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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传来口谕,免了秦笑笑的礼数。
秦笑笑也不敢拿两个孩子冒险,于是乖乖的待在府里,由景珩一人去给这对天家母子二人拜年。
“笑笑和嘉明交好,若是知道嘉明犯了死罪,不知道会有多伤心,这件事你千万要瞒死了!”景太后见到外孙,一开口便是这番叮嘱。
景珩说道:“母亲已经下了禁令,此事不会传到笑笑耳中。”
景太后安心下来,随即长长叹了口气:“原以为嘉明同意郡马爷纳妾,便是放下了过往的一切,没想到她会捅出天大的窟窿!”
景珩冷冷道:“若非张家绝情,故意害死她唯一的孩儿,她也不会下此狠手,他们罪有应得罢了!”
景太后摇了摇头,却是不知道该同情谁了:“她这么做,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送啊!”
景珩没有接话,他不在意嘉明郡主的生死,只担心秦笑笑承受不住,危及到自己和两个孩子。
景太后摆摆手:“行了,去找你皇舅舅吧,这两天你皇舅舅被这事儿闹的不得安宁,你正好劝劝他。若是劝的通,就让他放嘉明一马。”
张家六口死都死了,让嘉明给他们抵命也活不过来,倒不如放嘉明一条生路。
“外祖母,孙儿会好生劝一劝。”景珩答应了,起身去了勤政殿。
这两天有不少大臣为张家的事入宫求见元和帝,明面上是要请求元和帝严惩凶手,不能让张次辅一家枉死,实则是想探明元和帝的意思,看看能否从中得利。
要知道张次辅在朝中根基颇深,他这样窝囊的死了,不仅内阁次辅的位子空了出来,需要有人及时补上,正是接手他那些势力的好时机。
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元和帝自知这些人的意图,这两日谁都没有召见,任由那些大臣在雪地里跪着。
景珩来到勤政殿,对雪地里的几个大臣视而不见。踏进殿里时,他就看到元和帝站在窗前,不知在想什么。
他缓步走上前,拱手行礼:“皇舅舅。”
元和帝关上窗户,指着一旁的椅子:“坐。”
景珩坐下来,将小炉上的茶壶取下,给元和帝满上一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元和帝端起茶盏,淡淡的问道:“阿鲤,换作是你,嘉明的生死你会如何定夺?”
景珩手一顿,放下了茶盏:“笑笑与堂姨交好,阿鲤舍不得让她伤心,自当放堂姨一条生路。”
元和帝瞪了他一眼,骂道:“意气用事,能成什么气候!”
景珩浑不在意:“阿鲤不慕权势,皇舅舅早该清楚了。”
元和帝张嘴要骂,不知想到什么又咽了回去,长叹道:“朕乃天下之主,岂能如你一般意气用事!”
景珩端起茶盏递到他手上,随意说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若是您想给堂姨一条生路,那些大臣自会为您分忧,破解堂姨这场死局。”
元和帝接过茶盏抿了一口,嫌味道不对,放下来冷哼道:“嘉明犯下此等大罪,便是朕有心放她一条生路,又岂能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景珩心头微动:“既然堵不住,不如将一切摊开,是非曲直交由天下人评判,如此再决定堂姨的生死也不迟。”
元和帝看着他,若有所思。
------题外话------
如果笑笑让你们不喜欢了,那一定不是她的错,是我把她写崩了┭┮﹏┭┮
农女的锦鲤人生
第608章 民变
离开勤政殿时,先前跪在雪地里的大臣们实在受不住寒气,已经离开了皇宫。
景珩望着昏暗的天际,伸手接住了一片雪花。刹那的工夫,这雪花便融化成水,凝在了他的掌心。
出了皇宫,他直奔秦府,找到了在书房里看书的秦淮。
见到景珩,秦淮并不意外。不等他开口,便合上书说道:“事发前,我不知道嘉明郡主会这么做。”
他只是借嘉明郡主的手,拿到了足以让张家满门抄斩的罪证。若是知道她要亲手置张家人于死地,年三十那日他一定会派人阻止。
景珩松了口气,随即皱紧眉头:“她为何要这么做?这样报复了张家是解气了,但是她也会身陷囹圄难以脱身。”
秦淮淡淡道:“要么是不想活了,要么是故意将事情闹大,让修改户婚律一事少些阻碍。”
他和嘉明郡主因各自的利益结盟,并不在意这位盟友的生死,但是他由衷的佩服嘉明郡主的手段和一往无前的决绝。
景珩不傻,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便将今日在勤政殿内与元和帝的一番交谈说了一下。
秦淮轻笑:“圣上有心放嘉明郡主一条生路,此事便更好办了。”
