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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耀没有其他选择。
可是,此人不坏,本可以手到擒来的刺杀,他却并没有做。出现在这里,只是因为身为一个作战工具该有的义务。
所以,杀还是不杀,雷耀不知道,难以抉择。
面对雷耀的镰刀,蓝隐没有丝毫的惧怕,也没打算有任何的举动,只是盯着尸体。
你说他自由了吗?
不见得,如若能重来,我想他会有很多事去做,比如去弥补过往的错失。雷耀这样说,言下之意是说给蓝隐听的,后者很明白。
你是想告诉我,继续活着,用煎熬和痛苦来偿还手里的血债。
不。雷耀收起镰刀,朝东北方向一指,那里或许有你想做的事,杀害你朋友的凶手将会令更多的人妻离子散,你是否希望越来越多的人跟你一样,承受痛苦的折磨?
雷耀没有故意挑衅的意思,此番话语全当蓝隐是个普通人来讲,活着就有活着的意义,痛苦还是享受全凭自己所选的路。
不可以,虽然我痛恨他,也想亲手解决掉他,但他是在为我的国家做贡献。听出了雷耀的引导,蓝隐望着徐州方向缓缓地摇摇头。
所谓的贡献,就是侵略我国领土,残杀无辜百姓,你还觉得是对的,是吗?
对与错,我不能去评判,若是对的那与我无关,若是错的我只能不参与,可能你不会真正理解我的感受,所以不要试图说服我,如果可以快点给我个了断,随后将我的尸体送去军里,至少我没有背叛祖国,只是为国捐躯罢了。
蓝隐所讲,雷耀怎可能不明白,此人同样有着爱国之心,但侵略他方国土,实际上他很清楚是错误行为,他不想去认可,又不希望背叛国家组织,唯有一死才能解脱,而且要死的自然,死得更像力不从心。
从蓝隐身上,雷耀忽然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他依稀还记得与南造云子在南京那一次无身份的谈话,人的好坏不分国度,只是区于立场,有着不一样的使命罢了,往往心善者会成为战争的工具,用痛苦去洗刷错误的行为。
这是你那位兄弟的,看样子你们感情很好。突然从尸体上把陈默留下的匕首拔出,蓝隐用衣袖小心擦拭着,道本君以前总跟在我屁股后边,始终我都觉得他不会长大,可是那天他为了保护我,遭到了白隐的毒手,我才知道他早已经长大了,而我却像个孩子受着他的保护。
为了训练几个顶尖特工,不惜牺牲上万人,相互之间进行残杀,这简直是套可耻的训练体系,你们日本人根本不把生命当回事,在我们眼中跟那些咬人的牲畜没什么区别。雷耀实际上为对方感到不值,很是同情,
我不会去评论自己的国家,你说的我听不懂。说话间,蓝隐将擦干了血迹的匕首递过来,收好吧,你兄弟的东西,或许你们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实际上,雷耀与陈默的谈话,都被蓝隐听到,大概能判断出陈默想要去做的,可能事关生死,之所以不希望雷耀他们参与,是不想连累。
这全是蓝隐个人的观点,话虽然不好听,雷耀却依然接受了。
陈默向来就是这个样子,念于报恩一路走来,再苦再累也没哼过半句,但凡遇到危险总会争抢着去解决,能遇到这样的兄弟,雷耀觉得这是上辈子造的福缘,在他眼中陈默就是他的亲弟弟。
想好好的保护好家人,就必须变得更强大,冲你也有个这样的弟弟,我告诉你件事。蓝隐缓缓的起身,指向徐州说道:白隐善用毒,想必你也了解到了,他原本隶属野战医院,对细菌稍有了解,自行研制了一种毒气,这种毒无色无味,却会加速伤口的感染。如何研制的不知道,应该从一些带有病菌的老鼠中提炼的。不过有一点,做出这种毒气需要很漫长的时间,所以他每天都会抽空搞研究,知道这些或许对你有用,另外还有一点,他早年做实验自己中了毒,为了保命断掉了双手,后组织给他专门做了一副假肢,毒气正是从其中释放出来的。
你还是希望他死对吧。
应该吧。
谢谢你的告知,作为交换,我也告诉你件事,上海有个日本特工,或许你也认识,叫南造云子,她同你一样讨厌战争,不过她似乎已经找到了方向,你可以去找她探讨一下,肯定会有帮助。接过匕首小心揣好后,雷耀将镰刀也插回原处,如你所说的,你我无仇,我也相信你不会为了完成任务,去害更多的黎明百姓失亲丧友,所以我该走了。
最终,雷耀还是不打算对这个人下手,虽然是日本人,但他不是鬼子,长久以来是日本人就该杀的理念,自这一刻起,在雷耀心中发生了变化,也使得他又迈上了一个台阶。
她在上海吗?就在雷耀离开时,蓝隐突然问道。
也没准在南京,你自己去找。雷耀笑着回过,不知为何心情一下变得十分愉悦起来,他绝对想不到,这一次的放生,直接影响了以后在上海的行动。
既然事情都已经有了结果,按照雷耀的意图,这里也无需再停留,他加紧脚步朝回赶,一来将陈默平安的事告知大家,二来开始准备一下,计划明日就开始动身前往徐州。
第三百一十章徐州城
指挥部的事彻底解决了,雷耀回去时,门口重新调去了一队守卫兵,比原先的人马多上一番,雷耀未做停留,他并不担心还会有人潜入进来,更相信蓝隐这个日本人不会再出现。
赶到住所时,李之贻正给郭军脸上擦药,乃是胡少雄所为,老早就对雷耀这干人瞧不顺眼,好不容易逮住了机会,郭军愣是挨了两拳头,考虑到怕给雷耀带来麻烦,郭军才没敢吭声,好在李之贻机灵,及时把人带了回来。
瞧着雷耀回来,李之贻担忧上前,围着他身上好一番检查,确认无碍后才露出放心的笑容,一头扎进了雷耀怀里,杀掉了吗?
