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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一样,奈何她找不到。
“放假了你怎么安排?你哪天回去,我帮你抢车票吧!”男孩搂着女孩说。
“不用!我还没想好哪天回去呢。”女孩斜脸发愁。
“我回去了先去老家看我爷爷奶奶,然后去欧洲旅游。我爸爸安排了全家出国游,说是要检测下我的英语学得好不好!哼哈!”男孩笑着摇头。
“我……哦那挺好的。”女孩由衷羡慕。
“你想去吗?你想去的话我让我爸安排一下。”
“不用了,我要回家看我爷爷,还有我妈我弟他们,超级想他们。”女孩说着眼尾渗出一颗泪。
“好吧。你又怎么了?下周考完试,我们出去散散心放松放松好不好?近处有榕树古寨、吊脚楼、汉王庙,远一点的缙云湖、杜福山、钟神村……我们俩人一直没有单独相处过,你师兄我的某些天性遭到了压抑……俗称饥饿……怎么办呀……”男孩将头埋在女孩颈窝里说着热乎乎的悄悄话。
“啊……我……我考完试跟学院三班的张红岩一起做兼职,三天时间,一个师姐带着我们去,我早答应人家啦。”
“哎……好吧!又是先斩后奏,可是我……馋了……饿了,想一口吃掉你!怎么办?你再不治治,我要走火入魔了……”男孩抱着女孩肆无忌惮地吻了起来。
钟雪梅无奈。男朋友整天想着看电影、聚会、出外游,自己整天想着责任、强大、赚钱。一个要行周公礼,一个要当花木兰,好一对冤家。
(
88上 二手汽车路上失控 无证之人高位截瘫
(明天校对,今天晚了,眼睛要休息。)
“诶赵老师呀,你好你好,我是何一漾她爷爷!”
“哦漾漾爷爷您好!我听出来了!”
“嘿嘿打搅你了,我想问问,我娃儿到底是哪出问题了呢?咋考了倒数第一呢?”老马压着嗓子诚挚请教。
“呃……是这样的,何一漾刚分到中班二班时成绩还是很好的,这次考试结束后我看了她分数也挺吃惊的。其实我分析过,漾漾没考好的原因全在算术上,她一直把六和七分不清,两个混淆啦!所有出现六的题目她全多算了一个数,凡是出现七的结果她又少算了一个数。加法勉强,十以内甚至五以内的减法全错了,压根没学会。所以算数成绩是最差的,比倒竖第二名还少十来分呢!”
“哦这样呀!行,我知道了知道了!我寻思着放假了给她补补课,现在知道往哪里补了,呐……谢谢你呀赵老师,打扰了打扰了!”
一番寒暄,挂了电话,老马挠头憨笑,而后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一想起怎么给漾漾补习算术,老人脑子也差了数。
一月十九,周一一早,老马迫不及待打了电话,办完大事哭笑不得。琢磨了一阵,心想只能等仔仔考完了托大的教小的。如此合计,心情好了些。大后天腊月二十三是小年,老马雄心勃勃、满心喜气,计划自己一个人将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一遍。
按心里的规划,今天周一,他要从漾漾的小房子开始整起。喝完两缸子绿茶,抽了三锅老烟,老马换了脏衣服挽袖开干。先将漾漾房里所有的东西全搬到客厅里,午饭后扫拖擦洗,下午四点多开始归位。破烂的玩具直接扔了,穿不上的衣服鞋子也拎走,衣柜、床铺全部铺好以后已经晚上六点多了。城里地方小架不住东西多,小模小样的打扫起来没那么轻松。这一忙活,一整天完了。
岁华除旧,日历翻新。一元复始,万象回春。南国天地少松柳、乾坤无春秋,奈何老马心中藏喜。为给两孩儿过个农历大年,七旬老头攒着力、卯着劲。近来一个人迎新年,整日又忙又闲,老马连红包包多少、漾漾春节穿哪身、仔仔旧鞋何时刷、年前哪天给两娃理发他竟也想好了。
有时候,某个人悄悄走进了一个人的心里,他却可爱得浑不知。
午后三点半,私语咖啡馆,任思轩与包晓棠面面对坐。
“过了个周末,心情好些没?”
“嗯,好了点儿。”
“你姐现在在老家怎么样?”
“嗯……房子收拾好了,现在采购呢。周末她小孩过生日,我看还挺开心的,发了不少照片呢。现在马上过年了,她挺忙的,回家后比在深圳忙多了,我打电话还得看她时间段哈哈……跟她长途联络,特别不习惯。”
“慢慢会好的,你还不太适应。”
“是啊。哎周末谢谢你呀,我周六那天实在不想出来聚餐打球。”
“理解。那你一般周末干什么呀?”
“准备自考、做家务、买菜做饭……我比较宅,以前常去我姐家蹭饭,现在自己做,挺花时间的。”
“你做什么饭呀?你们……陕西人一般做面食吧?”
“呃……各种面、粥,我周末一天做一次吃两顿,懒——省事儿哈哈!”晓棠不好意思地轻笑。
“我外婆是陕西人,小时候经常吃她做的油泼面,没菜也没肉,但是特别香,闻着很有食欲!我六七岁之前跟她吃过几年的陕西饭,其它菜早没印象了,只有油泼面记得特清。偶尔我会在外面专门去找陕西的面馆,但是家家做的还不一样,有些面窄、特咸,有些放酱油和醋,还有放芝麻酱和肉末呢!变异了感觉!”
