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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最出息的三儿就在自家军阵。高怀德心头笃定。
心说,尔等奸人欲要谋划本帅,孰知我家三儿棋高一着,早就埋好了坑。嘿嘿……就看谁耐不住了。
望向东倒西歪的殷亥安。此子害我高家一次不够,这次又来。如我所料,那殷遇春果非朝廷忠臣。
燎原八击之一雷霆击……
寻思间,枪势如龙,雷炎伴随。
誓要一击必杀之势。
殷亥安吓得面无人色。他方先天,适才不过幸运所至,加上高怀德不好肯定,收了五成力道。
此刻却是全力以赴。
连滚带爬欲要逃走。可是雷霆击不仅破坏力超强,速度更是燎原枪法之最。
同为宗师的权兵卫也是有心无力。
眼看便要一枪扎穿。
蓦然,一根怪模怪样的兵器从天而降,适时截住了雷霆击去路。
望见兵器形状,高怀德面色遽变。从容挑起后,负枪于后。
手臂微有颤抖,隐隐一股死气,循脉而上。好在雷炎气息应付这些沉沉死气,尚算其时。
不多会,恢复过来。
扬声喊道:“黄侯爷,你可真是神机妙算,居然知道在这里与高某会师。”
靖海侯忽而出现在此,且救下殷亥安,高怀德情知大大不妙。不由为高锐担起心来。只是作为一军之主,纵然再是焦躁,也只好不露声色。
当即出言讽刺。
“哈哈……高侯爷说笑了……”
一个紫衣大氅,胸纹狻猊的老者踏空而来。
手中提着,正是刚才截住雷霆击的怪兵。
似鞭、似锏,全长两米。
双曲线,中间微鼓。十面开锋,若实心滚筒,尖端椭圆,嵌一颗紫色圆珠。
手柄极长,似螺纹环圈。
这件形态殊异的怪兵正是靖海侯响誉世间的神兵【十狱】。
当真是久闻大名。今日高怀德算是头一次与这件盛名赫赫的神兵碰面。
他这厢根据刚才的碰撞,尚在判断神兵威力。
乘着的虎头荒兽却已不安地发出呼哧呼哧之音。
前蹄不断踢土,一副随时都要逃命样子。
高怀德皱眉蹙额。
十狱之名,举世皆闻。就是它,一拳断狱江海扬差点殃及池鱼。
尝试过其威力,活者寥寥。
往年回朝述职。
姬桢也不可能让封疆大吏携武器上朝。
只是没想到这件神器蕴含无尽死气,连坐骑都受其影响。
心说,靖海军每年诛杀恁多海兽,想必都被这件神器吸收了。
否则岂能厉害若斯?
“高侯爷的至公无私,今日黄某算是领教了。明知是自家亲戚,依然手不留情,佩服,佩服……”
靖海侯黄权忠脚踏虚空,缓缓浮至两军阵前。
就在他公然出现之刻。
茫茫荒原百里之外的一片土丘,隐隐出现一道蓝色锋线,犹如潮水涌动,浩浩荡荡,似缓实疾朝这边推来。
兵戈之气直冲云霄。
静海军?
高怀德瞥了一眼,瞳孔微凝。
似笑非笑道:“黄侯爷此来是想坐收渔利呢?还是决定帮助高某,剿灭蛮族右卫?”
至于惶惶躲往权兵卫身后的殷亥安,则看也不看。稍后有暇,必要除掉那厮,决计不让他逃脱生天。
无敌小侯爷
第706章 争论、约斗
听到眼前突兀出现,且救下殷亥安之人是靖海侯黄权忠,高洋也自诧异。
离开希望海时,曾闻乌老说过,大乾欲遣靖海水军南下,助妖族清理希望海。
怎地出现在此?
素闻靖海军背后有血河宗支持。那么远处奔来的靖海军里面是否有血河宗弟子?
再或,血河老祖是不是就在里面。
乾京一战,为了帮老友陆游报仇,血河老祖站在朝廷一方。
目下外公掌朝,按血河老祖对外婆的心思,未必愿意和朝廷再度合作。
念及此,危机感爆棚。
刘文正说了,轮回魔宗会有一位校阶赶来伏击父侯。奇怪是,目下仍未得见。不知是没到,还是已经和靖海侯沆瀣一气。
他此际尤为惊骇的是,那号称帝国九曜之一的靖海侯黄权忠竟是大宗师。
区区爵位,气运强盛如斯?居然可以助他晋升大宗师?想来老家伙在永恒海动静不小。
须知同为侯爵,又同为九曜之一的公羊伯伯,若非六扇门势力膨胀,又有外婆刻意提供皇室气运,未必能顺畅晋升。
而且晋升之时,险机四伏。
当日大烂陀寺足足派遣了十几位宗师,在藏仁带头下,赶去阻扰。
幸好自己及时,也亏与外婆相约的地点在长公主府。不然,当真危险至极。
……
高怀德也感受到了黄权忠的非同寻常的气息威势。
瞳孔微凝。
三儿固然有平手大宗师的战绩,可天下事往往人云亦云。
没事的时候,作为父亲,听着当然欣悦无比。
真遇到敌人,让儿子独自一搏,无论如何,难释忧心。
目下大敌有二。
一个是靖海侯,另一个便是蛮族权兵卫,这厮是宗师中期。有他在,自己与三儿不好联手抗衡黄权忠。
他放下雷炎枪,手执缰绳。安抚一下坐骑。虎头荒兽不断踢土踏泥,显是害怕什么?
