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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有一个小公子,啪啪啪的拍着门,有一声没有一声的捏着嗓子叫道,“有人吗?有人吗?我要出恭!”
后上来的周羡,抽了抽嘴角,无语的看向了常康。
常康嘿嘿一笑,“我像个落汤鸡似的,哪个相信我是楚王府的侍卫统领?说出来未免堕了殿下的脸面,于是我果断的叫掌柜的拿了锁来,将这二楼的屋子,同三楼那间,一并锁住了。”
他说着,走上前去,掏出一把钥匙,开了锁。
那门一打开,一个小年轻劈头盖脸的便拍了过来,那手高高的举起,打到了池时面前,一见她那张棺材子脸,一个激灵缩了回去。
他夹了夹腿,结结巴巴的说道,“池池池时!我见过你!靠!你来这里,准没有好事!你先别查案啊,我出个恭回来你再审!不要让我错过了!我会恨不得去死的!”
池时翻了个白眼儿,“嗯,那你去死好了!”
小公子一个激灵,摇了摇头,坐了回去,“那啥,我好像没有那么着急了。”
他说着,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池时,又看了看她身后的周羡,一脸的期待,“我们五个,都是这家酒楼的常客。我叫陈慕白,这个眼睛大大的名叫周彛肿用泻轶蓿硗饬礁觯俸賬”
陈慕白说着,指了指坐在周彛笥伊奖叩牧礁雠樱罢馕幻夹挠幸豢藕祓氲模桥员咄碓侣サ耐裨拢硗庖桓鲈擦车模潜Ψ缏サ睦侗Χ!
“今日是周彛晟剑抑泄艿醚希蝗盟デ嗦ァU獠晃彝轶蓿匾饣舜蠹矍肓肆轿恍惺啄镒樱凑饫锱闼浦恕!
陈慕白说着,一脸的肉痛,“你看,我们还特意的叫酒楼的人给他煮了一碗长寿面呢。到底是谁死了啊?”
池时目光一转,看遍了五人,那寿星周彛熳乓徽帕常袷潜蝗私伊死系祝值牟缓靡馑肌6裨峦侗Χ涣澈闷娴目醋胖谌耍豢幢闶羌吡舜蟪∶妗
唯独那洪筠,一脸的不悦。
池时没有理会众人,走到了窗边。窗户开着,从这里朝下看去,正正好对准了紫竹园的那个凉亭,甚至连凉亭里的血迹,都能够看得一清二楚的。
正在这个时候,门开传来了一阵弱弱的声音,“那个……我先前在窗边透气,看到凉亭里有一个姑娘被人射死了……若是我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晚月楼的梦晚姑娘。”
池时猛地回头,惊讶的朝着门口看了过去。
那门口站着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穿着一身短打,腰间还悬挂着一把宝剑,在她的身边,站着一个穿着长衫的男子,手中提着一只雀儿。
这是有目击证人。
小姑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叫谷桑,这是我的哥哥谷平。这家店里的板栗烧鸡格外的好吃,我几乎隔三差五的便会来,每次来都坐在这个雅室左边那一间。”
“今日客人多,板栗烧鸡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好的,我等着无聊,正好听到窗外有琴音,便坐在窗边一边听琴一边逗雀儿。”
“然后我听到头顶上一阵劲风,一支短箭射了出去,正中了梦晚的喉咙。我跟着拳师学了一些三脚猫的功夫,比不得那位直接跳进酒缸里的英雄,但倒是耳聪目明。”
“我见死了人,立马朝上看去,但是可惜,什么都没有看到。”
见池时面无表情,那谷桑着急的举起了手,“我发誓我说的句句属实,没有半点欺瞒。”
池时看了她一眼,快速地朝着那婉月看了过去,只见那婉月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梦晚姐姐……”
她说着,站起身来,便要往门外冲去,“是谁,是谁?我梦晚姐姐平日里与人为善,怎么会有人要杀死她?整条街的姑娘,都想同青潮居士学琴,可一人都没有成功!”
