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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福泽直隆以前可能混过江湖干过坏事,后来改邪归正了成了阳明弟子,讲求什么修身养性,但好像不太懂经营上的事,万一他一看纯味屋没救了,直接像以前医馆改居酒屋那样,再把居酒室再改了超市便利店之类的,不用帮厨了那不是更完蛋,也是一样得换工作。
北原秀次琢磨了一会儿,便向在一边同样忙碌着的福泽直隆委婉建议道:“福泽先生,其实我们可以优化一下工序,选食材的标准也不用这么高的。”
冬美搞的这一套也许对挽留食客有帮助,但终归还是避免不了店里的利润大减,而北原秀次做为实用主义者觉得消减成本也很关键——直白的说,他的意思就是眼下已经这么难了,就别再搞精细化操作了,管什么传统不传统的,食材选择上也别挑优等新鲜货色了,买点市场打折烂尾货就行。
纯味屋味道不怎么样,但真挺讲究的,连鸡蛋都要挑最新鲜的,这在北原秀次看来完全没必要。
他观察过了,确实有些老客能吃出来,但大部分人吃完根本没感觉,所以他认为不必照顾这极少一部分人的口味,赚钱第一。
开饭馆酒馆又不是追求理想,当然要赚钱第一,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福泽直隆看了他一眼,微微笑道:“北原君,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我不想那么做,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态度问题,我们必须尽最大努力让客人满意,以诚待人。”
北原秀次默默无语,我看你这是读书读迂了。
不过既然老板这么说了,他也什么没办法了,而且目前情况来看,猛然放弃原本的经营思路的话,万一没搞不好,说不定连老客都留不住了,也确实该慎重。
人这种生物太复杂了,可以说是随着一个人经历的事情越多,这个人的内心也就越复杂,在做事的时候也就考虑得越全面,行事方式也就更有底线或更没底线。
而眼前这位老板明显就是个经历过很多风浪的人,他可能以前是一副样子,在经历了某些事后深刻反省了自我,重塑了三观,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而以前的经历又不能忘记,依旧影响着他现在的生活,表面上就看起来让人觉得古怪了——怪老头就是这么来的!
北原秀次觉得他要是能早二十年认识福泽直隆,搞不好福泽直隆完全不是现在这副宽厚的模样,说不定满脸阴狠,行事狡诈,一言不和就拔刀相向,和冥想战中的浪人剑客没什么不同。
他放弃了继续规劝的打算,闷着头努力刷经验,不再多嘴多舌。
福泽直隆这人虽然偶尔醉熏熏的不着调,喜欢瞎开玩笑,但看性格不像是没后手的人,说不定人家不慌不忙是有底气呢,只是不方便告诉他这个外人罢了。
做人不能当别人是傻瓜的,你当别人是傻瓜,别人在背后弄不好笑的牙都掉了。
说不定福泽直隆身价数百亿,在乡下有着几十块地三五座矿,或藏有某大财阀的股份每年都能拿大笔分红,眼下只是没告诉女儿们,由着女儿们在艰苦的环境中成长,磨练生存本能,锻炼顽强的意志,形成艰苦朴素的生活作风,免得自己突然挂了一帮傻白甜女儿坐吃山空,连家业都给活活败掉了。
就像狮子把小狮子残忍推下陡坡,雄鹰将雏鹰丢出巢外,满是另类的父爱——这是北原秀次瞎猜的,这种逗逼事用屁股想也不可能。
但不管怎么说,北原秀次还是打算做好自己份内的事,余下的看情况发展再说吧!
第96章 舍得孩子套得到狼
“暂时够了,请休息一下吧!”春菜细心的将萝卜片用保鲜袋密封好,很有静气的对北原秀次说道。她身前还放着十多个这样的大型保鲜袋,里面是各种各样经过初步预处理了的食材。
北原秀次有点遗憾的放下了菜刀,笑了应了声好——切了这么一大堆也没加多少经验,可惜了。
经营居酒屋当然需要不停的购入新鲜食材,但却也没办法保证把这些新鲜食材一定可以卖掉,而多余的部分就会被制成“渍物”,放在中国就叫酱菜、咸菜。
基本上以盐渍为主,也就是把白菜、萝卜、黄瓜乃至乌贼、鱼、鱼内脏、鱼子和盐一起封入消过毒的坛子或木桶里,然后压上石头,等过个三五周后再取出晾晒便可。
像是用盐渍方式制作的海胆、鲻鱼卵巢、海参的肠,号称日本三珍,皆是当地极有名的下酒小菜。
除此之外还有酱渍、酱油渍、醋渍、辣椒渍、味噌渍之类,和盐渍的性质一样,比如“辛子明太子”,就是把明太子的鱼子用辣椒、糖和香料一起腌制——名字中的辛子指的就是辣椒。
而辣油小黄瓜、酸白菜之类更是常见的,基本上哪里都能看到。
也有复杂的,比如说“泽庵”,用了盐渍、糠渍和糖渍混和的方式腌制白萝卜片,把盐、糖、米糠加上柿子苹果捣碎后的泥按比例调晒成粉,然后一层粉一层白萝卜片儿铺好,密封压制一个月左右完成,制成后萝卜有咸甜之味,还透着水果的清香,而且白萝卜片被染了色,根据放入的水果泥不同呈现出或黄或橙或红之色,看着就勾人食欲。
甚至樱花花瓣也可以制成渍物的,不过那味道嘛……只能说看个人喜好吧!