黄权忠这一刻似乎不急于擒拿高怀德,或者另有谋算。
悬浮于空,和颜悦色地道:“高侯爷,你我都是帝国护壁,也同朝为臣。黄某想问一句,现在的朝廷,可值得你我守护?”
高怀德冷笑两声。
黄权忠又道:“我大乾先贤,文武兼备,运筹天下,是故皇朝兴盛,众生安定。可先贤天妒,英杰老去。
如今呢?
魔界将启,妖族横行,蛮夷肆虐。天外恶魔觊觎长存,深渊魔界亡我人域之心不死。
这般举目皆敌的境地。
有德者难济,无德者却为私情抛国器,为博红颜一笑。
泱泱众生也是愚昧无知,竟以下观上,效之而后快,甘愿自卑沉沦。
眼看天下沉疴,万民羸弱。黄某夜不能寐,日日拭泪。莫非四皇五帝之后裔,竟要被外魔敲骨榨髓,饮血吞肉不成……”
说及此,黄权忠满面悲容,煞有介事。
“高侯爷,你说,恰逢此天下乱象,世人逐物欲而迷心,循末节而忘真,醉娱色轻国志,谋小私绝大利,认蛮夷做乃父,拜妖魔为师尊,毁文明于无耻。
吾辈不伸张正义,不揭竿而起,与国贼、禽兽何异?”
在他慷慨陈言间,特别说到蛮夷之际,权兵卫甚不是滋味。
高怀德一直在听,未做丝毫反驳。
起初嘴角哂笑。
此刻更是哈哈大笑。
黄权忠一番叙述,虽算不上危言耸听,却也有混淆是非之嫌。
尤其说怀帝为博红颜一笑,抛国家社稷于不顾,隐蔽秘境修炼一事。
更是据万民之心为私用。
试想,他一家之言,岂能代表万民之志。
“高侯爷,你笑什么?莫非黄某说得很可笑?”
黄权忠觉着自己肺腑之言,却教人耻笑,很是不忿。
“不错,是很可笑。而且黄侯爷的一番话不免有些罔顾事实。”
高怀德无畏无惧,毅然直言不讳。
黄权忠怒不可遏。
“你倒说说,我罔顾了什么事实?”
高怀德正颜肃容:“黄侯爷口口声声说,国贼虐朝,趋之若鹜,又道有人勾结蛮夷,外通妖魔。
可是高某所见,唯独黄侯爷忘却朝廷使命,背离人族之真理,遗失先民之道德,欲和蛮族勾连,夹击我北疆守护之军……”
及此,不待黄权忠辩解,又道:“高某三十年戎马,非是为一家一姓,而是天下万民之福祉。
试想,没虎击军镇守,万里冀州势必十室九空,数百万民众定将沦为蛮族奴役。
是以,高某今日所见。
只有一愚者忘本堕渊,为竞争先自掘其坟,却不思族群危亡之计。
即使苟活当下,成人间领袖,然而我人域万民从此生灵涂炭,灭绝之期不远矣。”
“好……”
高洋用意念传音,一个好字炸裂云霄,随后虎击军万声齐呼。
接着,万多军士不约而同吟诵虎击军进伐前的口号:“刀山无惧,火海不退,逢战必胜,百战不殆……虎、虎、虎……”
口号响起一刻。
高怀德的虎头坐骑似也被鼓舞。胆怯尽消,张着血盆大口,咆哮不已。
“你既执意寻死,黄某也不拦你……”
面对虎击军威风无比的澎湃气势,黄权忠面色从容。
作为大宗师,漫说上万虎击军,就是十万二十万,也是要来即来,要走即走。
何况这许时间,靖海军离此处越来越近。
高怀德蓦道:“黄侯爷,你我各有志向。你之志非吾之意。
不过,大凡英雄豪杰,摧陷廓清,一往无前,遇有阻者,生死皆可抛外。
今高某别无所求,只想与蛮族右卫鏖战一场,看看是我大乾兵将神武绝伦?还是荒外蛮夷悍勇无比?”
“可!”
黄权忠答应得爽快。在其看来,高怀德已是瓮中之鳖,不愁插翅高飞。
人之将死其鸣也哀。给他一些尊重也是要的。
何况,靖海军与蛮族,仅是合作,并非一体。让虎击军伤其元气,甚合黄权忠之意。
两人这么一敲定,自是合作共赢。却恼了权兵卫。
粗声粗气道:“靖海侯,咱们有协议的……”
没等他说完,背后的殷亥安拉拉他袖子。
权兵卫愕然回顾,不明其意。
高怀德笑了。
朗声道:“殷亥安……呵呵……看来你殷家与蛮族右卫合作得极其愉快。堂堂右卫首领,居然要听你差使。”
殷亥安骑了一匹空马,缓缓走到阵前,拱手道:“姐夫,好久不见了。”
“别,你现在是逆贼,本帅可不敢当你的姐夫。”
殷亥安一笑。
自顾又道:“姐夫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