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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庆尧知道大胜理解错了,于是说道:“桑先生只要籽排,不要外面的肥膘肉!”
吕庆尧现在已经有点了解桑柏了,这位就没有受过苦,吃东西挑嘴的狠,不光是吃东西挑,就算是拉个野屎也得挑地方,还得用纸擦腚,石头瓦片的人家可不用惯。
“啊!”
大胜听了差点没有反应过来,转头望着桑柏问道:“你只要肋排?”
“你要是脊排便宜我也要脊排!”桑柏说道。
大胜一听乐了:“你要是包圆的话,大脊我给你两毛,肋骨我给你四毛,不能带外面的五花膘的,只有骨头那里的肉……”。
似乎是生怕桑柏不明白似的,大胜这边详细的给桑柏讲了一下这价格该拿什么样的排骨。
桑柏这时候第一次觉得这八一年终于有个美好的时刻了。籽排卖不过五花肉的时代真的是太适合他了。
心中那叫一个美滋滋啊。
“就按你说的,把这大脊骨还有这一扇小排都称了吧”桑柏说道。
“好嘞!”大胜觉得手中的刀都轻了二两。
此刻大胜的心中想道:哪里来的傻子,买肉都不会买,排骨一没肉二没有油水,这吃的个什么劲儿!
好么!
两人心中都认为对方是傻蛋,自己占了大便宜,于是生意做的自然顺畅无比。
买了一条脊加上半边的小排,最后大胜还搭了个猪蹄,可把桑柏给美坏了。
买好了东西,就不能再呆着耗时间了。这天气,肉还是早点运回去处理的好,要不然就该臭了。
于是大胜把仨人送一门口,东西捆上了板车,又给了一些遮凉的东西,还洒上了一层粗盐。
吕庆尧客气了两句之后甩起了鞭子往回赶。
到了镇上放下鲁献国,直奔着柳树庄而去。
回去的时候桑柏总算明的了为什么吕庆尧要套骡子了,的确这玩意跑起来比牛要快多了。原本七八个小时的路,到了晚上十点就回到了村子。
吕庆尧去和陈立国两口子对账,同时大家也开始处理内,桑柏这边则是美滋滋的拎着自己买来的排骨回到了家里。
这排骨不能再放了,因为这一路走来,上面的味已经有点不那么正了,所以桑柏这边挂起了马灯,开始洗排骨,然后烧水,加上小葱和姜开始煮排骨。等着水开了,撇去浮沫之后,摸出来冲洗一下。
洗好之后,把锅烧热,开始放酱油,花椒什么的开始炒,这些东西都是桑柏带来这个时代的,一直也没有拿出来过,现在有了排骨那可不得使劲造啊。
红烧排骨的香味一传出来,两颗脑袋便凑到了锅边,一只硕大,这是秋收,另外一只小的跟个茶缸子似的,这是狸花,剩下一颗不大不小的自然就是桑柏的脑袋了。
等着排骨一熟,桑柏先捞了一个籽排,放到嘴边这么一咬一扯,一圈肉下来了,咬了两口发现这味道还成,原本那点小味道可能被香料给盖住了。
当然更有可能是的桑柏半年没有吃到肉了,现在就算是肉渣也能吃出滋味来。
桑柏不是个吃独食的人,尤其是对秋收这个过命交情的家伙,于是所有的大脊归了秋收,小排归了自己,至于狸花唆个骨头吃个味也就行了,屁大点的家伙吃的哪门子肉哇!
几十块钱的排骨一顿全光了,主力是秋收,连肉带骨只要是能嚼的碎的,一点也没有浪费。
第二是桑柏,半扇籽排绝大多数进了他的腹中。
最少的是狸花,捡了两块掉在地上的籽排,舔了几块秋收剩嘴根子,也混了个肚儿饱。
一人一熊一猫,最后全都美滋滋的腆个肚子,狸花找地方趴着,秋收则是在院子中间躺着,桑柏拍着自己的肚皮进了空间。
半年的想念一朝被满足了,桑柏那叫一个美呀,夜里做梦都是在啃籽排。
第二天一睁开眼,发现自己抱着床头柱子,圆溜溜的柱子上还一圈很明显的口水,这让桑柏不由的抹了一下嘴角。
出了空间,拿着桃儿把大牯牛还有羊啊,猪啊什么的都喂上一喂,当然不时不管饱了,因为这些东西都在赶出去自己找食吃,名义上是散养,其实是人懒,不想打草圈养。
等着食草的吃完了桃,桑柏把它们赶出院牲口圈,由大牛带着吃野草去,桑柏则是回到了院子,坐在了秋收的腚上,托着腮想着今天早上吃点啥。
想来想去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于是桑柏干脆老样子,煮一点粥,配上小咸菜填一下肚子得了。
吃完饭,天也到了濛濛亮的时候了,桑柏这边正准备出门去自家的田里看看,谁知道一出门便看到吕庆尧隔着老远过来了。
第29章 上梁
等着吕庆尧走近了,桑柏发现老爷子的手中还拎着一个陶罐子。
“您一大早拎这做什么?”桑柏等人走近了之后便问道。
“分给你家的猪油,昨天夜里熬的”吕庆尧笑着抬了一下手向桑柏展示了一下手中的陶罐子。
“这乡亲们都是出了钱的,我又不爱吃这个,对我来说太油腻了”桑柏哪里想吃这个,一提到猪油和肥肉,四十年后的小青年大多数都得皱眉。虽然来到这里半年了想吃肉,但是还没有到想吃猪油的地步。
吕庆尧道:“你小子不知道这油的好处,给你你就拿着,你要是不收下那可伤了乡亲们的心了,你给大家送粮的时候大家不收了么,这点东西……”。
“您这话说的就算不过来了,乡亲们给我提供了多少帮助,数都数不过来”桑柏苦笑着摇了摇头。
桑柏记得别人给自己的帮助,却不乐意去想自己给别的帮助,这是生活的智慧,一般人真达不到这样的境界,别看桑柏才活二十几年,比很多四五十岁的人活的还明白呢。
吕庆尧道:“都是一个村的人,你帮我我帮你的,就是搭把手的事情”。
“不行,这东西我得给钱”。
桑柏说着就要掏钱。
吕庆尧道:“那这样的吧,等会我把牛给你还回来,大家借牛按天算钱如何?”
