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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十五岁的小儿,长这么大也就去猎场猎杀了几只猎物,在父母眼里还是个孩子,只当他年轻气盛,根本不可能同意他去冒险。
这小子倒好,竟是偷偷买了良驹养在府外,又在一个天未亮的早晨偷偷翻墙出府,骑上马独自就往海城的方向去了。
若非景珩亲自带人及时把人拦截住,还真要让他跑了。
尽管如此,从发现人跑了到追回来也经历了整整两天,期间秦笑笑焦急的茶不思饭不想,一下子病倒了。
景珩一气之下就把抓回家的小儿子捆起来,狠狠地抽了一顿鞭子。
听完默默的话,闹闹总算给了点反应:“哥,我已经长大了,不是三岁的孩子,我有我的抱负,爹娘不应该阻止我。”
默默安抚道:“你说的我明白,爹娘总有老去的一天,咱们不可能一辈子活在爹娘的羽翼之下。只是你要知道,爹娘再怎么明智,对待自己的孩子跟别人的爹娘没什么两样,他们不愿你以身犯险并没有错。”
闹闹闷闷道:“难道我就只能乖乖听从爹娘的安排,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吗?”
默默反问道:“那你有好好跟爹娘说吗?你只是跟爹娘提了一嘴,爹娘没有答应,你就偷跑出去了,你觉得这么做对吗?”
闹闹愣了一下,似乎明白问题出在了哪里。
默默接着说道:“在爹娘眼里,咱们还是孩子,哪个大人会放心让一个孩子去打仗?你与其跟爹娘拧着,不如凭自己的能力博得爹娘的信任,让他们知道你有自保之力,到了海城不会沦为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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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0 相互伤害
在默默的一番劝说下,闹闹渐渐有了主意:“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默默松了口气,拿起床头桌上的药瓶笑道:“知道就好,快趴好,我来给你上药。”
这小子倔的很,伤成这样了都不让上药,难不成以为这样就能让铁石心肠的父亲心软?弟弟真是天天真了。
闹闹不知道哥哥的吐槽,没有拒绝他的好意,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你啊,明明是个挺聪明的人,小时候没少坑我,到了这个时候行事反倒糊涂起来,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默默动作轻柔的给弟弟上药,嘴上也没有闲着,喋喋不休的唠叨开了。
“哥,你真烦!”闹闹被念叨的受不了,皱紧眉头表达自己的不满。
“哼,你若不是我弟弟,你当我愿意说你?”默默没好气的加重力道,看到弟弟疼的肌肉抽动了两下才罢手:“你把娘气病了,我没有找你算账已经很宽容了。”
闹闹咬紧牙关,脸上闪过一抹愧疚:“娘的病没有大碍了吧?”
默默回道:“你平安回来了,娘自然就没事了。不过以后你省点心,别让娘担心了。”
闹闹闷闷的说道:“你比我又好到哪里去了,去年被周家找上门来,娘还不是被你气的不轻。也就是没有酿成大错,爹才没有对你动鞭子罢了。”
默默一听,顿时急道:“我那是被人算计了,这不能怪我!”
闹闹冷笑道:“正是你没长心眼,轻而易举就被人算计,娘才恨铁不成钢气到了,不怪你怪谁?”
默默无话可说,看向弟弟的眼神格外恼怒:“我是你亲哥,你少说两句会变哑巴啊?”
闹闹充耳不闻,继续揭兄长的短:“幸好爹娘相信你不会干这种糊涂事,想办法稳住周家找到证据证明你的清白,否则你叫周家缠上,日后有你好受的。”
默默性子外放,结交了不少朋友。当然,值得交心的朋友有,更多的是看中他南溟郡王嫡长子的身份而有意巴结。
为此闹闹没少提醒哥哥不要什么人都结交,免得他日被人算计了。
奈何默默就是个傻白甜,看谁都觉得人家真诚值得相交。去年他十四岁生辰那天,闹闹有事去了京郊大营,他则被所谓的朋友约出去玩,好巧不巧的“偶遇”了某个朋友的几个表妹。
这几个表妹中,有个周家表妹长相模样格外出众,连声音都好听极了,惹得在场的少年们个个面红耳赤,围着这位周表妹团团转。
默默倒还好,他继承了母亲的好相貌,一直觉得同龄人中没有谁比他更英俊潇洒的了,在他心里自然是母亲最好看了,看了周家表妹两眼就没有多关注。
大家都是熟人,又是同龄的年轻人,在一起玩气氛更加热闹。期间少不了吟诗作画,弹琴论武,默默被周家表妹一通好夸,整个人都被捧的飘飘然了,以为自己是同龄人中文才武艺第一人。
默默没有看出周表妹的小心思,只觉得周表妹太有眼力劲儿了,比天天只知道打击自己的臭弟弟强多了,自然不会提防她。
