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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呀!这么长时间!”任思轩没听到重点,抑或是为她开解开解抑郁之气。
“呃……”
包晓棠不想被同事问出她的会计生涯是从十七岁在农批市场的小店里给人算五毛三块的小账开始的,过去的经历与眼前这位财务专家的光鲜履历天差地别,女人惭愧自卑。于是,两人的对话陷入沉默。
“我看看单子。”任思轩见晓棠为难,换了话题。
“单子被林总监拿走了,这是截图。”晓棠将手机递给任思轩。
任思轩看了五秒钟,一声哼笑,侃侃而谈:“这么简单的单子,如果你确定没错那就是没错,问题不是在你这里的话,你从别人那里找线索吧,继续卡在自己这里没有意义。会计工作是个流水线,每一条线都有可能出错的,有时候显现在d段儿的问题,其原因可能出在a段儿、b段儿或c段儿,你要从整体上思考,只从一点究根可能完全找不到原因。”
财务专家说完将手机递给包晓棠,满脸的坦诚和自信给了晓棠信心。
女人一字一句认真听完,咀嚼良久,倏忽间想到了那张紫色的便签纸,顿时两眼一瞪、身板一挺,回头盯着任思轩嘴唇抽动却半晌说不出话。
“有线索了?这么快!”任思轩见她冷不丁地两眼有神、换了表情,随即问。
晓棠重重地点了点头,张口结舌地说道:“啊……我……谢谢你呀!我好像知道哪里出问题了。”
说完若有所思,心中惶惶不安。
这一晚,林国龙和苏双红去刘志超刘总那里解释问题。刘总六点多并不在公司,八点才回办公室,听完整个事情的经过,确定是少了一位数,心先放下一大半。刘志超马上给公司对公账户的银行经理打了个电话确定这笔款项的安危。对方经理走了很多关系,四十分钟后才回电这笔款项安然无恙,明天会返回到公司账户,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同时,海南那边催款催得特别急,刘志军将此事汇报给广州总公司那边,从总公司的账户上快速走了四百三十万解海南之急。
晚上九点半,此事算是告一段落。按规矩刘志超第一时间会将包晓棠裁掉,可他虽然记不住包晓棠长什么样,却知道这个人是莫总打电话亲自推荐过来的,一时半会不好送走,打电话与莫总谈及此事的过程中也没有透露这是包晓棠的个人过失。十点多林总监和苏双红准备下班前回到办公室里取东西,看见晓棠还在,一时心里冷热不均。
“没事了赶紧下班吧!”林总监冷冷地说完,大步离开了办公室。
“以后工作上点心,别再出这样的乱子啦!”细眉细眼的苏双红临走前说。
苏双红和林总监在见刘总之前讨论过对包晓棠的处理问题,苏双红的意思是开掉,林总监说他要请示,最后得知晓棠妥妥地留下来,心里满是怒气。
待领导走后,办公室里只剩包晓棠和任思轩。从忆起苏双红在自己制作完单子之后悄无声息地从她办公桌上拿走那张便签纸,包晓棠便确定错出在紫色便签纸上而非自己。她大致已清楚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只差找到那张紫色便签纸。办公室里满是摄像头,女人斗胆假借扔垃圾为由去苏姐那里瞧了瞧,办公位上根本没有今天的那张紫色便签纸,连垃圾桶里也没有。
真是个无头账。
下班后,一夜思忖,包晓棠更加确定问题出在那张紫色纸上。可是,紫色便签纸去了哪里呢?它何时从自己办公桌上消失的呢?
原来,林国龙出差回来下高铁后第一通电话便是打给苏双红的,苏双红了解问题的严重性后,第一时间排查自己的原因。她趁晓棠上厕所时,悄悄将那张紫色便签纸拿走了,私下将两边的账号核对了一遍,果然是自己在抄写时少抄了一位数。天助也,账号只是少了一位而非错了一位,这种错误名头大、实质轻。作为会计主管,她不允许如此儿科的问题出现在自己的职业生涯上,于是将紫色便签纸揉碎,扔在了华联大厦一楼的公共卫生间垃圾桶里。下午六点林总监第一时间叫几人对质时,她精明地率先将错误归结到包晓棠身上。毕竟,在她眼里,包晓棠只是个试用期还未过的小兵小将而已。如此干脆地踢过去,一来她不用掉职位,二来晓棠在试用期犯错并不需要承担太大的责任,顶多辞退了事。
第二天一早,众人陆陆续续到了办公室以后,八卦的同事们在网络软件上建了小群热聊昨天包晓棠打错四百万的后续剧情,几个同事将晓棠做小三、走后门、低学历、能力差的幻想当成事实迅速传了开来,连苏双红看了这些聊天记录也觉得拿包晓棠当挡箭牌有种合情合理、替天行道的意味。对晓棠向来有意思的汤正看着小群里的聊天,不敢替晓棠说一句话,听信人言、怀疑晓棠甚至低看她一眼,心中暗想和她保持些距离比较安全。一时间,办公室里明面上安静如初,底下里沸腾一片。
