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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澈叔叔,我……”
不待小家伙语毕,蒙烈迳自一把抓向小家伙的后脖领,拧小鸡似的将小家伙一把拎起来,接着一把甩到一个一军人的怀中,说:“带他滚。”
“哇”的一声,魏皓吓哭了。
颜安赶紧把魏皓抱过来,瞪着蒙烈说:“你吓着他了。”
最反感小家伙的哭声,蒙烈不耐烦的说:“赶紧带他走,不走受伤活该。”
作为T国人,当然知道演习的重要性,事已至此,现在也不是理论的时候。颜安妥协的抱着魏皓随着一军的人走了。
十分钟后,手术室的门终于有了动静。
最先走出来的是白或,当看到走廊中成排守护着的人时,他吃一惊,一时间无了言语。
很快,宁可被推出来。一众推着宁可的医生、护士看到走廊中这么大的阵仗,顿时目瞪口呆。
“宁可。”蒙澈、蒙烈二人同时走过去,一左一右的护住担架床。
她的脸色非常苍白,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看到蒙烈、蒙澈,宁可笑了,“三哥,蒙烈。”
轻轻捋了捋她的头发,蒙烈问:“怎么样?”
“我很好,不要担心。”
她的声音低哑,透着柔弱和不堪一击。
不就是在胳膊那里抽点血啊干细胞什么的吗?为什么她现在是这个样子?蒙烈怒斥白或,“你到底抽了她多少血?”
白或这才回神,定定的看着蒙烈,说:“先把宁可推到观察室去。”
“观察室?为什么要去观察室?”蒙澈问。
“去了观察室再和你们说。”
自从和蒙烈、蒙澈说过话后,宁可就闭上眼,眉头一直紧皱着,显然,她非常痛苦。
依照蒙烈先前的想法,宁可从手术室出来就直接接她走,但看她现在的情形不可能了。不再多话,蒙烈、蒙澈二人急忙随着一众医生、护士把宁可送进观察室。
蒙烈要跟着进去的时候,白或一把将他拦住,说:“小心感染。”
感染?
抽干细胞也会感染?
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对劲,蒙烈一把拎住白或的领子,问:“难道不是在胳膊那里抽的干细胞?”
“你说的在胳膊那里抽血红干细胞叫外周血造干细胞分离。”
“别特么和我说专业术语,我只问你,你对宁可干了什么?”
“这么说吧……”
宁可入院之初在白或这里对捐骨髓的事进行了充分的咨询,晓得捐骨髓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外周血造干细胞分离,这种骨髓捐献相对容易且对捐献人不会造成什么损伤,和抽个血没什么分别,捐献者不会感觉到痛苦。
另外一种方法就是传统的抽骨髓,这种传统的抽取方法最佳地方就是髂骨,捐赠的时候医生会在骨头那里打上几个小洞,然后用特别的针头去抽取骨髓,量不大,一般是成年人的5。
介绍两种骨髓抽取方法后,白或最后说:“因为传统骨髓移植成功率比外周血造干细胞分离的成功率高一些。当宁可得知措哲如果接受传统骨髓移植成功率可以接近百分百时,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传统的骨髓捐献,并且她一再叮嘱我要我对此事进行隐瞒,对你们只说是采用外周血造干细胞分离手术。”
也就是说她的髂骨那里现在被打了几个小洞?
蒙烈和蒙澈的脸几乎同时白透,同时扭头瞪向观察室中仍旧闭眼沉睡的人。
这个女人,她对麻药过敏的啊!
蒙烈怒了,再度拎着白或的衣领,“你特么为什么不和我说?她要你瞒着你就瞒着?你晓不晓得她麻药过敏?”
烈少你老婆是个狠角色
第409章 挫骨之痛
做为一名医生,在隐瞒家属一些状况的情况下做手术本就怀着歉意……
然,一切工作准备就绪,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宁可会痛,但措哲会丢命。
疏轻疏重?
他只能选择让宁可痛。
白或说:“对不起。”
“对不起?我现在要你一句对不起有鸟用?”
“烈儿,宁可真的非常勇敢,哪怕没有麻药,她都没有哼一声……”
难怪她的脸色那么苍白,难怪她史无前例的柔弱,原来她是在没用麻药的情形下在髂骨那里穿了几个洞。
挫骨之痛不外如此。
蒙烈恨得猛地一推,白或被推得往后倒,蒙澈眼明手快的扶住,喊了声‘舅舅’。
“没事,我没事。”
“小四是关心宁可,请舅舅不要见怪。”
“我晓得的,我不会怪小四,有错的是我。”
蒙烈整个人似被暴戾之气笼罩着,趴在玻璃上看着观察室中输着液的人,有种随时都会打破玻璃冲进去的节奏。
现在对他说什么注意事项他肯定听不进去,白或只得叮嘱蒙澈,“因为宁可没有采取麻醉,所以她必须在观察室待一天一夜,24小时后就可以回普通病房。”
“24小时?行吗?”