“那可是王侯家的姑娘,都未必请得到的名师。姐姐能去,高兴坏了,可万万没有想到……”
池时挑了挑眉,对着周羡说道,“咱们到楼上看看去罢。”
众人说着,浩浩荡荡的去了楼上,同
常康走了上去,掏出了钥匙,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只听得啪的一声,一个东西落在了地上,翻滚了几下,落了下来,一个穿着青色长衫,满脸青茬的瘦弱男子,慌慌张张的将那东西收了起来,藏在了自己的身后。
“不用藏了,我们已经看见了,是一把小弩。”
池时说着,率先走了进去,有久乐阻拦,除了周羡之外,其他所有的人,全都被拦在了门口,未能进去。
跌跌撞撞跟上来的婉月一看,惊呼出声,“是你!欧广翎!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个叫做欧广翎的男子,顿时慌了神,他伸出双手来,摆了摆,一眼睛瞧见藏在手中的小弩,又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将手背在了身后。
“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杀人。是梦晚叫我来这里的,我进来之后,发现里头没有人,还以为梦晚没有来,接着门就被人给锁住了。”
“我觉得奇怪,门打不开,我就走到了窗边,看到了……看到了梦晚死了……我吓了一跳,便把小弩碰掉了!那个小弩不是我的!我没有杀梦晚!”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欧广翎说着,瑟瑟发抖起来,“我怎么会杀梦晚?我喜欢她都来不及,这把小弩,这把小弩,还是我送给她的。”
“我们以前是一个地方的人,一道儿上了京城。她不得已坠了风尘,但是一直都守身如玉,我为了给她……给她防身,才给她做了这个小弩。”
“你们看,你看看,这个小弩上,还刻有一朵紫薇花,我们家乡,开了好多这样的花。”
第四六八章 一曲秋风
“且不说我为什么要杀死梦晚,我有那么蠢笨吗?用自己送给她的小弩杀人,杀完人之后,还不走开在这里等着人来抓?”
池时摸了摸下巴,“你在来酒楼之前,可见过梦晚?”
欧广翎神色一变,低下了头去,“没,没有见过。我们约在这里见面,是一个卖头花的小孩子过来传的信。”
池时没有说话,快步的走到了欧广翎的身边,一把抓住了他的双手。
他的指甲留得很长,细心的磨得很光滑,一点儿倒刺都没有。只不过右手有三个指甲上,都有轻微的血痕,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你撒谎,你今日不光见过梦晚,而且还同她发生了争执,用你的指甲划伤了她的手臂不是么?之前我给她验尸,清晰的看到,她的手臂上,还有新鲜的血痕。”
欧广翎抿了抿嘴,看了一下围观的众人,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总之,我没有杀人,梦晚不是我杀的!我是被人陷害的!”
池时冷笑一声,“是么?虽然小弩比弓箭使用要容易许多,但是这么远的距离,能够正中梦晚的喉咙,那也得是经常使用弩机的人,方才可以。”
“而是做弓弩的行家。你被我们堵在了这里,手中拿着凶器,又语焉不详的,陷害你,谁会陷害你呢?至于杀人动机,梦晚这个所谓的天才,所用的曲谱,其实都是你给她的对不对?”
“你们之所以发生争执,乃是因为最近京城里时兴的那一首曲子醉秋风!”
欧广翎抬起头来,睁大了眼睛看着池时,“你怎么知道?”
他说着,又拼命的摇起头来,“我没有杀梦晚。是,没有错,在梦晚进紫竹园之前,我刚刚同她见过面。当年我在进京赶考的路上,遇到了梦晚。”
“她来京城投奔她的舅父舅母的。我们都喜欢弹琴写曲子,十分的谈得来,一路上产生了情愫。不过是发乎情止乎礼的,我们约定好了,等我考完了之后,便去她舅父家中提亲。”
“可我名落孙山,失落了好些天,方才去找梦晚……”
欧广翎说着,红了眼睛,“要是我早些去,指不定梦晚就不会……”
他说着,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我去打听,方才知晓,梦晚的舅父舅母,早就死了。她孤身一人,大病一场,被一个妈妈捡了去,已经坠了风尘了。”
“我心中愧疚,却由囊中羞涩,没有办法救梦晚于水深火热之中。这青楼之中,有两种姑娘,一种是靠卖艺为生的,妈妈们也由得她们矜持,好抬高价钱,有好些有钱的公子哥儿,就吃这种雅致。另外一种,以色侍人,不说也罢。”
“梦晚虽然会弹琴,但谱曲算不得出色。我便拿了自己的曲子给她,让她以才女的身份,立了足。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不怪她,我也不想要出名,只要她想要,曲子都可以给她。”
欧广翎说着,上前一步,冲到了青潮居士的面前,“可是居士不一样!居士是听了醉秋风,惜才方才收了梦晚做弟子的。可是,明明醉秋风是我写的……”
“我可以不要名,不要利。可是我想拜到居士门下,我想要让自己的琴艺更高一筹,我想要写出更好听的曲子。”
青潮居士被他激动的模样吓了一跳,她往后退了一步,又觉得不甚礼貌,颤颤巍巍的上了前,很好,眼前这个人活蹦乱跳,能哭能笑,不像是楚王同池仵作克死的第二具尸体……
欧广翎伸出手来,像是知晓这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又把手缩了回来。
“我在晚月楼附近等着,见梦晚出来了,便拉了她去一个僻静的地方。她怕居士嫌弃她风尘做派,又怕她的丫鬟,就是那个小红,嘴快说错话,都是自己一个人去的。”
“我让梦晚对居士说,说醉秋风是我写的,这样我就能够拜在居士名下,之前她拿我的曲谱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对人说,醉秋风也不会收回。甚至日后,我还可以给她写……”
欧广翎说着,激动了起来,“可是她不肯!我们是产生过情愫,我甚至在给人写家书,想要攒钱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