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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堂姨会与他们鱼死网破!”
其实她的心里很没底,担心秦淮不愿插手此事。
景珩看出了她的想法,压低声音解释道:“秦大人深得皇舅舅重用,入内阁是早晚的事。如今几位内阁大臣,张次辅年纪最大,权柄仅次于王首辅,想必秦大人十分乐意为他分忧。”
秦笑笑明白了他的意思,迫不及待的说道:“过几日便是沐休,我去趟秦府探探秦大人的意思。”
景珩摇了摇头:“户部和刑部相隔不远,此事由我来说。”
他另有打算,但是不能告诉她。
秦笑笑也没有跟他争,提醒道:“你将利害关系与秦大人说清楚,若是秦大人不愿趟这趟浑水,你也不要勉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会看着张家遭报应。”
这一次她没能救下小宝宝的命,就不信灭不了张家为他们母子报仇!
景珩答应下来,见她不再沉溺于悲伤,心里也松了口气。
没过多久,护国公主回来了。
如夫妻俩所料,知晓了整件事的元和帝仅仅是痛斥了张鹄一番,并罚俸一年,责令他严惩谋害了嘉明郡主的兰芷和腾儿,直至嘉明郡主满意为止,并罢免了张世仁的官职让他闭门反省。
在护国公主面前,秦笑笑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张鹄也是罪魁祸首之一!”
张世仁和兰芷这对奸夫固然面目可憎,该向嘉明郡主以死谢罪,张鹄这个老东西同样该死,要不是默许纵容这对奸夫,轻视难产中的嘉明郡主,他们母子就不会阴阳相隔。
这是嘉明郡主唯一的孩子,期盼了多年一夜之间化作泡影,罪魁祸首却毫发无伤,怎能不叫人痛恨?
护国公主无奈道:“笑笑,此事闹开了会牵连到前朝,圣上如此处置已是极限。”
这样的裁决对嘉明很不公平,但是张鹄在朝中根基甚深,惩治太重会引起其他大臣不满。
至少在旁人看来,这是张家的家务事,嘉明多年不孕是事实,张家不曾亏待过她,更没有休妻另娶,已然是对她的看重。
张世仁养外室偷偷生子是为了延续香火,而且孩子也记在了嘉明名下,并没有不尊重她这位正妻,甚至嘉明没有及时把这外室抬进府里,便是她善妒心胸狭隘。
今日的种种传出去,或许有人会同情她,但是也不觉得张家有大错,甚至认为皇兄对张家的惩罚太重,有处事不公之嫌。
“母亲,我明白。”秦笑笑心里恨极,正是明白,所以才愈发痛恨。
张鹄这个老东西胆敢如此行事,正是仗着自己根基稳固,只要不是犯了动摇朝廷根基的大错,连圣上惩治他都要掂量一二。
“你明白就好,只是嘉明那儿不好办,你无事的话多去看看她。”护国公主暗暗叹了口气,盼着嘉明郡主能够快点好起来。
秦笑笑点点头,却是担心嘉明郡主在孩子离世的重击下,选择与张家那些狗东西鱼死网破。
翌日天放晴了,她吃过朝食便来到张府看望嘉明郡主。
来到院子里,她没有立即进屋,找到莲心询问昨晚她走后嘉明郡主的情况。
得知嘉明郡主昨晚主动用要,今早还吃下了一碗清粥,她放心了不少。只是在听说嘉明郡主抱着孩子睡了一夜,直到今日也不曾放手交给其他人,她的心里再次沉甸甸的。
嘉明郡主没有睡觉,正靠在床头望着窗户怔怔发呆,臂弯里还抱着襁褓,时不时低头看一眼,眉眼间依如昔日的温柔。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她抬起头朝着秦笑笑招手:“笑笑,我想给宝宝取个小名,你觉得叫什么好?”
秦笑笑心口刺痛,缓缓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来:“堂姨,为何想给孩子取小名?”
嘉明郡主摸了摸孩子的左手心,声音透着几分缥缈:“这里太过肮脏,宝宝不喜欢,我也不想他被污浊了,不会用之前取好的大名安葬他,又害怕没有名字他来世找不到我,不能再投胎到我怀里来,所以想取个小名,让他知道我是他的娘。”
秦笑笑的喉咙哽住了,几乎说不出话来。她摸了摸孩子冰凉的小手,将他的左手与嘉明郡主的手拢在一起:“既然如此,宝宝的小名就叫福生吧。”
她没能救回他的性命,祈求上苍给予他来世,让他投生到堂姨的腹中,再续母子情缘。
福生,希望你来世喜乐安康,幸福一生。
“福生,福生,福生……”嘉明郡主喃喃低语,眼神越来越亮:“宝宝,你有小名了,一定要牢牢记住哦,来世不要忘记娘啊!”