以前这些都是春菜的工作,在北原秀次没来之前由她平时负责检查冰箱冰柜,然后将不新鲜的食材处理成渍物后再当成下酒小菜来贩卖,算是保证品质减少损失的一种经营方式,所以她才没事就站在厨房里切啊切的,而北原秀次现在想着快点把【厨艺】技能刷到LV10,今天居酒屋收工后便也没急着走,留下来帮着春菜一起干。
经验这东西永不嫌多,能蹭点是点,总不能自己掏腰包刷吧!
他现在的刀功可比春菜强多了,力气耐力也都比她好,一口将最近生意不好积累下来的食材处理了个七七八八,而后院制作渍物的桶、坛子、配料都是现成的,回头往里一塞就行了。
春菜封好了袋子,看了看时钟对北原秀次说道:“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好像已经过了未班车的时间了,你准备怎么回去?”
北原秀次干完了活儿,正在那儿“神经病”发作摆厨具呢,随口笑道:“没事,几站路又不远,我走回去就行了。”
春菜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她平时是喜欢观察别人的,目前北原秀次更是她的重点观察对象,而她发现北原秀次这段时间工作很卖力,面对危机一副同甘共苦的样子,不由对这几天没怎么搭理过他微微感到有些后悔。
她那个老爹瞎开玩笑,可算是把她又得罪了——她心里是有些不满的,北原秀次再优秀,老爹再欣赏他也不应该把女儿当货物一样,随手一指让他挑一个当妻子,这太不尊重人了,再大沙文主义,再重男轻女也不能这么办!
但她的性格也不像冬美那样生气了就直接开喷,一般都是憋在肚子里的,于是北原秀次受了池鱼之殃,为了展示福泽家的女孩子是很矜持很尊贵的,并不稀罕他这个家伙,春菜果断这几天对北原秀次不冷不热。
不过眼下北原秀次主动帮忙,帮她节省了大量时间,她再不冷不热就不太好意思了,而且她也发现了,好像除了自己别人都不怎么在意老爹的无礼玩笑,似乎醉鬼说点醉话什么的,大姐那种脾气都懒得和他生气了。
她想了想对北原秀次说道:“你稍等一下。”说完她就拐进厨房边的楼道门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北原秀次也不管她,仔仔细细把厨具分门别类归置整齐,然后又用抹布上上下下把案台擦得一尘不染,后退了几步后看着心里舒爽,不由暗叹若是有个【清洁打扫】之类的技能就好了,那依自己这性子搞不好这会儿都刷到LV20了。
他刚看了两眼便听到手机响了。他随手掏出来一看,发现是内田雄马,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接起来问道:“内田,这么晚了什么事?”
内田雄马的声音很兴奋,在电话那头叫道:“北原,我睡不着!”
北原秀次微微沉默了片刻,你丫睡不着关我鸟事?打电话过来是想让我给你唱安眠曲吗?我没那功能!
他没好气地说道:“要是有心事就打给阿律,和阿律聊聊。”
“打过了,阿律已经半疯了,现在只能找你了!”
北原秀次将手机开了免提丢在一边,自顾自去洗手了,随口道:“我现在很忙,你真有事就长话短说,没事赶紧挂了。”
估计也不是什么正经事。
并不是北原秀次个人修养不够,内田雄马属于标准型的狐朋狗友,没脸没皮,对他千万不能客气——这货就是个话唠加事儿精,你对他客气三分他能烦死你。
“我紧张啊,北原,明天就是我通向甲子园的初战了,一想到这是我开启史诗传说的第一步,我这心里就七上八下的,根本睡不着啊!你说将来我回忆起这一天……”内田雄马在那里叨叨开没完没了了,北原秀次仔细清洗着双手左耳进右耳出。
这货你不用和他对话他自己就能说半小时……人才啊!
“啊哩,谁在说话?”楼道口的布帘子一撩雪里钻出来了。她已经换掉了料理服,穿着棕白格子的睡衣裤还光着脚丫子,很有少女居家风,但单手提着一辆自行车不太协调,看了看电话脸上全是小动物般的好奇,“秀次,谁的电话?”
福泽直隆开完了玩笑就溜了,自己躲起来继续灌马尿去了,留下了个烂摊子给北原秀次——冬美目前注意力放在了怎么保护自家收入来源上还好说,春菜一直在生闷气(她本来就对老爹有心结),夏织夏纱也不时鬼鬼祟祟偷瞄北原秀次几眼,不知道在盘算什么鬼主意,八成和造反相关,而雪里最直接,她似乎觉得家里就她最懂老爹了,明白老爹舍得孩子才能套得来狼的心思,也挺看重父母之命这种封建糟粕,竟然开始对北原秀次直呼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