小厮,眉毛依然用碳灰加粗了许多,脸上不仅点了许多麻子,还用红泥糊上去,在右边脸颊做了个疤,嘴唇则用面粉抹得白惨惨的。
就这样,竟然有人来调戏她?
那青年男子见她不说话,走前了两步,上来就握着楚月的下巴,“怎么样?陪爷玩玩?”
他浮肿着一张脸,眼下青影厚重,脚步虚浮,显然平素里纵欲过度,因此她一瞬间便明白过来,这人有癖,这样的人,不宜多久纠缠。
她蓦地站起身,望向门口,“哦,公子,好,我马上过来。”似乎她家公子正在门口等着她,说着便要往门口走去。
那青年男子却一把拉住她,“别走啊,陪爷玩玩。”他那装腔作势的语调,听得楚月直想吐。
楚月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那青年男子重重的“哼”了一声,“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上。”说罢,便有个人拦住了楚月,那人显然不像是小厮,倒像是家里养的家丁,生得五大三粗的。
楚月愣了半秒,观察了一下形势,她在的地方是一楼的角落,离大门有些距离,那家丁拦在她和大门之间,直接逃是比较难的。
她虚晃了一下脚步,就往旁边的台子方向逃去,那青年男子大喝一声,“给我追。”
那家丁立即追了过来。
楚月在各个茶桌间穿梭,她身形灵巧,倒未碰倒什么,但那家丁就不一样了,他一边追,一边带倒了好几张茶桌,桌上的茶壶茶盅掉到地上,“哗啦—”一声就碎了。
台子上的戏戛然而止,明月楼里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那些台子被碰倒了的、茶水洒了一身的人起来怒骂道:“做什么!”
还有两个人逮住那家丁,就不让他再往前了。
楚月回身看了一眼,明月楼如今一片混乱,而她已经到了舞台旁边,她猫着身子,就想偷偷溜出去。
谁知那青年公子急了,他一脚站上一张茶桌,从腰中摸出个鼓鼓的钱袋子,“妈的,给我上,今日谁抓住他,这些钱就是谁的。”
他一边说一边指向楚月。
楚月只觉得身子凉飕飕的,她一跃身跳上舞台,睥睨着舞台下的众人。
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也有些反应过来的人有些踟蹰。
那青年公子往衣服里一套,摸出一张银票,“这里有三百两,谁要是抓住他,这些钱都归他。”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是这么大一笔钱。
登时就有人往台子上跳。
楚月后退几步,刷的一声从腰间抽出随身佩戴的短刀,喝道:“别过来。”
那青年公子见状却笑了,“哟,还随身带着刀啊,爷就喜欢这不服输的小性子,给爷抓回去,爷今晚好好享受享受。”
有个胆大的登时就要上前来抓楚月。
楚月定了定神,努力在心中回想当初季大娘教她招式时说的话,女人与人近身搏击时定要做到“一狠”、“二全力”、“三准确”。
女子本身在力量上比不上男子,因此双方对阵的时候,一定不能用蛮力,定要取巧劲。
她微微侧身,这样能尽量少的暴露自己易遭攻击的部位,接着她两腿一前一后,屈膝,站稳了身子,做好了准备。
冲上来那人显然没有武功,他举着双上冲上来就想抓了楚月,楚月轻轻一躬身,一个扫堂腿便将他放倒在地,随后一个肘击撞向他腹部,那人立时疼得“嗷嗷嗷”的直叫唤,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这一招,既有效唬住了众人,又不至于让躺在地上那人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