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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袍松松散散,挂在身上,带着犹豫,坚强地挡住了所有狼狈。
莫长空的药效已经发作,他端坐在黑暗的树丛里,就像没有感情的野兽,用冰冷的眼神,盯着眼前弱小的猎物在犹豫不决,慢慢靠近,最终把自己放入餐盘。
陆云真见他没有反应,以为自己表演得不到位,便学着小电影的剧情,催眠自己是看见男人就发软的主角……尽可能用可怜兮兮的祈求眼神看过去,嘴里哼哼唧唧地乱叫,也不知道像不像?
莫长空只说了两个字:“脱掉。”
陆云真乖巧地把外袍给脱了,只穿白色里衣。他还担心衣服掉地上弄脏,找了根安全的树丫,用袖子打了个结。
忽然,身后传来带着酒气的轻喘声。
野兽靠得很近,呼吸带来的不规则冷风,吹在耳垂处,激起梦境的回忆,有颤栗的感觉,就好像尚在酝酿中的风暴,若是降临,便是狂野激烈,永不停歇的灾难。
“长空,别疯……”
他不由自主地退缩,低声呵斥。
白皙的手腕被铁钳抓住,残忍控制,牢牢固定在身后。就像绝大部分的兽类,不准伴侣在过程中有任何挣扎逃脱的机会。
“长空,轻点……”
冰冷的锁链紧紧缠在身体上,把稚嫩少年时代的师尊固定在金蝶枞的枝叶里,摆成美味的姿态,就像蝴蝶围绕的纯洁祭品,等待着被恶魔品尝。
“长空?”
师尊有些害怕,声音在微微颤抖。
锁妖链感到邪念,迅速锁紧,莫长空的手腕开始发痛,提醒着绝不能做的事情。他认真地思考了一会自己能做什么,总算想起了故事剧情,拿起最后的一个酒葫芦,打开又喝了半壶,再把剩下的酒水全部倒在师尊的身上。
冷冷的酒水从头淋下,弄湿了短发,流过脸颊,眼角被熏得微红,红润的嘴唇感觉到好酒的味道,不忍浪费……陆云真见他没发疯,在严肃地走剧情,便放下心来,偷偷伸出舌头,把路过的水珠都卷了进去,仔细品尝。
寒风微动,带来凉意。
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好冷。”
酒水弄湿身体,会冷。
凡人冷了会感冒……
莫长空想起重要的安全问题,愣愣地看着白色单衣紧紧贴在身上,隐隐透出里面风景的师尊,一边暗搓搓偷舔酒一边乱扭着身体,说“想要”的师尊,明白了解决方案。
“师尊,你够不到,我帮你。”
他要做懂事的好徒弟,任何事都为师尊效劳……于是,他乖巧地俯下身,轻轻舔去陆云真脸颊和额头处的水珠,再一点点温柔向下……
陆云真惊得都忘记台词了。
他发现徒弟的外表看着没事,其实已经醉了,而且酒品巨不好,会干蠢事,再加上药物控制,没有感情,听不懂人话,也不会适可而止。
挠痒痒从简单版本升级到地狱版本。
陆云真拼命扭着身体躲避,眼泪都快出来了:“快停下!别舔了,好痒,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莫长空抬起头,谴责:“师尊,你说错台词了。”
陆云真僵了,他看见徒弟喝醉的坚定眼神,意识到自己不把台词说完,剧情走完,会被活活挠死在金蝶枞树上。
他磕磕绊绊道:“好,好舒服,为师还想要……”
莫长空满意了:“我会把师尊弄干净。”
动物都是这样做的,阿绥小时候掉进水里被弄湿,大黄狗也会跑过来舔干他,所以,师尊也能这样处理……
他曾经做惯了某些事,技术娴熟,如今在锁链和药物作用下,心思单纯,没有别的想法,但动作里带着不少原来的“坏”习惯。他不管师尊的苦苦哀求,也忘了虚拟世界里的体质有增强,坚持把“脆弱”的师尊当幼崽看待,从头到尾,把所有酒水都弄干了才安心。
陆云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砸得好痛。他就像被冷血类猛兽亲吻过般,又酥又痒,脑海里不自觉想起那些疯狂梦境,身体还出现不该有的反应,又愧又羞,拼命遮掩,躲闪逃避,却又无法挣脱锁链的束缚。
他撑不住徒弟的“孝心”,眼泪都出来了。
挠痒痒太难了。
……
莫长空检查数次,确认清理完所有水珠,终于高兴了。他解开师尊手腕上的锁链,把人放下来,然后抱在怀里,换了单衣,用厚外套盖好,揉揉脑袋,拍拍肩膀,想哄师尊睡觉。
手法很粗鲁,拍得有些疼……
他以前都是这样对阿绥的。
陆云真好不容易从煎熬里恢复过来,擦干丢人的眼泪,又被“哄”得彻底睡不着了,他趴在舒服的怀里,看着天上的月亮发呆,待身体渐渐暖和后,抬起头,发现莫长空也在看月亮,并没有睡着。
他轻轻地叫了声:“长空……”
莫长空过了好一会,才简单地应了声。
陆云真分不清他现在是醉着还是醒着,但是树上挠痒痒的任务似乎完成了,镜子就是个坑货,随便乱来也能判定过关,就是他被挠得好辛苦。
徒弟不知道是真蠢还是装傻,不管真做假做,都能把师尊折腾得半死不活,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他试探着问:“你挠得开心吗?”