“哈哈!陕西面馆不全是陕西人开的,就算是陕西人开的,也分陕南、陕北和关中。地方不一样,味道自然有差异。”
“嗯!我外婆做的油泼面很简单,可惜我妈从小在江西长大,没学会!我现在想起油泼面都不行——老咽口水哼哈!”
“呵呵……你外婆是陕西人呀。”晓棠有些惊讶。
“嗯。我外婆的父亲在清末民国、兵荒马乱的时候从你们陕西迁到了我们江西,我外婆跟着过来,还带着陕西的口音,到我妈这里已经彻底是江西人了。我有时候想我外婆了,会去陕西饭店里听人家说话,可惜听不到那种感觉。”
“陕西方言本身有差异。我们那管‘我’念‘我’(拼音打不出来作者心中的发音),到了渭南、西安那边,他们管‘我’念成‘额’。我听着也怪异呵呵,不是人家念错了,是我们县城地方偏,方言更靠古代一点。现在好了,陕西话在抖音上基本剩一种了,没什么区别了。”
“这样啊!有点意思!哎……深圳是个大杂烩,无所不有,独少了地道的东西,我想吃我们赣州的东西,还得让我妈寄过来。”
“寄什么?赣南脐橙、南昌炒粉还是江西瓦罐汤?”晓棠调皮。
“哈哈哈……”
两人一阵大笑,笑完了思轩看着表说:“走吗?”
“走吧!”
喝完咖啡,两人一起回了办公室。
“哎……原本一大家子,过着过着成了孤家寡人……”周一晚饭后,钟能在阳台上喂鱼。学成走后,那两条小鱼成了老人的念想,每天定时喂养、换水,也常冲着小鱼缸发呆、说话。正自言自语间,钟理从门外回来了,依然落魄,只是换了个时间点进门出门。
“饭在灶上呢,你多少吃点。”老人朝楼下一喊,而后继续喂鱼。
钟理进了厨房,坐在塑料小凳子上端着碗吃了面,而后上楼上床。自从晓星带儿子走后,他很少夜行,倒是每天下午四点多出去一趟,徒步几公里专为看日落。从骄阳满地到刺眼夺目,从不能直视到红日欲坠,从温润金盘到缭绕晚霞,从暗色云朵到寰宇漆黑,最后,在漆黑中他微微满意地踱步回家。
突然感觉喝酒没了意思,变化如此迅猛。近来,在午后出去走一走也不赖,风光宜人、树影斑驳、清风喃呢,偶有鸟鸣在高处空灵,时常行云如流水妖娆。落日霞彩赏心悦目,却因阳转阴、生活入死寂、光明变黑暗而显得短暂悲凉。不知为何,近来钟理特别喜欢看日落,一早睁开眼便开始等待日落的到来。如果说他的生命还有意义,那欣赏这凄美晚景便是他的意义所在。
有些人养心修心大动干戈,有些人润心静心看起来好似是不知觉的必然、流光中的偶然。人麻痹自己时绝对是清醒的、主动的,当人觉着麻痹失去了趣味,他将变得洒脱、透彻甚至安定。开始学着品味暮色之淡薄、清爽、怡然,不可不谓之成长。
二零二零年一月二十一日,星期二,农历腊月廿七,己亥猪年丁丑月癸亥日,今日宜搬家、结婚、领证、出行、上梁、旅游、入学、求嗣、祈福,忌装修、开业、入宅、开工、动土、安床、订婚、安葬、交易。一晚噩梦压身,老马早上起来身心浑浊,躺在摇椅上老大半天才慢慢清醒。抽了三锅水烟,送走大的小的,一番整理打扫,八点多只等着漾漾起床后爷俩好一块出门吃早饭。
早饭后老马喝了两缸子浓茶,今天开始打扫仔仔屋里,一想起仔仔货仓似的房间,老马犯愁了。顶天立地的衣柜塞得满满的,床底下带的高箱压得满满的,小书架上下七层层层爆满,墙上挂的、地上堆的、桌上摆的……许是老了,老马还没干活瞅着这大大小小一疙瘩挤着一疙瘩,先泄气了。打完一番退堂鼓,老马上阵了。脱了厚外衣、放开秦腔戏,着手先将仔仔屋里所有看得见的东西全提溜出来。仅将东西挪个地儿,两小时过去了,中午老头累得吁吁喘气,带漾漾吃了午饭一沾摇椅呼呼大睡。
不冷不热,白土地上,忽见一摩托车不知从哪儿飞了下来,顿地地上一片火,没多久所见之地的枯草全烧着了,浓烟滚滚,火势骇人。无奈,老马惶惶地回去了,到家后家里一屋子人,碎言碎语议论纷纷。那群人见他缓缓走来霎时安静了,人们给他缓缓让道。老村长从人群中往屋里走,但见左右之人有二队队长冬浪、管自来水的开江、书记小马、开饭店的杨子、四队队长惊起、贩果子的小陈,还有邻居的顺丰、正堂、慈民、希芸、芬芬她老汉、瑞年、英发媳妇……老马路过每一个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