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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更是想,他为什么要这么的懦弱?他为什么没有下去救那个司机?如果人人都和他一样懦弱,那世上是不是又会增加很多很多和他父母一样葬身车祸的人?”
“自此,男孩鄙视自己。”
“自此,男孩不再惊惧于车祸。”
“自此,男孩开始有事没事的接触那女孩。”
“甚至于,男孩在想,老天在他18岁成年礼的这一年给他送来一个惊喜,一个让他蜕变的惊喜。他更想着在成年礼的那一天,他要送女孩一份特别的礼物。”
语及此,骆鼎看着宁可微微一笑,问:“你知道是什么礼物吗?”
定定的看着他,宁可摇了摇头。
微眯着好看的眼,看着窗外不时飘过的黄沙,骆鼎说:“因为那个女孩总是对他说:鼎鼎啊,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好看得就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人。她还说:鼎鼎啊,我要是有你一半的长相就此生足矣。她更是说:鼎鼎啊,以后你会娶一个什么样的老婆呢?是美如天仙还是丑过无盐?”
“那个时候男孩就想告诉她,他以后的老婆既不会美如天仙也不会丑过无盐。他的老婆就是那个一笑就有两个酒窝,一笑就露出小虎牙的人。她就站在他面前,一直就站在他面前。”
“男孩期待着成年礼那天的到来,因为那天他要给女孩一个承诺,他会等着她长大,耐心的等着她成年,等她18岁的时候他就娶她当他的新娘,做他永远的老婆。那个既不是天仙也不是无盐的老婆。”
‘嚯嚯’笑了,宁可说:“前面种种,我以为说的是我。但后面说的似乎又不是我。”
“为什么不是你?”
“我清楚的记得你成年礼的第二天,你拥着一个冷艳女郎从总统套里走出来。当事时,你还笑嘻嘻的告诉我说你的贞洁不翼而飞了。试问,如果你真要给我承诺当礼物,又怎么可能当着我的面说那些荤话?咦,不会那个冷艳女郎就是那个女孩吧?”
一个讲故事认真,一个听故事认真,红薯忘了翻动,冒出焦炭味,骆鼎一边手忙脚乱的将那烤焦的红薯挑拣出来,一边遗憾的说:“可惜,可惜,烤焦了。”
“烤焦的更好吃。”宁可伸手抓了一个过来,在手中不停的翻转着,不时对着红薯吹上一口气。
“烫,别动,我剥给你吃。”骆鼎从她手中夺过红薯慢慢的剥起来。
因为烫,他不时的翻转着,时不时的还‘嘶嘶’两声。
看着这样的他,宁可感觉又看到了原来的那个骆鼎,对她无比关爱的骆鼎。
感觉到她的注视,他抬眸看向她,笑了,接着又垂眸,仔细的剥着红薯。
“那一年,男孩之所以没有在成年礼那天给女孩承诺,是因为在成年礼的前天晚上,他获知了一个惊天秘密。”
“秘密?”宁可好奇的接话。
“是的,秘密。一个足够改变男孩一生的秘密。”将剥好的红薯递到宁可手中,骆鼎又道:“原来,他的父母并不是车祸身亡。”
“怎么可能?”她清楚的听骆茜说过骆叔、骆姨车祸的事。骆茜更说过车祸之时骆鼎也在车中的事。
“其实,男孩的父亲是被人暗杀,而男孩的母亲经不住这个打击,在生下男孩后自杀追随爱人去了。”
这个秘密还真是……
心中一哽,宁可呆呆的看着骆鼎,“鼎鼎,是真的吗?”
“嗯。”
“你确信你的父亲是被人暗杀的?”
“嗯。”
“你确信你的母亲是自杀?”
“嗯。”
打认识骆鼎以来,他一素嘻皮笑脸,一素没个正形。这是宁可第一次看到他忧伤的样子,似有无限悲痛笼罩着他,又似有滔天恨意包裹着他。
“鼎鼎。”
“嗯?”
“节哀。”
闻言,骆鼎嘴角突然就似绽开百花般的靓丽起来,问:“你不恨我?”
“我为什么要恨你?”
“恨我掳了你来?恨我不择手段将你囚禁在这里。”
“如果我要走,你囚不住我。再说了,鼎鼎,如果我对你说我想离开这里,难道你不会放我走?”
漂亮的桃花眼灼灼有神的看着她,半晌,骆鼎肯定的说:“不会。COCO,我不会放你走。时至今天,我不会再放任你离开我身边,哪怕只有半步之遥。”
“你确信你囚得住我?”
“我确信你会顾及你母亲的安全,也会顾及你哥的安全,更会顾及你父亲的安全。哪怕为了他们,你也会心甘情愿的、乖乖的留在我身边。”
他一迳说,宁可的眉一迳皱起,最终她把握在手中的红薯放在火盆旁,说:“鼎鼎,你变了。”
“是啊,在我18岁那一天,在我晓得秘密的那一天我就变了。从此,那个时而温润如玉、时而嘻嘻哈哈的骆鼎只存在于日常生活中。而真正的骆鼎只存在于这座城堡,他就是这座城堡中的一具行尸走肉。”
宁可的心不由得悸了悸。
“鼎鼎。”
“嗯?”
