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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中鬼事三部曲-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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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
…janeadam 

回复'21': 任宝一边收着绳子一边朝那人走去,越走越近,那人的身影也越来越清晰,而任宝也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奇怪,这人好象我在哪里见过,但是又好象很久没有见了?等到他完全走到那人的身边,将绳子从树上解下,盘成一圈放在地上的时候,那人缓缓朝他扭过身来,任宝不由得大吃一惊,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
  
  那人已经没有了脸,似乎整张皮都被人生生揭去一样,坑洼不平,鼻子那里只有两个小孔,因为眼眶没有肌肉,眼睛看上去分外的大,当它们转动的时候,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鼻子朝下直到脖子,就算在淡淡的星光下,仍能看到那里的皮肤象鲜血一样红,虽然刚刚死里逃生,但是猛然看到这样一张脸,任宝仍然欢喜不起来,起初的惊愕过后,他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人。
从面相上是已经完全无法判断了,但是通过那人干枯筋突的手,高高耸起的喉结,以及佝偻的背和罗圈的腿,任宝判定他是一个七十岁左右的老头,任宝试探着问:“你是谁?”那人却没有回答,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艰难地移到穴边,拾起一把铁锹开始将挖掘出的泥土重新填入墓穴。
  
  任宝突然就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了。
  
  晋中的人对亡人是极其敬重的,不仅在清明、十五等鬼节会给亲属上坟祭奠,而且逢年过节、大事小情都会到坟前供奉。其他地方或许一年只上三五次坟,而在晋中有时一月就会上数次,即使活人都没的吃,给死者上坟时却万万不能空手而来。所以有那孤苦之人,年老却无人扶养,没有生存之道之时,就会趁别人上坟走后,拾取祭奠的物品充饥,并以此为生。这些人就是人们所说的“丧(念一声)采”,他们一般都在乱坟岗的山坡上凿洞居住,平时注意人们上坟,伺机猎食。今天一定是这丧采以为有供品可食,却看到自己被埋在穴中,怜悯之下掘坟救了自己的。
  
  任宝站起身来,那丧采仍然一锹一锹的填着墓穴,任宝走过去,从他手中夺下铁锹,开始填土。毕竟正是年富力强,没有多大工夫,他就把坟填好了。他将铁锹塞回丧采的手中,跪下双膝给对方磕了几个头,然后转身准备离去。
  
  没想到那丧采竟然沙哑着嗓子说话了:“你要去哪里?”
  
  任宝停下了脚步,转头疑惑地看着那丧采说:“我回家呀!”那丧采却冷笑起来,牵动着脸上乱错的肌肉,看上去更是狰狞:“独耳狼让你温穴,你却自己跑了出来,等到明天独耳狼看看你没有给他温穴,你说他会怎么办?你还想回家,明天早晨你只要一露面,你全家人的命就没有了。”
  
  任宝全身颤抖了一下,他知道这丧采说的对,依照独耳狼那睚眦必报的性格,自己如果真的回去了,那绝对是死路一条。但是如果不回去,又去哪里呢?他不由得踌躇了起来。那丧采似乎能看透他的心事,走到他跟前对他说:“我看,你还是赶紧趁黑回家,连夜搬走吧。这东观恐怕你是呆不下去了!”
  
  任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唉,可是我搬到哪里呢?附近太谷,平遥、介休、灵石的人都认识我,如果让独耳狼知道我在什么地方,我还不是一样要死?”
  
  那丧采却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以先生你的道行,虽谈不上可以操纵人的生死,但是缩减一个人的寿命,我看你一定还是会的!”任宝听到这话心里又是一惊,他猛的侧头去看那丧采,那双眼中闪耀着夺人的光芒。“没想到这丧采居然也是懂行之人,”任宝心中暗想:“想来也是受过独耳狼的欺凌,被迫在这荒坟里采丧!”他心中急速转动着念头,分析着利与弊,想到自己的父亲,想到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他最后终于咬牙点了点头。
…janeadam 

回复'22': 其实那天在天桶中,任宝将自己的血滴入桶中,并缠斗独耳狼的血滴沉底的时候,独耳狼的寿命就已经到了尽头,这就是道法中最为恶毒的“血煞”,其目的就是断人气脉,性质类似于云贵的“蛊”,谁要是一旦中煞,不仅自己的性命立时完结,而且家族的气运也就走到了尽头。可惜任宝因为短两样东西,所以血煞不能完全发生作用。不过要是只让独耳狼立刻死去,还是有办法,就是布一个气阵来引发血煞。现在事出紧急,而且他知道独耳狼一定会到这穴位来的,所以他就将气阵布在了墓地周围,穴眼部位就是阵眼所在,到时候只要独耳狼一靠近穴眼,就会血枯肉干而亡。
  
  当夜任宝和丧采悄悄潜入自己的家中,唤醒老婆孩子,将家中值钱的东西打好包。任宝去背老鬼客的时候,却没有想到老鬼客说什么也不走,而且他一直用他那双紧闭的眼睛对着丧采,而那丧采自从来到他家之后就没有说过话,面对老鬼客那两只被挖去眼珠的眼睛,更是连连后退,满面愧色。最后任宝看老鬼客实在是劝说不动了,只好放弃了。四个人连夜离开了东观,依任宝的意思,就逃的远远的,再也不回这东观镇了。但是一想到家中的老父,毕竟是厚土难离啊。最后他还是听从了那丧采的意见,随着那丧采隐匿到了山沟里。绵山纵深数百里,躲在里面算得上是万无一失,而且还可以随时探听镇上的消息。
  
