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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一听,知道是他们误会了,一个个哈哈大笑:“我就说嘛,你堂堂一个状元郎,让你上墙修砖不是瞎扯么,原来是修书啊!修书好啊,这才是读书人该干的事!”
知道了秦河的官职,有人就问起官职的品级来。得知修撰是从六品,仅仅比乐安县令长一级,不由得失望:“状元郎多难得啊,这官职级别咋只比县令高一级呢?要是这样考个举人不就好了,听说咱们乐安的县令就是举人出身。”
这个问题不太好解释,送秦河回来的车夫就替他说道:“县令是地方官,修撰是京官,别看它们只有一级之差,这其中的讲究可大了去了。”
如车夫所言,修撰是品级不高,堂堂新科状元进去干的也多是些打杂的事,但是进翰林院者必须是进士出身,这就代表着这里聚集了天底下最顶尖的人才,是当朝天子也无法忽视的地方。
只要老老实实的熬资历,没有干犯忌讳的事,三年一升迁是必然的事。要是运气好得到外放的机会,一出去便是正四品道府官,比那些举人出身甚至是同进士出身的县令不知强了多少。
倘若运气再好一些,在地方上干出了一番业绩,五年八年的就能升任六部侍郎,乃至六部尚书,一步步进入朝堂的核心。
就算没有这等野心,这前程也比绝大多数举人光明的多,二者之间几乎没有可比性。
“原来是这样……咱们状元郎就是厉害呐!”听得车夫的解释,村民们对翰林院的地位有了个大致的了解,才知道这是个大好的去处,一时间看向秦河的目光充满了敬畏,仿佛他已经成了位极人臣的大官了。
秦河有些无奈,正要说什么,余光瞥见匆匆而来的秦老爷子等人,当即拨开人群朝着秦老爷子和苗老太跪下来,深深地磕下一头:“爹、娘!”
“快起来,快起来!”秦老爷子的神情难掩激动,亲自上前将小儿子扶起来。
苗老太踮起脚摸了摸小儿子的脸颊,喜极而泣:“好,好!”
秦山等人也红了眼眶,这一天他们等的太久了。
村民们看着这一幕,亦是感慨万千。
这一刻,他们突然庆幸秦家这些年来的坚持,正是他们坚持让秦河念书,才有了今天连中六元的状元郎,让他们秦氏一族乃至整个青山村受益。
道喜的机会多的事,知道秦家人关起门来有体己话要说,村民们很识趣的没有跟到秦家凑热闹,道了声“恭喜”就各自回家了,等明天再去秦家询问祭祖办酒席的事。
虽然在村口就知道了秦河被授官的事,但是秦家人还是兴奋地问了一遍又一遍。得知今上赐下状元府供秦河居住,众人更是激动的除了说好,就再也说不出其他了。
秦笑笑不知道御赐的状元府代表了什么,却知道这些日子爷爷奶奶在愁什么,她坐在秦河的膝头欢喜的说道:“三叔,你在京城有大房子住就太好了,之前爷爷奶奶还担心赁不到好屋子给你和三婶婶住呢!”
秦河羞愧万分,看着秦老爷子和苗老太说道:“是儿子不孝,让爹娘忧心了。”
秦老爷子摆了摆手:“能有御赐的府邸住是你争气,我和你娘只有高兴,没啥好忧心的。”
确实,状元府历来只有状元郎才有资格住。但凡秦河运气差点,落到榜眼或是探花的位置,都得自个儿掏钱赁屋子住,还不一定能赁到好屋子。
赵草儿迫切的想知道状元府的情形,急忙问出她最关心的问题:“三弟,这状元府有多大,能住下咱家这么多人么?”
这问题的意图太明显了,秦老爷子和苗老太齐齐皱眉,看的秦川直接骂起人来:“你个臭婆娘,家里刚起了三座砖瓦房还不够你住,还惦记老三的状元府来了!”
赵草儿噌的站起来,两手叉腰的喷回去:“啥叫我惦记老三的状元府?咱们又没有分家,状元府就是咱家的,我也是咱老秦家的人,自个儿家咋不能住了?”
秦川见老爹老娘的脸色不太对劲,急忙冲赵草儿使眼色,嘴上喋喋不休道:“考上状元的是老三,那状元府也是御赐给老三住的,有你这婆娘啥事儿?咱们这一大家子真住到京城里头去,家里的十几亩地咋办?老枣树还有新院儿里刚栽的几十棵枣树苗咋办?”
赵草儿瞪眼道:“这房子是爹娘盖的,咱们不也是一起住?再说地和枣树苗,从村里找两家靠谱的侍弄着,等有了收成咱们给钱就行了,还能落个轻松自在!”
“……”
眼看两口子越吵越烈,且是因自己而起,秦河赶紧起身阻止:“状元府只有一座,仅新科状元能住。”
唱了半天戏的秦川和赵草儿一听,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顿时熄了声。其他人也不知道新科状元只能在状元府住三年,意外过后倒是很容易接受了这一事实。
只有心心念念住到京城去的赵草儿难受的很,过了好一会儿才艰难的问道:“这状元府只给住三年?”
