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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睛怎么啦?”舒语皱着眉心,一脸关切。
“眼睛发痒、灼痛,还流眼泪。”一鸣说着揉了揉不舒服的右眼。
“呐那你保护好眼睛。”舒语羞得说不出更温暖细腻的话来。
“嗯,会的,放心吧。”
两人举着电话,互相沉默,尴尬和暧昧在两人无线的电话之间穿来穿去,如电击一般扑打着两边的小心脏。
“我从没想过你会主动给我打电话”何一鸣红着脸挠着衣领小声说出心里话,脸上的表情夸张得如得到香蕉的猴子一般。
“房里好多你送的礼物,不想起也不行。”顾舒语说起了悄悄话。
抬眼望自己书架上何一鸣送她的定制u盘、粉色笔袋、水晶沙漏,联想起一鸣曾天天给她带早餐、天天送她进地铁站,回忆一鸣邀请她去他家里做客、千方百计地找理由请她吃饭宠爱与惊喜种在心田,甜甜的,顾舒语久久难忘。
“要不要我再送你一件?我早想好要送你什么了!”何一鸣浑身得意。
“先不用!你马上要考试,大局为重,不要分心。”真是个贴心的、能为人着想的好姑娘。
“那好吧。考完试找你怎么样?我们去欢乐谷玩一天,或者去吃饭去逛街可以吗?”何一鸣斗着胆豁出去约他心爱的女孩。
“算了吧,你不是周末报了班补课吗?我妈妈不会随便同意我出去的,除非是她认识的同学”
“那我请汉典一起来怎么样?”
两小只你一言我一语,一个窝在小床上抱着枕头,一个蜷在自己房间的小沙发上抱着电话,裸地煲起了电话粥。初涉情爱的少年,任何细枝末节的小话题均能扯个太长地久。从这以后,两小人等到了周末,时不时地会通一次电话,像新认识的好朋友一样,慢慢地去了解对方,慢慢地曝露自己。
同样,也是细枝末节,九点多老马又冲着致远发了几句火。不明原委的漾漾虽听不懂爷爷在说什么,却分明觉到了爷爷对爸爸的讨厌、批评或者叫不尊重。
见当事双方散开了,爸爸在房里、哥哥在屋里、爷爷在沙发上,小女子替父怀着仇恨,猫步走过来冲老头没好气地说:“不准你再那个样子说我爸爸!”说完轻轻地拍打了一下老头的肩膀。
“干啥哩你!还不睡觉,几点喽?”气在心头的老马斜眼说完,继续看电视。
“你管我!”小人儿撅着屁股细声细气地吼了一声。
“哼!起开!爷看电视呢!”老马一摆手,撵粘人精走。
“我不!这是我家!是我爸爸的家,不是你的家!”何一漾忽然逻辑奇清。
“这也是你妈的家,你妈的家就是我家!你再烦我,我把你赶出门去!让你妈重新找个新爸爸再重新生个新的小娃娃,不要你啦!”老马指了指彼此的鼻头。
再次听到“新爸爸”三个字的小孩,唤醒了带着伤疤的回忆,又听老人说“重新生个新的小娃娃”,何一漾木讷半晌,大脑加紧地算计,当她得出结论以后,两眼闪着泪花、小胳膊直挺挺地指着老头用力说
“不可以!”
“可以!”老马不想搭理,头也没转。
“不可以!”掉下了一滴泪,小人儿依然在捍卫自己的家庭地位。
“我说可以就可以!”
“不可以!”漾漾这一句忽然换了语调,声音低沉而颤抖。
方才目不斜视和小孩斗嘴的老马,这一转头,见小不点两行长泪汩汩而流,满脸抑制不住地巨大悲伤。见雷雨将至,老马关了电视,长叹一声,带气的怨瞬间化成了无尽的爱,一颗苍老的心此刻软成一团刚弹完的棉花。老头一举将漾漾抱起来贴在左胸口,而后起身去她屋里,一路上滴答滴答流泪的小人儿不解,憋着天大的忧伤愁云满面。
“爷是想让你早点睡觉,你咋哭了呢!你不是家里最横的吗?咋动不动掉眼泪呢,这咋行呀,将来一受委屈就哭一受委屈就哭,等你成大人了一丝委屈受不了,咋在社会上混呐?咋干大事呢?你这肚量不行啊!要学学你妈妈”
逗哭小人儿的坏老头,用了大半个钟头才哄好小不点儿,然后又花了四则故事的时间才哄他最爱的小呆仙儿安然入睡。
65中 三友久别后重逢 张珂被拒又被追
十一月二号,这天周六。
桂英一早起来先去公司了,公司今天招了一批兼职,专门给行业内的专业观众或小公司打邀请电话,下午她约好了见客户,谈谈展会导航图的广告赞助合同;致远早上八点多带着儿子赶往眼科医院;老马八点整自觉地出门给小呆仙儿买早餐,为了让娃儿一觉醒来吃到热乎乎香喷喷的包子,七十岁的老头掐着点儿出去又捏着表回来。
人们被宏大的规律或节奏支配着,度过平凡的一天,抑或平凡的一生。
上午八点多,司机李师傅将莫小米送到了深圳,照看小米安全入住酒店以后,李师傅驱车回广州了。小米放下行李,等不及收拾,提了小包摸着电话直接给包晓棠打了过去。
试听网课的包晓棠一见是小米的电话,非常吃惊,很意外她这么早打来。得知小米已到深圳,晓棠又是一惊,赶紧下楼去找她。
浓郁的荔枝树下,阔大的龟背竹边,两人招手碰头。患难好友许久未见,见了面好个欢喜。小米上赶着两手掺住晓棠的胳膊,两人一块去找咖啡店,打算在咖啡店里等大姐张卓凡。
没多久,张卓凡根据定位到了咖啡店。短发三七分、黑框大眼镜、蓝白格子衫、宽腿牛仔裤、灰色运动鞋,雄壮的女人见到两妹妹一招手,朝她俩走去。
“凡姐姐,你确定你不是同性恋吗?”小米见到凡姐姐男人一般的穿着和行走姿势,忍不住地挑明问。
晓棠一听这句,到嘴的咖啡差点喷出来。
“我小米你小声点行不!”卓凡表情复杂地拍了拍小米的头,拉椅子坐了下来,开口道:“我不说了嘛,你这么大张旗鼓地问干啥呀!非得整得所有人听见嘛!长得丑怎么这么遭罪!”