景珩提醒道:“张家惨案的真相压不了多久,想必那些大臣再跪几日,圣上便会召见群臣商讨此事。”
秦淮点了点头:“此事你不必插手,以免引起圣上的猜忌。你要做的便是瞒住笑笑,别让她知道这件事。”
景珩应下来,看着外面的飘雪,突然觉得这场大雪下的极好。
回到护国公主府时,秦笑笑正在喝牛肉羹。看到他回来了,连忙给他盛了一碗:“惊鹊的厨艺越来越好了,这牛肉羹特别好吃,你快喝一些暖暖身子。”
景珩见汤盅了还有一些,便没有拒绝,坐下来陪她一起吃。
秦笑笑连喝了两碗,摸了摸发胀的肚子,起身围着桌子转圈:“鲤哥哥,这场雪不知道会下到什么时候,这会儿山路都被积雪盖住了,要不明日你别去我家拜年了,等雪化了再去吧。”
景珩放下碗勺,陪她一起走:“无妨,官道有积雪也不妨碍骑行,到了那段山路,让马儿慢慢走就是了,你不必担心。”
秦笑笑说服不了他,只好叮嘱道:“那你要小心,若是山路不好走你就折回来,爷爷他们不会为此挑你的不是……”
景珩一一应下,不动声色的说道:“明日我不在家,无事的话你就待在院子里。如有人登门拜访,由母亲招待即可。”
他能管住府里的几百张嘴,却是管不住外人的嘴,他担心有人登门会对秦笑笑泄露他百般隐瞒的事。
“嗯嗯,都听你的。”秦笑笑不知道他的担忧,自然把这番叮嘱听进心里。
景珩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她叮嘱别的事。
气氛静默下来,秦笑笑失神的望着院子里的皑皑白雪,喃喃道:“大黄最喜欢在雪地里打滚了,每次堆雪人它就喜欢捣乱,一定要我砸它几个雪球才会老实下来,也不知道……”
她突然顿住,不再言语。
景珩心头发紧,想安慰她让她不要难过,却发现那些安慰的话语如此苍白,根本不能让她遗忘大黄的离去。
他揽她入怀,低声道:“再养一条大黄,正好陪两个孩子。”
秦笑笑摇头,声音微微颤抖:“不养了,以后都不养了……”
景珩连忙说道:“好,不养了,以后我们好好陪着孩子,不需要猫猫狗狗。”
秦笑笑“嗯”了一声,沉默下来。
翌日,景珩带着礼物出发前往青山村,这一次他只带了剪刀,将石头大布留了下来。
昨天夜里雪就停了,只是没有出太阳,天色依然阴沉沉的。
秦笑笑没有出门,找了本书打发时间,心却静不下来,连看了几页越看越烦,便把书放下了对着院子里的雪景发呆。
这时,她听到外面隐隐传来了争执声,不禁纳闷道:“谁在吵架。”
护国公主府一向规矩,勾心斗角的事不是没有,但是没人敢闹到主子们面前,这还是秦笑笑第一次听到有人起争执,还是在安意院外。
“夫人您别动,奴婢出去看看。”溪桥也纳闷谁这么没眼色,同主子说了一声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秦笑笑并不在意谁在吵,这会儿太无聊了就想听点新鲜事,于是安分的在屋子里候着。
溪桥出去不久,外面的争执声就消失了。片刻过后,溪桥折了回来,禀报道:“夫人,是两个小丫头为点芝麻绿豆的小事起了争执,奴婢已经训斥过了。”
秦笑笑顿时没了兴趣,重新拣起书看起来。看了两眼,她突然说道:“我写一封信,你送去张府亲手交给嘉明郡主。”
溪桥心里一惊,以为主子知道了什么。
觑了眼主子的脸色,见其并无异样,她稍稍安心了些,镇定的应道:“夫人放心,奴婢一定送到。”
秦笑笑点点头,给嘉明郡主写了一封信。
信上没有提那日决裂一事,从头到尾都在表达她对嘉明郡主关切之意,最后以商量的语气约她天晴后到茶楼一叙。
溪桥收好信,又换了一身衣裳佯装要去张府送信。
没想到走出公主府没多久,巷子里窜出一个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正是刚刚欲硬闯安意院,最后被侍卫架出去的莲心。
原来她被嘉明郡主撵出府后,始终觉得嘉明郡主有苦衷,不然不会将卖身契给她,还在丢给她的包袱里藏了一千两银票。
她不知道嘉明郡主要做什么,就住在离张府最近的客栈里,时时留意嘉明郡主的动向,却万万没想到除夕那日张府失火,张次辅六人葬身火海,仅嘉明郡主和腾儿存活。
一听到这个消息,她就猜到火是嘉明郡主放的。
这两天她想尽办法打听嘉明郡主的去向,确定嘉明郡主在五城兵马司,并未关到大牢里,自觉嘉明郡主有救,于是求到了护国公主府,想请护国公主帮忙。
护国公主没有见她,她便要往安意院闯,欲求秦笑笑出面说情,但是被府里的侍卫拦住了。
她能求的只有护国公主府,被侍卫架出府后就在这里等着,看能否等到护国公主或是秦笑笑的车架。
“你怎么还没走?”溪桥皱眉:“嘉明郡主犯的不是小事,我家夫人根本帮不了她,你便是见到了夫人也无用!”
莲心红着眼,愤怒的瞪着她:“难道不是你家夫人见我家主子落难了,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