恩。轻轻抚摸着李之贻飘香的秀发,雷耀先是问了下郭军的伤势,紧接着提起了方才的事。
我见到陈默了。
在哪?
李之贻很吃惊,在雷耀怀里起身,眼睛中透着惊喜与期待,听过经过后忙问雷耀的打算。
回来之前就已经想好,快点去徐州寻找那位烟花师傅,学会炸药后按照最初的计划,该报的仇该杀的人,一并全解决。
老大,什么时候走。郭军好似还有事情要做,才问了下时间。
本来我计划明天一早就走,不过徐州离这已经不远了,我们若连夜赶路,天亮时刚好可以在徐州过个新年。透过窗外,天空中连续出现的火光,令雷耀很想立马就动身,能预见到小鬼子已经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他并非想逃,只是怕打的时间久了,他又会因此改变主意,自己的性子自己最了解,大家叫自己倔驴正是因为情绪上来时难以把控。
郭军实际上没有什么太重要的事,只是那胡胖子欺人太甚,他想着临走前整整他,雷耀得知却是哈哈一笑,那种人没脸没皮混的如鱼得水,且不要搭理便好。
花兰和雷霸他们呢?突然想起他们二人,大半夜的怎么没在家中。
雷霸带着铁蛋说要给兄弟们送点酒,花兰说去找郭团寻点药,才刚出去。郭军捂着臃肿的脸颊来到了床前,看意思有些困倦。
要不要我去找?把包扎用的工具小心收好,李之贻转头望过窗外,她担心的是雷霸。
原本跟着雷霸从山头出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却全部牺牲,突然间失去那些兄弟们,雷霸的悲痛大家都能感受的到。
不用了,让他自己静会儿吧,你先收拾一下准备带的东西,等他们都回来了咱就走,我得小歇一会儿。雷耀的疲倦不是因为夜色已深,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混在他的脑子里,突然静下来一时间消化不了。
那你好好睡吧,等下我叫你。帮雷耀脱了鞋,又取了一床被子,李之贻希望雷耀能放轻松的去休息。
提到徐州,每个人立马想到的不同,在李之贻心里那如同圣地,因为雷耀答应过,只要到了那里,他们就可以结婚,正是想到这里,李之贻有着使不完的精神,把大家日常用到的东西整理的规规矩矩,待花兰先回来时都吓了一跳。
听李之贻提起雷耀的打算,花兰立马就懂了,难怪那么积极,原来是惦记着嫁人,虽然说心中突然涌出苦楚的滋味,可花兰是真的把李之贻当成了亲妹妹,替她高兴的同时,也帮忙收拾起来。
雷耀这一觉原本不想睡太久,在所有人回来后,李之贻想着叫他起床,不过大家都希望让他再睡会,也就一直等到了凌晨时分,雷耀自己睁开了眼。
怎么不叫我,几点了?
睡得跟死猪似的,叫你八百遍了,你要起也行啊。带着调侃的意味,李之贻取了更换的衣物放到床前。雷耀或许还没醒盹儿,竟然还当真,嘀咕着自己或许是太累了吧,觉得耽误了大家时间,还挺不好意思。
全部准备好,雷耀突然又想起一件事,这马上要走了得跟郭宁道个别,并且关于要加入新四军的事,希望能聊上几句,实际上雷耀自打有了新想法后,觉得加入不加入都不重要,只要自己认定就好了,同时对于自己的计划,也怕会影响了部队声誉。
郭团已经来过了,你想说的那些,李之贻都帮你讲了,比你讲的还明白,快走吧。花兰好似挺着急,提着行李包示意雷耀赶紧走。
哦。应声后,雷耀转而朝李之贻望去,嘴巴一张一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不过李之贻已经瞧出来他说的什么。
lsquo;蛔虫rsquo;
说的就是,自己的想法从来瞒不过李之贻,能有这样的女人帮衬着,雷耀打心底感激老天爷。
瞧着李之贻朝自己做鬼脸,雷耀学着对方的样子翻白眼,这是花兰刚好回头瞧来。
喂,什么点了,还打情骂俏的,走不走了?
走走。
这群人之中,也只有花兰敢随意对人大喊大叫了,其他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