秦河有些尴尬的解释道:“京城地贵,状元却是每三年有一位。”
要是每个状元都有一座长久住下去的状元府,那状元府怕是得盖到京城外面去了。再说御赐状元府,象征的是状元的身份,代表的是朝廷对人才的看重,多了反而没什么意义。
赵草儿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拍着大腿愤愤的嚷道:“咱们家供个状元郎出来容易么?咋就不能给个能长住的宅子?实在是太小气了!”
秦河脸色骤变,第一次严厉冲赵草儿喝道:“二嫂,慎言!”
秦老爷子也反应过来,猛地站起身脸色难看的走到门口,确定院子外面没有人,周围也没有四邻的声音,才暗暗松了口气返回堂屋里,只是脸色依然难看。
赵草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战战兢兢的对秦老爷子说道:“爹,是我嘴上没把门,我知道错了!”说罢,她重重的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叫你多嘴,叫你多嘴!”
秦川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他狠狠的瞪了赵草儿一眼,替她求情:“爹、三弟,这婆娘的性子你们也知道,她就是说话不过脑子,不是有心想给咱家招惹麻烦,回头我会好好教训她,你们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
农女的锦鲤人生
第247章 害群之马
read2; 无知则无畏。
虽然赵草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是她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之所以自打嘴巴向秦老爷子认错,也是见秦老爷子生气,害怕被责怪而已。
这会儿秦川替她说话,赵草儿也赶紧为自己开脱:“咱们自家人唠嗑,不怕有人说出去,到了外头我肯定不会乱开口,给咱家招来麻烦!”
秦老爷子的面色没有缓和,目光沉沉的看着他们:“隔墙有耳的道理你们不是不知道,如今老三中了状元授了官,外头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没啥事的时候随你们说啥,哪天咱家落难了,你们以往说的混账话,便成了架在咱们脖子上的刀!这世道,从来不少落井下石之人!”
活了大半辈子,就算他为人谨慎,从来不做损人利己的事,也不敢保证没有得罪人。别的先不说,这几年秦家的日子过的一年比一年红火,外头的酸言酸语他又不是没听过。
越是得意,越要谨慎。
赵草儿吓得脸色一白,结结巴巴的说道:“爹,哪、哪有您说的这样严重,不、不就是随口一句话,哪值当喊打喊杀了……再说、再说三弟都成状元郎了,是要当大官的,谁会没眼色找咱家的晦气!”
一旁秦河暗暗叹了口气,忍不住说道:“二嫂,在青山村甚至是乐安这一带,咱家确实无人会得罪,可是放到权贵遍地的京城,咱们什么也不是。若是你方才的话被人听见传到外面,大祸临门也不过瞬息之间。”
京城的菜市口,斩杀的从来不只是平民百姓。
这下,不仅赵草儿吓得坐不稳,秦川也吓得不轻,朝着赵草儿破口大骂:“早就让你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嫌弃你是哑巴!以后再敢这样说话不过脑子,老子就休了你,省的哪天一家十几口让你害死!”
“不敢了不敢了,要是再有下次,不用你们教训,我自个儿拿针把嗓子扎了!”
换作平时,秦川敢放出这样的狠话,就要做好顶着大花脸出门的准备。现在赵草儿却是缩着脖子头连连保证,一双眼睛更是疑神疑鬼的往外面瞟,生怕有人听见她之前说的大逆不道的话,给自家招来灭门大祸。
见赵草儿被吓得不轻,还说了自扎嗓子的话,其他人到底放过了她,没有再针对她说什么。
只是秦老爷子犹不放心,目光一一掠过儿子儿媳以及孙子孙女们,严肃的说道:“祸从口出的道理,你们都应该明白。下次再让我听到不该听到的话,我秦家便没有这个人!”
除了懵懵懂懂的秦笑笑和三宝,其他人心里俱是一沉,异口同声的应道:“是,爹(爷爷)!”
如此这般的敲打了一番,秦老爷子的面色缓和下来,有意说些轻松的事,就说道:“老三高中状元是一喜,五日后成婚是二喜,这两喜就放到一起办,正好是双喜临门。”
说罢,他看向秦河,眼神透着征询之意。
秦河没有意见,耳根泛红的说道:“凭爹娘做主,儿子没有意见。”
见他这副神态,秦老爷子微微一笑,罕见的戏谑道:“都是要成亲的人了,脸皮这样薄哪行。”
其他人见秦老爷子笑了,紧绷的神经跟着放松下来,也纷纷开起了秦河的玩笑:“就是,回头人家闹洞房,像你这样的,人家不得逮着你闹!”
秦河脸色爆红,强装淡定的说道:“新房的门窗坚固的很,到时锁紧了便是。”
一旁的秦笑笑哒哒的跑过来,趴在秦河的膝头说道:“三叔,你不要锁门窗好不好?我和大哥哥二哥哥还有三宝约好了,要趴在床底下看三叔三婶婶洞房呢,你把门窗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