农女的锦鲤人生
第598章 真相
read2; 嘉明郡主的状态,比秦笑笑想象中要好很多。
在定下孩子的小名后,不等秦笑笑劝说她就主动提出寻个风水师,在她父王母妃的墓地旁择一块宝地,将孩子安葬在侧。
想来有外祖父外祖母陪着,他小小的一个人儿不会孤单害怕了。
这种一出生就没有声息的孩子,按照习俗是不能葬入张家祖坟的。嘉明郡主也不愿孩子沾染张家的污浊,才决定把他安葬在父母的陵墓旁。
这么做不合规矩,但是福王一脉只有她一人,如今连唯一的孩子都失去了,便是皇室宗族不乐意也不会同她计较这些旁枝末节。
更何况孩子只是葬在福王和福王妃的陵墓旁,并非葬在墓地里面,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
嘉明郡主要做月子养身子,料理福生后事的一应事宜只能交给其他人办。她恨透了张家人,自然不愿意让他们插手。
秦笑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大着肚子也不方便操持这些,于是就从之前护国公主给她的几个人里,挑了两个料理过丧事的人过来帮忙,让他们务必将福生的后事安排妥当。
嘉明郡主信任她,见她为福生的丧事尽心尽力,握住她的手感动道:“笑笑,谢谢你。”
秦笑笑摇了摇头:“堂姨,你真想谢我的话,就好好养好身子,不要让我日日担心,夜夜难眠了。”
嘉明郡主眼眶一红,微微仰头不让眼泪掉下来。过了一会儿,她的情绪平稳下来:“笑笑,我会听你的话养好身子,你不要再为我忧心了,别伤到腹中的孩子。”
秦笑笑见她不似说假,迟疑了片刻问道:“堂姨往后有何打算?”
嘉明郡主望向屋外,就看到跪在院子里的兰芷,正流泪哄着跪不下去的腾儿,眼底划过一抹异色:“若是福生活着,我会带着他过平平淡淡的小日子。如今福生没有了,我也没什么可指望的,大概会老死在这方小小的宅院。”
秦笑笑心里一紧,劝道:“堂姨,你才二十出头的年纪,没有必要跟张家那帮狗东西纠缠,不如离了这里过自己的潇洒日子去……”
福王和福王妃生前置下的家业都在堂姨手上,虽然每年的收益不如鲤哥哥的几件铺子和田庄,但是足以让堂姨安稳富足的过完后半生,委实不必将自己大好的年华葬送在这里。
她最担心的还是堂姨有报复张家,和张家玉石俱焚的想法。
“笑笑,你说的有道理,我会想清楚的。”嘉明郡主似乎被她描绘的美好场景吸引了,认真思索了好一会儿,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秦笑笑以为她有后顾之忧,继续说道:“堂姨,你不用担心拿休书脱离张家会被人说道,时日久了没人会揪住这点事不放,自己过的舒心最重要。”
嘉明郡主却不想谈论这个话题:“等我养好了身子再说罢,我会慎重考虑的。”
秦笑笑见状,也不好再多劝,只好说起了别的事。
翌日,风水师为福生选好了墓地,也定下了安葬的日子。
秦笑笑的人花重金请了几位德高望重的大师,让他们日日为福生诵经祈福。
自始至终,嘉明郡主没有过问过张家人,乃至张鹄前来询问她想如何惩治兰芷和腾儿时,她也没有正面回应过,只吩咐莲心等人在她身子养好前,不见张家任何人。
张家其他人打着看望的名义过来过,也都吃了闭门羹。
在知晓嘉明郡主要把福生葬在福王夫妇的陵墓旁时,包括张鹄在内的张家人莫名有些不安,倒是没有反对她这么做。
只是和尚们诵经的声音,让张老夫人烦不胜烦,对左右心腹说道:“自己没用生出个死胎,竟是搅和得阖府上下不得安宁,果然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
这尖酸刻薄的嘴脸,完全看不出这是堂堂一品夫人说出来的话。亏得这些年嘉明郡主对她敬重有加,每逢她有个头疼脑热,必定在跟前嘘寒问暖。
结果那日嘉明郡主难产,她竟然使银子买通产婆,让产婆务必保小,对嘉明郡主没有一丝怜爱,当真是一腔孝心喂了狗。
不,比狗都不如,至少没有哪条狗享受了主人的关爱,会反过来置主人于死地。
福生下葬的那一天,嘉明郡主不顾秦笑笑的劝阻,拖着尚未复原的身子,来到墓地见福生最后一面,含泪捧了一抔土盖在小小的棺木上,与福生做最后的道别。
从陵墓回来,她就大病了一场,好几日不能起身。
待她的身子恢复了些许,勉强能够下地走动了,同样大病初愈的张世仁不顾莲心等人的阻拦,硬生生的闯了进来,咬牙切齿的质问道:“你要怎样才肯放过兰儿和腾儿?”
元和帝让张鹄严惩兰芷和腾儿,直到嘉明郡主满意为止。这些天兰芷的日子很不好过,每天要在院子外面跪四个时辰给嘉明郡主赔罪。
这样酷寒的时节,跪久了膝盖都要废掉。兰芷的身子似乎不是很壮实,连续跪了不足三天就病倒了,把张世仁心疼坏了。
腾儿也没能免罚,看在他年幼无知的份上,每日仅跪一个时辰。即便如此,他也受不住这份罪,也跟着病倒了。
今日听说嘉明郡主的身子好了些,兰芷哭着爬起来要给嘉明郡主赔礼。张世仁实在不忍心,且觉得嘉明郡主太过歹毒,于是怒气冲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