“在获知你的父亲是被暗杀的同时,你也晓得了你的仇家是谁,是不是?”
骆鼎没有回答,只是微挑着眉看着宁可,眼中满满的赞赏。
“鼎鼎。”
“嗯?”
“仇家和我有关,是不是?”
烈少你老婆是个狠角色
第507章 谜团
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这段时间,宁可对这句话有着深刻的体会。
如果她只是孤身一人,那么天高海阔,恁谁也拦不住她。问题是她有父亲,有母亲,有哥哥,她就有了顾忌。
骆鼎已经不是原来的骆鼎,她不能拿她的亲人犯险。
自从上次一述,骆鼎有事匆匆忙忙离开,离开前叮嘱她好生呆在这里,他再来的时候就给她讲第二个故事。
之于第二个故事,她非常期待。
既来之,则安之。
宁可静心的等在城堡。
城堡中人多为男性,男人们一如木先生般穿着牧师的衣服,而女人们则穿着修女的衣服。
除了木先生,其余的人好像都是哑巴。
照顾她生活起居的是个老修女,木先生称呼她‘风奴’。
这一天,风奴替宁可洗衣服去了,宁可则端着汤药前往夜阑的房间。
不晓得是不是她的原因,骆鼎终究放夜阑一马,留夜阑一命。但自此,夜阑就似一个没有思想的人,你要他躺着他就躺着,你要他坐着他就坐着,你要他站着他就站着。你要他陪你逛逛,他就陪你逛逛。
你和他说话,他不作声。
你问他问题,他不作声。
他就像一只木偶,一只失去提线的木偶。
“现在想来真是好笑,也不晓得当初你到底在我妈身上做了什么,导致我妈就像一只木偶,然后在你的精神操控下刺杀三哥。后来更是在你的精神操控下我妈又推阿姨滚下山坡。”
“夜阑,当日种种,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也会成为木偶,而且比木偶更惨。”
“来,喝下去。”
夜阑听话的将宁可喂到嘴边的药喝下去。
“以往看电影电视,看到那些植物人,医生就会要那些植物人的家属多陪他们说说话,保不准那些植物人就会醒过来。”
“夜阑,现在我每天陪着你说话,你会不会也有醒过来的一天。至少你比植物人要好上那么一点,至少你能动弹。”
“夜阑,指使我妈刺杀三哥、刺杀阿姨的事是不是鼎鼎要你干的?”
“你能不能够快点好起来?然后告诉我事情真相。”
“还有,你说过你是我的师傅,那你应该晓得我的身世,对不对?”
说起师傅,她想起那个永远都戴着一张面具的师傅。
她对面具师傅的映像停留在她遭遇雷击那一年,也就是七岁那年遇雷击醒来的那一刻……
面具师傅待她特别的严厉。
三更睡,五更起,其余时间她都在练功,若有一时一刻的懈怠,面具师傅不是把她推进海里差点淹死就是推进鳄鱼池差点被鳄鱼分尸。
她恨过面具师傅待她的狠。
但后来她又非常感谢面具师傅的狠成就了今天的她。
之于面具师傅的感情,她是矛盾的。
她也曾经问过面具师傅‘我是谁?’‘我的父母是谁?’的话。但是,面具师傅从来冷眼看着她,而后转身离开。
再然后她就不问了。
现在想一想,也许一如夜阑所言,面具师傅只是从他手中抢走的她,当然就不晓得她的父母是谁。
也许正因为她打小并不是在面具师傅膝下长大,所以面具师傅对她才会那么的下得了狠手。
思绪间,喂夜阑喝下一整碗汤药,宁可抓过一旁的纸巾替他擦着嘴角的水渍。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呵,夜阑,你说,鼎鼎的杀父仇人到底是不是和我有关?”
“电影电视中倒总喜欢搞一些不是冤家不聚头的戏码。难道真的这么的狗血?我和鼎鼎之间有杀父之仇?”
“鼎鼎当初不是这个样子的。”
“一个杀父之仇真的就把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吗?”
“他明明没有武功,顶多只能和几个混混过过招,但他却能够秒杀你。为什么?”
“难道他一直掩藏着自己的实力?就像演戏一样?”
“也是啊,他不但是电影界的影帝,更是生活中的影帝。藏着掖着自己的武功之于他而言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他骗了我们。”
“鼎鼎他骗了我们所有人。”
“吱呀”一声,厚重的木门被推开,见宁可在照顾夜阑,风奴慌慌张张的比划着手语,意思是:宁小姐,这种粗活让我来。
城堡有着严格的规矩,他们都非常敬畏骆鼎,哪怕骆鼎不在,他们也都守着这些规矩。
宁可笑道:“已经好了,我正准备带着夜阑出去逛逛,让他晒晒太阳。”
风奴到底还是跟在了宁可、夜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