若是敢回答开心,或者不符合心意,他就让徒弟继续跪葡萄架去!
第85章 祝福之吻
师尊的笑容很温柔; 莫长空没意识到自己在面对送命题。
他的思维在酒精的作用下比较迟缓,而且不断扩散,飘飘忽忽; 控制起来有些艰难,他想了很久,久得师尊越来越郁闷,琢磨要摔锅不做饭的时候,总算找到了正确答案:“不开心。”
陆云真观察一下他的状况; 继续拷问:“为什么不开心?”
莫长空小声:“师尊不喜欢。”
每次都是这样; 前面还好好的; 后面就开始挣扎; 他都爬到那种位置了; 进退两难; 只能按着狠狠欺负,把师尊欺负哭了,他居然心里还很喜欢; 想欺负更多,看师尊脸红的样子取乐; 真是太不孝了。
陆云真趁他不清醒,借着故事的剧情,百般套话; 比如问他喜欢怎样挠痒痒之类,用了些话术。
莫长空心里的故事还是那个不和谐版本; 挠痒痒只是忽悠的代替品; 师尊的问题东一榔头西一榔头; 故意把两件事混一起; 他又不擅长撒谎; 糊里糊涂地都招了。
陆云真听得很无语,喜欢就想欺负是什么小学生心态?那个该死的心魔,给徒弟带来了一身坏毛病,养出很多怪癖好,什么喜欢在水里,喜欢透明红纱衣,毫无节制,挠个痒痒都要把他挠哭,这像话吗?
他痛心疾首:“病好了都得改,不能误入歧途!”
莫长空的眼神都暗了,艰难点头。
陆云真看着又心疼了,大度:“偶尔一两次也无妨。”
莫长空感觉不对劲:“挠痒痒吗?”
陆云真耳朵都红了,他想起徒弟不知道自己的那些梦境,赶紧保持好什么都不懂的“纯洁”人设,正气凛然道:“对!”
莫长空不疑有他,表示会好好听话。
陆云真觉得自己装得过火了,有点像绿茶,怀疑对方已经心知肚明,他悄悄地爬过去,扯了扯衣角,试探着问:“你不怀疑吗?”
莫长空不解:“怀疑什么?”
陆云真再次试探:“我骗人?”
“胡说!”莫长空斩钉截铁地教育他,“师尊是从来不骗人的!他还教育过我很多次,做人类要品德高尚,不能撒谎……但是,我有时候做不到,所以才会犯错……”
陆云真呆滞了,他不觉得自己有那么高尚,上次为了逃避白茅派弟子索赔,他都扯出弥天大谎了,只是谎话……莫名其妙成了真。
挠痒痒也是在撒谎,骗的就是这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傻徒弟。
他认真想了想,重逢以来,莫长空对他的话是百依百顺,不管他做好事、坏事、蠢事,沙雕事……通通都无脑夸赞,完全不带半点犹豫。他原以为徒弟是吹彩虹屁,哄他高兴,如今看来,好像是滤镜深似无底洞,发自内心地认为师尊从不撒谎,做什么都是对的?
陆云真忽然有点隐隐不安,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虽然大致上是好人,但也不是没底线的傻子,哪怕是轮回转世,性格也不会差太远,莫长空对他的判断,很可能有什么误解……
“师尊是完美的!强大优秀,容貌好看,温柔和善,每个人都喜欢他,”莫长空见他不信,再次强调,“师尊特别好,就连我这样的妖魔,你也喜欢,我做了坏事,你不但原谅,还替我顶罪……”
第一次相遇,是在血池旁边的尸骸林里,周围都是食腐的黑暗生物,每个地方都很危险,他被人类排斥后,浑浑噩噩地在里面生活,以为世界就是这般恶心的模样。
师尊闯了进来,用长剑斩断荆棘,杀开重围,来到他面前。
他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干干净净,笑起来好像甜甜的蜂蜜,好像温柔的阳光,有想要拥有的冲动。他偷偷地靠近,碰了一下师尊的衣角,可是,脏兮兮的手把干净的衣服都弄脏了,染上了血池的污秽气息。
师尊的表情很震惊,不敢置信。
他很难过,感觉自己就像村子里那只癞皮狗,死缠烂打地想追着漂亮的小白狗,没有自知之明,惹人厌恶。与其将来被讨厌,被打,被骂,他宁愿先攻击,让这个人离他远远的,断了念想,这样就不会喜欢,不会在意。
他放出了煞气,露出獠牙,面目狰狞,看起来又危险又讨厌。
小白狗却兴奋地扑上来,把他强行叼回窝了,丢进桶里,硬生生洗刷干净,还用剑身上刻着的神文给他起了名字:
“你叫长空。”
上古习俗,无父无母的孩子,皆用出生地的名字做姓氏,血池所在那片山脉是魔域,师尊嫌魔字不好听,给他改了莫,然后宣布无剑峰门派成立,自己是师尊,任命他做大弟子。
这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