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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笑,蒙澈说:“爸爸是为了我好。”
正所谓龙生九子每子不同,这蒙澈和蒙烈真是个中最经典的例子。一个温润如玉,一个暴烈赛钢……
“诶,小四真结婚了?”
白或突然而来的一问使得蒙澈顿了顿,不答反问:“怎么了?”
“当初你大妈说小四结婚了,对老婆好得不得了,我开始还不信,总想着小四对一个女人好是件非常奇怪的事。”
“怎么奇怪?”
“就他那冰块脸,看谁都和谁有仇似的,有哪个女人敢和他一起生活啊,时间长了吓出心脏病都有可能。”
哭笑不得的看着白或,蒙澈说:“舅舅,你落伍了。如果你到网上去看看就会晓得T国有多少女孩想当小四的新娘。”
“切”的一声,白或说:“你以为她们看中的真是小四吗?她们看中的是蒙府好不好。”
是啊,蒙府。
就像他这个网民封的国民女婿一样,如果他不是出生在蒙府,谁会将他封神?!
微微笑了笑,蒙澈没有答话。
VIP病房。
宁可正闲得无聊的半靠在床上看书,突然听到敲门声,她扔下书趿着拖鞋跑过去把门拉开。
“三哥。”
“在舅舅那里听说了你的事,我来看看。”
“进来,快进来。”
宁可去厨房给蒙澈煮咖啡,同时说:“三哥,你坐。”
“你不用忙活,要捐骨髓的人要注意休息。”
“我没事,身体好着呢。至于休息那也是捐骨髓后的事。”
她的声音一如以往,清脆若大珠小珠落玉盘,蒙澈笑看着她,问:“小四呢?”
“和鼎鼎一起出去了。”
“骆鼎?”
“嗯。”
宁可回着话看向蒙澈,他歪身靠在厨房门口,嘴角噙着一惯的如沐春风的笑。不得不说,每每看着他的时候感觉就像在看一幅画,而他就是画中的那个翩翩绅士。
“三哥,上次在渡的时候因为我妈的电话我就走了,真是对不起。”
蒙澈问:“阿姨还好吧?”
“还好。就是老做恶梦,而且梦到的都是她刺伤你的一幕。”
梦到了?
俊逸的脸上满意是诧异,思索片刻,蒙澈问:“你有没有觉得这个里面有古怪?”
“古怪?”
“阿姨是在无意识中刺伤的我,明明已经忘记了为什么又会入梦中?这场景如果放在一些古装武侠片中,我都要怀疑她是不是被人下了什么蛊?”
“你说的是那些可怕的虫子?”宁可笑了,又说:“我妈这段时间做了多少检查?里里外外都被ABCDE超的照了个透,真有蛊没有发现不了的道理。”
“我只是开个玩笑。我想阿姨这种现象应该是间歇性的遗忘症。在梦里有反映想必是应激反应。”
“嗯。我也问过一些心里大夫,他们说的和你说一样。”
说着话,咖啡已经煮好,满室飘着淡淡的咖啡清香。将咖啡递到蒙澈手中,宁可说:“尝尝。”
轻轻抿了口,蒙澈赞赏道:“不错。”
“三哥过奖了,我还期待着三哥煮的蔷薇花茶呢。”
上次他们在葡萄架下说到‘不告而别’的时候聂惠兰的电话就来了,蒙澈后面还有很多话都来不及和她说,现在听她这么一说,他笑道:“成。什么时间有空,我们再去渡,在那里蔷薇煮茶论英雄。”
“好啊。”
“宁可。”
“嗯。”
“其实那天,我并没有不告而别。”
“啊?”
“夺命岛那天,我并没有不告而别。”
蒙澈细细讲述了一下那天他因为眼睛看到光的兴奋就冲出洞外找她的事,最后他说:“应该就是我到外面去寻找你的半个小时,我和你就这样错过了。”
他的眼睛好了?
他出去找她了?
她还以为……
宁可‘嘿嘿’笑了两声,“对不起,我以为你讨厌我,巴不得看不到我,所以趁着大比武快结束就溜了。”
她这话让蒙澈很是出其不意,他震惊的看着宁可,“我讨厌你?”
没成想当年他并没有走。
没成想当年她误解了蒙澈。
她这是不是标准的小人心渡君子腹?
讪讪的笑着,宁可语气带着不好意思,“毕竟那个时候我对你不友好,而且老是欺负你。所以,所以……”
所以以为他讨厌她?
所以以为他迫不及待的想离开她?
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会讨厌她?
他感激她都来不及!
蒙澈哭笑不得间,只听宁可继续说:“其实没看到你,以为你讨厌我,我还挺沮丧的,一时半刻都不想呆在那个冰洞,于是我就走了。”
“宁可……我不讨厌你,一点也不。”
烈少你老婆是个狠角色
第400章 血液鉴定
蒙澈将当年他在外没寻找到她又转回冰洞等她的事讲了一下,宁可这才晓得当年他居然在那冰洞等了她一天。
“宁可,那天,你为什么没回大本营?”