“我亲自主刀,这个自信我还是有的。但是……”看了眼仍旧趴在玻璃上的人,白或又说:“这种髂骨处的传统抽髓比较痛苦,在未来的一、两个星期中宁可会感觉到骨头疼痛,这些都是正常现象,不必要太紧张。只要她好好休息就可以了。注意给她补充营养。”
认真听着白或叮嘱完毕,蒙澈说:“舅舅,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你说。”
“我们一军和烈风集团在这里演习,将全盘接手您这边的工作……”
是夜。
轰隆隆的雷声到底炸响在M市上空。
蒙烈守在观察室中。
漆黑的眸一瞬不瞬直勾勾看着依旧在晕睡的人,骨结分明的大手紧紧握着她的小手不时送到嘴边亲吻一下。
说起来接手观察室的医务人员从前都是蒙烈的手下,当然晓得这尊活阎王原来有多么的冷血无情,现在再看活阎王的种种,医务人员们一个个咋舌相对,眼中有着共同的疑问:这真是原来的那个头儿?
雨越来越大,雷声也越来越密集,劈得蒙烈一阵阵心惊胆寒。
一直晕沉沉睡着的人突然就睁开眼,其内恍惚有几撮火苗飘过。
“诶,头儿,宁小姐醒了。”
一个医生模样的人话才落地,蒙烈已经坐到床缘边,迅速用铁臂箍住床上的人,“宁可。”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这是哪里?宁可眼中的火苗又多了几撮,呈燃烧之势。
医务人员是一军的人,见识也算是广的了,但猛然看到一个眼中冒火的病人,一众人还是吃了一惊,面面相觑。
“宁可,嘘,嘘,不怕,是我。”一迳说着话,蒙烈一迳将唇压到她的额头。
这熟悉的声音使得宁可脑中的暴躁之气降了几分,特别是这烙在她额头的温润触感让她非常熟悉心安,她闭上眼。
“蒙烈!”
“嗯,是我。”
“这是哪?”
每次遭遇雷击,她的感知和记忆都会有一定的混乱,蒙烈耐心的回答,“这里是观察室,第一医院的观察室。”
观察室?
她为什么会在观察室?
哦,是了,她在医院,为措哲捐了骨髓,后来进了观察室。
她还瞒着他选择了传统捐髓方案,还要白或瞒着他……
“蒙烈。”
“嗯?”
“对不起。”
“你还晓得说对不起?”
“如果你晓得我选择了传统骨髓移植,肯定不会同意。”
是,他不会同意,绝对不会同意。
“你倒真了解我。”哪怕语气带着嘲讽,但他眼中的笑意极深。
这笑看在一众一军的医务人员眼中简直就像看到了鬼。
那个说话温柔、动作温柔、语气温柔、笑意温柔的人真的是他们曾经的头儿?
我勒个去,今天这场任务没白来啊啊啊!
可惜可惜不能拍下来,要不然绝壁有卖点啊!
就在一众医务人员兴奋的功夫,宁可轻轻哼了声。
“痛?”蒙烈紧张的问。
真的很痛啊。髂骨那里好痛,连带着全身的骨头都痛,宁可却缓缓摇了摇头,“还好。”
还好个鸟!也不看看你微皱的眉已经出卖了你,蒙烈恨不得骂人。但看她脆弱得不堪一击,他生生忍住。
她是那种能够忍受得住极度痛的人,皱眉只能说她忍无可忍。
“再给她打止痛药。”蒙烈吩咐。
守在一旁的医务人员说:“已经打过两针,不能再打。”那两针是她在晕睡中痛得难受无意识的‘哼哼’中蒙烈要他们打的。
“你不是说可以打三针?”
被曾经的头儿瞪得后脑勺倏倏发凉,医务人员说:“我说的是24小时中可以打三针,现在才6个小时,还剩下18个小时……”
很显然,医务人员是希望宁可能忍则忍,忍得住的时候还是不打的好,最后一针要用在刀刃上。
宁可现在神思还算清醒,明白医务人员的意思,她摇了摇蒙烈的手,说:“我没事,忍得了,不用打。”
还有18个小时,还不晓得后面会发生什么,最后一针得留着。蒙烈再度将唇印在她的额头,说:“好,没事就好。”
“蒙烈。”
“嗯?”
“措哲怎么样了?”
“不知道。”
“蒙烈……”
他是真的不知道,从她进观察室起他就一直没离开,等一军的人接手后他就消毒进了观察室。他说:“想晓得就赶紧好起来。”
随着他话落,天空又传来‘轰’的雷声,好在不密集,感觉就是一个孤雷滚过。宁可笑道:“老天不作美啊,也不晓得我能坚持多长时间。”
初初醒来,只当守护在一旁的医务人员都是第一医院的人,宁可在神思恢复的瞬间就闭上眼睛,她担心自己的红眼睛会吓坏这里的医务人员。说话的功夫,她只觉得自己的眼睛越来越烫,哪怕那雷声在千里之外她都听得清楚之极似的,它又要滚过来了,再次滚过来的可就不是孤雷。
“蒙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