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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翻翻旁边,还有德语相关书籍。
尼玛的王子俊家那个崽子最多也就是学学英语,怎么连英法德都凑齐了?
“做人不读书,活着不如猪。”许青拿手指点了点他,意思很明显。
“这么小能学得会?以后做翻译啊?”秦浩只看了几眼就觉得头晕,对许锦姐弟俩充满同情。
“谁说给他们学的?我自己学的。”
“什么?”秦浩的音调提了八个度。
“闲着也是闲着。”
“没见过你这种闲法!”
王子俊闲的没事跑去鼓捣轮椅,他闲着就是陪女儿,带女儿到处走走玩玩,去澜江边野游,去江城广场找小吃,去游泳馆学游泳
许青闲着看来是发病。
不是舞刀弄剑练老虎拳,就是这种反正有毛病。
“哪天你开始修仙了我都不奇怪。”秦浩掏了掏耳朵,这样说道。
“无知且愚笨。”
许青不打算和他多说,这家伙满脑子抓贼当刑警,现在满脑子都是女儿,不是从业相关,无法理解,圈外和圈里,不是一个世界。
在他们看来,学这些无非就是做翻译,装哔,知识面广,可是在许青这里,是经历了很多不便之后,才下定决心要学一些粗浅的日法德语,不求多流利,只要能听能看就行。
作为一个影评人,阅片量积累形成一张信息网,能轻易的看出一个电影的质量和原因,从一个新片子里可以看出很多向别的老片子模仿或致敬的梗,这只是最基本的。
当阅片量多了以后,会不满足于评分高低,这里面还有更广阔的空间,电影发展了这么多年,片库实在浩瀚,想方设法地找一些新奇的,不管新旧,不论中外,有些片子根本没有流传太广,受众非常小,看国外的片子,翻译总没自己看来得舒服,更何况很多老片与小众片根本没有翻译,只能自己从外网去下载了之后自己看。
顺带了解片子剧情背后的意义与时代背景、发展史,这都会变成一个从业者的底蕴。
别人看到一个镜头可能莫名其妙,但他能看到这是后来者对前辈的致敬,除了比别的评论家更强之外,更是一种跨时空的交流跨越国界,相隔着时间,在那一刻,他与制作者会心一笑。
从十几岁开始剪视频,到现在换个形式,这一生,算是脱不开电影了
许青摇头笑笑,他不产生电影,只是作为一个观赏者,与制作者互相成就。
琴是需要人听的。
顺带着赚些钱他在电脑前敲敲打打,约的稿说好了今天交,那就不能拖到明天。
“听说你们离婚了?”许青见十安带着潇潇去露台的遮阳篷下玩汽车,才朝秦浩问道。
“又复婚了。”
秦浩倒也没遮掩,不过他好奇许青怎么知道的,“你听谁说的?”
两个人离婚的事是偷偷的,这货咋就知道了?
“除了你家老爷子不知道,别人全都知道了。”许青瞥他一眼,“有空多和楼下大爷大妈聊聊天,你就知道,他们全知全能。”
“我特么”
秦浩想骂人,他妈的大爷大妈这种群众究竟是什么生物?
“噫,偷摸离婚,又偷摸复婚,你们玩什么?”
“离了两个月,不算离。”
秦浩目光放到露台上撅着屁股推小车的潇潇身上,顿了顿又道:“其实就试一下。”
“离婚是买菜啊,还试一下,骗傻子差不多。”
“反正现在好了。”
秦浩没有多说,懒懒地靠在沙发上,享受这难得的休息。
什么破大案,做刑警,都已经淡了,没有陪女儿重要,经过一次离婚,两个人都明白了挺多。
离婚多容易,走个程序而已,单飞自己过,那时候想的简简单单,甚至还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吵吵闹闹。
可是独自走在两个人散步的小路上,回到家冰凉凉的桌椅,黑漆漆的屋子没人再留灯光,一个人盖好被子说声晚安,旁边空荡荡的再没有回应,那时的心情只有体会过的人才知道。
“你睡沙发?吵架了?”秦浩扯过沙发上的枕头靠在身后,如果有人睡沙发,那肯定是许青,不可能是姜禾。
“清净一下,想回就回去了。”
“吹吧,摔玻璃杯子的时候拍个视频给我看看!”
秦浩低着头看地上,有没有玻璃杯的碎渣子,他觉得这种事许青可能真干得出来以前肯定少教了他一手,比如在裤腿里垫两本书,许青这小子蔫儿坏,现在岁数大了,更是一肚子坏水。
“我没你那么屑。”许青话语里是浓浓的不屑,连个女人都搞不定还好意思笑自己。
秦浩嘿嘿笑,他听王子俊说过姜禾好像很厉害,其实从两个人谈恋爱那会儿就看得出来,许青手腕都带上淤青
爬过来瞅着许青这大半个下午做的事,两部好片一部烂片吐槽。
“你为什么不教他拍?”