“大本营?”
“是啊,在冰洞中没等到你,我想着你兴许早就回了大本营。哪怕那个时候因为眼睛的问题我没见过你,但我记得你的声音,我想着回到大本营通过声音我也一样可以把你认出来。但是,你没回大本营。”
蒙澈当年还想找到她?宁可愕然间,只听蒙澈又道:“宁可,那天你没回大本营,我还想着你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是不是被教官抓起来成了淘汰大军中的一员?是不是……”
不待蒙澈的话说完,宁可截话说:“我当然不会回大本营啊。”
“嗯?”
“因为我不是大本营的人,干嘛要回大本营?”
感觉脑袋一轰,蒙澈轻声问:“你不是大本营的人?”
“是啊,当年,我师傅……”
讲了些她随着师傅游走各方参加各类大比武的事,宁可最后说:“夺命岛的野外逃生大比武只是我所有大比武生涯中的一站而已。”
难怪大本营中没有找到她,原来她不是大本营的人。
难怪这些年都找不到她,因为他来来回回找的不过都是大本营中的人。
所以,哪怕他把大本营中所有的人事无巨细悉数查了个彻彻底底也查不到她。
所以,哪怕他把那次大比武中被淘汰的人也查了个彻彻底底同样也查不到她。
原来他查的方向有误。
第一次,蒙澈为自己的过度自信苦笑不已。
“而且,那天吧……”语及此,宁可突然闭嘴。
差一点就说出玲珑骰子的事。
不行,现在不能说。
因为那骰子现在还没有找到。
那可是蒙府的宝贝,是他身份的象征。如果说它不见了他肯定要急坏,倒不如让他一直认定那东西丢失在了夺命岛。等她找到它的时候再给他一个惊喜。
“那天?怎么了?”蒙澈问。
“嚯嚯,没什么,没什么……”宁可打着哈哈。
“三哥。”外面传来阿义的声音。
宁可跑过去拉开门。
门外,阿义手捧着一怀小雏菊。
“宁小姐。才晓得你住院的事,来晚了,对不起。这个……”
看阿义腼腆的样子,宁可笑着接过雏菊,说:“阿义,这花我很喜欢,谢谢。快进来,你坐一会,我给你打杯咖啡。”
“谢谢宁小姐,不用。”
“别客气,刚煮好的,你们三哥都赞赏得不得了。”
“是啊,坐会,宁可煮的咖啡不错。”
“那好,谢谢宁小姐。”
哪怕当邻居许久,阿义还是一惯的客气。宁可不再说什么,将雏菊放在桌子上去了厨房。
再出来的时候发现雏菊已经被插在玻璃杯中,一个个错落有致、争先恐后的挤着小脑袋从玻璃杯中喷涌而出似的,特别的热烈。
简单的病房瞬时间就有了夏日气息。
“唉呀,真好看。”宁可赞叹。
“是吗?”蒙澈笑着说。
“你插的?”
“嗯。”
这些花阿义拿来的时候就那么一捧,现在插在玻璃杯中堪称艺术品,宁可由衷赞道:“真的,太好看了,和阿姨的插花有得一比。”
宁可口中的阿姨指的白露。蒙澈笑道:“还别说,我这插花的手艺就是和大妈学的。”
“难怪看着有如出一辙的感觉。”
闻言,蒙澈开心的笑起来。阿义接过宁可递来的咖啡说着‘谢谢’。宁可一边用手摸着雏菊一边道:“三哥你真是多才多艺。”
“怎么说?”
“会种花,会插花,会做木工活,对了,还有蒙烈的纹身听说也是三哥你替他纹的。”
想起那条纹在蒙烈手臂上的响尾蛇纹身,蒙澈问:“是不是非常恐怖?”
“不啊,我觉得挺好看。”
她习的古武蟒,自然不怕那些蛇啊虫啊之类的,念及此,蒙澈笑道:“你喜欢的话我替你也纹一个。”接着,蒙澈又摆手说:“还是算了。要是小四晓得是我替你纹的肯定要断了我的手。”
宁可‘哈哈’的笑起来。
“你怎么晓得小四的纹身是我替他纹的?小四告诉你的?”
“不是,是七公主。”
“哦,是了,小四那胳膊就是为了救七公主受的伤。他嫌难看……”
蒙澈后面的话还没说,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掏出手机一看,是‘白或来电。’
白或在电话中告诉他检查结果都出来了,要他过去拿。蒙澈说着‘好的,辛苦舅舅’的话挂了手机,然后对阿义说:“你去我舅舅那里一趟。”
“是,三哥。”
阿义走后,蒙澈的电话又响了起来,这次电话来自一军。蒙澈笑着对宁可说“不好意思,接个电话”后走出病房。
应该是公事,不方便她听。
宁可也不介意,阖上房门,眼睛落在那插花上。接着,眼光落在插花旁的那个档案袋上。
档案袋上写着血液鉴定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