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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九是赶不上了。”
“等哥哥金榜题名,我再回来给哥哥庆贺。”
池瑛笑着捏了捏池时的脸,“不必觉得抱歉。哥哥进京之后,日日温书,上元节都没有带你去看灯,那我是不是应该给你赔礼?”
池时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那当然是考试重要。”
池瑛点了点头,“这就是了,人命关天,当然还是救殿下要紧。而起你在有何用,也不能替我写上一个字。不过咱们说好了,等你回来了,要请哥哥吃京城最贵的酒楼。”
“那当然了,不光是请你吃,我还给你找个未来嫂嫂!”
正乘着饭的姚氏一听,来了精神,“是哪家的姑娘,人品怎么样?”
。
第二四九章 男人之城
周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侧过身去,透过虚目的胸骨,偷偷地看向了一旁半躺着拆着骨头小人的池时。
这一幕简直太熟悉不过了,他们从祐海来京城的路上,便是这样躺了一路,中间隔着虚目兄。
若是硬说有什么不同的,那便是以前的虚目兄是红眼睛,这回换了一对绿招子。
“虚目兄怎么还换眼珠子了?”周羡实在是忍不住问道。
半夜醒来,他以为自己置身在狼群里……那幽幽地绿光,仿佛述说着每一个男人心中最隐秘的痛。
池时头都没有抬,依旧认真的拆着手里的骨头小人,“哦,阿娘不知道哪里得来一对绿宝石,我瞧着好看,就给虚目换上了。你不喜欢吗?那下回出门,我可以给他换上黄色的。”
周羡的嘴角抽了抽,“我同虚目兄一见如故,觉得他甚是配墨玉。我府中恰好有一块原石,一直都不知道做什么好,等回去了,就送给虚目兄做眼睛。”
黑漆漆的,总该不会一睁眼,吓得人神经失常了吧。
两人你一眼我一语的说着,坐在外头驾车的久乐,突然出了声,“公子,天也已经黑了,前面的北康城,咱们在这里有处酒楼,不如今晚就在这里歇脚吧?”
池时应了声,“阿娘在这里开酒楼做什么?山高水远的。”
久乐勒住了马,笑着回道,“公子有所不知,是给咱们商队用的呢。这商队南来北往的,有个自家的落脚处,比较方便。而且隔一处儿落个点,能熟知当地缺什么,什么好卖。”
“做买卖不就是倒腾吗?人家要什么咱们卖什么,怎会不赚?”
这到了城门口,久乐有些话那是不便多言。
商队在外头行走,可不敢惹地头蛇,姚氏靠着这些山高水远的酒楼,硬生生的打点出一条坦途来。都说行商危险,可他家的商队走了这么久,没有出过一次岔子。
“你们打京城来的啊,快快进城去罢,我们马上就要关城门了!记得入了夜了,就不要出来瞎逛了。到时候出了事,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这些外地人。待明日天一亮,便早早的走罢。”
那守城门的卫兵,一边将路引还了回来,一边絮絮叨叨的说道。
待池时同周羡一进门去,他便快速的关上了城门,几人抬了那大木栓子,将城门栓了起来。
池时撩开马车帘子,悄悄的看着,皱了皱眉头。
他们上京的时候,走得急促,鲜少会在城中落脚过夜。这北康城她还是头一回来,可从街道两旁比比皆是的铺子,便能够看出,这地方并不穷苦偏远才是。
从京城到安阳,一路是中州富庶之地。便是在祐海,人们也不至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太阳方才刚刚下山,整个城中便安静得要命,铺子草草的开着,大多数都已经关了半页,只留出一人进出的缝儿。
“你发现有什么问题了么?”池时问道。
同样也撩着帘子往外看的周羡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街上没有一个女子。不说年轻貌美的,白头发的老妇人,穿着开裆裤的小女童,一个也看不见。”
“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大梁有哪个地方,是只有男人,没有女人的。”
池时轻轻的嗯了一声,“有小男孩,就不可能没有女人,只能说,一入夜,女子便全部都躲了起来。”
姚氏的酒楼就在离城门不远的地方,前面的马车道能够供四辆马车同时出入,十分的开阔。同外头冷冷清清的样子不同,酒楼里还算是热闹,有不少人都在那里喝着酒。
“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本店有上好的厢房,最适合您这样尊贵的客人。”池时同周羡一进门,便有那小二迎了上来。
“要四间上好的厢房,然后把店里的好酒好菜都上上来。”池时说着,寻了最靠墙角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她惯常喜欢选这个位置,一眼便能够看到从门口进来的人。
没有人会注意到你,你可能够看清楚店里每一个人。
小二一听,乐开了花,“好叻您!你且稍等。听您口音,是外地来的吧,可得小心了,莫要随便出去。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同小的说,自然都会给您准备好的。”
那小二哥看上去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圆圆的脑袋,单眼皮,一双眼睛黑溜溜的,一看就是个机灵人,他的话音一落,旁边便有人不满地出了声。
“听他鬼扯,这什么北康城的人神神叨叨的。就这破地方,能来住店的,哪个不是过路的外乡人?天黑了不能出去,还能起什么鬼雾,将人吞掉不成?”