“我只是一个看电影的,说出来我的感受,该夸夸该骂骂,跑去教人家导演怎么拍电影,那不是有病吗?”许青道。
把稿子检查一遍没问题发出去,伸个懒腰解放,外面几个崽子也不嫌热,虽然有遮阳篷,但也是夏天。
到太阳西移,潇潇恋恋不舍地跟着秦浩走了,许十安感觉到一阵空虚。
“十安,要不你住到潇潇家去吧?”许青逗他。
“可以吗?哎呦!”
许十安刚惊喜就被许锦拍了一下。
“青梅竹马,青梅竹马。”
许青竟然有点羡慕,老子小时候只有个黑胖子一块儿捡雪糕棍拼扇子,玩挑一挑的游戏。
再想想姜禾,咦,不羡慕了。
在客厅住了一晚,晚上睡觉挺舒服,早上醒来就没那么好了,没有个软润的身子抱着,浑身不得劲,要想个办法。
姜禾关掉店门回来的时候,许青正听电脑上德语朗诵,叽里咕噜的鸟语,就和没开化的野人差不多,她脑海里总是会出现一个野人手舞足蹈边叽里咕噜边打手势的形象。
没有手势,这种话怎么可能有人听得懂。
“看什么呢?”她凑过来见许青手撑着下巴,顺着他目光望过去,傍晚凉快,露台有点风,许锦和十安在外面你抓我我抓你,用姜禾教的小擒拿似模似样的比划,又在开始一个试图挑战权威,一个试图镇压。
“你有没有想过”
许青看着外面姐弟俩若有所思,“以后会不会没人敢娶你女儿?”
姜禾眉毛跳了跳。
许青又道:“你看,她就特能打,小舅子也是练过的,丈母娘一膀子能撞断树,老丈人虽然不怎么样,但也曾经一巴掌把人拍地上起不来。”
“总会有头铁的,以前我还拿剑指着你让你解释电视里的人是从哪冒出来的呢。”姜禾撩了一下头发,隔着窗子和许青一起看姐弟俩打闹。
“什么意思?我头铁?”
“你不铁?”
“我那是智慧,用智慧压制你”许青说着,目光又投向许锦。
完蛋,这女儿不仅厉害,还很聪慧的样子。
简直太恐怖了,许青提前为未来女婿默哀。
姜禾转身离开了,本来看他睡沙发可怜,想着过两天给他放进来,竟然还敢说智慧压制,必须学驴子叫才能把他放进屋,这次她要录视频。
想着把许青学驴子叫的画面录成视频,姜禾就忍不住想笑。
总有一天让他喝老娘洗脚水。
晚饭吃完,在露台上乘会儿凉,拿着平板看个电影,完事该睡觉时,许青就躺在沙发上用小被子遮住肚子,看上去很安分的样子。
姜禾轻哼着给许锦整好床,嘱咐她不准露着肚子睡觉,然后关掉灯从女儿房间出来,转进十安房间。
“你们两个都注意,一个感冒另一个肯定也感冒,别踢被子”
一边说着一边帮十安把小被子折好,只是对折一下,然后盖在他肚子上,腿和胳膊都露在外面,不然晚上热了肯定会踢被子。
“要是姐姐把感冒传给我,我不是也感冒了?”许十安拍了拍肚子上的小被子,“那不如我先感冒怎么样?”
“老实待着!”
姜禾忍不住拍了他一巴掌。
再整整枕头,姜禾起身用手扶上开关,“我关灯了啊,赶紧睡觉。”
“好,妈妈晚安。”许十安摆摆手,又转向窗外:“再见。”
“你在和谁说话?”姜禾怔了一下。
“小伙伴呀。”
“什么小伙伴?!”
姜禾心底毛毛的,转头瞧着漆黑的窗外,背后有点凉飕飕。
顶层怎么会有小伙伴?
“没有!妈妈我睡觉了!”许十安闭上眼睛,端端正正地躺好,双手放在腹部。
“”
再瞧瞧窗外漆黑的夜景,姜禾忽然想起了从厕所里钻出来的楚人美,电视里冒出来的贞子
回到房间,姜禾还觉得背后凉飕飕的,盯着天花板想了一会儿,侧头看向窗帘,黑乎乎的好像藏着什么恐怖的东西。
风隔着纱窗吹过,窗帘微动。
“许青!许青!你进来!”
姜禾踩着拖鞋跑出来,硬把许青拽回屋。
第339章 人总要承担后果的
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承受后果,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十年,也可能运气好没等到那时候,以至于都忘记了自己做过什么。
但当它到来的时候,才恍然发觉,那些做过的事一直存在,只是隐而不发而已。
当然,愚蠢的姜禾肯定不会把自己怕鬼的事归咎到当初疯狂在某乎上看鬼故事,所以并不怎么后悔,只是窝在许青怀里安安分分,甚至连让他学驴子叫的事都忽略了。
但是许青记得,所以避免了学驴叫,也同时避免了被姜禾录下他驴叫的视频。
许青觉得这就是智慧压制,不管过去多久,伟大的青大人总是能把愚蠢的姜禾骗的团团转,即使她已经变成聪明的现代人了。
清早rua了一会儿软软的姜禾,许青心满意足地继续躺一会儿