“那凡姐姐你怎么这身打扮呀?我和棠姐姐在群里教你化妆白教了吗?你怎么不收拾一下呢!”小米抱怨大姐这一身的粗狂和原始。
“你一见凡姐就给人难堪,不像话哦!”晓棠伸手批评小米。
“我见你俩还用得着化妆吗?”卓凡如实相告。
“不化妆的人都那么想想着没必要!你问问棠姐姐,她要是不捣鼓一下会怎样?”说完两人望向晓棠。
“我刚来深圳也不化妆,后来慢慢地习惯了。现在现在出门接个快递也得描一下眉。化妆久了,感觉不化妆是见不了人的!出门的瞬间,一想自己的半截儿原装眉、干瘪耷拉的眼皮、显牙黄的白嘴唇真出不了门!”晓棠注视卓凡,一脸真挚。
“我妈也这样,不出门在家里也化妆哒!”
“我又没对象,还长成这个样子!何况天天加班,不骗你俩哦,一周至少三天加班到九点以后,这么累,我哪有时间化妆卸妆呀!化妆跟一个人的职业、性格、年龄段儿直接、密切相关;再者说,你化了妆,还不得捣鼓捣鼓发型、搞身像样的衣服,再找个配得上你的包包、鞋子这一出下来,累死个人,姐姐我不乐意!”卓凡分析,同时辩解。
“越这么想,越找不着男人!”小米噘嘴吐槽。
“其实化淡妆很简单的,描个眉、上个眼影、涂点口红”
晓棠还没说完被卓凡打断了:“我真不骗你俩,我要是涂了口红,立马傻得不知道怎么用杯子喝水、怎么用筷子吃饭啦!你俩可别针对我了!哦对了,你一三六自学,二四六上课,什么单词课呀、阅读理解啊、英写作啊没见过学个英语像你这么麻烦的!课程表那么密实,怎么还有空子来深圳呀?”卓凡质问小米。
“哎呀呀”小米捶着桌子撒娇:“我你也说了课程那么多,我更需要出来透透气呀!棠姐姐找到工作这么大的事儿咱不碰头,那得多大的事情才值得咱三儿见一面呀!”小米轻哼一声,朝卓凡做了个鬼脸。
“好好好,受不了你呀!我真想不通我怎么交了个年纪这么小的小朋友!”卓凡说完笑望晓棠喝了口咖啡。
“不好吗?接触小米以后,我好像年轻了几岁,至少跟她在一起时觉得自己心里年轻了!”晓棠袒露肺腑。
“看看看!我有魅力吧!”小米扭着肩膀一顿嘚瑟。
咽下咖啡,舔了舔嘴,张卓凡坦言:“说实话,小米改变了我对一般零零后的看法。现在的零零后看起来有想法,实际上那想法是从手机里来的,说白了抄的!我家里好多亲戚的小孩是零零后,那资质一言难尽呐!整体看,我的评价哈,现在的青少年甚至包含中年人,太过同质化!想法、趣味、生活方式、人生追求真的很同质化!”
莫小米十分认可,频频点头。
“同质化”晓棠咀嚼这三个字,所有所思。
见晓棠未懂,卓凡耐心地解释:“同质化,表示一个社会的脚步在变得一致、一样,同质化换个说法就是是差异化、多样化在消失。社会中的个体越同质化,那社会发展活力越小,比方说现在的日本,欧美也算啦!咱中国过去十年之所以天翻地覆地发展,是因为人跟人之间有着天壤之别。现在不一样了,差距在缩小,说明社会步入成熟、经济发展放慢脚步,后发者追上来了。”
“好深刻呀!”晓棠两手放在胸前忍不住鼓掌,听博士开讲,心中生出崇拜。
“还好吧!凡姐姐说得没错,但还是有很多像我这样的少数派、另类人。可能人以群分吧,我接触的另类蛮多的。我们小学同学个个富有,其中有一男生,取向跟主流派不一样。他出柜后找不着男友着急,天天在圈里发自己化妆、穿衣、走猫步、模仿明星的视频,后来索性去做网红了!天天发视频,教同类性情的男生怎么选口红、染发色、配衣服、买包包、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