可是谁能想到,他就是在这一天被算计了呢。要不是“臭弟弟”从军营回来及时找过来,把中了药的他带回府里,再晚上一会儿亵裤就要让那位有“眼力劲儿”的周表妹给扒干净了。
尽管没有完全扒光,勉强保住了清白,这女人却是倒打一耙,回到家里哭哭啼啼的说默默轻薄了她。
周老爷就是个六品小官,本身没什么才干,又极为迂腐不会来事,肉眼可见的没有前途。一听说闺女被南溟郡王之子轻薄了,当即要进宫告御状。
周夫人却觉得这是个能攀高枝的天赐良机,阻止了要进宫的周老爷,然后露出愤怒难过的样子,带着默默遗落的腰带气势汹汹的到护国公主府讨说法。
若说默默真的见色起意轻薄了周表妹,秦笑笑定不会轻饶了他,还要好声好气的给周家赔礼道歉,与周家协商解决之法。
眼下明显是周表妹居心不良算计了默默,她当然不会让周家的算计得逞,委屈了受害的儿子。
短短一天时间里,她派出去的人就找到了证据,证明是周表妹蓄意谋害,并声称要将此事公之于众,吓得周家上下跪地求饶,恳求她网开一面。
最后这件事以周家将周表妹远嫁,终生不得回京而告终。
事后,景珩又找了周老爷的错处,直接上书撸了周老爷的官职,以此震慑那些意图算计郡王府的人。
不过默默也被狠狠地教训了一番,自此之后他多少长了点心眼儿,见到妙龄姑娘就躲得远远的,生怕别人觊觎他的英俊的相貌和才能,又稀里糊涂的遭到这些女人的算计。
在兄弟俩的相互伤害中,默默给闹闹的伤口上好了药,将用完的药瓶丢到了一旁:“这几天你就老实点好好养伤,其他事等伤势好了再说,免得娘养病都不安生。”
闹闹一听,顿时打消了刚兴起的念头:“嗯。”
听着他怏怏的声音,默默哼道:“一会儿七月八月回来看到你这副德性,指不定要被你吓哭了,你可别在她们面前说爹的不是,否则她们俩得去找爹讨说法了。”
两个妹妹傻乎乎,谁弱就偏谁,跟她们没有道理可讲。
闹闹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很是头疼的样子。
默默满意了,背着手悠悠的离开了书和院。
如他所料,得到消息的七月八月急急忙忙赶回家里,看到二哥背上的纵横交错的鞭痕,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前几天秦淮身体不适在家歇息,姐妹俩就去秦府陪他老人家解闷,因此不知道自家二哥离家出走的事。直到今日景珩派人去秦府向秦淮报平安,姐妹俩才知道二哥挨打了。
“二哥,我帮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七月坐到床沿,俯下身鼓起腮帮子就往伤口处吹气。
她不小心弄破手指,哥哥们就是这么帮她缓解疼痛的。
“二哥,爹太过分了,怎么能打你呢。”八月抢不过姐姐,只好在一旁干着急,控诉父亲的不是。
闹闹无奈极了,不得不安抚两个妹妹:“不哭了,是二哥做错了事爹才惩罚二哥,你们不要到爹面前闹。”
七月专心致志的帮二哥呼呼,没办法张嘴说话,八月就说出了两人一致的心声:“二哥,你不要帮爹说话了,便是你做错事在先,爹好好教导一番你改正就是了,不应该下这么重的手!”
她和姐姐做错事,爹可从来没有动粗,怎么到了二哥这里就不行了?爹真是太偏心了,偏心是不对的,这样二哥心里多难过呀!
闹闹心里一暖,长臂伸过来揉了揉小妹的头:“二哥犯了很严重的错,娘都被二哥气病了,所以爹才会动粗。”
七月八月愣住了,显然不知道娘亲生病的事。
反应过来后,八月绷着小脸儿,神情严肃道:“气坏了娘,二哥该罚。”
七月停止了呼呼,表情跟妹妹如出一辙:“气坏爹没事儿,气坏娘事儿就大了。”
闹闹哭笑不得,还有心情逗妹妹们:“你们也要为娘出气吗?”
姐妹俩齐齐看了看他伤痕累累的背,齐齐叹了口气,又齐齐说道:“不要了,二哥已经够可怜了。”
随后姐妹俩就开始打听自家二哥到底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才会气倒娘亲,又招来爹爹这一顿重重的鞭子。
闹闹也没有隐瞒,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告诉了妹妹们,还叮嘱她们吸取教训,不要学他。
姐妹俩惊呆了,觉得二哥有错的同时,又很佩服他单枪匹马南下海城的勇气。
八月安慰道:“二哥,你不要难过,等我长大了,就和你一起去海城打坏蛋。”
七月也赶紧说道:“还有我还有我,我也要去打坏蛋!”
闹闹知道这是妹妹们的意气话,笑了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姐妹俩陪二哥说了会儿话就出来了,直奔安意院看望生病的娘亲。
秦笑笑的病已经好了大半,就是头晕没有力气。看到忧心忡忡的两个闺女,她连忙安慰道:“没事了,娘休养几天就好了。倒是你们俩这么跑回来,外公那边怎么办?”
七月摸了摸她的额头,见触手不烫才放心:“我留下在家里陪娘,妹妹去陪外公。”
八月没有意见,补充道:“我们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