  任宝逃跑的时候终究还是被人看到了,天亮的时候,独耳狼还在睡梦中,就被报信的吵醒了。他气急败坏地来到任宝家一看,果然已经是家徒四壁,只有老鬼客痴傻地坐在炕上,看那气息奄奄的样子,过不了几天就要归西了。独耳狼甩手而去,带人直奔坟地。因为担心任宝在逃离的时候,怨恨于他的恶毒,破坏了风水,他把镇上的另外几个鬼客都带上了。
  
  乱坟岗上依旧是一片荒凉,就在任宝踏出的那个穴位,新翻的泥土分外醒目。独耳狼下了轿就朝前走去,已经快要接近穴位了,他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前方明堂位原来是一片空地,现在却不知被谁硬生生栽了一棵树,看上去和周围环境是那样的不协调,而且从后看,这棵树正好扎在龙脊上。独耳狼的眼珠一转,脸色不由变了。他忙不迭地后退,又朝左面看去,齐刷刷一溜的墓碑都被人扭了向,字朝东而背朝西;朝右看,地面上有一个新挖的菱形,锐角一指穴位,一指丛林;抬头看时,更是触目惊心,穴位背后的父母山上竟然有便溺过的痕迹,很明显是有人站在那里小便,甚至将山土上都冲出了一个小洞。
  
  “各位先生,却不知现在这穴周围有什么古怪?”独耳狼谨慎地退到远离穴位的地方,扬声问那几个鬼客。
  
  几个鬼客早已注意到这怪异的现象,正在那里窃窃私语,听到独耳狼发问,都住口低头不言,过了一会儿,还是那个比较胆大的鬼客说话了:“老爷,这穴周围似乎被人布了血煞气阵!”
  
  “血煞气阵,那是干什么的?”独耳狼再次打量了一遍周围的现象问。
  
  “血煞是我们道法中最为凶狠的一种,一般都用于仇深似海之人,将仇人的血和仇人父亲、儿子三人的血混合到一起,再以自身的血为引作法,仇人就会立刻死亡,而且家族的子嗣也会从此而断,死后亡魂也不能进入轮回,永世不得超生。但是如果一时之间不能凑够三人之血,而只采了某一个人的血,被采血之人虽性命堪忧,但还不至于暴亡。那就必须布气阵引发血煞,被采血之人一旦进入气阵,据说就会被抽干精血而亡。”那鬼客伸手指着四周那奇怪的布置说:“这个就是气阵,看它方向所指,似乎阵眼就是穴位所在。枯木钉腰,龙不得飞;墓碑转向,阻东来之气;天柱穿孔,地维划菱则是将戾气全部聚于一处,若是那被采血之人误入,立即就会死亡。”
…janeadam 

回复'23': 独耳狼吓得又退后几步,紧紧盯着那穴、那树、那孔、那图、那碑,心里是又气又急:“有没有办法破煞呢?啊?”
  
  “这个煞还是好破的,”那个鬼客小心翼翼地说:“气阵只对被采血之人才会发动,旁人则不受任何影响。却不知道是谁在这里布阵,又是针对谁的?”
  
  独耳狼猛的破口大骂起来:“会破你就赶紧破,妈的,惹的爷不高兴了,把你们通通毙了。要不是那天你们撺掇爷把血滴入那透杀的天桶,哪会有这事情?”
  
  几个鬼客全身颤抖着,分头去破煞。有人将树拔出,有人将菱形的锐角划开,有人将孔填实,几个随从也将所有移位的墓碑全都扳到了。等到这一切都做完以后,独耳狼才走上前,来到墓穴旁边。尽管他知道任宝逃出了墓穴,但是他还是不放心,害怕任宝在穴中做了什么手脚。他扭头正想叫人来挖开穴审查时,突然感到气血一阵翻涌,全身的精气都如洪水一般在躯壳内奔腾,随时准备夺路而出。
  
  “糟糕!”独耳狼电光火石地想到了刚才那些鬼客说的话,“难道他们还没有把气阵破掉?”他心里想着脚下就想退出穴位,这时他才发现两条腿已经僵硬了,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他低头看时,恐惧地发现两股血水沿着裤脚流下,而且他感觉到腿上的肌肉在逐渐萎缩,由脚心开始一股麻木的感觉朝上升起,瞬间就到了大腿。独耳狼晃动着身体挣扎着,终于站立不稳,扑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几个随从赶上去,将独耳狼扶起,有人轻轻解开他的裹腿,撩起裤子才看了一眼,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独耳狼的腿就好象肉铺里挂着的骨头一样,大部分的肉已经腐烂化为血水,小腿骨白生生地突现着,没有化尽的肉一条一条趴在骨头上,有人忍着恶心将独耳狼的鞋扒下,却发现那双穿着皮袜的脚安然无恙,皮肉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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