桑柏这下不好说话了:“算了,算了!那油我就收下了”。
“这样才对嘛!对了,桑先生,中午的时候过来吃席,要是想抢红的话中午就别走”吕庆尧说道。
“抢红?”桑柏有点挠头。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吕庆尧说道。
见吕庆尧要走,桑柏立刻问道:“吕二爷,您和那个大胜从什么时候不来往的?”
吕庆尧道:“那可就早喽,最少得有二三十年了,你问这干什么?”
桑柏道:“我想他家杀猪再去买点肉”。
“还买肉?您昨儿可买了不少”吕庆尧说道。
“已经吃光了”
“什么!”
这话差点也吕庆尧给吓住了:“那么多排骨你两顿全吃光了?”
说的同时吕庆尧拿目光扫视着桑柏,他怎么看怎么觉得桑先生在胡说八道。
桑柏道:“不光我啊,我能吃多少,秋收也跟上吃”。
听了这话,吕庆尧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喂一头熊吃肉,吕庆尧也不好说桑柏什么了,这事怕是全县也就他能干的出来。
“带上秋收?估计半头猪才够它吃的”。
说完,顿了一下吕庆尧又道:“那您还是直接找大胜吧,他是个买卖人,我也没办法给你把价给砍下来”。
桑柏真没有指望老爷子帮自己侃价,他自己去买肉大胜都没有给他便宜多少,更何况桑柏,他就是想问问,这家什么时候还杀猪。
“你问这个啊,那我可不知道”吕庆尧摆了一下手。
“一周能不能杀一头?”
吕庆尧想一下:“那估计可能,因为外面的生活比咱们山里好一些,再加上一个镇子办酒席的人不少,不过你要是想吃的肉的话,最好了提前说,比如说提前个两礼拜定下日子上他家拿”。
“这到是个好办法”桑柏说道。
两人聊了几句,吕庆尧便回家去了,桑柏这边带着秋收溜了一圈,继续种树去。
到了中午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陈东升屋子上梁。
这时候整个村子的都围到了陈东升家的屋子旁边,虽然太阳高照,但是也挡不住大家的热情。
“桑先生,桑先生”。
见桑柏过来,大家纷纷打起招呼来了。
桑柏一一回应了大家,打完招呼和大家站在一起,仰头望着屋顶上的人,等着他们上梁。
“炮呢,炮呢,东升,点炮去啊,时间差不多了,你小子人呢?”
陈东升立刻从锅屋那边跑了出来:“来了,来了~”
“让你点炮去”
人群人中有人喊道。
陈东升道:“笆斗还没有送上去呢,三哥,过来帮个忙,把笆斗送上去”。
“来啦!”
这一帮子人那叫一个忙活,很快陈东升手中的笆斗被绳了吊到了屋上。
这时骑在墙上的季连文大声喊道:“立国叔,时间怎么样了,到了没有?”
“上吧,上吧。瞅着日头正好”陈立国在下面大声回道。
陈立国这么一说,骑在两边墙头的五个年轻人开始拉动绳索,没顶的屋里还有十几个年青人,各人的手中拿着一个木叉子,把碗口粗的大梁往山墙上送。
一拉一推之间大梁很容易就到了屋顶上,这一根是最顶上的梁,这里的乡亲们一般称之为大梁,这梁和一般的梁不同,不是因为这梁比别的梁粗,而是因为这梁上挂有一面红布旗子。
当梁被摆到了正确的位置,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骑在梁上一步步的挪到了梁的中间,伸手抓住了束着红布的绳子。
“好了没有?”
小伙子冲着下面问道。
“东升,东升呢,炮放了没有?”
“点了,马上点了!”陈东升此刻已经站到了东面的一颗树下,树梢上挂着一串红炮,瞅样子差不多能有个一百响。
就在桑柏转头望着陈东升的时候,炮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