“照我说,就是想着我们什么都在店里头买,银子全叫他赚了去。瞧见那外头没有,不是照样有人走来走去么?他们怎么不见有什么危险,当真是晦气。”
说话的人,是一个穿着黄裙绿衫的小姑娘,她生得一张瓜子脸,看上去便一脸的骄横。
“娇兰,出门在外谨言慎行,你若是再这般咋咋乎乎的,日后便在家中待着,不要出来了。”说话的人,比她年长一些,看上去二十出头,一副儒生打扮。
那个叫娇兰的姑娘跺了跺脚,怒道,“哥哥就总是会说我。若非祖母病了,哪个想要出门?三姐姐同五妹妹也在,你怎么总是说我一个人?”
她这么一吵,酒楼里的人或明或暗的都看了过来。
这一桌子,有老有少,一个个的心事重重的,显然家中老太太病得不轻,没有心思约束这些小辈。
“你们一口一个有危险,又不说清楚,光会吓人,还不兴别人说了。有本事你就说说,入了夜为何不能出去,有什么危险?”
那娇兰这么一问,大家到时都来了精神,你一言我一语的问了起来。
小二哥有些为难的看向了柜台后头的掌柜的。
那掌柜的穿着一身长裙,嘴中还叼着水烟,竟是一个妇人,她点了点头,看了池时一眼,“说呗,有什么不能说的。”
小二哥松了一口气,他弯着腰,像是怕被人听到似的,小声说道,“出去的话,会死的。”
。
第二五零章 连环凶案
那娇兰猛地站了起身,袖子一撸,对着小二哥便呸道,“还说不是装神弄鬼!”
那小二抹了一把脸,顿时不敢卖关子了,“骗你们做什么,就这十日不到的功夫,已经死了三人了。统统都是小娘子,半夜里出去,死得那叫一个惨。”
“我们不说透了,也是怕吓着诸位。但都是真真发生的!前头三个人,死状都是一样一样的,被人开膛破肚不说,还有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狗围着啃咬……”
池时听着,朝着门外看去,恰好有一队县衙的衙役,带着刀神色匆匆的路过,在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队举着火把的壮丁。
“虽然县老爷叫了人,夜里头围着城中巡逻。但是我们北康城也不小,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是。诸位都是过路的,在这里平平安安的待一宿,小店开心,你们也平安不是。”
那小二哥说着,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子。
这酒楼里的人,虽然还在吃喝着,但明显声音比之前小了许多,任谁住进了有凶案的地方,也是会害怕的。
那个叫娇兰的睫毛轻颤,听完亦是坐了下来,端着汤碗一顿猛灌,不言语了。
小二哥终于脱了身,寻了间隙去到后厨,很快便把池时要的酒菜端了上来。
久乐接过酒壶,给池时倒了一小杯酒,又从袖袋里掏出了一个小银锭子,塞到了小二的手中,“我瞧这外头,都是男子,没有女子,显然只有女子出去会被杀罢?”
“我家公子,对这些奇事最为感兴趣,想听你详细地说说,前头死的那三个,都是什么人,是怎么一回事。”
池时他们是最后进来的一桌客人,其他的人的菜早就上齐了,那小二哥也没有旁的事,喜滋滋的将银子揣了,“谢客官赏赐。这事情要说起来,第一次发生是在九日以前。”
“我们城中,有个卖烧饼的伍大郎,天不亮便出去吆喝烧饼。那头一具尸体,就是他发现的。就在我们酒楼往北去三个巷子里头。”
“死去的那小娘子,名叫张茹茹,是城中怡红楼里的琴师。以前我们这北康城,可不是这样子的,夜里头热闹得很呢!张茹茹要给花魁娘子抚琴,大半夜了方才会回家。”
“她脸上有块红斑,又在那种地方做事,虽然二十了,但尚未出嫁,于是就自立了个女户,自己个从娘家搬出来了。伍大郎早上出摊,看到一地的血,走进一看,一群野狗围着她,嘴巴都吃得红彤彤的。”
“张茹茹的肚子,叫人给划拉开了一个大口子,里头的东西,叫狗吃得一干二净的,人早就没气了。一开始谁也没有当回事,谁知道她得罪了什么人!”
小二哥说着,抱着臂紧了紧,一副害怕的样子,酒楼里的人听着,不由得放下了筷子,也跟着他有些紧张起来。
池时听着好笑,这人日后不当小二了,还能当个说书的。
“谁知道,又过了三日,在城南的一口水井边,又出现了一具尸体,死状同那张茹茹,是一模一样的,都是肚子叫人切开了。这回死的人,名叫孙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