包晓星并不知晓这些,只是在想法子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现在如何自证清白,没有证据去开口等同于泼脏水。何况通过她对苏双红的观察,发现这位顶头上司不仅聪明狡猾,还有些仗势欺人、恃强凌弱。包晓棠自知性子弱,软攻还可,硬来实在不是她的强项,一时不知所措,特别是当林总监在办公室时她甚至想逃避离开或者辞职了事。
焦灼至极,午饭时她实在没法子了,朝机智多谋的姐妹求助——女博士张卓凡和小机灵莫小米。她将事情的原委如实叙述一遍之后,希望得到姐妹们的智慧相助。
粉紫的公主房一尘不染,两米五的大床上、细条纹的纯棉被里、两米长一米宽的超大蜡笔小新娃娃下,正躺着个娇滴滴的小人儿。好姐妹的一番委屈,激起了莫小米的肾上腺素。她放下手机开始盘算,一番算计以后,小米决定来深圳走一遭,一来为姐妹主持公道,二来是约会心上人张珂。
自打小米母亲查了张珂的底细后,对他俩个约会似是睁只眼闭只眼,张珂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要比父亲在公司为她找的大龄男秘书条件要好很多。说走就走,下午两点,从妈妈那里拿了些补品和礼品,莫小米和司机李师傅一齐前往深圳。
79下 莫小米来神助攻 办公室成修罗场
弯弯绕绕,一山绿尽又一山,山尽处绿野连天,天上白云朵朵,似伸手可摘——高速公路上的风景从不会令人失望。下午三点,疾驰在高速上的莫小米跟男友张珂通过无线电说起了小情话。
“房子已经订好了,等着你过来!”张珂言。
“小样儿!真急!我是伸张正义呢,又不是去找你!”躺在后座上的小米说完咯咯咯地痴笑。
“不找我还让我干这干那的——又买糕点又订咖啡,还让我请假接你、陪你,你个丫头真会捉弄人!诶你说……你说你俩也不是特熟,你怎么确定不是她自己犯错了呢?”张珂不解。
“看眼睛。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撒谎的,我相信棠姐姐,她没那个胆撒谎。再说,我都二十多岁了,到现在也没个像样子的好朋友,连个女闺蜜也没有,能找到像凡姐姐和棠姐姐这样的正常人,我得珍惜。你知道吗?卓凡姐姐经常在群里发一些很有深度的文章、一些社会热点事件之类的,我有时犯贱,会故意和她吵,其实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有的人会有这种那种不太理智的行为,凡姐姐每次都会很耐心地给我讲为什么。我迷茫的时候她几句话立马让我清醒,给我那种浓浓的正能量你懂吗?我特感激她,她有时候几句话对我的触动比我妈还有用。我觉得我这个年纪特别需要这种亦师亦友的人在身边。”
“可以理解,我跟你说过我表姐,我表姐也是这种……经常给我启发的人。”张珂回应小米。
“堂姐姐呢……怎么说呢?棠姐姐是一个很努力的人,她那种家庭出身还一直在尝试,使劲让自己变得有用——研究养生、做直播、专升本、学绘画书法、帮助她姐姐……其实我经常暗地里嘲笑她,从结果来讲她的很多努力是低级的、徒劳的,但我的嘲笑又盖不住我对她的敬重……反正就是……啧嗯……几年前有个老师给我讲过一句话,说‘追求好的生活远过于生活’,我一直不懂,只是记住了,这半年在棠姐姐的身上我好像懂了这句话的意思!哥哥你明白我吗,就她那种条件明明一切是徒劳的,但是她还一直在努力一直在追求一直在尝试……哎呀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莫小米陷入了思维混乱。
“哥哥懂!你相信她就行,现在社会上那些个塑料姐妹、毒闺蜜、绿茶婊、白莲花、心机女多得是,哥哥怕你被坑。”
“我是恋爱脑,我只会被男人坑,鉴赏女人的话我还是有几把刷子的。也不是说我聪明,从小见惯了吧。我妈的朋友、家里的亲戚、我爸那些半生不熟的生意伙伴哪个没坑过我们?我那些个小学发小、初中同学,需要你拼单、做东、搭桥出力的时候专门给你打电话一个劲儿地夸你,不需要你的时候好几个月从来不问你怎样。我早被冷落惯了,倒是遇到凡姐姐和棠姐姐,我才感觉自己和她们一样。因为她们,我活得更真实更清醒了一点,有点判断力也有点自信了。哥哥你知道吗,我最近被卓凡姐姐教得还有点中庸了哈哈哈……我发现她们才是我理想的那种真朋友,所以这次棠姐姐的事情我一定要出力。”莫小米一边借光欣赏自己新做的美甲,一边正儿八经地回答。
“不错不错!小妞有长进呀,你这觉悟赶上哥哥啦!我老妈以前总叮咛我,找姑娘要擦亮眼睛,她说多了导致我不太乐意正式交女朋友,也导致我有时候对女孩子总抱着考核一下的心态,事实是结果很糟糕,很失望。没几个女的能扛得住一个包包、一双鞋子的魅力。给个手表或项链,几乎让干啥就干啥!哎……每次我总希望肯定有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